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蕭遙搖頭的動作,女孩還當他嫌貴不要了,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
“小姐,我要了!”
沒想到他竟然決定買下了。女孩略微楞了楞,立刻開單子去了。
“先生,您看中什麼了?”那個中年人忙完了手上的事情過來了,看到女孩拋開,還以爲有什麼事情,趕忙上來問了一聲。
“哦,沒什麼,那位小姐幫我去開單子去了。”蕭遙擺了擺手說道。
“您買的是這兩方硯臺啊!我侄女跟您開價多少?”中年人怕侄女因爲這是積壓商品而出低了價格。
“兩百五一塊!一共五百。”蕭遙笑着對中年人說道。
“哦!沒事了,您再看看別的好了!”中年人心想,曉雲這次倒沒出錯,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卻不知道,蕭遙在心裡已經把他和他侄女歸類到了“二百五”一類人中去了。
回到酒店之後,幾個女人還在興高采烈地談論這今天的逛街體驗。蕭遙則快步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怎麼了?”莊秀看到蕭遙匆匆離開的樣子問了一句。
米蘭也擡頭看了一眼蕭遙的背影,嘟囔了一句:“是有點不對勁,回來的路上,我見他一個勁的偷笑呢。“
葛儂函想了想之後問其他人:“他今天買東西沒有?”
“沒注意啊……”寧韻沒注意,她今天一直在想着那套印第安的服飾。
莊秀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隨後肯定地說道:“買了!我看見他拿了個盒子的!”
“肯定買到什麼好東西了!走,看看去!”葛儂函立刻加快了腳步,跟了上去。蕭遙買到的好東西,能讓他這麼旁若無人的,一定又是寶貝,而且還是很特別的寶貝。
蕭遙回到房間後沒多久,那幾個女人也到了。
他一看這陣勢,微微一愣:“你們怎麼都到我這裡來了?”
“你說呢?買到好東西,自己一個人躲起來,也不叫我們……拿出來吧?”葛儂函笑着走過來對蕭遙嗔怪着說道。
“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呢,也沒什麼,就兩方硯臺而已……”蕭遙從盒子裡拿出那兩方還帶着灰塵的古硯,並且放在了桌子上。
“兩方硯臺?”米蘭她們都愣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蕭遙,再看看古硯,“就是這兩方?都破了!”
“看樣子倒像是明代古硯,不過殘了,有點可惜啊!多少錢買的?”葛儂函的臉上滿是狐疑,把硯臺拿起來看了看之後,有些遺憾地問道。
“二百五……”蕭遙說完之後看到她們都瞪着他,想到這個數字的特殊含義,連忙補充解釋了一下,“是二百五一方,一共五百美金。”
“價格有點高了,畢竟是殘件。而且雖說是明代的,但這種品相……”葛儂函搖了搖頭,不無寬慰地對蕭遙說道。不過五百美金對蕭遙來說也算不的什麼,即便買差了也沒什麼。
蕭遙笑了一笑,也沒說別的,對其他的幾個女人問道:“誰去給我拿點水來?”
寧韻站的離衛生間最近,她轉身拿了一小盆清水走了過來。
蕭遙示意她把水盆放在桌上,又從盒子裡拿出一塊松煙墨來。剛剛他爲了掩人耳目,還買了這塊墨和兩支毛筆。
古硯很髒,上面還有很厚的灰塵,需要好好的清理一下。
蕭遙那了一支毛筆在水盆裡沾水之後,輕輕地在古硯上清洗着。硯臺本就是石頭做成的,平時用的時候也要清洗,如果長時間不清洗是不能一下子就泡進水裡的,這樣會對硯臺有一定的損害。
把整方古硯都用筆沾水洗了一遍後,蕭遙這才慢慢的往上滴着水珠,一點點讓水珠重新流回小盆裡。
這些水珠經過硯臺時,就彷彿在玻璃上滑過一般,一滴滴的掉落下來。
經過多次的擦拭和清洗,古硯表面的雜質都被清洗乾淨了,最終露出了漆黑如墨真身,這種古樸的漆黑色,讓米蘭和葛儂函都感到驚訝。
她們是懂行的,古硯的材質爲石頭。時間越久,顏色越深。這塊古硯的顏色是深了,但沒有失去那種光澤感,單這點就足以讓人爲之驚奇。
這時的蕭遙手腳更輕更謹慎,他慢慢地將整個硯臺都泡進了水裡。泡了沒多久之後,蕭遙找了一根牙籤,把硯臺拿起放在桌上。輕輕地那出了一根細細的牙籤,從那兩個有些奇怪的殘塊和硯臺結合的縫隙中插了進去。
這應該是用那種糯米漿做的粘合劑,在水的作用下泡軟了之後,取下來應該是很容易的。當一龍一虎兩個精美的雕紋出現的時候,立刻引起了旁觀者的注視。
蕭遙再次把硯臺放入水中,這時就顯現出這方硯臺的特別之處了,那一龍一虎的兩個雕紋,入水之後就好像會動一般活了起來。
這時候大家都不說話了。到這一步哪怕不懂古玩的人,都能看出來眼前的這方古硯的不俗之處,憑這精美的龍虎雕紋,這方非常精美的古硯,也能知回五百美金了。
