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氣,竟然會遇到李白,否則我早已經得手了。”晁混心中暗暗想道。
他盯着黃逍離開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又是小心謹慎查探了周圍一下。
剛纔他放黃逍離開,沒有立即動手,也是有他的顧慮。
由於李白的出現,給他太大的壓力,雖然李白離開了,但是他也不能確定李白會不會還在附近,爲了以防萬一,自己還得再等等。
至少要離開這裡,確認安全之後,再對黃逍動手。
等了一會兒之後,晁混身影一動,朝着黃逍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黃逍急速狂奔,半個時辰之後,前方出現了一條河流。
“這應該是至邪江的一條支流吧,看流向,沿着這河流的下游方向過去,應該就能夠抵達至邪江,到了至邪江,應該也是接近邪水域的範圍了。”黃逍辨認了一下自己的方位後,心中想道。
於是黃逍便沿着這河流,沿河而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邪宗的人馬出動了的緣故,黃逍這一路上還沒有發現其他的江湖中人。
“或許都是朝着邪水域匯聚,也有可能是去追殺柳崇銘了。”黃逍心道。
現在黃逍沒有得到天魔堂的任何消息,自然不知道現在的局勢到底如何了。
當黃逍在迅速飛奔的時候,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身後還有一人正緊緊跟着他。
晁混早就追上了黃逍,只是他沒有動手,就是遠遠的跟着,沒有讓黃逍察覺到。
他現在沒有動手就是爲了消除隱患,想要確認李白是否真的離開了,這點對他來說非常重要。
他這也是爲了防止李白或者有其他的高手在周圍,否則自己一旦對黃逍動手,這件事絕對會泄露出去,他還不想發生這樣的事。
現在已經半個多時辰了,晁混覺得時機已經成熟。
於是,他腳下一動,速度猛地暴漲,氣息也沒有再收斂的樣子。
原本還在飛奔的黃逍心頭猛地一跳,他忽然感覺到身後傳來了一股龐大的氣息。
“高手!”黃逍心中一驚,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要提功迅速逃離,可是還未等他加快速度的時候,一道人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黃逍不得不停下了腳步,當他看清來人的相貌之後,心中一驚。
不過他還是強壓下心中的驚訝,冷靜地說道:“晁門主,原來是你啊!”
黃逍不知道晁混爲何會在這裡,晁火和晁土兩人的身死,令黃逍心中有些不安。
之前他沒有想到晁混會過來,所以說等到晁火和晁土兩人身死之後,再加上這裡的事情一了,自己就直接回天魔堂了,不會再和晁混碰面,自然不用怕晁混發難。
現在晁混就在自己面前,一旦對方知道他的兩個兒子身死,誰知道他會有什麼想法。
“你很冷靜。”晁混淡淡地說道。
說話間,他的神識還是小心的繼續探查着周圍的動靜。
“不知道晁門主指什麼?”黃逍有些不解地問道,“這一次晁門主過來是否爲了晁火和晁土兩位堂主?”
晁混並沒有發現周圍有什麼異樣,心中一定。
“要不是老夫過來,那豈不是連自己的兒子死在哪裡都不知道?死在誰的手中都不清楚?”晁混盯着黃逍說道。
“節哀順變!”黃逍輕嘆了一聲道,“這一次遭到天邪宗的圍殺,我天魔堂的人也全都失散了,很有可能除了我之外全軍覆沒。”
“哼!”晁混冷哼了一聲道,“我的孩兒身死,單單是因爲天邪宗的圍殺嗎?”
“晁門主,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黃逍眉頭一皺問道。
哪怕眼前這個晁混是悟道境的高手,黃逍內心倒也不會太過畏懼。
因爲晁混不管是歸附天魔堂還是葬神堂,那都是魔殿的附屬門派,他或許會因爲晁火和和晁土的身死遷怒自己,可是在黃逍看來,他還不會真的將自己如何。
所以說,黃逍心中還是比較平靜的。
“什麼意思?你小子心中最是清楚不過。”晁混冷聲道。
“晁門主,注意你的說話語氣。”黃逍輕喝一聲道。
聽到黃逍的話後,晁混哈哈大笑一聲道:“就你一個虛武之境的小傢伙還敢和老夫如此說話?”
