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線,逍遙兒子拜金娘,五度言情
收劍,陣法成,出劍,發力,一氣呵成。
一股強大的內力破體而出,直射藍馨兒,藍馨兒後退幾步自知躲閃不開,瞬間聚力,隨手也是一掌,掌掌相對,巨大的能量承受不住雙方的內力,爆炸散開。
巨響過後,煙氣迷茫中漸漸散開,藍馨兒半跪在地,有些凌亂的衣衫,卻不顯狼狽,小手隨意的擦了擦嘴角的血。
擡眸,看着前面已經失去戰鬥力的夜輕暮和冷傲,再看看不遠處受了重傷的軒轅空,還有被刺穿兩腿的燕奈、已經昏死過去的軒轅凌、躺在湖邊一身溼衣的已經力竭的軒轅香,心中搖搖頭,要不是這陣法她還真願意和他們好好玩玩,懊惱的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的傷,真是該死,被南宮逸和藍羽寒看見了恐怕這幾個人都活不了了。
一步一步走了過去,站定在幾人面前居高臨下,不解的問道:“你們爲什麼一定要置我於死地?”這個問題讓她很疑惑。
冷傲蔑視的看了眼藍馨兒然後轉過頭,那樣子彷彿多看藍馨兒一眼就會瞎了。
夜輕暮冷笑:“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清楚。”
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令藍馨兒更加混亂了,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了?好像沒有啊?
一臉疑惑的樣子讓燕奈的滿腔怒火更加旺盛了,剛想開口大罵,便被藍馨兒低聲喝住了:“別出聲。”
神情如此嚴肅的藍馨兒還真讓他們感到一絲不適,放下疑惑,仔細一聽,有人?怎麼會有人?
清風拂拂,樹葉蕭颯,一羣蒙面黑衣人現出身形。
林間深處走出一個戴着面具的青衣男子,渾身的威嚴讓藍馨兒爲之觸動,此人不簡單!
心中警鈴大震,瞥了一眼滿地的傷患,事情又怎麼會如此巧合?
夜輕暮幾人也覺得有些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那裡出了錯,危機感油然而生,只是他們都是家族頂尖之人內心的想法又怎會輕易顯現?
幾人心思不一時,面具人說話了:“有什麼遺言趁現在說出來吧。”一個沙啞的聲音辨不出年齡,男女,但身形是男的沒錯。
“你是什麼人?”燕奈忍着傷痛問道。
藍馨兒暗自翻了翻白眼,真是白癡,他要是告訴你還戴面具幹什麼?無視燕奈的問話,藍馨兒問道:“爲什麼要這麼做?”
“還是你比較聰明。”面具人讚賞的說道:“不過聰明人往往活不長。”
藍馨兒微微一笑:“抱歉,請不要拿我和這個白癡相比,還有聰明人之所以活不長是因爲他遇見了比他更聰明的人,但是你還不是。”
“呵呵,果然伶牙俐齒,不過是不是你馬上就會知道了。”面具人陰冷的目光:“殺。”
得到命令,黑衣人一擁而上。
藍馨兒是受了傷,但是想拿這些上不得眼的人來殺他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瞥了眼已經不成形的匕首,很認命的從空間戒指裡又拿出一把,最近匕首用的越來越廢,找時間得把這些損失都補回來,那個玉佩就不錯。
心裡想着玉佩,手上卻飛快的收割着生命,分毫不差,完全沒有了剛剛與夜輕暮他們打鬥時的仁慈。
此時重傷的他們才知道剛剛合着是哄他們玩的,這一事實令幾人羞愧難當。
藍馨兒很厲害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的強悍,這樣的內力恐怕也只有那些老頑固纔會有吧?
面具人見久久攻不下來,眼睛掃向重傷倒地的幾人目光幽暗,閃身抓起了夜輕暮大喊:“都住手。”
雙方停了下來,藍馨兒轉身一看,暗罵自己不小心。
面具人看着依舊輕笑的藍馨兒:“放下匕首。”
藍馨兒笑了:“你覺得我會就幾個要殺我的人?”
