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古河一中的這起學生燙傷事件,處理善後事宜應該並不是很困難。可事情的發展卻實在是無法預料的。
最終朱平南的傷情經過醫院診斷並不算太嚴重,除了皮膚燙傷的面積稍大之外,下身受到的損傷也僅只局部燙傷紅腫而已。
經過醫生的再三確認,對孩子的正常生活以及日後的婚育來說並無影響。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原本孩子的家長在聽到醫生的診斷之後也表示只要學校負責醫療的全部費用。他們也並不會追究學校方面的責任。畢竟孩子還要在一中上學,得罪了學校也沒什麼好處。
可沒想到過了數天以後,朱平南在縣工商局當副科長的父親直接就把狀告到了縣教育局。事情突然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縣裡某位主管領導直接批示要嚴肅處理當事人的責任。縣教育局直接就派了個事件的調查處理小組到了一中。帶隊的赫然就是當初蕭遙報到時接待他的那位劉大姐。
不過這次,這位和藹可親的大姐完全就是一派公事公辦的架勢。經過對學生和老師的一番調查,調查組得出了結論。
“……蕭遙老師,在此次事件中應該負有不可推卸的管理責任。鑑於事件的嚴重性以及對當事人的傷害程度,經局黨委研究決定。蕭遙老師撤銷其古河一中團委組織委員的黨內職務。撤銷其古河一中物理任課老師的職務。調雲埔鄉秋山峪小學任代理副校長。”
宣讀完對蕭遙的處理決定之後,教育局的領導們並沒有停留,連一句客氣話也沒說,跟校領導打了個招呼就回去了。
秋山峪小學。
秋山峪這座鄉村小學,原本是沒有正式編制的,只是因爲當初在這一帶打過遊擊的一位已故領導生前的關照,纔在這偏僻的小山村建了一所小學校。
學校的老師也僅三位,除了剛剛因公殉職的張校長外就是一位民辦教師和一個村裡聘的初中肆業生作爲代課老師。張校長是有編制的公辦教師,其他兩位沒有正式教職。
張校長的去世使得這所學校連個正規的老師都沒了,所以這個代理副校長的頭銜就落在了受了處分等待發配的蕭遙頭上了。
“蕭遙……這不公平!”水仙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蕭遙,雙眼紅腫地抱怨道。
“這沒什麼不公平的,這世上本來也沒有絕對的公平。”蕭遙默默地收拾着自己不多的隨身物品。
“蕭遙……”水仙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撲了過去,從身後將他緊緊抱住。
“你……”蕭遙掙了掙,沒掙開,他也不忍心在這個時候說些傷害她的話,“別這樣……讓別人看到不好!”
水崗在之前已經和他非常嚴肅認真地談過一次話了,意思很明確,希望蕭遙不要打他女兒的主意。
水仙喜歡蕭遙的事情,雖然兩人並沒有說破,但是水仙的一些行爲使得這事已經在一中老師和學生中有了些傳聞。之前水崗並沒有干涉,那是看好蕭遙名校畢業大有前途。
可現在蕭遙被貶黜到偏僻的鄉村小學,這就不能不讓水主任對這件事情再保持沉默了,他必須制止。
“看見就看見,我不怕!”水仙骨子裡也是個執拗的性格,“我……我喜歡你!”
也許是背對着蕭遙,也許是從學生時代起就萌芽的那種情愫在多年重逢後的爆發,水仙最終鼓起了勇氣,說了出來。不過對女孩子來說,那個“愛”字還是羞於出口的。
蕭遙聽到這句話,猛得轉身。雙手輕輕將水仙推了推,說道:“不!水仙!這不行……你爸……”
他不能直接跟她說他愛的不是她,所以還是以水崗不同意做藉口的比較好。
“我不管,他是他,我是我!”水仙在來之前其實在家已經和她父親大吵了一架了。
“可是……我,我馬上就要去秋山峪了,也許要在哪裡呆一輩子。”蕭遙有些急了。
“我不怕,大不了我陪你去那個小山村……”也許是爲了表示自己的決心,水仙猛得撲進蕭遙的懷抱,雙手死死地摟着他的脖子。
蕭遙根本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水仙已經將紅脣吻上了他的嘴脣。女孩的吻很拙劣,就像小雞啄米似的,可這突如其來的吻又是那麼無所顧忌的瘋狂。
被她“嘬吻”了幾下之後,蕭遙心頭最原始的本性之火亦被點燃。他開始佔據主動,用舌尖開始挑逗她的丁香。
這時反倒是水仙開始繳械了,整個身子就像被融化了似的被蕭遙摟緊,胸前的一對極品兇器,抵死地纏綿在蕭遙火熱的胸膛上。蕭遙的右手非常自然的下滑,從柔軟的腰肢到豐滿的臀。
蕭遙的的手掌扣緊了水仙的臀瓣,中指開始順着溝壑向深處探去,像工兵的探針一般要尋找到那顆正在等待着爆炸的地雷。
“篤……篤……”有人敲門。
兩個人像草原上被一點風聲就驚嚇到了的羚羊,瞬間的分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之後,蕭遙出聲問道:“誰啊?”
“……請問,那個……蕭遙在嗎?”
“是你?!”蕭遙打開門之後,看到了一張非常熟悉卻記憶中無比模糊的面孔。
他母親。
蕭遙的父母其實並不是夫妻。兩人是一起插隊下鄉的知青,在知青回城的浪潮中,兩個都沒什麼背景關係的年輕男女被遺忘在了知青點。
在孤零零隻有這兩個男女的知青點,即便發生了些什麼也是很正常的。
蕭遙的父親沒等到回城就死於一次事故。他母親雖然生下了他,可在她回城之後就把孩子扔給了戀人的寡母,自己則嫁人了。
蕭遙跟着奶奶長大,在他的印象中母親一直是一個模糊的影子。
“遙遙!”蕭母其實一直關注着這個孩子,從他上小學,上中學,一直到考上大學,她都會偷偷地去看他。而蕭遙則從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
其實他認識自己的母親是在前世。奶奶早在他高中時就去世了,房子也歸了叔叔和嬸嬸。他被學校開除之後,無奈之中找到了自己的母親。他重生之前所住的那套房子也是母親給他的,那是他姥姥留下的。
可現在他母親怎麼會在這個當口自己找上門來的。蕭遙完全不知道,今生再遇生母該怎麼說?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