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厲牙冷靜了下來,他盯着釋痕沉默着。
“倒是怪了,讓你離開,你倒是沒什麼話要說了?”範厲牙的反應,讓釋痕倒是有些奇怪了。
範厲牙心中還在想黃逍手中的功法和丹藥的事。
自己這次離開這裡,恐怕很難再從黃逍手中得到好處了。
他本來還想着在天魔堂待下去,哪怕沒有自由,只要能夠從黃逍身上得到老祖的那些好東西,多多少少也可以彌補了一些。
黃逍身上其他的功法他還不知道,他現在最想要的還是‘輪迴鬼勁’的下部分。
現在是沒機會得到了。
“若是出去,想要從老祖身上得到是不大可能了。”範厲牙心中暗暗想道。
‘輪迴鬼勁’是老祖最厲害的功法,這樣的功法是不大可能傳授給自己的,就算是上部分都沒可能。
除非是老祖大限將至,纔有可能找一個傳人。
可傳人,絕對不是自己這樣的老傢伙。
自己的大限也快了,說不定老祖還能比自己活得更久,老祖的手段,他無法想象。
“既然放我離開,陣法可以撤去了吧?”範厲牙冷冷地說道。
“哈哈,老夫倒是忘記了。”釋痕哈哈一笑道。
陣法很快便撤去了,範厲牙恢復了自由,心中有些感慨。
自己過來想要從黃逍手中奪取‘至尊鬼碑’,可最後卻栽在了‘至尊鬼碑’上面。
“跟老夫走吧。”釋痕說道。
“等等。”黃逍見範厲牙準備跟釋前輩離開的時候,不由喊了一聲。
“黃逍,你還有什麼事?”釋痕問道,“你練功一事,老夫到時候再幫你找個人,代替範厲牙的位置。”
釋痕以爲黃逍是擔心陪練對象的事。
“不是,弟子是有東西給範厲牙。”黃逍說着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玉瓶拋向了範厲牙。
範厲牙接住之後,臉上露出了激動之色。
“這是?”
“沒錯,這就是我從鬼都中得到的丹藥。你可小心了,若是被酆闔發現的時候,恐怕就沒你的份了。”黃逍說道。
“哼,這是我範厲牙陪練的報酬。”範厲牙冷哼一聲道。
收起小玉瓶之後,便對釋痕道:“帶路吧,我是一刻也不想待在天魔堂。”
“範厲牙,別以爲你可以出去了,就能對老夫不敬。”釋痕淡淡地說道,“比如說,老夫或許稍微可以透露點消息給酆闔,說你手中有一些原本屬於他的丹藥,不知道酆闔會有什麼想法。”
範厲牙的臉頰不由自主抖了抖。
他沒想到自己依舊在釋痕手中討不到什麼便宜。
冷哼了一聲之後,便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黃逍在這裡並未離開,等釋前輩回來。
剛纔他將那些丹藥給範厲牙,也算是想讓範厲牙能夠提升一些實力。
由於釋前輩在,他倒是不好將其他一些功法傳授給範厲牙。
再說,範厲牙現在並未給自己做什麼事,不可能給他太多的好處。
範厲牙不愧是老傢伙,見多識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他直接說這瓶丹藥是自己給他的報酬,這個藉口也算是打消了釋前輩的一部分疑慮。
釋痕很快便回來了。
“黃逍,你的陪練人選,老夫到時候從隱魔衛中挑選一些人,讓他們輪流過來陪你修練。”釋痕說道。
聽到這話,黃逍心中一喜。
其實就算沒有這些人,他也想好了,大不了自己一個人參悟。
現在釋前輩有安排,那就更好了。
“多謝釋前輩。”黃逍急忙道。
“只要能夠讓你提升實力的,都是值得。”釋痕擺了擺手道,“再說,這只是一些小事。”
黃逍心中暗暗感嘆。
讓隱魔衛的高手來陪自己練功,這可不是什麼小事。
也就是釋前輩才能調動這些高手。
換做是劉騰泛,恐怕還無法輕易調動隱魔衛的高手。
“剛纔你給範厲牙的丹藥真的是從鬼都中得到的?”釋痕問道。
黃逍點了點頭道:“是的,是弟子從鬼都中得到的。就是在酆闔沉睡的石棺旁得到的,應該是酆闔留給自己的丹藥。不過現在都歸弟子了,那一瓶只是其中之一,大部分還在弟子手中。釋前輩,您需要嗎?”
釋痕搖了搖頭,哈哈大笑道:“沒想到酆闔的不少好東西都被你席捲了。包括他的‘至尊鬼碑’。老夫對鬼靈宗的丹藥倒是不怎麼感興趣,這些丹藥應該只對鬼道中人有用。”
“前輩英明,這些丹藥充滿鬼氣。”黃逍說道。
“你給範厲牙這麼一瓶丹藥,還是太便宜了他。”釋痕說道。
“當時範厲牙不配合弟子修練,弟子才提出了以丹藥換取他的配合。”黃逍說道,“弟子倒也不想食言。”
在這件事上,黃逍只能撒謊,也算是配合範厲牙剛纔的藉口。
“黃逍,平時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不好食言,這點老夫是贊同的。”釋痕說道。
釋痕的話讓黃逍愣了愣,黃逍帶着一絲疑惑之色看着釋痕。
“若是食言能夠得到巨大的好處,那食言又何妨?”釋痕笑了笑道,“我們是魔道中人,就不學一些所謂正道中人的那些迂腐想法,什麼承諾,什麼誓言,都是看值不值得遵守。”
“弟子明白了。”黃逍急忙說道。
他心中有些苦笑,沒想到又被釋前輩教訓了一下。
“這幾天你自己一人靜靜參悟一下,過幾天他們就能到了。”釋痕說道。
於是,黃逍便回到了自己的密室,繼續閉關。
劍閣。
兩道人影出現在了這裡。
一男一女,正是左丘漱和樊老。
“直接上門便是,何須如此麻煩?”左丘漱說道。
“杜覆州也說了,劍閣如今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勢力,那個叫冷孤寒實力不錯,再加上擁有湛盧劍,可不能小覷。擅闖人家的山門,總是不妥。”樊老說道。
“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婆婆媽媽?”左丘漱蹙了蹙眉頭道,“當年你們和魔殿那個老魔頭動手的,可不是這樣的性格。”
“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樊老苦笑一聲道,“正是經歷過那次的大敗,才讓我悟出了一些其他的道理,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