面具人一聽也有些拿不準,手上劍的力道加重,夜輕暮的脖子上赫然出現一道血印,夜輕暮微微蹙眉。
冷傲、軒轅空和燕奈失聲大叫一聲‘暮’。
藍馨兒笑容下的心漸漸沉了下去,將手中的匕首一扔。
清脆的聲音吸引了衆人,夜輕暮複雜的看着藍馨兒,其他三人也是難以置信。
面具人輕笑,他賭對了:“看來我手中的人質還是有些價值的嘛,你們把她給我抓起來。”
蒙面黑衣人見藍馨兒扔了匕首,剛剛被驚嚇的膽子又回來了,幾人衝了過去,藍馨兒本能的想要反抗,奈何面具人好像知道說了聲:“如果你敢反抗,我便讓他腦袋搬家。”
一句話成功的讓藍馨兒停住了,嘆了一口氣,看向倒地的和被抓的幾人無奈的說:“和我打的時候這麼拼命,現在可好成了累贅了吧。”
藍馨兒的話讓幾人低下了頭,他們不明白這種時候藍馨兒爲什麼要這樣做,此時幾人心裡複雜,爲什麼她偏偏要做了那件事。
藍馨兒被綁,面具人及其得意:“如果你先在磕頭認錯的話,或許我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好,這是你說的。”藍馨兒痛快的答應了,慢慢走向面具人,在距離面具人還有之遙的時候膝蓋微彎。
突然夜輕暮出聲了:“你快走,不用管我們。”
夜輕暮的話讓衆人感到訝異,藍馨兒也是一樣,心道不會是被她感動了吧,她這樣做可是也有一點點目的的,輕輕一笑:“我只想知道你們爲什麼要置我於死地。”
燕奈痛聲說道:“那你爲什麼要殺了頗?”
藍馨兒皺眉:“我沒有。”爲什麼他們認定是她?又是陰謀?好像自從她和藍羽寒回來後便是陰謀不斷,這次又是爲什麼?
“頗親口說是你,你難道還要抵賴?”軒轅空現在真不知道是該恨她,還是該感激她。
“哼,我藍馨兒雖然算不上光明磊落但是這件事的確不是我做的,我從來沒有爲別人背黑鍋的習慣。”藍馨兒冷哼一聲,這些人是白癡嗎,有根據嗎,問自己了嗎,直接就下殺手,真是沒腦子。
四人不再吭聲,陷入沉默。
面具人眼中陰厲閃過:“敘舊好了嗎,還不快認錯。”
聽到他的話所有人又看向藍馨兒,藍馨兒慢慢跪了下去,只差一點,頓住身子,一掌打向面具人,面具人沒有想到這種時候藍馨兒還要做出反擊,鬆開夜輕暮躲開那一掌。
藍馨兒順勢抓住夜輕暮,面具人大怒一劍刺了過去,藍馨兒護住夜輕暮摔在地上滾了過去。
步步驚險,夜輕暮只覺得懷中的人兒悶哼一聲,再一看藍馨兒額頭佈滿汗漬,左肩被一劍貫穿,流血不止。
面具人看着藍馨兒嘴角一絲血跡,是藍馨兒那一掌的掌風所至,僅僅是一掌的掌風就能令他如此狼狽,藍馨兒留不得。
揮劍過去。
藍馨兒心下一涼,推開夜輕暮,衝了過去,原本小小的劍傷奈何不了藍馨兒,可是劍上居然塗了毒,真是卑鄙。
即使中了毒的藍馨兒也能與面具人打成平手,其他黑衣人一見一擁而上,此時的藍馨兒可奈何不了這麼多人,敗勢略顯,輸只是時間的問題。
藍馨兒萬萬沒有想到一個賞景的機會竟讓她陷於危險之地,心裡想着:兒子、相公,你們快來救我啊,再不來可就見不到你們可愛的馨兒了。
此時坐在比武臺下的南宮逸心中不安,而藍羽寒右手突然捂上胸口,一種撕心裂肺的痛,腦海中不約而同想起了藍馨兒,沒有片刻猶豫飛身離開,燃夜六人抱着破曉也跟了上去,能讓這兩位慌亂的人,只有他們的主子。