黃逍聽到這話之後,心中升起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眼前這個晁混似乎和在混魔門的時候,態度完全不同了。
這樣的變化,讓黃逍有些摸不着頭腦。
“難道說,他現在就要表明自己離開天魔堂,歸附葬神堂嗎?”黃逍心中暗暗想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晁混的確可以不再對自己像之前那般客氣了。
“混魔門弟子身死一事,老夫暫且不提,只是老夫的兩個兒子因爲你刻意的逼迫而喪命,這件事該怎麼說?你別說他們是死在天邪宗的手中,這件事老夫能不清楚?”晁混還未等黃逍出聲,繼續說道。
黃逍的臉色一沉,心道晁混果然是來興師問罪了,爲了晁火和晁土兩人的事。
“可笑,我天魔堂的弟子也死傷殆盡,兩位堂主的身死我雖然很遺憾,但是也沒有辦法。這件事我回去會向堂主大人彙報,給你們混魔門記一大功。”黃逍說道。
“回去?”晁混盯着黃逍嘿嘿冷笑了一聲道,“記一大功?真是好大的手筆!我混魔門是不是要感激涕零?”
看到晁混那陰冷的眼神之後,黃逍心中情不自禁顫抖了一下。
他感覺到了冷冷的寒意,冰冷的殺意。
“晁混對我動了殺機?”黃逍心中有些驚訝道。
不過想想也對,晁火和晁土兩人的身死和自己還是有不小的關係,作爲父親,找自己報仇的話,也是說得過去。
“怎麼?你想以下犯上?”黃逍壓下了自己的一些雜念,冷冷地說道。
“多少年了,你們天魔堂,哦不,不管是哪一堂,你們魔殿這些人在我們面前都是囂張跋扈,哪怕老夫明明可以一根手指便能按死的廢物東西,老夫也得陪着笑臉。這樣的日子,老夫已經過夠了。這一次你害的老夫的兩個孩兒身死,這筆賬不能不算清楚。”晁混冷聲道。
黃逍沒想到晁混竟然真的想要和自己天魔堂撕破臉了。
“你想怎麼樣?”黃逍依舊淡淡地問道。
“其實對你來說也簡單。”晁混說道,“老夫只是想要知道一些天魔堂的功法。”
黃逍眉頭一皺,喝道:“晁混,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窺探天魔堂的功法,知不知道,這會給你混魔門帶去滅門之禍。”
“哼,這些事情你就無需多管了。”晁混大喝一聲道,“將你的天魔功傳給老夫,而且是你知道的全部,我想怎麼也得有十重吧?否則你今天就休想離開這裡了。”
“你說什麼?天魔功?”黃逍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思議道。
他之前還以爲晁混想要天魔堂的一些其他功法,根本沒有想到他竟然是打天魔功的主意。
天魔功是天魔堂的鎮堂功法,怎麼可能泄露出去。
“真是可笑,你覺得這可能嗎?”黃逍嗤笑了一聲道,“而且,你不讓我離開這裡,這是要殺我?”
“你若是主動一些,老夫倒也不會讓你爲難,若是拒絕,那老夫有的是手段讓你開口。”晁混冷笑一聲道,“只要你將天魔功功法告訴老夫,老夫可以讓你離開。”
黃逍盯着晁混看了一眼之後,心中很是震驚了。
他發現自己之前的想法完全是小看了晁混的野心和膽子了。
之前自己想着晁混不敢動自己,尤其是不敢殺自己。
現在看來,自己錯的離譜,他有這個膽子,他現在就想要自己的性命。
“晁混,你以爲我是傻子?”黃逍冷聲道,“如果我真的將功法告訴你,更是無法離開這裡了吧。真沒想到,你敢對我動手,就不怕天魔堂的報復嗎?而且,我天魔堂的高手早就在暗中保護,你以爲你有機會嗎?”
“沒錯,天魔堂確實派了高手保護你,是秦祿吧?”晁混咧嘴一笑道,“那麼他現在在哪裡呢?”