泡了幾分鐘,蕭遙把古硯拿了出來,一邊用乾淨的毛巾將古硯周身全部擦拭乾淨,一邊放在手掌仔細的觀賞起來。他託在手掌之上的這方清洗過的古硯渾身的淳樸厚重的黑色,帶有一種古典簡約之美。
過了一會兒之後,蕭遙拿起了松煙墨,在硯池之中磨了起來。
龍虎雕紋就在放硯池凹陷的旁邊,硯池之中的墨汁微微晃動……週週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她們見到了一幅不可思議的畫面。
在晃動的過程中,放滿了墨汁的硯臺上的兩個雕紋真就活了一般,龍在翻騰,虎在跳躍。
換個角度看上去,兩個雕紋的變化各自不同。龍身上的龍鱗變的更亮了,龍口內的龍珠彷彿在隱隱的轉動着,就要像隨時有可能吐出龍珠吞天嗜地一般。
而那虎的利爪給人一種兇戾而不敢直視的感覺,不論是龍還是虎,這時周身都帶着一團黑亮的光彩,栩栩如生。
莊秀走到硯臺近前,不論她怎麼轉動觀看的方位,只要硯池裡的墨汁在晃動,那龍和虎真的就如同在騰躍一般。並且每次的動作都會不同,每一個顯現出來的動作也不同。但是隻要墨汁停治不動。這一龍一虎也就會停止。
“龍翻雲,虎躍澗,……這……這就是傳說的神龍神虎硯?!”葛儂函深深倒吸了一口涼氣,“龍騰虎躍,神龍神虎硯的傳聞是真的!”
蕭遙的表情在平靜之中也有些激動,其實我國的很多寶貝都有非常多的傳聞,特別是那些失傳的東西,大家都從沒有見過。就像月影燈、仙音瓶一樣,沒有見到實物,這些傳聞就慢慢地變成了一種傳說。久而久之在流傳之中又被加上一些誇大的神話宣傳,到後來這些傳說也就只是傳說了。
只有當這些神奇的效果再次呈現在人們的面前,大家纔會相信,才能真切的感受到,華夏的悠久文化曾經是多麼偉大。
“龍翻雲,虎躍澗……函姐,這……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米蘭出於從學校養成的一種習慣,對這些事情還是會第一時間詢問葛儂函。
此時葛儂函的臉上也是滿臉的歎服,表情也有些複雜。這樣神奇的效果別說古代,就是現代的科技條件下也是無法重現的。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根據古籍的記載,在這龍虎雕紋的下面,應該有着很多細小的毛細空洞。當我們磨墨的時候,墨汁沁入這些空洞……然後就出現了這麼神奇的效果,至於具體原因……也許就是一種天然和人工的巧合吧!”
“其實這方古硯應該還有另外一種效果。如果在陰雨天磨墨,據說在龍虎之上還會呈現淡淡的白霧。那纔是真正的龍穿雲,虎乘風呢!不過現在是大晴天,以後倒是要試一試,看看傳言是不是正確。”葛儂函想到這裡,立刻對蕭遙說道:“蕭遙!這神龍神虎硯歸我了!”
話說葛儂函以前對蕭遙的那些藏品要拿去研究的時候,都會好言相求,不過自從兩人有了那種關係之後,就不一樣了。
蕭遙擡頭看了葛儂函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想好了……?”
葛儂函看到他這副死樣子,知道這傢伙心裡又沒在想好事。不過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硯臺,略微猶豫了一下,飛了個白眼過去:“我不管,我就要!”
其他的幾個女人之前從來都沒聽到過葛儂函如此“刁蠻”的更蕭遙說話,今天函姐這是怎麼了。不過莊秀站得最近,看到了兩人眼裡的眼神交流。聰明靈慧的她,在這眼神交流之中彷彿看懂了什麼,轉頭一想到昨天發生的那一幕,臉不禁一下子紅彤彤地。
莊秀紅着一張臉看了看小姨又轉頭看了看蕭遙,騰地一下拔腿就轉身回房去了,離開的時候還嘀嘀咕咕地嘟囔着:“呸!臭流氓!……一對狗男女!”
寧韻正好站在門口,她的耳朵很靈,對莊秀這句聽得真真地。她轉身目送着莊秀消失的背影。楞了一愣。她也沒多加考慮,本就是個直性子,對這樣奇怪的事情自然地反應就是這丫頭瘋啦!罵蕭遙倒是聽到過幾次,據說兩人一直有隔閡,可今天怎麼連她小姨也罵起來了。
“蕭遙,函姐……那個……那個莊秀剛剛罵你們臭流氓什麼一對狗男女?這丫頭瘋啦?”
寧韻也沒想到,她這只不楞登的話說出口之後。產生了更加詭異的變化。米蘭先是偷笑,隨後又湊到她旁邊的水仙耳邊悄悄說了什麼。
水仙聽到之後,也是一陣暗笑,然後半是吃醋半是調侃地說道:“可不是……秀秀沒說錯!就是一對狗男女!”說完之後米蘭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接下來就亂了,葛儂函面皮薄,後悔把昨天的事情告訴了米蘭,立刻撲上來要撕米蘭的嘴。水仙過來勸架。沒一會兒寧韻也摻和進來了。
四個女人亂做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