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湖中的名號?”小鈺臉上露出了好奇之色,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哪有做父母的不爲自己子女自豪的。
“凌波仙子!”趙光義哈哈一笑道,“慧兒身爲公主,除了宮中少數人認識她之外,外面的人雖然知道我有這麼一個三公主,但是相貌如何,是胖是瘦,還是不知道的。後來依着卦象,她經常出宮,在幾年前還在東海一個小島上住過,後來有不少江湖年輕高手,見過慧兒,驚歎她的容貌,最後稱呼爲‘凌波仙子’,而那小島,也被稱之爲‘凌波島’。”
“凌波仙子?”小鈺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意,顯然她心中還是挺高興的。
“我就知道你聽了會開心。”趙光義說道。
“哼,就算如此,慧兒畢竟是女兒家,你怎麼可以讓她這般行走江湖?作爲父親,你就不該爲女兒的安危考慮一下嗎?”小鈺臉上的笑意很快隱去。冷哼一聲道。
“好好好,是我不是,下次我一定注意。”趙光義倒也不和小鈺頂撞。他知道小鈺的心思。她這個人就是嘴上死不認輸,心中開心。但是嘴上依舊不饒人。
其實小鈺自然清楚,趙光義能夠讓慧兒出去,自然有安全保障,否則堂堂一個公主在外,沒人保護,那像什麼話?
“說起來,你自己這個做孃的,比我還要過分一些。馨兒不都是一人行走江湖嗎?你當我不知道嗎?也不見你這個做孃的怎麼擔憂她的安危。”趙光義又是說道。
“能一樣嗎?馨兒從小跟我一起長大,在‘天山閣’中,她自然要接觸江湖。而慧兒不同,她從小長在皇宮大內,豈能知道外邊江湖的兇險,人心叵測?”小鈺瞪了趙光義一眼道。
“你總是有理,我也不和你爭。再說這個‘媧皇篇’吧,雖然我也知道,皇宮中也有這篇的收藏,可是還是沒有什麼人領悟。也就是你們‘天山閣’悟透了其中的奧秘。女媧娘娘補天造人。男女倫理,男歡女愛,或許這也是符合了你們‘天山閣’功法的特性。因此,你們才能夠悟得其中的玄妙。”趙光義說道。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小鈺點了點頭道,正是因爲她‘天山閣’追求的境界與‘媧皇篇’中的思想差不多,才能悟得其中的功法,最後結合自己的功法,完善了‘極樂典’。
“天下寶物果然是有緣者得之,一點都不假。如果不是有緣之人,就算得到了。那也是毫無作用。說到《三皇經》,其實這還是我和大哥從那個人手中奪下來的。或許這是那人少有失手的幾次之一吧。”趙光義嘆道。
“從那人手中奪下的?”小鈺倒是沒有想到,這《三皇經》還有這樣的故事。
“沒錯。其實也不是正面奪下。這個有關《三皇經》的線索是那人最先得到的,只不過後來被我和大哥知曉了,機緣之下,我和大哥先他一步取得了《三皇經》。”趙光義說道。
“看來,那人顯然氣得不輕吧?”小鈺笑了笑道,任誰失去了這麼一本經書恐怕都得氣得暴跳如雷吧。
只是,趙光義搖了搖頭,說道:“事實並非如此,那人得知我和大哥得到了《三皇經》之後,並未生氣反而向我們道謝。”
“他該不是被氣糊塗了吧?”小鈺問道,當然她心中也清楚,那麼一個厲害的傢伙不可能會被氣糊塗的,只是,這還有什麼更好的解釋嗎?
“他曾說,要不是我們,他也得不到他想要的經書,而且更是超出了他的意料。”趙光義答道。
“經書?什麼經書?什麼經書難道還比得上《三皇經》?”小鈺驚訝一聲,問道。
“不知道,他並未明說,只是從他的語氣中可以知道,他得到的恐怕不止一本。”趙光義嘆道,“其實江湖中的功法無數,就拿之前江湖中鬧得沸沸揚揚的《天魔典》來說,這門功法難道會比《三皇經》差嗎?顯然不會,只能說這些經典都是天下奇珍,誰強誰弱還得看擁有者能夠悟得多少了,練到何種境界而已。”
“這倒是,只是那個人一直在暗中,奈何不得他。”小鈺也是嘆道。
“只要我大宋穩固,就算他躲在暗中那有如何?到了大宋真正如同鐵桶一般,到時候就算是他,也翻不起什麼風浪,只能順應天命。”趙光義說到這裡,身上散發着一股強烈的自信心。這就是一個帝皇應該有的氣概。
“希望如此。”小鈺點了點頭,只是那人到底有什麼計劃,誰能知道呢?