南宮逸一行人這樣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了衆人的注意,也跟了上去,比武臺下只坐着衆多平凡之輩,鬱鬱寡歡的看着臺上的比試。
這邊夜輕暮幾人看到是驚心膽顫,原本和他們動手藍馨兒就已經受了傷,現在看到藍馨兒肩上流出的血已經變成黑色的了,幾人眼眸一暗藍馨兒撐不下去了,但是撐到這種程度也着實令他們佩服。
匕首飛出,藍馨兒被一掌打倒在地,看着面具人陰森的目光和冰冷的劍,藍馨兒死死的盯着,似乎還沒有放棄,奈何此時的她已經是山窮水盡了,眼看劍鋒越來越近,藍馨兒不甘的目光中帶着冷森,一代黑影掠過,摟住藍馨兒,整個身子將藍馨兒保護起來,藍馨兒皺起了眉。
一陣掌風將抱住藍馨兒的夜輕暮打了出去,沒有了夜輕暮的遮擋藍馨兒看見的是南宮逸那張陰沉的面容,心裡鬆了一口氣。
身子被南宮逸小心的抱了起來,耳邊輕柔的聲音:“很痛?”
藍馨兒擡起頭,黑亮的眸子看見南宮逸眼中的疼惜和自責,安慰道:“我沒事,不過就是中了毒。”
原本還算平靜的南宮逸一聽中了毒那還的了大聲喊道:“燃夜,燃夜。”
從遠方跑來的燃夜一聽南宮逸的喊聲就知道藍馨兒出事了,趕來的藍羽寒也是心中一顫,衆人的速度又快了,看到隱世家族的人連連感嘆,這輕功真厲害。
此時被南宮逸打在地上的面具人艱難的起來,看見四面無一生還的黑衣人,眼眸一暗,逃走了,但是他知道他這雙拿劍的手徹底廢了。
藍羽寒看着那人逃走但是也沒有理會,現在藍馨兒最重要。
燃夜馬上來到南宮逸身邊:“快將主子放下,她中了毒。”
南宮逸立刻放下藍馨兒。
燃夜趕快爲藍馨兒解毒。
趕來的衆多隱世家族一看旁邊重傷的夜輕暮幾人也急了,趕快叫來大夫,一時間整個燕族隱世喧喧嚷嚷,亂成了一鍋粥。
一直忙到深夜,南宮逸才將已經累昏過去的藍馨兒抱起來,毒已經解了,傷口也已經包紮好了,沒有了生命危險,但是南宮逸和藍羽寒卻是滿腔怒火。
南宮逸看着躺在地上的幾人,此時他們都已經醒了,南宮逸大步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的看着幾人。
衆家族被南宮逸身上的冷氣凍到了。
南宮逸看着幾人:“你們現在最好給我一個交代,整理好藉口,否則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幾人面對南宮逸突然有一種仰望的感覺,明明他們差不多大,爲什麼會這樣,這種感覺讓他們很討厭。
這幾人的族長也已經是大汗淋漓了,南宮逸不是好惹的,弄不好就是兩敗俱傷,但是以南宮逸的寵妻如命的樣子這是怕是不會輕易解決。
夜族隱世族長夜恆從身後捅了捅軒轅釗,示意軒轅釗去說說,誰讓軒轅釗是藍馨兒的師傅,這點面子南宮逸應該是給的。
此時的軒轅釗也是滿頭大汗,這裡面貼膜軒轅家就佔了三個,他還着急呢,接到衆人的目光,軒轅釗只好硬着頭皮上了:“那個,煉主這件事受傷的不只是馨兒,他們也受了傷,而且事情還沒……”
“閉嘴。”南宮逸眼裡冒着怒火,雖然每次南宮逸的臉色不好,或是不悅,但是都沒有像今天這般。
其實南宮逸也是害怕,剛剛如果他要是來晚了,那他的馨兒,那個後果誰能承受?
