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sv99的無聲精確射擊肯定給維疆人們留下了深刻印象,而巴克站在天窗上端着g36c的那種自信高傲肯定也刺激到了剛纔手無寸鐵被包圍在一羣人中間的維疆人。
當越野車靠近他們氣定神閒的停下時候,那名曾經跟老宋坐在一張桌上的中年人站在車門邊用生硬英語:“我們想購買……這個!”手上比劃射擊的動作。
巴克用流利的英語壓制:“我們這是高級貨,很貴!”
對方不怕貴:“我們有錢!”不光拿出一疊美元捧在手上,還掏出計算器來遞給巴克示意他在上面輸入價格,看來習慣於這樣用其他語言購物。
巴克揮揮手指岔路口:“先走吧,脫離這個區域……向西撤離?”
中年男人有些猶豫:“我們……要向北。”
巴克傲慢的笑笑擺擺手,示意安曼開車向西,鬣狗偷偷從後面被擊碎好幾處彈孔的車窗張望:“嘿嘿,跟着來了。”
巴克踢踢腳下的老宋用華語問:“這些人跟你交易什麼?”
中年人腦子比較清晰,知道這會兒的抵抗都是無謂的,特別是在聽到剛纔那一連串暴烈的有節奏射擊之後,他知道這可不是什麼新手,低聲:“炸藥,他們說是要拿去挖金礦。”
巴克嗤笑:“你信?你不看新聞?”
老宋悶聲:“不關我們的事。”
巴克嘿嘿:“你忘記你是個華人了,這可能會給國內帶來什麼樣的危險?”
老宋想扭頭被鬣狗無情的把頭踩回去趴在地面:“我們什麼都不是!不是泰國人,不是華國人,現在連華人都不是,我們被拋棄了!”
巴克冷笑:“真的麼?想盤踞在這裡當山大王吧,給我說說吧,用什麼換你一條命。”
老宋立刻有劇烈的扭動,巴克還是斯條慢理:“不怕明着告訴你,我就是在內地把沈家弄翻那個人,前些日子是誰想着去國內要我的命,又是誰在安排這些細節?”
掙扎的老宋突然僵硬了一下然後不動的趴在那,明顯不合作的態度,巴克不催促:“那行,既然你在我表明身份前沒有說出來,那就肯定會死了,等着用刑看怎麼死吧,既然敢參與幹掉我,就得有被我們反擊幹掉的覺悟,還有你們在麥思樂街上忠義堂裡面的那些親人,老婆……孩子都會等着一個個丟命,就像你們把槍口對準我老婆一樣……去給那個在加拿大逍遙自在的七爺陪葬。”
這些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抗日軍人後代的傢伙早就只是在父輩那還血戰過的經歷下爲虎作倀了,又或者巴克挑撥的這種關係對於這些一直在麥思樂鄉下一般生存的人來說是個諷刺,老宋咬着牙:“我們沒參與!是七爺的人去大陸乾的!”
只要開口那就好說,巴克跟鬣狗對了個喜悅的眼神,那貨雖然聽不懂華語,卻熟悉這種節奏,果然巴克平抑住情緒繼續冷冷:“你認爲一支勃朗寧大威力能從加拿大通過海關航班帶進大陸?你騙三歲小孩呢?”
對於嚴控槍支的國內環境,一支仿製土造手槍都能賣出高價,更不用說那種軍用制式手槍,還是歐美主流的高級貨,有金三角這樣一條方便的路線,巴克不認爲沈家的人會從別的渠道送進去,這裡必然也是幫兇之一。
這是他篤定敢下手的絕對原因,纔不會傷及無辜呢!
