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進入這裡肯定要花費極大心思的,小偷卻只偷了一塊一百多萬的玉?收藏室放着那麼多更值錢的東西,爲什麼偏偏會選擇它呢?”葉逍遙對齊婉瑜笑了笑,問道:“你知道爲什麼嗎?”
齊婉瑜知道對方有意考量對方,笑道:“玉佩好攜帶唄,隨便放在口袋裡都不會被發現,就是光明正大的走出來都沒問題。”
“然後呢,這有說明什麼?”
“說明……”齊婉瑜忽然一驚,道:“你的意思是,內賊!”
“沒錯。”葉逍遙說道:“在佈滿監控的這裡,想要偷偷摸摸進來很不容易,可如果本來就是這裡的人,那麼光明正大走在監控下也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只要是能夠進入這間別墅的傭人,都能夠將玉偷走。”
“可是三樓走廊有紅外線的,而且收藏室門上還有密碼,他們又是怎麼進去的呢?”齊婉瑜疑惑道。
“這個我們暫時還不知道,不過能夠安然無恙的進去,是內賊的可能性就毋庸置疑了。現在我們大致可以鎖定幾個人了。”葉逍遙眼中流露出睿智的光芒。
很快,有了一個準備的名單,廚師、保姆,這兩個人曾在昨天下午的時候進入過別墅,當然,還有最後進入收藏室進行查看的管家,這三個人成爲最主要的懷疑對象。
葉逍遙提出要對三人進行審問後,畢天福答應了,廚師和保姆分別敘述了昨日在別墅內的大致時間,以及走動的範圍,他們都說沒有進入過三樓,當然,這只是他們的一面之詞,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們仍脫不了嫌疑。
接下來葉逍遙提出對管家進行審問,這時畢天福說道:“葉先生,不可能是管家偷的,我相信他。王管家在我們家已經服務十幾年了。”
這時王管家卻說道:“畢總,不管怎麼說,我也脫不了嫌疑的,讓這位先生問吧。”
葉逍遙只好進行了一次問話,同樣,他們的話沒人能夠證明真假,因爲監控已經被做了手腳,這樣的問話似乎沒有什麼意義。
這時,他忽然看向了畢勇,問道:“畢公子,昨天下午你在什麼地方?”
“你什麼意思?”
畢勇頓時站了起來,眼中充滿怒火,吼道:“你他媽懷疑我?次奧,這是我家。”
“畢勇,他們是我請來的客人,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畢天富一聲喝道。
葉逍遙不卑不亢的說道:“對不起,如果畢公子昨天下午也在別墅內,那麼你也逃脫不了嫌疑。”
畢勇不服氣,卻也不敢對他爸翻臉的,只得將惱怒都發泄到葉逍遙身上,怒道:“現在,我讓你立馬從我家滾出去!”
葉逍遙並不動身,站在原地並沒有離開的準備,這套別墅現在可是畢天服做主,只要他不發話那麼畢勇還是攆不走他的!
“次奧,我看你是找死!”整個江城富二代的圈子裡,恐怕也沒人敢扶了他的面子,現在,這個傢伙竟然在自己家裡蹬鼻子上臉了,別以爲有他爸在這,他也是這家的主人!
畢勇快速走到葉逍遙身邊,一個巴掌朝葉逍遙扇了過去。
“畢勇!”畢天富一聲怒吼。
不過手與臉之間並沒有意料中的巴掌聲,畢勇臉色漲紅,手臂被葉逍遙握在手中,憑他怎麼掙扎都動彈不得分毫。
“放開我!”畢勇繼續咆
哮道。
葉逍遙放開了畢勇,畢勇則往後退了好幾步才止住身形,雙眼通紅,彷彿恨不得能將葉逍遙一腳踢飛,可惜,兩人的實力相差太大了,他根本沒想到,看起來沒什麼力量的葉逍遙竟然是個武功高手!
可是,現在是在他家,他畢大少在自己家裡面被一個外人給欺負了,這事如果被傳出去了恐怕會被人笑掉大牙吧,他臉色漲紅,這個恥辱他是無論如何不會忘記的!
“畢勇,你再敢給我這麼放肆,立馬給我滾出這個家。”畢天富眼中盡是失望與憤怒,對着他那不爭氣的兒子吼道。
這時,齊婉瑜忽然說道:“畢大少爺,如果你根本沒偷玉佩你發這麼大的火幹什麼?不會是做賊心虛吧?”
畢勇被齊婉瑜一句話噎的有些臉紅,他忽然提高語氣道:“我心虛什麼,這裡是我家!我爸給我一張卡最少都是千萬的,我會在乎區區一個一百多萬的玉佩?你們倆是腦殘嗎?到底會不會調查啊?”
齊婉瑜繼續使用激將法,淡淡笑道:“你不心虛發火幹嘛,想要證明你的清白,簡單的回答一下剛纔的問題不就行了。”說到這她語氣緩和下來,問道:“昨天下午,你在家裡嗎?”
畢勇皺了皺眉,不耐煩道:“有什麼不能說的。我昨天是在家裡,不過我喝醉了,一直在我房間裡睡覺呢,怎麼了?別墅的傭人都可以證明。”
管家說道:“是的,昨天少爺喝醉了,滿身的酒味,走路都走不穩,是我將他攙到房間裡的。”
畢勇仰了仰頭,“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沒了。”葉逍遙回道。
畢勇惡狠狠望了一眼葉逍遙,現在他的手腕還有些痠痛呢,他用手指指向葉逍遙,沉聲道:“如果你們抓不到偷寶賊,我他媽的不會放過你們!”
