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王朝紅蓮登基的時候就已經是八月十五,而到了現在,已經是深秋,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是冬天了,不過好在青龍王朝的冬天也不冷,生活在這裡很好。
秋天的風,總是帶着一些悲涼的氣息,輕輕的撫在臉上,就像是冰冷的刀子,總感覺讓人心生寒意,忍不住有些寂寥,落寞。
但是墨軒他們這次可不一樣,沒有一絲的憂愁,有的只是更多的憧憬。
天剛亮,幾個人就離開了這個寄宿農家,直到墨軒他們走後,大嬸看着他們的背影,猛然間響了起來,當初墨軒他們打仗勝利歸來的時候,她就在路邊看着墨軒和陸風帶着軍隊走了過去。
當時看到墨軒和陸風的時候,就驚爲天人,誰又能想到那麼年輕的兩個人竟然這麼厲害,而且在青龍王朝,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叫墨軒,昨晚竟然在自己家住了一宿,這以後給別人說起,自己是多麼自豪。
而現在這位大嬸痛恨的是自己才明白過來,等她追出去之後,墨軒他們早已經沒人影了,自己這笨腦子,怎麼就沒再之前想出來呢,剩下的只有不停的嘆息。
墨軒他們這時候已經快到臨安城門口了,現在想想還真是激動,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麼樣子,有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幾個人直接走了進去,現在過了這麼長時間,很少有人能一眼認出他們的。
臨安城裡面還和平時一樣,是那麼的熱鬧,看着就感覺到親切,墨軒還想着去哪呢?沒想到萱萱從墨軒的懷裡面跳了下來直接拉着墨軒趕緊去逍遙侯府,對,逍遙侯府是他們的家。任何一個從在歸來的遊子,第一念頭肯定是回家。
雖然墨軒的家裡沒有什麼重要的親人,但是那總歸是自己的家。
沿着熟悉的道路,擠在人羣裡面,沒有多長時間,人就少了,逍遙侯府距離皇宮不是很遠,皇宮哪裡不讓平民百姓靠近,自然這裡就會安靜許多。
走了沒有多長時間,一座宏偉的府邸出現在幾個人面前,尤其是那上面逍遙侯三個字,是那麼的顯眼。
幾個人露出了笑臉,最高興的莫過於陸風了吧,想想自己的媳婦就在裡面,陸風最是激動,一張老臉上面的那兩坨紅暈,也不拿手捂着。
陸風這麼激動墨軒能夠理解,但是萱萱竟然也這麼激動,兩條小短腿竟然還跑在陸風的前面。
“萱萱,你跑那麼快乾什麼?”
墨軒不解的問道,其實其他幾個人也都很疑惑,其他小孩子戀家可以理解,但是萱萱是一般的小孩子嗎?
“我和夭夭在後院子裡面中了一顆果樹,這會應該已經長大了,說不定還結果了呢。”
萱萱小臉認真的看着幾個人,看似平淡無奇的話,卻讓墨軒幾個人全都停下了腳步,心裡面是百感交集,家,有人的地方纔有家,沒人時,就算住的是金碧輝煌的宮殿,也沒有什麼感覺。
幾個人也注意到了,這逍遙侯府變化很大,墨軒還以爲自己走後會變得非常冷清呢?沒想到這時候竟然有人還在外面把守。
墨軒心裡疑惑,難道二蛋勝任大官了,看來這小子真的有出息了,這麼大的排場,就連墨軒都感覺到有點驚訝,不說其他的,趕緊進去看看。
幾個人走了上去,正打算進去,門口的守衛竟然把他們攔了下來。
“你們幾個幹什麼的,這裡是逍遙侯府,趕緊滾,豈能是你們這些人能進來的。”
看着這幾個人面生,應該是墨軒他們走了之後才找的人吧,不認識他們能夠理解,只是這態度還是有點讓人接受不了,回頭得給二蛋說說,當了大官也不能驕傲,可一定要好好管理手下,不能再這個樣子了。
墨軒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這樣,自己高高在上,其他的人連垃圾都算不上。
“我叫墨軒,就是你們口中的逍遙侯,現在我們能進去了嗎?”
“你是逍遙侯。”看門的幾個人明顯不相信,在他們心裡,逍遙侯可不是這個樣子,他們雖然沒見過,但是聽過呀,聽說逍遙侯是年輕沒錯,但是還打過仗,身上的氣勢肯定不是墨軒這樣,像個讀書人,而且應該年紀比墨軒大一些纔對。
就在幾個人爭吵的時候,萱萱的小身子擠着擠着,已經偷偷跑了進去,她要看看她種的果樹怎麼樣了,現在想來已經很高大了吧,當時自己和夭夭可是在樹根哪裡偷偷埋了幾顆靈果呢!
墨軒現在也懶得和他們爭吵,看着他們現在這個樣子,從儲物戒指裡面拿出令牌,亮了亮,幾個人終於臉色大變,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犯了錯誤。
墨軒和沐曦一聲冷哼,這回直接走了進去,也不理睬他們,,一定要把這幾個人換掉,什麼臭毛病,眼高手低,誰給教的。
就在墨軒剛踏進大門的時候,一個小小的身影快速跑了回來,一下子跑到墨軒的懷裡,小臉上面全是淚水,哭個不停,不停的用小手擦着眼淚,可是就是止不住。
“萱萱,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嗚嗚,墨軒哥哥,我和夭夭種的的果樹被人砍,砍掉了,現在已經不在了。”哽咽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小臉靠在墨軒的胸膛上,這纔多長時間,就已經打溼了墨軒的衣服。
這不對呀,二蛋知道那棵樹是萱萱和夭夭兩個種下的,就算自己走了,肯定會悉心呵護,怎麼可能會砍掉呢?
“墨軒,讓你亂當好人,現在看清了吧,我告訴你,有些人就是這麼不領情,你沒必要對他這麼好,還不如對一條狗呢,現在看清了吧,心裡難受不,從剛纔我就感覺到二蛋變了。”
陸風的話就像是刀子一樣,插在墨軒的心裡,是那麼痛苦,難道二蛋真的變了,他怎麼能夠忘本,也不想想,當初如果不是墨軒,他的父母能夠活着嗎?他會有這種前途嗎?說不定早就在戰爭中消失了。
墨軒這回算是被打擊到了,他一直認爲,只要自己對別人好,別人就算不會對自己推心置腹,但也不會這樣對自己吧,只能說一句,人心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