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力坦譜真的很冷靜,我的話居然還是沒有能夠將他激怒,他依然修着他的指甲,不經不慢底說道:“我的水平怎樣不需要別人來評價,你說比我水平高的人多的是,其中是不是包括你?沒有試過不要把話說得太肯定。”
“當然包括我,我對自己的技術有信心,不然我就不會來和你豪賭了,我從來不作沒有把握的事情。”我微笑着說道。“看樣子你信心蠻足的,就不知道手底下怎樣,是不是像你的嘴一樣厲害,不知道你準備怎樣跟我賭。”非力坦譜放下手上的指甲刀,眼放精光看着我說。
我絲毫沒有迴避他的眼神,如果迴避了,說明我們的第一回合的交手我已經輸了,我盯着他的眼睛說道:“過去的賭法太老套了,我們應該進行一場與衆不同的賭博,具體什麼方法我還沒有想,不如,我們兩人決定一種新的賭法吧!”
“哦?我們共同決定一種新的賭法,這個提議很新鮮。”聽到我的提議,非力坦譜意動了。“我可不想跟着別人的步伐走,那太沒有意思了。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的建議?”我問非力坦譜,非力坦譜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會他擡頭對我說道:“我們比眼力,待會我們兩方各選出一個人,讓他們分別將手上的三十張麻將扔向天空,我們猜測對方拋出的麻將牌面,誰猜得多誰贏,怎麼樣?”“很好,就按照你說的。”我同意了非力坦譜的賭法。
“我們是三局兩勝還是五局三勝?”非力坦譜問我道。我悠閒地望着他說道:“要賭就賭得刺激一點,我們就一局定勝負。”“好,一局就一局。”非力坦譜回答得很乾脆,他的回答當然很乾脆,因爲比眼力是他的強項,他怎麼可能提議對自己不利的賭法?出乎他意料的我,我居然想都沒有想就同意了他的提議,他一定很得意,在心中肯定罵我笨蛋,我會讓他想哭都哭步出來,光靠眼力和記憶力是沒有用的,拋向天空的牌總會有背對着自己的,如果控制牌都背向對手,那步就輸定了?也不一定,還可以進行瞎蒙,運氣好說不定就能贏。
協商了一些細節後,比賽就正式開始了,看臺上的觀衆頓時安靜了下來,聚精會神地看着場上,他們到比我們兩個當時人還緊張。首先走到前面的是查非若,我讓非力坦譜先猜,因爲我要給他一個“驚喜”。
隨着鄭祥浩一聲吆喝,查非若將背面朝上碼在雙手上的麻將拋向了空中,非力坦譜緊緊地盯着空中的麻將,眼珠都不轉一下,在麻將還沒有到達最高點時,他突然動了,真想不到肥豬一樣的他居然會有如此快的速度,動作十分靈活,身體圍着麻將迅速地轉動起來。當麻將全部落地的一瞬間,一塊早就準備好的黑布立刻被刀頭和石虎蒙到了麻將上。
然後,非力坦譜將自己所猜測的內容寫到一張紙上,在大家監視下投影到了牆壁上的超大屏幕上,然後,將黑布揭開,把麻將一張張取出來,投影到大屏幕上,隨着麻將一張張投影出來,非力坦譜越來越得意,鄭祥浩和他身後的舒馬特、凱洛斯臉上的神情逐漸放鬆了下來,當第二十八張牌投影出來時,非力坦譜他們已經用嘲笑的眼神望向我,好像勝券在握一樣,我會讓他得意嗎?
非力坦譜的確不簡單,不愧是MG的賭王,二十八張牌跟紙上寫的一點也不差,以現在這種趨勢來看,剩下的兩張牌肯定也不會錯。面對非力坦譜他們挑釁的眼神,我始終面帶着微笑,好像現在賭博的不是一樣。不過,查非若他們的表現就差了,簡直丟我的臉,一副沒出息的樣子,緊張得滿頭大汗。
比賽往往越到最後越精彩,聽觀衆的喘息聲就知道了,非力坦譜雖然對自己的眼力很自信,但是在這樣的氣氛下,還是不由自主第感覺到一陣緊張,當第二十九張牌確定無誤後,第三十張牌被拿起來時,觀衆的心簡直吊到了嗓門眼上,屏息凝視着那最後一張牌。非力坦譜也表現出了細微的緊張,畢竟這是決定他是否能立於不敗之地的關鍵時刻,只有所有麻將全對了他才能定心。
不是猛龍不過江,我既然敢提出這樣的豪賭,肯定有一定的把握,看到我一點不緊張的樣子,他的心怎麼能安靜得下來?“紅中?不可能,怎麼會是紅中?”當見到最後一張牌時,非力坦譜忍不住驚呼出聲,從容冷靜的他終於冷靜不下去了。
紅中就紅中,爲什麼要問怎麼會是紅中?難道僅僅是因爲你最後一張牌猜錯了?他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我卻很清楚,因爲這一切全部是有我一手操縱的,簡單的一個小魔法,將他的牌換了一張而已,用不着這樣激動吧?注意一下賭王的形象。
“非力坦譜,不就是一張牌嗎?用不着介意,反正你已經猜測出二十九張牌了,我不相信阿加西能夠猜測出三十張牌。”見到非力坦譜的異樣,鄭祥浩連忙上前安慰。非力坦譜將目光轉向我,發出這樣的信息:剛剛最後一張牌是你搞的鬼?你是怎麼做到的?他還蠻聰明的,知道我是他的對手,只有我纔會對他進行搞鬼。
我怎麼會讓他知道答案?回他一個無奈的眼神:怎麼意思?我不明白。當最後一張麻將投影出來時,雖然和非立坦譜猜測的有差別,但是觀衆還是毫不吝嗇地給予他熱烈的掌聲,也許,這是非立坦譜唯一的安慰吧!