說完便上樓了。
畢天福望着畢勇的背影暗暗嘆氣,他這個兒子是在太不爭氣了,除了吃喝玩樂,就沒幹活正經事。
葉逍遙將畢天福的表情記了下來,隨後又聊了一陣後,他與齊婉瑜便一同離開了。
……
“關於這件盜竊案你怎麼看?”路上,葉逍遙問道。
齊婉瑜想了想,說道:“我還是覺得那個管家的可能性大!”
她腦中浮現着那管家的表情,沒有一絲的緊張和慌亂,幾乎上是滴水不漏,看不出任何破綻。不過他仍然是嫌疑最大,畢竟,每天他都要對收藏室進行檢查,他是已知的唯一能夠自由出入收藏室的人,如果趁機將監控調換的話,他可以輕鬆從收藏室內出來的。
“可是畢天福說了,他非常相信王管家,否則也不會讓他每天進行查看了。”葉逍遙淡淡的說道。
“就算畢天福信任他,也不代表王管家沒有偷東西啊,或許是他平時裡隱藏太深了沒人看透他而已,我一看他便覺得他很狡猾。”確實,王管家一直都是挺沉默的,面色從容,言談舉止也沒有什麼漏洞,如果他真的是偷盜者的話,那麼他掩飾的就太好了,簡直是完美。
“可是,他根本沒有作案的動機啊。”葉逍遙繼續道:“首先,那塊玉不過一百萬左右,雖然他比較好攜帶,可是價格比他貴的同樣易攜帶的東西肯定有,王管家對收藏室裡的寶貝應該還是有些瞭解的,他爲什麼會撿便宜的偷而不偷貴的呢?”
“說不定這正是他的聰明之處。”齊婉瑜分析道:“偷的東西太過貴重了反而能說明盜竊者對藏寶室太過於瞭解,這樣他就更脫不了嫌疑了。”
葉逍遙笑了笑,誇獎道:“你分析的倒是挺正確的。”
“我說的沒錯吧。”齊婉瑜也有些得意起來。
“不過,我還是不太認同你的結論。”葉逍遙搖了搖頭。
“爲什麼?”齊婉瑜不解道,剛剛還說她分析的挺正確的,現在又否定了她。
“因爲,他沒有什麼作案動機,就憑畢天富對他的那份信任以及他對畢家十多年的忠誠上來看,就算是王管家急需用錢了畢天富也不會吝嗇的,所以,他沒有必要去偷。畢天福與王管家,這麼多年的瞭解,其實已經不是單純的主僕關係了。我覺得他基本上沒有作案的可能性。”
“可是,如果王管家真的急需用錢呢,可是他又不好意思開口,難以啓齒之下,動了邪念,想將玉偷走後應急。然後又因爲他愧疚的原因,並沒有偷太貴重的,只是拿了塊玉,能解燃眉之急就行。或許他只是將玉佩當了,到時候還會將玉佩還回來的。”
葉逍遙微微一笑,沒再與她爭辯。
“總之,現在說什麼都是猜測。”旋即,葉逍遙卻是神秘一笑,脣角翹起一抹弧度,緩緩道:“不過,很快事情就會水落石出的。”
“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齊婉瑜沒了頭緒。
“等。”葉逍遙言簡意賅的說道。
這時,在接到一個電話後,葉逍遙道:“我們走。”
“去哪?”齊婉瑜疑惑道。
“跟蹤畢勇。”
“幹嘛跟蹤他啊?”齊婉瑜對這位公子哥可是半絲的好感都沒有的。只是,看到葉逍遙臉上淡淡的微笑後,齊婉瑜臉上頓時露出驚訝之色,掩嘴道:“你不會是懷疑畢勇吧?”
相比之下,廚師、保姆都有很大作案動機的,哪怕是管家也有着很大的嫌疑。可他絕不認爲畢勇偷走古玉的。畢竟畢勇的身份放在那呢,每月的零花錢都幾千萬呢,他怎麼可能會在意那一點點的錢?
“畢勇嫌疑最小。但是,他的嫌疑也最大。別說那些傭人沒有什麼動機了,他們就是想要調換攝像頭都不可能做到。可是畢勇能,而且,他也最容易將古玉偷到手!”
“可是,爲什麼呢?你有什麼證據嗎?”齊婉瑜還是非常的困惑。
“證據倒是沒有。不過我打一個電話之後,基本上既能夠判定是不是畢勇偷的了。”
齊婉瑜很是好奇,隨後葉逍遙給畢天福打了個電話,說道:“基本上可以確認了。”
“啊?”齊婉瑜呀道。
“畢天福停了畢勇的所有錢。如此,畢勇便有了作案動機。”
“可是,他完全可以向他的朋友借錢啊?”富二代肯定有富二代的朋友的,畢勇犯得着嗎?
“越是這種富二代越難開口向別人借錢的。那豈不是讓別人嗤笑嗎?更何況畢勇這位江城第一大少了,我猜他絕對開不了這個口。”
“可是,他花錢那麼大手大腳,一百萬夠他幹什麼啊?”齊婉瑜再次問道。
“跟着他不就知道了。”葉逍遙淡淡笑道,現在基本已經可以百分之九十九的確定偷竊者正是畢勇。跟着他什麼都水落石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