“你還有什麼事,想問就問吧。”看到趙光義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小鈺沒好氣地說道。
“小鈺,馨兒知道我嗎?”趙光義眼睛緊緊盯着小鈺,滿臉期待地等着她的回答。
“不知道!”小鈺直接說道。
聽到這個答案,趙光義臉色一暗,嘆了一口氣,有些央求道:“小鈺,都十八年了,慧兒和馨兒也都這麼大了,一個沒親孃,一個沒親爹,你說,這總是不好吧?”
“你想怎麼樣?”小鈺眉頭皺了皺問道。
見小鈺沒有直接拒絕自己,趙光義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希望,急忙說道:“孩子都大了,這些事情總的告訴他們,現在馨兒也在開封,你看我能不能見她一面?”
“你是想讓冊封她爲公主呢?還是想讓她留在開封?留在皇宮內?”小鈺淡淡的問道。
“小鈺,你可別誤會,當年你生下慧兒和馨兒之後,便帶着馨兒回到了‘天山閣’。這麼多年了,就算我說我是馨兒的父親,也得給馨兒一點時間適應吧?我自然不會強求,如果她願意,我自然冊封她爲公主,只是我也知道她恐怕也不會留在我身旁,可是我就想讓他知道,她還有一個父親,他父親還活着,並非你說的那樣,他父親已經不在了。而且她還有一個姐姐叫趙芸慧,她真正的名字也不是趙馨兒,而是趙芸馨。”趙光義說到這裡,顯然情緒有些激動了。
他雖然知道趙馨兒在‘天山閣’,但是那個時候小鈺不准他去探望,因此他曾經數次派人前往,都是吃了閉門羹。
“我知道你心中還是有些恨我,可是你也要理解我,我是爲了天下百姓能夠安居樂業,天下大事我都是忙不過來,你當年想要我做的事,我也是有心無力。都這麼多年了,其實我也查到了一些,只能說當年‘鳳凰山莊’一夜被滅門,和那個神秘人有關,你說,我現在連他在什麼地方,他到底是什麼身份都不知道,我如何爲你報仇?而你一定非得讓我替你報仇之後,才答應和我在一起,這我真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達成,或許這輩子都是無望,你難道真的就不再見我了?真的忍心慧兒沒有孃親,馨兒沒有父親嗎?”趙光義激動之下,這些話一股腦兒的崩了出去。
小鈺臉上神情變了好幾次,最後她閉上雙眼,那眼角流下了一行淚水,似乎有些哽咽道:“當年我雖然還小的,但是親眼目睹了那場瘋狂的殺戮,我‘鳳凰山莊’近千族人一夜間被一羣高手屠戮殆盡,這樣的深仇大恨我怎麼可以不報?可是我也知道,憑我一己之力,哪怕是藉助‘天山閣’也是無用。而我唯一的指望就是你,可是你當時如此無情,如此決絕便拒絕了我,我那個時候心灰意冷。可是,這麼多年了,我也想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很多事就像你說的,你也是身不由己,而且當年還是你大哥在位,你也無能爲力。那個時候是我太爲難你了。”
“小鈺,我答應你,只要時機一到,不要說你家族的大仇,就算是爲了大宋,爲了趙家,總有一天我要找出那個人。”趙光義說道。
“嗚嗚嗚~~”小鈺一頭撲進了趙光義的懷中大聲哭泣不已,一個堂堂的高手,竟然如同一個小女子般,可見她心中壓抑的心情是何等的悲痛。
“你們兩個,去那邊守着,這邊有咱家在就行了。”門外的王公公耳旁一動,然後吩咐那兩個站在門口的帶刀侍衛說道。
“是,公公!”兩人不敢遲疑,然後便朝着遠處走去。
見兩人離去之後,王公公臉上閃過一絲笑意,不過他的頭又是微微搖了搖,也不知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