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麼多人在這裡,目的不就是爲了自己遺皇山莊嗎?
他們這些人基本上還是以魔殿和劍閣爲首的。
至於陳向榮,在他看來,也就是被這些勢力利用的一個小人物罷了。
當然,陳向榮有能耐奪取了十八家商號,這點倒是讓他高看了一眼。
不過他對天劍宗倒是有些痛恨了,要不是天劍宗膽大包天,豈能讓陳向榮撿了便宜。
“早知如此,就該直接將十八家商號的‘龜甲銘文’弄到手,近萬年了,先輩們的約定何必再遵守?”龔青山心中暗歎了一聲。
龔青山也就是想想,這些事是山莊高層決定的事。
有關‘十八家商號’的傳家寶‘龜甲銘文’,在遺皇山莊中也算是一個秘密,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知道的。
他這樣的悟道境高手,要不是這一次被派來負責這件事,還從來不知道有這樣的事。
萬年前,這‘十八家商號’和自己的遺皇山莊也是有些淵源,當時的先祖立下了約定,不準互相打對方的主意。
當然,這基本上是保護‘十八家商號’,因爲他們的實力一直不強,甚至還遠離了江湖,實力根本無法和遺皇山莊相比。
也正是因爲如此,在遺皇山莊的暗中協助下,才讓‘十八家商號’在江湖中有些特殊的地位。
禁止江湖中人打‘十八家商號’的主意,這就是出自‘遺皇山莊’授意。
萬年來,那些大勢力基本上也知道‘遺皇山莊’的存在,自然也不會因此而得罪遺皇山莊。
至於那些尋常的江湖中人,還是有不少想要對商號動手的,只是在‘遺皇山莊’的暗中保護下,他們這些人都是死無全屍。
漸漸的,‘十八家商號’的特殊性便延續至今。
到了現在,這些江湖門派心中還是忌憚這條規矩,所以說,他們很眼饞‘十八家商號’的富有,也不敢明目張膽去做什麼,只能暗中動動手腳。
只要不是很過分,遺皇山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他本身就不想過多插手江湖之事。
當然,也是因爲當時那些大勢力並不知道‘十八家商號’的秘密,否則也不會讓‘十八家商號’平靜了這麼多年。
他們這些勢力知道遺皇山莊對‘十八家商號’如此上心,肯定有什麼內幕,可惜大多還是認爲兩家有淵源的緣故,遺皇山莊纔會對‘十八家商號’特殊照顧。
而現在,這些勢力不知道怎麼就知道了‘十八家商號’中‘龜甲銘文’一事,更是知道了這‘龜甲銘文’關係到‘長生丹經’。
如此一來,這些人就不會像以前那樣對‘十八家’商號無動於衷了。
就在這個時候,陳向榮奪取了‘十八家商號’的控制權,那十八塊‘龜甲銘文’便落入了他的手中。
也正是因爲落入了陳向榮的手中,才讓這些江湖勢力暫時保持了冷靜,並沒有立即動手搶奪。
因爲陳向榮本來也是一個商號的掌櫃,不大算是江湖中人,這樣的結果他們還都能接受。
若是換做這些‘龜甲銘文’落在其他江湖勢力手中,另外的人肯定不會答應的。
對於陳向榮的身份,他們肯定是做過調查的,暫時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同時,這些江湖勢力還知道了,單單得到‘長生丹經’的玉簡和‘十八家’商號的‘龜甲銘文’還不行,還得加上自己遺皇山莊內部的‘刪選銘文碑’才能夠真正破解玉簡,從中得到真正的‘長生丹經’。
畢竟那些玉簡中的經文很是雜亂無章,就算九枚玉簡齊聚,也難以將其中真正的意思表現出來。
這隻能通過‘龜甲銘文’來映照,才能解析其中的經文內容,整理排序等等。
可是真正的‘龜甲銘文’只有九塊,對應九枚玉簡。其餘的九塊‘龜甲銘文’是‘十八家商號’爲了掩人耳目,後來僞造的。
十八家各自隨機選擇一塊‘龜甲銘文’,然後作爲傳家寶代代相傳。
這麼多年過去了,到底誰家的真誰家的假,根本無法判斷。
那麼如何判斷‘龜甲銘文’的真僞就變得非常重要了,因爲一旦用假的‘龜甲銘文’去破解玉簡,恐怕會損壞玉簡,破壞其中的經文,這是誰也無法接受的結果。
如何選出真正的九塊‘龜甲銘文’,那就是他們遺皇山莊的秘密了,他們擁有一塊‘刪選銘文碑’。
依靠這‘刪選銘文碑’就可以挑選出真正的九塊‘龜甲銘文’。
這些江湖勢力知道這件事後,自然給遺皇山莊傳遞了消息,逼迫自己遺皇山莊交出‘刪選銘文碑’,作爲江湖共享。
對於這件事,遺皇山莊最後也沒有多說什麼,選擇了妥協。
如果說這件事只是涉及自己和‘十八家商號’,那麼一切都不關這些江湖勢力的事了。
可惜,這件事關係到了‘長生丹經’,像劍閣這樣的勢力就絕對不會罷休。
他們費盡心思纔得到了玉簡,若是被自己的‘刪選銘文碑’卡着,誰能答應?
遺皇山莊自然不會去承受江湖各大勢力的怒火。
“要是讓我知道到底是誰泄露的消息,定要將其碎屍萬段。”龔青山心道,“應該是遺皇山莊出現了叛徒,萬年來不曾泄露的秘密,這個時候被知曉了,絕對蹊蹺。”
龔青山知道這件事上層的大人們肯定會調查,他也就稍稍一想便不再糾結了。
“諸位前輩,商號這邊就由晚輩代表了。”陳向榮朝着江湖衆人拱了拱手道。
“開始吧,今天我們是客,便由你來主持吧。”柯紅英笑了笑道,“大家應該都沒有什麼意見吧?”
在場的人當然沒有什麼意見,對他們來說,這件事通過陳向榮說出來,更加合適一些。
至少龔青山無話可說吧,因爲這件事是他們商號自發的,他們這些江湖勢力也只是參與。
倒是林濮陽心中很是惱怒,可是他一個人就算反對,也不會得到任何的支持,那就是沒有任何的意義,於是他只能選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