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如何才能更好的開出這個藥方?”周子傑問道。
陳天看了周子傑一眼,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彷彿他的心中,早就已經有一副藥方胸有成竹。
“花椒一兩,蔥一把,姜三片,水三碗,熬湯薰洗,腫消痛止!
周子傑神色一驚,陳天開出的藥方的確很符合病人的病情,對症下藥,沒有一點可以挑剔的地方,無論是改動任何一個藥材,還是減少,或者是加多藥材的分量,都會破壞了這藥方的整體平衡。
“不錯,你有資格和我探討藥方!”周子傑點了點頭,承認陳天在中醫上的造詣。
隨後,陳天指着桌子上的藥方道:“這是一分醫治胸悶的藥方,前面幾個勉強可以,但最後一個加了四塊薑片,會將打破這幅藥方的整體平衡,使得整個藥方,成爲了廢單!”
“哦?何以見得?”周子傑對自己開出來的藥方還是非常有自信的,他反問道。
陳天見周子傑依舊不肯承認自己的藥方有問題,當下也不客氣,直接點明道:“乾薑性熱,辛烈較強,長於溫中回陽,兼能溫肺化飲,對治療胸口悶漲,有着奇效,但是,量要適度,過猶不及,就算將病人的病治好,也會傷及腸胃!”
“中醫藥理,差之毫釐謬以千里!”陳天看着周子傑,斬釘截鐵的說道:“你覺得自己開出的藥方是非單嗎?”
周子傑無言以對,眼前的年輕人中醫造詣不容小覷,對方的提問自己居然無法找出任何的理由拉進行反駁。
陳天看到周子傑沉默不已,心知周子傑已經服輸,但卻因爲面子而說不出自己錯了的話語。
陳天再次開口道:“你的醫術雖然勉強過得去,但行醫中卻出現了三大錯誤!”
“三大錯誤?”周子傑失口問道。
陳天微微一笑,道:“第一,你心不靜!你在給人看病的過程中還到處觀望着懷仁堂內的情況,這便是分心,醫師大忌也,要知道,你漏掉任何一個細節,都會影響自己判斷病人的任何一個病情!”
“第二,你醫術不精!從你開出的藥方上能夠看得出來,而且還有你給病人看病時,無論是望聞問切,都無法一針見血的診斷!”
“第三,你用人不妥,當你診斷出病人的病情,開出藥方之後,即便是沒有錯誤的地方,但是在最後抓藥過程中,夥計不認真,敷衍了事,分量有所偏差,正像我剛纔說的,中醫一道,差之毫釐謬以千里,藥的分量不足,無法做到藥到病除,而藥的分量過多,則會過猶不及,產生新的病症!”
陳天神色嚴肅,目光冰冷,語氣中絲毫不帶着一絲敬畏,連連呵斥。
“心不靜,醫不精,人不妥,你何以爲醫?”
心不靜!
醫不精!
人不妥!
你何以爲醫!
陳天的每一句話都彷彿晴天一聲霹靂般轟然炸響在周子傑的耳中,迴盪在他的腦海中。
“我真的錯了?”周子傑有些難以置信的自言自語道,他學醫四十載,本以爲中醫一道,自己以上有所建樹,但是在今天被一名年輕人如此抨擊,他覺得自己有些夜郎自大了。
“你錯了!”陳天說道:“如果你連這三點錯誤都無法正視,改掉的話,中醫一道,你便侷限於此,永遠不會有所寸進!”
就在周子傑沉思陳天的話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而凌亂的腳步聲。
很快的,三五道身影從懷仁堂外衝了進來,其中一名中年男子揹着一名老者,跑了進來,一邊奔跑,一邊焦急的大聲呼喊:“醫生,醫生,快來!”
懷仁堂內的所有人紛紛讓開,讓中年男子能夠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周子傑的面前。
“周醫師,快,快救救我的父親!”
中年男子的聲音帶着劇烈的顫抖。
周子傑連忙回過神來,急匆匆的上前,立即吩咐懷仁堂內的夥計,道:“快,鋪開病牀!”
當週子傑的目光落在躺在病牀上的老人身上時,;臉色頓時大變,急忙伸出手爲老者把脈,並且喊道:“快,給我準備銀針!”
懷仁堂的夥計不敢怠慢,連忙從櫃檯中取出一盒銀針,遞給周子傑。
只見周子傑低頭快速用手撫摸了一下老者的四肢,最終眼神非常凝重的落在老者的臉龐上。
呼吸急促,四肢痙攣。瞳孔放大,口吐白沫,此刻儼然已經昏迷不醒。
憑藉多年的行醫經驗,周子傑幾乎可以斷定老者是急性中風,並且,老人現在的情況,已經到了非常危險的境地,簡直就是命懸一線,岌岌可危!