老宋不說話了。
車廂裡面有短暫的沉默,鬣狗從褲腿下的高幫戰靴裡面抽出一把劍形刺刀,絕對沒有半點花裡胡哨,就是電膠木的刀柄,單邊開刃,黑色的金屬殼刀鞘在拔出雪亮刺刀的時候摩擦出嘶嘶的聲音,讓人牙疼,烏黑的刀柄上帶着能卡在槍管上的槽,樸實無華的前蘇聯軍隊標配ak刺刀,金髮帥哥沒有說什麼,只是慢吞吞的把刀刃在自己小腿外側上慢慢磨蹭,固定在那裡的刀鞘上鑲嵌了一片磨刀石,沙粒粒的磨刀聲沒讓混跡在麥思樂一輩子的老宋有什麼反應,可鬣狗跟巴克對了一個眼神,就突然順着踩在老宋背上的戰靴邊,一下就把刺刀捅進去!
這動作跟殺豬匠下刀前都要劃拉兩下磨刀棍一樣,不過是個習慣動作罷了!
刀尖插進的是肩部下側,精準的避開了肩胛骨,破開肌肉,老宋猛的一翻脖子發出一聲慘叫,可鬣狗的腳依舊踩得一動不動,那輕巧的動作就好像孩子在玩用小刀插泥土的遊戲。
但那畢竟是人體的肌肉!
鮮血立刻開始迸現,因爲沒有觸及到主動脈,血量並不大,刀尖卻繼續慢慢的擰動,擴大傷口,慘叫聲淒厲不斷的延續,巴克的聲音和刀刃一樣冰冷:“如果你們得逞了,倒在血泊裡的就是我和我的家人,你認爲我會放過你?你唯一的機會就是試圖挽救回一點點親人的性命,如果知道那個小少爺也是我殺死在雲巔大酒店的,就不會懷疑我斬草除根的決心了……”
鬣狗開始緩慢的移動刀柄,就跟抓着一把電閘一樣往下切!
切開血淋淋的斜方肌!
試圖劇烈掙扎的老宋被兩條大漢踩住,慘叫聲變成哀嚎和絕望:“我們……我不過是洪爺……”
巴克提醒他:“七爺,加拿大的七爺,我知道洪爺不過是麥思樂的頭頭,我並不在意,就憑你們給****分子賣炸藥,這件事就有得帳算了,我要問的是七爺!”
老宋痛得死去活來:“我們……都不過是七爺的狗!是七爺和七少爺要求幹這一票的!七少爺要把那一對雙胞胎弄到加拿大去!七少爺說沈家國內既然沒人了,那就也不能便宜了外人!我們只提供槍支,是七爺的槍手自己在內地取貨下手!我根本就不認識下手的人!我們這裡已經只有二十多個人,憑着以前跟各部的老關係混日子!哪裡有能力敢去內地做大案子!”
聲音都叫嚷得嘶啞了!
巴克卻不爲所動:“跟內地聯絡的人是誰,那邊接洽落地的人是誰,電話多少?”
老宋已經完全沒有保留:“貢州的!貢州的……陳金書!我的手機上有他名字!停……停啊!”
鬣狗的刀一直在動!
巴克的眼睛一直看着前方,看着青山綠水起伏的山間,看着越野車已經攀上一片山崖邊路,拍拍安曼指拐彎處的懸崖,泰國佬把車停過去,鬣狗和巴克用車內墊子託着老宋出來,後面那輛爬山頗爲勉強的麪包車終於靠上來,有些吃驚的看着這兩人行爲,安曼的膽氣似乎大了不少,抓了鬣狗的ak步槍站在車門邊,儘量做出氣吞山河的兇狠來,不過他比巴克還黝黑的皮膚倒是增加了殺氣。
巴克在老宋嘴邊聽到最後幾句關於七爺的話:“記得給閻王爺說自己運氣不好,惹了惡人,只要我順利絞殺了七爺,就會放過忠義堂的老小,假若我有個三長兩短,我的弟兄就會血洗了那!”
看鬣狗面無表情的提着那把sv99過來,老宋面無血色,艱難的的閉上眼。
悄無可無聞的槍擊,衝翻身影摔下深深的懸崖!
隨手扔了血跡斑斑的墊子飄下懸崖,巴克這才轉頭看那幾個滿臉放光的維疆人:“說說吧,你們要什麼?”
剛纔這叫殺雞儆猴還是王婆賣瓜呢?
總之就是故意殺給這幾個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