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狼立刻點上,又深深的吸了一口,這纔開口:“這天不是熱的要人命嗎?這個地方離村子比較遠,我本來是到這個水庫裡來洗澡的,不過脫光了衣服,游到了那片石崖底下之後,我不小心往上看了一眼,媽呀,這下子沒把我給嚇死啊,他娘了個蛋的,上面竟然耷拉着一根人腿,那腳丫子泡的跟他媽的發麪卷子似的,要多噁心有多噁心,嚇得我哇哇叫着光着屁股就往外跑啊,剛游出去沒幾米,奶奶的熊的,噗通一聲,這個死東西就掉下來了,真他孃的噁心啊,差點就砸到我頭上,你說我他媽招誰熱誰了?”
村長的菸袋鍋子再次砸到了黃鼠狼頭上:“我讓你罵,罵,罵,罵泥馬勒戈壁啊?”
“四叔,你這個老頭子怎麼又打我啊?你要是打的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你可得負責。”黃鼠狼抱着腦袋趕緊躲到了一旁。
“你還知道什麼?”李克問道。
黃鼠狼眼睛轉了轉:“知道的倒是沒有了,不過吧,我可以幫你們分析一下這個案子。”
“分析?”李克有些疑惑。
“是啊,分析,這小說中不是都這樣說嗎?你別看你們是警察,那腦袋不一定比我的好使,你看我給你分析一下啊,這人首先是個男的吧?”黃鼠狼問道。
李克笑着點了點頭。
“這就能排除是姦殺了。”黃鼠狼嘿嘿笑着說道:“我們村裡要是有這種女人,還輪不到他。”
“給我滾蛋,你娘了個比的,不要臉的玩意。”四叔的菸袋鍋子又砸了過去。
“唉,四叔,四叔,我這是幫警官分析案情呢,我們說話,你少搗亂,難不成這個男人是你殺的?”黃鼠狼抱着腦袋叫道。
“你再胡說八道我砸死你。”四叔這下真急了,這個小山村民風一向淳樸的,現在竟然出了命案,讓他這個當村長的感到非常的丟人,聽了黃鼠狼的話,拿起菸袋鍋子來,沒命的向黃鼠狼砸去。
黃鼠狼不敢再在這裡逗留,日溜一下跑出去了十幾米遠,看打撈屍體的去了。
“詩詩,羅陽,叫上兩個勘察現場的弟兄,到上面去看看,看樣子這個水庫不是第一案發現場,第一現場,應該在上面。”李克看着高高的石崖說道。
“哎呀,警官啊,別看就在眼前,上去的話,可能要跑老遠的路了,得從那邊的路上繞上去才行。”村長說道。
“大叔,你給我們帶個路吧。”李克說道。
“沒問題。”村長倒是很熱情。
由羅陽開着車,村長坐在前面指揮路,警察開始沿着山路向上面而去。
二爺和山雞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此刻已經聚集在了師父丁清秋的門口,只不過這次卻是都老實的在外面守着,都沒有敢進去。
兩人所在的山洞口處在一個隱蔽的高處,下面山路上的警察可以說是看的一清二楚。
看着警車竟然駛到了兩人剛剛離開的石屋那裡就停了下來,兩人都是嚇了一跳,媽的,這警察的辦事速度也太快了吧,竟然這麼快就找到自己這邊來了?
不過看到幾個警察在一個老頭的帶領下順着那條小路向山上走去,兩人才鬆了口氣。
不過都是同時看向了洞裡面。
師父可真是沉得住氣啊。
“三弟,要不你叫叫師父?”二爺試探着問道。
雖然兩人現在的功夫也不錯了,還有師父這種絕頂高手在此,但是華夏國的警察最是麻煩了,而且是命案必破,要是讓警察鎖定了自己這些人,那可就麻煩死了,以後都甭想安生了。
“叫什麼叫?我這不是出來了嗎?”丁清秋走了出來。
“師父,他們向山上去了,恐怕是找第一現場的,我們是外來戶,不用多長時間就能找到我們這裡來的。”二爺趕緊說道。
“我知道。”丁清秋很是不以爲意的樣子。
雖然要躲開這些警察,但是並不表示他丁清秋就怕警察了。
也就是現在有傷,而且還想在華京市安身,不然的話,這幾個警察,還不夠他拍的。
“我們走吧。”丁清秋大手一揮,一股子餿味直接就向山雞和二爺襲來,差點把兩人給薰倒。
“師父。”山雞忍着臭味問道:“就這樣走了,裡面不打掃一下了?”
“小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娘們了?打掃,打掃個屁啊?”丁清秋不滿的叫道。
“不是,師父,我是說裡面那三個女人,我們是不是把她們給埋了,要是警察發現了這裡,那不是麻煩更大了,四個四人,應該算是大案要案了。”山雞趕緊解釋道。
“大案要案就大案要案,怕個鳥啊?都不要多說了,跟我走。”丁清秋說完,帶頭走在了前面。
“師父,我們往哪裡走?”
“往大山裡走啊,媽的,這山這麼大,往裡一鑽,就是佛祖來了,也找不到我們啊。”丁清秋嘿嘿笑道。
“啊?往裡走?”二爺和山雞立刻就蔫了。
二爺是比較喜歡戶外運動的,不過那種戶外運動,啥都準備好了,而且從來沒超過兩天過,現在這個樣子,要是進去了,不定什麼時候能出來,二爺就不喜歡了。
“怎麼?你們兩個想不聽我的了?”丁清秋陰陰的看向兩人。
“不是不是,我麼聽師父您的。”山雞趕緊擺手說道。
“是啊,聽師傅的,絕對沒錯。”二爺也趕緊說道。
三人這才向着那個水庫相反的方向,向山上而去。
“村長,這個院子裡住的什麼人啊?”李克下了車之後,就跟着村子往山上走去,這句話只不過是不經意間的問了一下,畢竟這個石房子並不在村裡面,而是要在村外幾十米的地方,而且這個地方還是離那個水庫下面和上面都是最近的地方。
“這個地方啊?早就沒人了,不過這房子後來被別人給買了,現在也住着人呢,只不過我沒大見過。”村長說道。
“賣了?賣給誰了?現在誰在那裡住啊?”李克竟然忽然產生了一種感覺,那就是,死的人,這住在這個石屋子的人有關係,或者說是有關聯。
這純粹是一種直覺,但是李克幹刑警多年,他深知,有的時候,一剎那間的直覺,有的時候比加班加點通宵分析都要來的準確。
只是不知道這次,到底直覺的準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