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果神殿抓他是好事,就不用費盡心力的擺出這種陣仗來了,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就行了。
想那時候卞青豆若是開門見山的告訴他,神殿的神諭喻示他位神諭司的司座,或者神諭司司座見他骨骼清奇要收他爲徒,他肯定就屁顛屁顛的跟着去了。
那時候他只是個小官,初入京城戰戰兢兢,若是去神殿做大人物吃香的喝辣的他自然願意去,而且那時候他和卞青豆還互有情愫。
但是卞青豆卻沒有跟他說這些,而是設計要活捉他,所以,神殿抓他準沒好事。
明月哼道:“那是,有卞青豆那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在,你早就被迷的神魂顛倒了,一聽要去神殿吃香的喝辣的還不就屁顛屁顛的去了?”
唐寧無語道:“若是美人計對我管用,那我還能跑到草原來?估計早就在橘山被燒成灰了。”
明月道:“若是神殿真的要將你燒成灰,那幹嘛還非得抓活的?死的一樣可以燒成灰啊!”
唐寧聽了不禁一臉的黑線,點頭道:“你這麼說也有道理,我不妨就跟着卞青豆去橘山看看。”
明月白了一眼唐寧道:“唐寧,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啊?”
唐寧哭笑不得道:“我能有什麼秘密?”
明月嘟嘴道:“你怎麼沒有秘密了?你看去東海城的時候還只是個將軍,我還天真的以爲你真的只是一個將軍呢。”
“結果,轉眼你就變成了皇子,變成了皇子也就罷了,轉眼又變成了老汗王的外孫,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秘密?”
唐寧無奈道:“你說的那些我之前也不知道啊,我是慶伯看着長大的,你問問慶伯我還有沒有什麼秘密,對啊,慶伯你確定沒有什麼事瞞着我了嗎?”
慶伯哭笑不得道:“哪有什麼秘密啊?之前就只有少爺的身世瞞着少爺,那是怕少爺年紀還小說出去了會帶來危險。”
明月納悶道:“那爲什麼神殿會抓你呢?神石和你到底有什麼關係啊?”
唐寧攤手道:“我還想知道呢,你什麼時候把卞青豆抓起來肯定就真相大白了!”
明月振奮道:“我一定會抓到卞青豆的!我要好好審問一下她!”
慶伯問道:“少爺,這些神殿的人怎麼處置?”
唐寧笑道:“給他們個痛快吧!”唐寧倒是沒覺得有什麼爲難,他和神殿都幾乎勢不兩立,而且他也不是頭一次殺神殿的人。
慶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沒什麼異議,和少爺有仇就是和他有仇。
明月他們就更不覺得有什麼,劍閣和神殿不太對付,劍閣在也在東海城殺過神殿不少人。
慶伯處理後事去了,唐寧便趕回了王庭。
海雅公主正託着腮等他回來,見到他走了進來,連忙站了起來,端起熱騰騰的馬奶酒笑道:“外面天寒地凍,表兄喝了馬奶酒暖暖身子。”
唐寧也不客氣,笑着接了過來。
海雅公主問道:“表兄審問的怎麼樣了?”
唐寧搖頭道:“不怎麼樣,那神官是神殿的低階神官,被葉北、卞青豆派來送死的,什麼都不知道。”
海雅公主惋惜道:“那還真是可惜,不過,若是表兄做了草原汗王,有金狼騎作爲護衛,就算是神殿再猖狂也不能把表兄怎麼樣。”
看來海雅公主還是沒有徹底放棄讓他做草原汗王的念頭,唐寧笑道:“其實我在大周的時候,神殿也不敢把我怎麼着,只是這次來草原才讓神殿的人盯上了。”
海雅公主無奈道:“那好吧,我給表兄說一下右盟部族的情況。”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討伐左賢王一事,唐寧鄭重道:“公主請說。”
海雅公主認真道:“右盟部族在三盟裡最弱,共有大小三十七部族,其中有五支部族實力最強大……”
因爲關係到討伐左賢王爲父母報仇的成敗,所以海雅公主說的極爲認真,極爲仔細。
不只是介紹各部族的實力情況,而且將近幾次抗擊蠻族大軍的兵力部署情況也詳細介紹了起來。
最近幾次集結騎兵各部族共出動了多少騎兵,她父王又是如何部署的,各部族的騎兵在打仗中發揮的如何,她全都詳細的告訴了唐寧。
唐寧認真的聽着,遇有不明白的地方就問出來,同時心裡也認真的思索着。
將中盟和右盟的部族集結起來指揮,只能以萬人隊爲最大的作戰單位,單個的部族抽調不出那麼多騎兵來,那麼萬人隊如何組成就是一個問題。
雖然有右賢王曾經的部署在,但是右賢王帶着不少騎兵失陷在了汗庭,打亂了原有的部署,所以唐寧也需要重新來。
一直說的口感舌燥,兩人才停了下來,侍女奉上晚餐,兩人有些疲憊的對坐吃起了晚飯。
海雅公主問道:“表兄心裡可有了想法?”
唐寧點頭道:“大體明白了,待會兒我說給你聽。”
海雅公主聞言點了點頭關切道:“可還合表兄的口味?”
唐寧點頭道:“好吃,比起在薩伊爾部族的要好吃多了。”
海雅公主笑道:“好吃就多吃點,表兄也是,若我沒有正巧遇見表兄,表兄還躲着不出來見我呢!若是表兄早日表明身份,就不用在薩伊爾部族受苦了。”
唐寧搖頭道:“王庭傳言不少,我也摸不準你到底什麼心思,怎麼敢輕易站出來?若是你選擇和左賢王聯姻,那我不是自投羅網嗎?”
海雅公主幽幽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怎麼可能嫁給左賢王?那些日子我日日以淚洗面,想着就是死也不會嫁給左賢王,每天都盼着能有人替下我這副重擔。”
“盼呀盼呀,終於將表兄盼來了,那天我去河邊也是臨時起意,那麼冷的天,誰會想着去河邊呢?”
“可是我卻突然心血來潮的去了,結果就在那裡遇到了表兄,你說那是不是天意?”
原本正在埋頭大吃的唐寧聽到海雅公主幽幽的聲音就有些頭皮發麻,如今聽清了她說的這些,更是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