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青年不由一愣,“那個,仁哥說,說您喜歡美女的,也是他吩咐我們不要隨便叫您江哥的,他說,他說您比我們大了好,好幾百歲呢。”
“噗哧。”蘇小漠嘴裡的一口茶就噴了出來,這任哥是個奇葩啊,想說什麼說什麼呀,說江帥喜歡美女她還信一些,說他比這幫人大了好幾百歲,講笑話呢?
那青年說完之後,老臉也是一紅,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傻逼。
江帥的臉色卻是沉了下來,道:“給我把他叫出來。”
“這個……”青年堂主沉吟了起來,“任哥說了,誰都不能打擾他,誰打擾就殺了誰。”
雖說知道江帥與仁杰的關係,但在場這些堂主怎麼說也是仁杰的直接手下,得罪不起啊,而且仁杰的脾氣他們最清楚不過了,一句話不對就要你的腦袋啊,人家下了死命令,誰打擾格殺勿論,誰敢冒這個危險。
“沒事,去叫吧。”江帥輕抿了一口茶水,隨便道。
青年堂主還是站在原地不動,本來高大的身形由於低頭哈腰的姿態顯得跟個老頭似的,雙手互搓,一臉的爲難。
一旁的蘇小漠也能體會到這堂主的爲難,這個任哥明顯是這些人的頭子,誰敢打擾啊,回頭看了看淡定無比的江帥,蘇小漠再度心驚,這些人該多怕江帥呀,江帥一句話,竟然連老大都不好使了。
“愣着幹嘛?讓我親自去找嗎?”見那青年還不動,江帥不由臉色一變,厲聲喝道。
“是是。”眼底涌起一抹恐懼,青年急忙應道,話畢,額頭就已經浮起一層冷汗,然後,他猛然轉頭,隨便指着不遠處一位西裝男子道:“你,去通知任哥,就說江哥來了。”
“我?”那被指着的西裝男子愣住了,腸子都悔青了,怎麼就選了這麼個地方站着呢。
而那青年堂主卻是心下暗暗鬆了口氣,反正是死,別人死,總比自己死好。
“還愣着幹嘛,快去呀!”見對方愣着,青年堂主又呵斥了一句,生怕江哥生氣再讓他親自去叫。
“嘩啦啦。”此言一出,頓時在場所有西裝男子譁然散去,一下子,房間裡便變的空蕩蕩的。
被指着的那位青年一臉的黑線,本來還想學着堂主也找個替死鬼呢,沒想到這些王八蛋跑的這麼快。
深吸一口氣,青年點了點頭,硬着頭皮往二樓去了,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也就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二樓的一個房間裡,佈置非常的簡單,顯得空空蕩蕩,乾淨亮堂的地板之上,一個上身赤裸,穿着黑色西褲的男子盤膝而坐,雙目微閉,身體之上正有着黑紅兩色氣息微微地繚繞,形成一層薄薄的絮狀光霧,而他周圍的空氣也是氤氳朦朧,宛如沸騰的水汽一般,其中不斷有着乳白色的天地靈氣溢出,順着他的呼吸進入身體。
自從江帥給了神龍火決之後,仁杰就沒日沒夜的苦練,深怕到時候江帥不滿意會失去這個千載難逢,做夢都不敢想的修仙機會,所以他纔對手下下了死令,誰都不能打擾他和羅美美。
修仙是什麼,能夠長生不老榮登天界,縱然過了一個月,仁杰每次想起來都恍如做夢,跟修仙比起來,其他的都是小事兒。
一個月的時間,仁杰收穫不錯,自己也非常滿意,按照神龍火決的指導,丹田之中,已經有一團血紅氣息凝聚,現在正是關鍵時刻,只要不斷壓縮那氣團,將其形成漩渦形狀,就真正進入築基期了,也就算跨入修仙門檻了。
“任哥,那個,有事請您出來。”就在這時,一道極爲不和諧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顫顫巍巍的,無比猥瑣,怎麼聽怎麼欠揍。
“噗哧!”關鍵時刻被打擾,仁杰體內靈氣一亂,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下一秒,他整張臉都黑了,若不是修爲不高,恐怕早就走火入魔了。