老者的兒子也就是那中年男子一臉緊張的看着周子傑,說道:“周醫師,我的父親現在怎麼樣了?”
中年男子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本想多陪陪老者,卻不料自己的父親突然昏迷了過去,情急之下,纔想起距離不遠的懷仁堂。
“急性中風!”周子傑凝重的說道:“情況很危險!”
只見周子傑將裝有銀針的木盒子打開,用食指與中指抽出一根銀針,臉上一片數目,集中所有的精神。
嗖!
忽然,周子傑出針了,他的第一針直接落在了老者的鼻下位置。
出手如風,快如閃電。
周圍所有的人下意識的都屏住了呼吸,安靜的看着這一幕。
沒有人敢發出一點聲音,不敢驚擾周子傑施針,這關係到一條生命。
周子傑接連出針,他的額頭已經佈滿了汗水,他顧不上擦拭,繼續施針。
周氏七仙針!
第一時間,周子傑就使用上了自己的家傳鍼灸之法,試圖挽回老者的生命。
但越到最後,周子傑施針的速度越慢,額頭不斷涌出汗珠,而老者臉上的神色也相對的平靜下來。
最終,周氏七仙針全部落下,周子傑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他想,老者的病情應該算是穩定了下來,在這之後,開出一副藥方,日後慢慢調理便好。
不過,這時候,老人渾身再次劇烈的痙攣起來。
“不好!”周子傑臉色大變,這老者的並且顯然超過他的想象,就連周氏七仙針也無法壓制住病情的爆發了。
這是最惡劣的情況,老者的情況實在是太嚴重了,這一刻,周子傑的雙眸中升起一種無力迴天的意思,他放棄了治療,對着中年男子輕輕搖了搖頭。
轟!
瞬間,中年男子渾身一震,彷彿一聲晴天霹靂一般轟然炸響在他的腦海中。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沒救的!
中年男子臉上露出一絲傷心的神色,他連忙跪下,向周子傑哀求道:“周醫師,求你,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老父親,求求你!”
周子傑忍住心中的悲痛和愧疚,他輕輕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對不起,我,我已經盡力!”
周子傑的話,讓中年男子臉上浮現出極度的絕望。
就在整個懷仁堂都一片寂靜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
“讓我來試試吧!”
只見陳天走上前來,蹲在老者的身前。
唰唰唰。
懷仁堂內所有的視線全部聚集到陳天的身上,有的人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有的人眼中盡是懷疑。
連周醫師都承認無力迴天的病人,這毛頭小子居然還敢嘗試?
“你是誰?”中年男子臉上露出一絲驚喜的神色,現在這種情況下,死馬當活馬醫吧,說不定老天垂憐,出現奇蹟呢?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夠治好你父親的病,但是我沒有行醫資格證,你還願意讓我出手嗎?”陳天看着中年男子,問道。
中年男子一愣,他看着陳天那一雙清澈而炯炯有神的目光,一咬牙,點頭道:“小兄弟,你來吧,盡力一試,如果,不成,我也不會追究你的責任!”
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中年男子不想錯過。
陳天微微一笑,朝着中年男子點了點頭,隨後將周子傑身邊的木盒拿了過來,瞬間抽出了數根銀針。
陳天並沒有很快地出針,而是用雙手在老者的身上撫摸幾下,表面上看起來他在按摩,則實際上他在用靈力將老者體內堵塞的筋脈打通,讓老者抽搐不止的身體漸漸平靜下來。
“這是什麼按摩手法?效果出奇的好!”周子傑在一旁看着,當他看到老者在陳天幾下按摩後,便停止了抽搐,不由得暗暗吃驚。
陳天雙指夾起一根銀針,銀光在衆人眼前一閃而逝。
“酒精燈,消毒!快!”周子傑在一旁連忙吩咐夥計取來酒精燈。
但陳天卻是說道:“不必了!”
陳天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深邃似海的雙眸中閃過一道精芒,修長的手指輕輕夾着一根細長的銀針。
嗖 。
忽然,陳天動了,以一種其快點速度上下紛飛起來。
“一刺鬼門關!”
第一針,陳天刺在了老者身上的一處死穴。
緊接着,陳天再次抽出一根銀針。
嗡,銀針響動。
“二刺黃泉路!”
陳天出手如風,快如閃電,手法嫺熟到極致,連穴位都不用看一眼,一隻手按在老人的胸膛上,便直接下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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