“哈哈哈哈……”看着鍾離佑陽和蘇顏氣得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黑的臉,帝兮癡毫不客氣的笑了出聲,如果不是礙於她手中還抱着宿情,她一定會捧腹大笑的,這對冤家實在是太有趣了。
人們被帝兮癡一陣大笑弄得莫名其妙,都不知道帝兮癡因何而笑,莫不是瘋了不成?
“醉妖孽。”被耍多了,鍾離佑陽和蘇顏也變得聰明瞭些,如果到現在他們還不明白自己是被帝兮癡給耍了,那他們就真的是蠢到家了。
不過這一聲醉妖孽叫得人們更是莫名其妙了,誰是醉妖孽。
但這一聲醉妖孽卻是引起了好幾個人的注意,這個醉妖孽叫的是誰他們很清楚,可爲什麼他們兩要叫帝兮癡作醉妖孽,難不成其實眼前的人不是帝兮癡?
關於帝兮癡回來的事情有很多人有疑慮,一個無緣無故人間蒸發了九年的人說回來了就回來了,這不是很值得人懷疑嗎?而且九年後的帝兮癡和九年前的帝兮癡容貌根本沒有半點相似之處,醉妖孽到是很適合眼前之人,這很有可能是她在冒充帝兮癡,目的不知是爲何,但絕對不是單純的騙吃騙喝。
“哈哈……小爺我……我不想的……是,是你們太好笑了……哈哈哈……”朋友是用來幹嘛的,沒事耍來玩玩唄,誰讓她今天心情不錯。
“不準笑。”鍾離佑陽與蘇顏又是異口同聲。
“你們今天說話怎麼都一模一樣?莫不是你們兩已經結合了,將默契度提到了最高境界。”帝兮癡突然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再也不取笑鍾離佑陽兩人,而是讓更多的人懷疑鍾離佑陽兩人有姦情。
看吧看吧,經她一說,人們帶着八卦的目光向鍾離佑陽和蘇顏兩人探索過來。若帝兮癡不說,他們到真沒注意到鍾離佑陽和蘇顏總在異口同聲的說話。
蘇顏畢竟是女孩子,那些人目光炯炯的看過來,燒紅了她的臉,不過她的樣子落在別人眼裡就不一樣了,人們認爲她是臉紅了,因爲羞澀。
“醉妖孽,你,你別亂說,你,你個騙子。”被帝兮癡怎麼說,還有那麼多人看,鍾離佑陽說話間有些底氣不足。這該死的傢伙,老是拿他來消遣。
“誰是騙子?誰是騙子?若薰,你知道嗎?櫻,你知道嗎?”好吧,某人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只見她臉不紅,心不跳的找藍若薰和帝弄櫻作證。
藍若薰是絕對的站在帝兮癡這一邊,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搖頭,不過帝弄櫻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略顯遲疑的搖了搖頭。
“你,你不是叫醉妖孽的嗎?現在怎麼成了帝兮癡?你騙我,你不是騙子,誰是騙子?”鍾離佑陽咬牙切齒,早知道他不要一時衝動跳出來了,這人的臉皮就是厚,不管什麼時候都能睜眼說瞎話。
“人在江湖漂,哪能不化名?就像你,不是還叫鍾陽嗎?六王爺。”對此,帝兮癡只是淡淡然的,涼涼的說,好像不
經意間給鍾離佑陽惹了個大麻煩。
“什麼,你是王爺?”蘇顏瞪大了自己的杏眼,不敢置信的把鍾離佑陽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她突然發現鍾離佑陽今天穿的是王爺該穿的裝束。
“該死的,你竟敢欺騙姑奶奶。”習慣性的揪住鍾離佑陽的耳朵,一聲河東獅吼就這樣爆發了。
人們不敢相信啊!蘇三小姐竟然連六王爺都敢動手,而是還是當着怎麼多文武百官和當今聖上的面動的手。
“痛,醉妖孽不是也騙了你嗎?憑什麼你只針對我?”捂住自己的耳朵,鍾離佑陽深深地後悔了,自己見到帝兮癡就該繞得遠遠的,不該現身在她面前啊!
最不可思議的是六王爺竟然就這樣被吃得死死的,人們這次大跌眼鏡了。
“那是因爲小爺長得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相貌堂堂,禍國殃民,一表人才,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醜女見了也躲開,哪裡像你,遠看像朵花,近看像根草。”那是因爲你深深地傷害到了一個愛你的人。帝兮癡撇撇嘴,白了一眼鍾離佑陽,然後超級無敵自戀的往自己臉上貼金,說得那叫一個神采飛揚。
人們再次絕倒,爺,知道您長得漂亮,可您也不該一個勁的說啊!
