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6 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人
既然如此,又何必讓五小姐對太子多有提防,從而影響他們二人的關係呢?
不得不說,在劉儀姿眼裡,李雲麒和藍嫣都還是小孩子呢,就算負氣鬧彆扭,也不會影響他們的婚事。
藍嫣低聲囑咐劉儀姿道:“劉姨,你能否幫我查查京伊侯許氏都有哪些秘技絕學?另外,那個許樂,他最擅長的戰技戰術也要反應給我,他已入元氣境後期,我想要在五天內就達到贏他的水平,恐怕不易。”
劉儀姿一聽頓時眼現欣喜,沒想到一向只知道刁蠻任性的藍嫣會這麼聰明,想到要事先了解一下許樂的武道戰技,當下應道:“是,奴婢這就派人去查。五小姐請放心,奴婢派出去的都是皇后娘娘的親信,絕對不會將此事泄露出去。”
藍嫣點了下頭,轉身進入了學館,暗中與元融道:“元融,你說這個劉儀姿到底可不可以相信呢?”
在這個世界孤身一人掙扎求生存,她真的很想找到一些能完全信任的夥伴,可是偏偏她所佔據的這個身體有這麼一個敏感的身份——未來的太子妃,讓人嫉妒但又沒啥實權只能被動挨打的人物啊。當然,這也是許多人對她禮遇的原因。
這讓藍嫣一直都無法確定,劉儀姿是真心待她,還是因爲皇后的囑咐?而皇后雖是她的姑姑,對她卻似乎比對太子更加寵愛,這又是爲了什麼?皇后對她,又是否真心疼愛呢?
元融道:“有句話說得好:‘日久見人心’,你又何必着急呢?早晚有一天,你會捋清這個藍嫣在這些人心目中到底處於怎樣的位置。不,應該說是‘你’,在他們心目中的位置。”
“唉!”藍嫣無奈嘆息了一聲。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嚷嚷,皆爲利往。這話古來有之,她又爲什麼一定要追究出誰是真心誰是假意?
進入學館大院內,因爲還未到上課時間,貴族小姐三五一羣的在大院裡或聊天、或演武、或遊戲,少女們歡笑嬉戲。
院中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裡,藍家幾個姊妹聚在一起,見藍嫣走進院中,忍不住就低聲談論起來
“看到沒,五小姐現在了不得了,連翔玉公主都打了。”
“可不是麼,咱們以後在家裡更得小心她。”
“真不明白她是怎麼修煉的,明明都沒看她怎麼練,居然連翔玉公主都不是她的對手。”要知道翔玉公主的武道實力在她們這一輩的同齡女子當中可是出類拔萃的。
“還能怎麼練?劉姑姑可是整天給她弄大補的東西,她的實力不提升得快纔怪。”
“我看哪,肯定是翔玉公主一時失手,這才讓她鑽了空子。你們還以爲她真的能勝過翔玉公主麼?”
……
這些人明顯還不知道藍嫣與許樂約戰五里池的事。這裡面有藍家嫡系的幾個姊妹,藍語柔、藍英慧等人都在其中,也有庶出的人,有的藍嫣甚至都不認得。
從她回到藍府那天開始,這些人就不待見她,她也從沒想過要巴結討好她們,所以只當沒看到她們,沒聽到她們的議論,藍嫣徑直進入學堂。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學堂門後,藍輕芯忍不住道:“她畢竟是咱們的血親姐妹,你們以後能不能少議論一些這些有的沒的?”
藍英慧冷笑道:“喲,長姐,你這是在教導我們嗎?可是,咱們玄武皇朝向來以武爲尊,你若想讓我們聽你的教導,是不是先打敗我們再說?”
藍輕芯頓時黯然。
藍茹那裡涼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嫡親長姐藍輕芯,目光轉向藍嫣已消失的學堂門口,眸中恨意不被察覺地一閃即逝,卻是笑得溫婉得體,道:“二姐,別這樣說大姐嘛,不管怎麼樣,她都是咱們的長姐。”
藍英慧哼了一聲,瞪了藍輕芯一眼,但終究沒再說什麼。
藍嫣與許樂約戰城郊五里池的消息迅速在京城士子和貴族小姐之間傳了開來。藍家的小輩弟子盡皆不敢相信藍嫣居然敢答應許樂的挑戰,並且還以服食天罡元氣丹爲籌碼。
武界誰不知道,這天罡元氣丹雖然是珍貴丹藥,可是一旦服用,終其一生,修爲就只能停留在後天罡氣境了。藍嫣若是服了此藥,就說明她這一生都沒什麼指望了。
除了那些年紀很還幼小的士子小姐外,藍家未婚子弟的院落,男女的都是分開的。雖然玄武皇朝民風開放,但對男女大妨還是頗爲在意。
除了藍嫣所居的逍遙館是靠近老太爺與老夫人的寧香園外,男性子弟皆居於藍府東側的秀峰園內,這園中又另分小院,但,其豪華程度自然沒辦法和藍嫣的逍遙館相比。
女性子弟們都居於西側的玉翠園,同樣另分小院。當然,能居於這兩處園中的藍氏子弟都是嫡系子弟或者在武道上進展迅速的子弟。
這一日,在秀峰園內,藍飛與藍圖正在涼亭中下棋,藍龍和藍輝則在一旁觀棋。看着看着,藍龍就覺得沒甚趣味,忍不住就和藍輝聊起來。
“五妹已經和許樂約戰在五里池,你聽說了沒?”藍龍在藍輝耳邊賊兮兮地問。
藍輝笑道:“這麼大的事,滿京城誰不知道?”
藍龍道:“你說五妹是怎麼回事?一回來就招惹翔玉公主,把翔玉公主打了不說,現在居然又約戰許樂,許樂可是已經進入元氣境後期了,五妹這嬌滴滴的小丫頭一個,怎麼就敢應戰呢?”
藍輝哧笑道:“那女人的事咱們少管,我看多半是摔壞了腦子,根本就沒好全呢。”
正在下棋的藍飛突然說道:“你們覺沒覺得五妹從聽雨樓回來之後和以前大不一樣了?”
wωw▲TTkan▲c ○
藍圖一子落下,笑道:“哈哈,四弟,這局我贏了。”
藍飛瞟了一眼棋盤,摸着下巴,道:“我在說真的,你們到底有沒有這種感覺啊?”
藍圖點了點頭,道:“有啊,我感覺她……”說着壓低聲音,“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