“你大爺的!”他睜開眼睛,血紅的雙目盯着門口,心中暴起滔天怒氣。
“呼啦。”一道勁風扯起,仁杰的身形直接消失在原地,一股滾燙的氣勢瀰漫開來,殘影連連,強橫的風聲,令的四面牆壁上的字畫嘩啦啦作響。
“砰!”堅硬的房門直接被仁杰撞了個爆碎,那站在門口的青年愣住了,幾天不見,仁杰的功力竟然精進如斯,那血紅的眼睛,強大的氣勢,簡直如同發怒的野獸一樣可怕。
“咔嚓!”青年的脖子直接被仁杰一手掐住,下一秒,他整個人便離開地面,被仁杰輕易地頂到了牆上。
“你個混蛋,老子正在關鍵時刻,馬上就要進入築基期了,毀了,全毀了,老子要殺了你,不,殺你全家啊!”血紅雙眸盯着青年,仁杰咬牙切齒地到,恐怖的殺氣毫不避諱地朝着青年劈頭蓋臉地砸下。
青年嚇尿了,雙腿劇烈顫抖,比碰到真正的野獸還要可怕,此刻仁杰身上的殺氣比以前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如同實質一般,直接滲入了青年的靈魂之中。
臉上冷汗直冒,青年眼底滿是恐懼之色,本能道:“是,是江哥讓我來找你的。”
“江哥?”仁杰微眯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圓了,“尼瑪的,怎麼不早通知我?”
慌亂地大叫一聲之後,仁杰扔下那青年便閃身進了房間,一秒不到就已經穿戴整齊,嘩啦一下跑了出來。
又一手將那青年抓過來,仁杰問道:“說,江哥什麼時候來的?”
“他,他來了有一會兒了,我們都不敢打擾你,可江哥執意找你,我們也沒辦法。”快速地眨巴着眼睛,青年弱弱地說道,心下是一團亂麻般的疑惑,這老大的表現前後非常矛盾啊。
“滾你媽的!”仁杰頓時爆出粗口,一巴掌扇在了青年的臉上,青年直接一頭倒地,張口吐出一口鮮血。
“你竟然讓江哥等了這麼長時間,你知道江哥是誰嗎?是老子的師父?江哥一生氣,老子的小命兒就完了,我告訴你,若是江哥遷怒於我,我殺你全家!”指着地上的青年,仁杰暴喝了一通,幾乎要暴走了,話畢,再也不敢遲疑,直接化成一道輕風,往樓梯口閃了過去。
躺在地上的青年哭了,堂堂男子漢,哭的是一塌糊塗,滿臉委屈,“叫你你也殺我全家,不叫你你也殺我全家,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呀,不帶這麼欺人的,嗚嗚……”
而一樓,仁杰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氣色,帶着一臉媚笑站在了江帥身邊,“師父,都是我教導手下無方,才害您老人家等了這麼久,您是不是來檢驗我的?我告訴您,我其實馬上就要進入築基期了,真的,您要不再給我幾天時間?我保證……”
“行了,瞧你那德行,區區築基期用了一個月,還得瑟起來了,垃圾!”江帥果斷打斷了仁杰,沒好氣地道。
仁杰頓時臉色漲紅,咧了咧嘴,縮到了一邊,心中暗道:“您自然看不上築基期了,您若是從頭學起,也不見得有多快呀。”
“怎麼?不服氣?告訴你,當年老子四歲跟隨師父修煉,十天築基成功,三個月進入金丹期,五歲的時候就在嘗試凝聚元神了!”眼睛一瞪,江帥看出了仁杰的不服。
“嘶……”仁杰倒抽了一口冷氣,他雖然剛剛接觸這修仙之法,可經過這些天的修煉也是發現,修煉一途艱澀異常,他和羅美美二人共同研究互相幫助才取得現在的成績,而江帥卻說四歲就開始修煉了,十天進入築基期,這也太變態了。
歪着腦袋想了想,仁杰發現,自己四歲的時候連搞基都不知道是啥玩意兒,別說築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