“秦長老在何處,又豈是我能夠知曉的?”黃逍淡淡地說道,“你若是真的想要對我動手,秦長老自然不會不管。”
當黃逍的話說完之後,晁混又是大笑了一聲道:“你等不到他了。”
“你說什麼?”黃逍眉間一動,一時間不大明白晁混的意思。
“就是說,他不可能出現了。”晁混獰笑一聲道。
黃逍心道不好。
聽晁混的意思,秦祿秦長老難道遇到了什麼不測?
不可能吧,秦長老可是悟道境的高手。
不過,這裡是天邪宗的老巢了,超越悟道境的高手肯定也是有的,難道說是天邪宗的老傢伙動手了?
黃逍並沒有想到秦祿會死在晁混的手中,因爲從嶽城和殷虎踞兩人口中,黃逍早已得知,秦長老的實力遠在晁混之上。
也正是因爲如此,堂主大人才會派秦長老去暗中調查混魔門一事。
覺得秦祿的實力足夠了,自然無需再派其他人了。
“你不想主動說,那麼老夫只能用些手段了。”晁混說完之後,一手抓向了黃逍。
黃逍迅速想要避閃,可是就算他想要施展凌波微步也是無濟於事,還未等他行動的時候,便被晁混一把扣住了右手手腕。
被晁混這樣一扣,黃逍頓時感到自己全身有些無力,這是被晁混完全制住了。
“差太多了。”黃逍心中有些絕望道。
或許他面對一個武境境界的高手還能夠拼命鬥一鬥,還能夠拼命逃跑,可眼前這個是悟道境的高手,自己在他面前,根本連一絲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這是你自找的,就讓你見識一下老夫的逼問手段,定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晁混冷笑一聲道,“別反抗,再反抗也是無用,就憑你這點實力?不過,爲了以防萬一,老夫還是先廢了你的功力再說。”
聽到這話,黃逍心膽俱裂。
自己要是被廢功的話,就算沒有死在晁混手中,接下來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不!”黃逍吼叫了一聲。
“最後一次機會!”晁混將黃逍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喝道,“說出天魔功功法口訣!”
黃逍咬了咬牙,沒有出聲。
“很好,倒是有些骨氣,那老夫成全你。”晁混冷冷一笑道。
黃逍當然不會將功法告訴晁混,不告訴他或許還能多活一些時間,哪怕是要受到各種折磨,一旦告訴他,那馬上就是自己的死期。
殺人滅口,這樣的事就算是正道中人也會做,更何況像晁混這樣的魔道中人了。
黃逍只希望自己拖延一些時間,秦長老能夠趕緊出現。
他不相信秦長老真的出了意外,心中還是抱着一些期望的。
“啊~~”一聲慘叫從黃逍口中響起。
晁混的一掌拍在了黃逍的丹田處,那雄渾的掌勁直接將他的丹田震碎。
劇痛讓黃逍差點昏死過去。
丹田的破碎,黃逍已經感覺到了。
這樣的感覺其實黃逍也挺熟悉了,他也不是第一次感受丹田破碎的劇痛。
曾經丹田破碎,他拼命施展返老還童之術,重鑄經脈。
可是現在不同,自己的功力不足以強行施展。
“完了!”黃逍心如死灰。
倒不是說黃逍懼怕死亡,而是自己再也沒有機會返回中原,返回大宋見自己的妻子,見自己的親人好友。
晁混一掌震碎黃逍的丹田後,他內心感到無比的痛苦和舒暢,這樣的感覺甚至比擊殺秦祿還是強烈。
在晁混看來,秦祿的地位在天魔堂中已經極高了,可是和現在的黃逍相比,還是有些不如。
至少在衛易悼的眼中,現在的黃逍絕對是天魔堂最重要的人物,秦祿在黃逍面前,也只能是淪爲暗中保護的保鏢。
現在這小子就落在了自己的手中,自己不僅僅要折磨一番,還要從他口中挖出天魔功的功法口訣。
要是衛易悼知道這小子身死,那表情絕對會很豐富吧?
晁混想到這裡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這些年作爲天魔堂附屬門派所受到的羞辱,在這一刻終於是得到了不小的發泄,令他心情大好。
“恩?怎麼回事?”就在他大笑間準備將擊在黃逍丹田處的手掌收回來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了自己體內深處潛藏着的‘至尊魔氣’出現了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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