當對方派凱洛斯上場拋麻將時,我一如既往地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悠閒地抖着腿,好像這一局跟我無關。“阿加西,這一局輪到你了。”查非若見凱洛斯已經準備拋麻將了我還無動於衷,連忙出言提醒我。
我向他揮揮手錶示知道了,讓他不要打擾我,其實,即使凱洛斯不拋,我也已經知道他手上那三十張麻將的牌面,我只用精神力稍微探測了一下,一切已經盡在我的腦海中顯示了出來。在場的人,不僅非力坦譜他們不懂我對比賽爲什麼會表現得那麼毫不在意,連查非若他們也搞不懂我到底想做什麼。
當麻將落到地上時,我還是那樣悠閒地坐在椅子上,與非力坦譜精神的高度緊張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非力坦譜的眼中疑惑更深了,他的心中產生一種危險的感覺,當一個人看不透對手時,往往是最危險的。
我一點都不考慮就在紙上奮筆疾書,很快就將紙交了出去。隨着越來越多的麻將被投影出來,觀衆忍不住發出小聲議論了,他們實在不明白,我爲什麼光坐在那邊就能看到那些麻將牌,從我從容鎮靜的表現,以及自信的表情可以看出來,我並不是瞎蒙的,如果瞎蒙能蒙成這樣,那也太不可思議了。
非力坦譜臉上的汗不自覺地流了下來,而且還有不斷增加的趨勢,現在可不是大熱天,再說了,賭場大廳的中央空調可是使大廳保持在一個恆定的溫度,想熱也熱不起來,由此可見非力坦譜是多麼的緊張,他是知道藍幫的手段的,輸了這一局的話,他別想留着小命安享晚年,因爲,我前面的二十九張牌全部正確,現在已經在取最後一張牌了。
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場上凱洛斯的手上,當凱洛斯將牌取出來往投影機上方時,突然來了一個快速的動作,我怎麼可能讓他得逞?瞬間出現在他的身邊,抓住了他的手,場上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不知道我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凱洛斯的身邊,不過,他們也沒有感覺到怎麼驚訝,因爲他們剛剛一直都在留意着凱洛斯,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我。
真正注意到我的就那麼幾個人,非力坦譜就是其中的一個,在危機感急劇加深的時候,他忍不住將目光轉向了我,就這一看,他發現我本來正悠閒地坐在椅子上,突然之間卻出現到凱洛斯的身邊,還抓住了凱洛斯的手。
我的速度給他的是絕對的震驚,作爲一個比較有名氣的賭王,他明白我的速度在賭上的重要性,看出自己和我實力的差距,知道自己輸得不冤。可是,對於我的速度他是難以接受的,因爲他知道那種速度在理論上並不成立,事實就在眼前,他不接受也沒有用。
“喂!阿加西,你爲什麼抓住凱洛斯的手?”鄭祥浩緊張地問我。場下觀衆也很是不解我的動作,紛紛出言詢問。場面有點不受控制了,我輕輕地說道:“大家安靜一下,等一下大家就知道我爲什麼會抓住這位先生的手了,相信能給大家一個小小的驚喜。”
在我貫注內力的話語下,場下觀衆頓時安靜了下來,眼睛齊刷刷地盯着我,等着我給他們解釋,以及驚喜。我將凱洛斯的手移向投影設備前,放聲對觀衆說道:“大家看清楚了,相信你們馬上就能明白我的行動了。”隨着我的話聲,凱洛斯的手投影到了大屏幕上,真相一目瞭然,凱洛斯的手上有兩張牌,一張牌拿在手上,另一張牌則巧妙地夾在手指之間,不注意看還發現不了。
被我抓住手後凱洛斯就知道事情不妙,他的第一念頭就是將手中的麻經牌收起來,可是,他發現那隻手臂好像不再屬於他,想動一點點都不行,不僅如此,他發現全身都失去了控制,他知道這次的設計全完了,他不由把目光轉向鄭祥浩,因爲這一招是經過他同意的,現在,他整個身體唯一能動的就是他的眼睛。
