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建房子又是如此,整合了半天,什麼房間都沒整出來。
最後五個人,乾脆用木板把屋子圍了起來。到最後才發現,五個人忘記給房子開門了,才討論門朝那個方向。
張影月脾氣來了,怒道:“不幹了,我把陣法拆掉,你們找人把這裡搞好,這地方建好了再住進來。”
說完悶聲就把四個徒弟丟回去,然後把辛苦了大半天搞的陣法給撤了,回到診所,把位置告訴他們,讓他們把那裡建好再說。
正回頭悶聲躺下,外面又是一陣吵鬧,原來有人來求診。
原來一天一個的名額已經在外面等着,因爲張影月沒出現,一直沒有給予治療。可另外突然來了一個急診病人,情況很是危急,想請張神醫出手救人,於是兩家的家屬開始爭吵起來。
張影月沒想到當個醫生也這麼惹麻煩,外面吵吵鬧鬧的,除非用道法,否則別想睡個安穩覺。
他沉着個臉,生平第一次有了火氣。
一個身體肥大,白白胖胖的男子,四十來歲的樣子,身後跟了好幾個手下,在那裡耀武揚威:“我給你100萬,只要你讓我兒子先治療,這100萬就是你的了。”
另一個男子身體健壯,三十歲左右,面相威嚴,厲聲拒絕:“哼,哪怕你給再多的錢,我都不稀罕,你兒子不會去華夏醫院排隊,到這裡叫喚什麼。”
見師父陰着個臉走了出來,衛朝趕緊走過來把情況說一下。張影月瞭解情況後,點點頭。
這時胖子怒道:“華夏醫院不識擡舉,我煎東喜一天數十萬的收入,居然讓我兒子在醫院裡等半個月。難道讓老子在這裡跟着等半個月嗎。給錢居然還不收,真是給臉不要臉。”
“罵得好,不虧爲賤東西,以爲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芊芊在邊上不滿的說。
煎東喜見診所的人開口,頓時啞然,畢竟是求人辦事,哪能得罪人。賠笑的說:“姑娘真漂亮,又有文化,我不跟那沒水平的人說話,來,這個還請您收下。”
煎東喜臉也轉得夠快的,立刻遞上一個紅包,看情況還不小。
芊芊纔沒想到要這錢呢,就在她美目一瞪,柳眉一豎的時候,突然聽到張影月聲音:“收下吧,再多敲點出來。”
芊芊本來要發怒的臉,突然神秘一笑,掰着玉指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不過我昨天在公園裡看到一雙鞋,好貴的哦。”
衛朝他們立刻想笑出來,連正在發怒邊緣的古月琴都忍不住撲哧一聲。也虧她講得出,公園裡看到一雙鞋,好貴?
煎東喜沒有臉色沒有半絲變化,只是臉上的肥肉笑得更歡,遞過一個更大的紅包說:“姑娘人長得好,聲音又好聽,當然得穿雙好鞋,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芊芊接過之後,舒了口氣說:“好了,我是沒問題了。不過師父比較聽他們的,我打點哪一個呢。”
煎東喜笑呵呵的又送上十個大紅包,說道:“姑娘果然是七竅玲瓏心,方方面面打點都周到,我是學習不少。”
古月琴見那胖子一個紅包又一個紅包的遞出,一點都不心疼,好象是鐵了心的就要給兒子看病。另一個男子開始聽芊芊說的話,知道她是打趣這胖子,沒想到這胖子倒也頂得住,一副只要給兒子治病,要多少就給多少的架勢。而那姑娘收了那麼多錢,加起來足有幾萬,如果再不給人家看病,估計也無法善了。可他母親也是病重,這次就算爲難診所,他也絕不退縮。
張影月這時候走出來,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笑問:“今天給誰治病啊。”
胖子條件反射的把手舉起來喊道:“我。”
另一個男子趕緊示意:“是我,是我,今天輪到我了。”
張影月看都不看,直接坐到桌子後面說:“你們都有病,可不是絕症,要看去對面醫院。”
男子急道:“不是我,是我媽,在這裡。”
胖子趕緊讓手下把兒子推過來說:“神醫,先看我兒子,先看我兒子。”
張影月一眼望過去,就知道胖子的兒子是愛滋病,年紀才20來歲,就染上此病,已經到了後期,可見此人生活極不檢點。而那男子母親的病,也是屬於快病絕的情況。
望了望兩個男子的面色,說道:“老人先來,今天先給老人治療。”
胖子聽到這話,神色立刻大變,他接着說:“要加治一個人也可以,只是診費會高很多。畢竟手術非常耗力,如果一天多治療一個人,我也會有所損耗。”
胖子聞言大喜,忙問:“神醫,您開個價,但是我都願意給。我可就這一個兒子,指望他傳宗接代,只要您能治好他的病,再多的錢我都願意給。”
“在外面候着吧。”孔傑站擋住胖子,冷聲說道。
很快幫男子的母親看好了病,出來之後男子要付錢,張影月笑道:“看你一片孝心,診金就免了。等下這位會幫你把診金一起付了。”
古月琴那美豔的臉頰上浮現了一絲驚奇的神色,她一直認爲男人總是很貪的,不是貪這個就是貪那個。從張影月一直不看她開始,幾次試探之後,她就認爲張影月雖然不貪女色,但是肯定是個貪財,而且還是個又貪又懶的人。
以他的表現,一天估計治上十個病人都不是什麼難事,可他就只治一個,哪怕另一個要病死在他面前都不關他的事。每個病人的收費更是不等,最高的幾百萬,最低的也要好幾萬,也沒見他治療手法有什麼不同,更沒看到用什麼昂貴的中藥。
沒想到他現在居然會爲了一個孝順的人免除診療費,看來他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