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吃東西都要戴着斗笠,這讓唐寧愈發的好奇了,爲什麼一定要帶着斗笠呢?
難道是因爲太醜?不應該啊,強大到了這樣的程度,就算是醜也醜的有風采,又何必在意呢?
接下來的燒烤倒是輕鬆了許多,因爲只有三個人在吃,閣主、明月和小七。莫清風他們早就躲得遠遠的束手而立了,而魏秋和簫十二則侍立在一邊。
唐寧也是拿出了最好的手藝伺候這位大爺,雖然看不清閣主的表情,但是唐寧還是感覺到了閣主心情不錯,對碳烤海鮮十分滿意。
崖山的鮮香之味不斷,衆人像是忘記了一邊的斷肢一般,更像是一次野營燒烤。
一直忙活的唐寧心裡不禁感慨,真是吃貨,三個吃貨。就連看起來有些瘦弱的小七都是個十足的吃貨。
不過吃貨也有吃飽的時候,閣主極沒有高手風範的打了一個飽嗝道:“好久沒吃的這麼舒服了!不錯,你小子很不錯!”
唐寧笑嘻嘻道:“您老人家過獎了!”
辛苦烤了這麼多海鮮,將閣主伺候的心情大好,唐寧也隨意了很多,而且現在閣主戴着黑色的斗笠看上去就跟一個普通老農一般。
閣主低聲問道:“小七,吃飽了沒有?”
小七脆聲道:“師公,吃飽了!”
閣主沙啞道:“吃飽了就好,走吧!”
小七有些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燒烤架上滋滋的海鮮,真的是太鮮美太好吃了,但是可惜她的小肚子已經吃的溜圓,再也吃不下了。
然後閣主就在衆人驚訝的眼神中拉着小七走到了懸崖邊跳了下去,這讓唐寧全都吃了一驚。
呼啦啦衆人全都跑到了懸崖邊,若不是知道跳下去的是閣主,若不是知道閣主是從這裡上來的,誰都會覺得這是在自尋死路。
黑衣飄飄,閣主在斷崖上不斷的借力,姿勢極爲瀟灑。唐寧等人看的目瞪口呆,這真是神乎其技,到底擁有怎麼樣的自信擁有怎樣的實力纔會從懸崖上一躍而下?
雖然知道閣主實力強大,但是衆人的一顆心還是提到了嗓子眼兒。唐寧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的看着,明月站在一邊悠悠道:“小時候爹帶我來崖山,每次都是從這裡上來,再從這裡跳下去,那時候真的覺得好刺激,好好玩。”
原本屏住呼吸的唐寧一下子泄了氣,原來閣主跳崖比跳水還習慣,這還有什麼好屏住呼吸的。
果不其然,閣主單手提着小七瀟灑的下了斷崖,如同雄鷹展翅一般在礁石上翩躚而過,直到落到了輕舟上。
雖然因爲明月的話緊張的氣氛一空,但是衆人心中仍然震撼不已,世上竟然有人強的這樣不講道理。
怪不得劍閣可以超然於兩國之外,不說劍閣子弟高手如雲,只是劍閣閣主就是一個極大的震懾。
如劍閣閣主這樣強大的實力,若是想要行刺軍中將領,那還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甚至刺殺皇帝也有很大的成算吧?唐寧不由想起了大周的宮禁,不知道皇宮之中暗中隱藏了多少實力,反正只憑禁軍是攔不住這樣的絕世高手。
劍閣閣主跳崖走了,山崖上的氣氛終於放鬆了下來,雖然長劍歸鞘之後的閣主看起來就像是個農夫,但是衆人還是跟見了貓的老鼠一樣。
等唐寧回到烤架旁邊的時候,烤架上的上海鮮已經烤焦了。唐寧將烤焦的海鮮扔掉,笑着問道:“你們還要吃碳烤海鮮嗎?”
衆人聽了紛紛搖頭,莫清風他們是被徹底震撼了心神,哪有什麼心思吃喝。
至於明月,她是已經吃飽了。雖然聞言很香,仍然很想吃,但是她的小肚子實在是太撐了,吃不下了。
唐寧見此有些可惜,因爲他自己根本就沒吃多少,肚子還空空如也,正想再烤點海鮮吃呢。
唐寧有些不甘心的問簫十二道:“簫兄,不再吃點?我給你烤鮑魚吃!”
簫十二搖頭道:“吃的差不多了,一會兒該收拾收拾這些屍體了!”
竟然沒人打算接着吃了,這讓唐寧有些無奈,不可能他自個兒在這裡烤着吃,別人全都在這裡乾瞪眼等着他。
唐寧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回城吧!”
魏秋笑道:“這些屍體先放着吧,回城之後我讓人來收拾!”
一行人下了山縱馬回城,城裡依舊熱鬧,街上的行人看着騎馬而過的唐寧他們,又怎麼會想到剛剛在城外的崖山上爆發過一次大戰。
也許只有神殿的探子知道,他們看到這一行人的時候感到極爲震驚和驚恐,特別是看到端坐在馬上的唐寧,感到尤爲震驚。
唐寧他們順利歸來,那就意味着任務失敗了。只是他們也有些疑惑,這一行人看上去絲毫都沒有變化。
不僅沒有人受傷,甚至連衣物都那麼整潔,一點血污都沒有,完全不像是大戰了一場的樣子。
不會是因爲什麼原因計劃取消了吧?一定是這樣的,神殿派來的使者那麼強大,怎麼可能輕易的失敗?甚至連傷到對方都做不到?
終於回到了莊園,雖然只是短短的不到一天的時間,卻彷彿很長一樣,離開的時候他的心裡未嘗沒有擔憂。
只是沒想到一切這麼順利,沒想到劍閣的後招竟然是閣主,更沒想到閣主竟然強大如斯。
想來想去這一次去崖山還真的是去郊遊燒烤了,順便欣賞了一下閣主的神乎其技的表演,至於危險?不存在的。
回到了莊園的唐寧心裡其實聽開心的,這次神殿被坑的太狠了。因爲這次神殿出動的全是精英,不是八品就是九品,他十分確定其中有五六位九品高手。
最終卻只逃走了兩個人,即便是神殿勢力強大也要肉疼了吧?唐寧心裡覺得很爽,他就是這樣一個有仇必報的人。
而且有了這次損失慘重的失敗之後,相信神殿以後也會消停一點,不至於總是打他的主意。或說他到現在都還覺得莫名其妙呢,他又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幹嘛這麼苦大仇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