我在凱洛斯手臂上又摸出了三張牌,整個過程清晰地呈現在所有觀衆的眼睛裡,場下頓時一片譁然,紛紛指責天藍俱樂部卑鄙,居然使用這樣的手段,輸不起就不要賭,省得丟人現眼。“阿加西,你贏了,希望你能答應我最後兩個要求。”非力坦譜神情沮喪地望着我說道。“什麼要求你說說看。”我問他道,我的回答很保守,我可不想接到他讓我爲難的要求,還是保守一點比較好,他可真貪心,居然一下子向我提兩個要求,好像我這裡是免費大奉送的一樣。
“作爲一名賭徒,我最在乎的就是賭。一,我想知道我最後一張牌是怎麼變成紅中的;二,我想知道你是怎樣知道凱洛斯拋出的麻將內容的。”非力坦譜哀求的眼神真讓人不好拒絕。都怪我心太軟,反正告訴他也沒有什麼影響,於是我傳音對他說道:“你的牌變成紅中是我換的,難道你以爲他自己走了腳跑過去的?至於我知道凱洛斯的牌,這就更簡單了,我又特意功能,能夠感覺出凱洛斯手上的所有牌。”
“原來如此,我輸得心服口服,我自以爲最厲害的本事到了你眼裡大概一錢不值,我的眼力再厲害也不可能比得過你的特意功能。”非力坦譜苦笑着說道。在我和非力坦譜對話時,場上依然進行着激烈的討論,好像被作弊的是他們一樣。
同時,場上形勢也在發生慢慢的變化,這種變化是在鄭祥浩打出一個暗示之後出現的,他們自以爲做得很隱秘,其實一切都在我的精神力感應之下,剛剛跟非力坦譜說話的時候,我已經偷偷的將放在桌子上的籌碼(我的支票和天藍俱樂部的產權)收進了異次元空間,桌子上現在存在的只是我做出來的幻影。
觀衆中那些我發現微弱能量氣息的逐漸開始有所動,賭場外也出現了一批人將賭場包圍了起來,他們在行動,難道我就沒有行動了嗎?我問過小寶時間了,八點五十八分,我給龍組那些傢伙行動的時間是九點整,精彩的一幕很快就要上演了。
“行動!”鄭祥浩突然大喝一聲,場上的形勢徹底變了,混在人羣中的那些傢伙瞬間控制了人羣,拿着武器抵着那些人,那些人都是些聰明人,乖乖地進行了合作,嘴力什麼話都沒有了,彷彿剛剛的議論不是他們發出來的一樣。
很快,外面進來了一批全副武裝的人,將場上的觀衆全部集中到了一起,趕到房間裡將他們鎖了起來,場面一下子冷清了下來,所有的武器都對準了我和查非若他們。“完了,這下真的完了,阿家西,我們被你給害死了。”查非若哭喪着臉說道,其他人的臉色也很難看,就差哭出來了,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大場面。見到人羣中隱伏的人開始行動,我就放開了抓住凱洛斯的手,回到桌邊坐了下來。
不過,凱洛斯在我放開他的手後,沒有任何反應,依然保持原有姿勢站在那邊,其實,他已經去地獄報到了。爲了使身邊的人不受到一點威脅,我寧願將那些對身邊人構成威脅的人全部幹掉,凱洛斯是加藍族的人,絕對不能讓他活着。
“阿家西,你以爲贏了我們就有用了嗎?”見到我們五人被包圍在中間,鄭祥浩顯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好像我們都已經被他們掌握了一樣。“難道沒有用嗎?”我睥睨着鄭祥浩從容地說道。
“呵呵!簡直是笑話,今天你休想活着離開這裡,你連小命都沒有了,你說你贏了有什麼用?能拿得走嗎?”見到我們成了甕中之鱉,鄭祥浩反而不急着對付我們了,開始調笑起我們,貓捉老鼠總是喜歡將老鼠戲弄夠了才吃掉。可惜,他不是貓,而我更不是可以任他戲弄的老鼠。
“你以爲就憑你們能要得了我的小命?你就這麼肯定我們走不出這裡?”我不屑地說道,然而,陷入勝利喜悅之中的鄭祥浩並不怎樣在意我的話。“阿加西,你昨晚殺了我們俱樂部那麼多人,還殺了托馬斯,你認爲我們會放過你嗎?”鄭祥浩陰狠地說道。
我沒有理會鄭祥浩,望着鄭祥浩詭異地一笑,嘴裡默默地數了起來“十,九,八,七……”“阿加西,你幹什麼?爲自己的生命倒計時啊?”鄭祥浩的話還沒有說完,九傳來了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精彩的一幕終於開始了,我的嘴角的笑紋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