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仁平沒想到衛易悼還敢反抗,不過對他來說,衛易悼反抗他就更加有理由處置了,甚至出手狠辣一些,到時候也有說法了。
吳仁平是內堂元老,屬於葬神堂一脈,對衛易悼自然不會太客氣。
雖然說內堂的大部分元老看好衛易悼,也會給衛易悼面子。
但這些都是看在衛易悼的天資和潛力的份上,自己的實力遠在衛易悼之上,豈會在乎衛易悼,對付他還是沒有問題的。
“放肆,竟敢直呼本元老的名諱,尊卑不分!”吳仁平喝道。
“廢話少說,九疊勁!”衛易悼大喝一聲,一掌擊出。
“區區道境也敢囂張?”吳仁平不屑道。
說話間,吳仁平心中一動:“碎空!”
在他周圍的天地之勢瞬間變得混亂起來,這就是他這個碎空境高手的能耐,可以破碎天地之勢讓對方完全無法掌控,而他自己依舊可以利用周圍的天地之勢。
隨着他靠近衛易悼,碎空的範圍也是朝着衛易悼的範圍瀰漫了過去。
在他看來,衛易悼掌控的天地之勢不堪一擊,哪怕衛易悼是道境後期巔峰的實力,在自己面前也不算什麼。
“什麼?”當他的碎空區域觸碰到衛易悼的範圍時,臉色猛地一變。
他發現周圍原本能夠被自己掌控的天地之勢也變得動盪,無比混亂起來了。
“碎空境!”吳仁平驚呼一聲。
這個時候,衛易悼的一掌已經攻至了他的面前,他急忙出手抵擋。
可是倉促之下,悶哼一聲,被衛易悼直接擊飛了出去。
擊飛吳仁平之後,衛易悼倒也沒有再動手了,他的嘴角滲出了一絲血跡。
吳仁平站定身子後,都顧不上自己嘴角滲出的血跡,指着衛易悼,震驚道:“你~~你~~”
“區區道境?吳仁平,你不過也就是碎空境罷了,你哪來的自信?”衛易悼不屑道,“真不好意思,我現在也是碎空境,你現在還真不一定就能擊敗我!”
“易悼,你突破了?”和吳仁平過來的另外一個內堂元老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問道。
“是的,郝元老,我最近才突破的。”衛易悼朝着這個郝元老躬身一禮道。
郝元老全名郝文和,他是天魔堂一脈的內堂元老,實力也是碎空境,輩分比衛易悼高上不少。
“好好好!”郝文和連說了三個‘好’字,之前大家都覺得衛易悼的進入內堂的話,實力也是靠前的存在,加上他的天資和潛力,再給他一些時間絕對可以超越一些前輩,或許還有機會達到釋大人那樣的境界。
現在衛易悼已經突破碎空境,那在內堂元老團中才算是真正的高手了。
想要成爲內堂元老,至少也得是道境後期,像馬靖和龐如淵這樣的屬於道境後期中實力比較靠前的,可衛易悼沒有突破碎空境的時候,差不多是道境的巔峰了。
這些內堂元老九成以上的人員實力都停留在道境後期的境界,能夠突破到碎空境及以上的高手在內堂元老團中也不會超過十人。
碎空境,遁空境,空境,這就是道境之後的三個小境界,統稱空境。
從道境到碎空境,這是一個大境界的跨越,想要邁出這一步難如登天。
道境之前,衆人只是對天地之勢進行掌控,掌控的程度有些區別。
就算道境對上入道鏡,入道鏡同樣可是掌控天地之勢,只不過道境掌控的天地之勢可以將入道鏡掌控的範圍壓縮到很小的範圍,卻無法讓入道鏡完全無法掌控天地之勢。
而碎空境,那就是破碎天地之勢,令碎空境之下的人根本無法利用天地之勢,而他們依舊可以。
遁空境,那就是更進一步,哪怕天地之勢破碎,他們也可以無視,對他們造不成任何的影響,隨意穿梭。
至於空境,那就是大成境界,據說他們破碎天地之勢,就像是將自己和對手隔離開了,對手攻擊的招式都是無法落在身上,對手看得到自己,卻無能爲力。可以說,就算是站着不動,自己也不會被對手傷到分毫,對手的招式招招落空,擊空,這就是空境的能耐。
“碎空境,這~~”邊上的那些外堂元老都是驚呆了。
他們知道碎空境意味着什麼,意味着衛易悼就算是殺了馬靖和龐如淵,也不會賠上性命,這就是碎空境之上境界的特權。
所以說,這一次衛易悼重創馬靖和龐如淵,衛易悼最多也就是被訓斥一番,畢竟他剛剛突破碎空境,肆意妄爲一次,衆人也會給他一些面子。
若是以後再這麼肆意對自己人動手,那就算是有特權,也不一定有用了。
龐如淵和馬靖都是恢復了意識,他們也聽到了,衛易悼是碎空境的高手,讓兩人雙眼一翻,又是昏過去了。
他們心中那個恨啊,衛易悼這就是在玩他們。
他們根本沒想過衛易悼是碎空境的高手,他們只是認爲衛易悼的實力在他們之上而已。
一個碎空境的高手,自己兩人再怎麼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啊,剛纔衛易悼顯然只是用了一部分實力就讓自己兩人重傷。
更加讓他們無法接受的是,隨着衛易悼身份的變化,他要追究姚壬午這件事,他們兩人絕對難逃干係。
馬靖心中很明白,自己這個外堂大元老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了。
當年爲了這個外堂大元老的位置,自己不知道付出多大的代價才爭到,而如今,還沒有坐多少年就失去了,他後悔啊。
龐如淵則是覺得自己想要報復衛易悼更加不容易了,他知道道境和碎空勁的實力差距,哪怕只是差這麼一步,也是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自己現在和衛易悼已經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了。
“吳元老,看來這件事處理起來就很簡單了。”郝文和笑眯眯地對吳仁平說道。
吳仁平的臉色很是難看了,可是衛易悼現在是碎空境,之前過來想要擒下衛易悼處罰一事自然作廢了。
“哼,就算不追究衛易悼這次行爲,這件事還得回去向大元老彙報。若是誰都可以這麼肆意妄爲,那魔殿殿規還有何用?”吳仁平道。
“吳元老說的不錯,這件事我還想在大元老面前討個公道。”衛易悼淡淡地說道。
吳仁平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衛易悼這是完全故意曲解了自己的意思,自己明明指的是他,他卻將這件事轉到了馬靖和龐如淵身上。
衛易悼爲何暴怒發狂,他過來的時候也得到消息了,就是馬靖和龐如淵兩人乾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