真他爺爺是宇宙地球世界天下第一自戀無敵的人。見過自戀的,怎麼自戀的可謂是空前絕後,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當屬她帝兮癡能居這第一人是也。
“哼,姓帝的,你騙了我怎麼多年你還好意思說?”終於掙來了蘇顏的魔爪,鍾離佑陽又是不知死活的來找帝兮癡算賬了。
阿門,看在他勇氣可嘉的份上,保佑這個大腦遲鈍的娃吧!願他能早點輪迴轉世,這樣就不用受帝兮癡的惡整和蘇顏的摧殘了。
“好說,好說,你不是也騙了小爺怎麼多年嗎?你知不知道,你騙得小爺我好苦啊!如果當年小爺我早點知道你是皇帝的兒子,小爺我把你綁了找皇帝要銀子,然後帶着若薰遠走高飛,小爺我就不用在那鬼地方待怎麼久了,你知不知道,那鬼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地方。”說得情真意切,讓人們以爲她是真的覺得被人騙是有多麼的痛苦,難受了,可當她把話說完,人們只覺得寧願相信母豬會上樹,公雞會下蛋,也不要相信帝兮癡說得話。
“有那麼誇張嘛?不就是個破廟和十幾個小乞丐嘛?再說了,後來我也回去找過你啊!只是那裡早就夷爲平地,當地人跟我說你們都死了,誰能想到你還活着,再說後來我也和你坦白了啊。”鍾離佑陽有些閃躲道,其實當年他也有錯,他們救過他一命,如果當年不是他們,他早就被毒蛇給咬死了,後來他回去過破廟,破廟不見了,方圓百里都被夷爲平地了。他找當地人問過才知道,在他走後不久,哪裡便被人毀了,不知道是誰做的,在哪裡的小乞丐都死了,沒有一個人生還。
“若薰,都過去了,我還在這裡。”就在鍾離佑陽說完後,本來
很涼爽的夜晚一下子變得很冷,有些冷徹心扉,藍若薰絕美的容顏如冬至裡最冷的一臉,修羅的殺伐不經意間透露出來。帝兮癡始終抱着宿情,微低下頭,細碎的劉海遮着了她的眼,再加上月色在這一刻隱藏,人們看不清帝兮癡是什麼表情,她說話的語氣淡淡的,好像什麼表情也沒有。
帝兮癡的一句話立刻讓藍若薰收起了所有,再次安安靜靜的站着,什麼也不做,成爲人羣中最安靜,最容易被人們淡忘的一個。
“這樣不是扯平了嗎?你騙了我多少年,我就騙了你多少年,大家就互不相欠了,好了,都散了吧!一會兒宴會就要錯過了。”還是低着頭,明顯不想在談這個話題了,可皇帝陛下還在這裡,您老就給趕人了,是不是太不把皇帝陛下放在眼裡了。
人們不爲所動,沒人敢動,皇帝陛下沒有令,誰敢率先離開,找死的就走吧!
“都散了,該幹嘛的幹嘛去。”終於,久久之後,皇帝陛下溫潤的下令了,人們如通釋放了一般,一個個走得比兔子還快。
其實,此番對話,藍若薰和帝兮癡的反應很是值得人們深究。
夜風微涼,鳳軒之外,很多人帶着愉悅的心情離開,可更多的人帶着失望離開,還有些人帶着複雜離開。
人人都有人人的秘密,何必要讓它一一浮出水面呢!
人們散場之後,帝兮癡依舊站在原地,藍若薰依舊站在原地,帝弄櫻也依舊站在原地。
“兮癡,沒事吧?”帝天瀟不管在怎麼粗心大意也能從這段有些不太靠譜的對話中聽出點貓膩,真不知這孩子在外頭都受了些什麼苦。
“沒事啊!小爺能有什麼?走吧,走吧,在不走宴會就開始了。”擡起頭來,一臉邪氣的笑容,眼裡也盈着那邪氣的笑意,真讓人懷疑她剛剛是不是假裝的。
抱着宿情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藍若薰和帝弄櫻相伴左右,其實有些時候她也不用想太多,過去了的都過去了,想了又有什麼用?到不如看開點,把那些人渣通通給滅了,那那才叫一個痛快。
皇宮幽深之處,九曲迴廊間,迎着月色,一身明黃龍袍的鐘離未央負手看向來人,笑意溫潤,好似對誰都是這般。
“皇兄,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啊?一會兒宴會就要開始了,我還要趕過去呢!”鍾離佑陽有些不敢直視鍾離未央的眼睛,他有時候真的很害怕他的皇兄,他知道,自己的皇兄在笑,可他只是只笑面狐狸,對誰都這樣,誰也不知道他整天在想些什麼東西。
“只是不知六弟和帝家十一小少爺認識,皇兄是想問問六弟是如何與她相識的。”看了鍾離佑陽好一會兒,鍾離未央才慢慢的開口,雖說他是在問,可他想知道的答案一定要完整不差一字。
鍾離佑陽有些詭異鍾離未央來問這件事,他不記得鍾離未央和帝兮癡有過接觸啊!怎麼現在他會問自己這件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