緊握的雙手,青筋爆出。
“相公。”一句輕聲,將南宮逸的理智換回來了。
衆人看着南宮逸飛快的離開,頓時鬆了一口氣,尤其是軒轅釗,南宮逸的武功他可是看見過,到時候恐怕又是一場生靈塗炭。
南宮逸聽到藍馨兒的聲音,雖然微弱,但是南宮逸卻知道,他的一顆心全在藍馨兒身上,詭異的身影,以最快的速度來到藍馨兒身邊:“馨兒,我在。”輕柔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
藍馨兒蒼白的臉露出一抹笑,真心的笑容,如今的南宮逸也已經分得出來藍馨兒笑容裡的意義。
雖然有些力竭,但是卻很有精神:“相公,你真不負責,我都傷成這樣了,你都不陪在我身邊。”
“是我的錯,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以後不會了。”南宮逸微顫的手緊緊的抱住藍馨兒,知道藍馨兒不想讓他爲難那些人,既然如此他便放過他們,但是隻此一次。
輕輕抱起藍馨兒留給衆人一個背影,還有與藍羽寒的眼神交匯,不用多說兩人明白,因爲藍馨兒是他們最重要的人。
南宮逸走了,冷氣非但不減,反而因爲藍馨兒的離開更加肆無忌怛。
看着與南宮逸相似的小臉,衆人感嘆恐怕又是第二個南宮逸,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幾人,照這樣看來他們何時才能翻身啊。
藍羽寒哪知道他們的心思,他現在只知道如果不是南宮逸及時趕來那麼他的寶貝老媽就會……他不敢想象,深深呼出一口氣:“以你們的勢力事先應該對我們做了調查了吧。那麼我想你們應該知道南宮逸愛妻如命吧,如此也應該知道我藍羽寒寵娘如癡吧。”
一句話讓衆人明白了,南宮逸走了,留下了藍羽寒,最終是沒有原諒他們。
他們就知道南宮逸怎麼會這麼好說話。
作爲藍羽寒的師公,軒轅釗當然是第一個站出來了:“徒孫,這件事還沒有弄清楚,想讓他們好好休息你再來問,你看行不?”
藍羽寒搖搖頭:“你認爲南宮逸走了,我就好打發了,今天不弄清楚誰也走不了。”這件事還藍馨兒受傷他怎能不問清楚。
“放肆,你一個小輩怎可這樣目無尊長?”燕南飛大聲喝道,這裡是他們燕族隱世如果連一個小孩子都可以這樣和他們說話,以後在天下還有他們的威嚴可在?
“目無尊長?這個帽子扣的可真大,不過我不在乎,今天要不問出個所以然來,那麼我回去就讓南宮逸來好好問問,我想南宮逸可不會有我這麼好說話。”藍羽寒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他料定這幫人不會動他,就算動他,還有雪族隱世和軒轅隱世。而且看南宮逸的樣子也是很厲害的,成功脫身是沒問題的。
“你……”
“燕族族長。”夜輕暮出聲阻止道:“這件事是應該給藍小公子一個交代,所以我想單獨和藍小公子談談。”
不是問句,以夜輕暮的地位和脾氣就算是葉恆也阻止不了。
衆人將目光看向葉恆,葉恆知道他管不了,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衆人一見雖然很留下,但是看着藍羽寒和身後那六位也知道留下的後果,一一離開。
“現在可以說了吧。”藍羽寒見衆人都走了看着夜輕暮問道。
夜輕暮看着還躺在旁邊的軒轅凌和軒轅香說道:“他們也不知道。”
藍羽寒明白夜輕暮的意思,對着身後的冰葬和焰落示意一眼。
冰葬和焰落點點頭,不管兩人同意與否帶着兩人運起輕功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
“說吧。”藍羽寒淡淡的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我們去找頗,也就是水淋頗,但是一進房間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我們暗道不好就衝了進去,結果看見頗倒在血泊之中,那樣子顯然已經被這麼了好長時間,當時我扶起頗,頗只剩下一口氣,撐着那一口氣說出了兇手,也就是藍馨兒,於是我們就去找她結果……”
夜輕暮將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然後低着頭不去看藍羽寒,這件事他們也弄不清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