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上下來的呂墨哭喪者臉,一臉的委屈。這小魔女竟然要讓他在十日之內湊足三株天竺蘭花。這天竺蘭花一聽便不是凡品,陳小凡這小魔女也說了歷練之森中僅有的幾株天竺蘭花也分別有洗髓期的妖獸守護着。呂墨想要十日內得三株實乃不易。
不過也幸虧之前在靈武閣修得了兩本中級功法,對於呂墨來說只要將這兩門功法修煉至小成洗髓期五重以下的妖獸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呂墨唉聲嘆氣的自言自語道,“這麼做也好。既能收穫妖獸靈核,又能幫陳小凡這魔女收集天竺蘭花兩全其美,甚好。”唯一一點不足就是進入這歷練之森又得退層皮了,真是不得不佩服呂墨這苦中作樂的精神。
次日清晨。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呂墨第二天一覺醒來之後便早早的便來到了山頂,當的東方第一縷陽光灑在呂墨身上的時候總會有一種奇特的感覺。
這種感覺從呂墨的中丹田內散發而出。胸口的憋悶感越來也頻繁了。雖不妨礙正常的修煉和生活,但這股憋悶感呂墨卻不知道是正常的還是說身體有什麼不適。直到幾日之後呂墨中丹田內靈源的脹滿,那胸口的憋悶感才當然無存。自此之後,呂墨更是把入門便堅持的晨練雷打不動的堅持着。
晨練歸來做飯,洗衣,挑水。將屋內白老換洗的衣物歸納整齊之後,呂墨將庭院的落葉簡單的清理到了一邊。縱觀柴房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猶如那室外桃園一般,煙霧瀰漫靈氣充盈。
吃完早飯了呂墨收拾好了碗筷,將熬好的米粥蒸在鍋內。等白老醒來剩餘的柴火剛好可以支撐到白老洗漱完畢。等白老取出米粥定能保證依舊是熱的。
天依舊灰濛濛的,此時的道場除了門口值班的執法堂弟子外,再無一人。呂墨徑直的向道場內走去,臨近執法堂師兄時作揖問好。這執法堂弟子見外門弟子主動問好必然以禮相待,雙手作揖還禮。
“早啊師兄。”
“早啊師弟。”
一番沒有營養的噓唏後,呂墨來到了道場內,剛一進道場充沛的靈氣遍撲面而來。整個人沐浴在靈氣的海洋中別是一番滋味。當呂墨邁出步子走向深處的時候,呂墨竟發現已經有不下百人再次盤腿打坐了。
呂墨來到這裡的時候跟傻小子一樣,對什麼都充滿了興趣。尤其是對這濃郁的靈氣呂墨更是提起了興趣。
經過長時間的瞭解,呂墨才從其他弟子那裡知道原來在道場的最深處乃是出雲宗始祖用無尚神通建造的聚靈陣。
光聽名字就能看出這乃是爲了聚攏天地間的靈氣而建造的。但凡在道場修煉一天都可比外界事半功倍。不過每個在此修煉的弟子都不可超過六個時辰,否則將會對身體造成負面的影響。
呂墨第一年剛拜入山門的時候實力低下,達不到通脈期的弟子是不準進入道場內的。如今三年的前願望得意實現,實屬不易。
越靠近北側聚靈陣,靈氣越是密集。所以在外門便有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實力不夠的就在外圍修煉。若是想到最深處修煉的話也可以。拿出你可以站住腳的資本。
呂墨此刻踏入道場可曾見識過如此恢弘大氣地方呢?時隔兩年才步入外門弟子夢寐以求的殿堂。他的起步整整比別人慢了兩年。
道場的中央設有百米見方的擂臺,乃是用來宗門比武只用。或者宗門子弟切磋之用。道場佔地之廣可同時容納萬人一同修煉。
呂墨徑直的向深處走去。每走一步呂墨都能通過鏡決看到到靈氣的濃度在逐漸增加。這簡直就相當於無限使用的靈石啊?雖然不及靈石般濃郁,但也相差不多。關鍵是這可都是免費的啊。
想到這裡呂墨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尋覓了一處場地便坐下開始運轉金剛經。然而讓呂墨意想不到的事竟然緩緩開進,一位不速之客剛剛踏入道場。
“喂,你看見了沒?那不是兩年前被趕出外門的那個什麼墨嗎?”
“對啊,他不是三年都沒達到通脈期嗎?按照常理不是該被趕出去了嗎?”
“這小子命好,讓管事收留了,要不是白老他早滾蛋了。”
“對了,白老孫女不是也挺照顧他嗎?是不是咱們的女神被這小子欺負了?”
“看着這小子就來氣,怎麼還不滾蛋。”
幾人身穿藍色道袍坐在呂墨的身後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論着。而呂墨一心練功加上幾人刻意迴避呂墨倒是沒有察覺。可剛剛過去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外門的劍道武癡劍宮南便來到了呂墨的跟前。
劍宮南身材高挑,古銅色的皮膚配合凌厲的氣勢猶如鶴立雞羣般醒目。一身藍色道袍與呂墨周邊弟子身着的道袍顏色一般無二,都是出雲宗分堂的弟子道袍。一雙眼睛不大但卻炯炯有神,舉手投足間給人的壓迫感猶如利劍般犀利。右臂一道傷疤從肩至手腕異常醒目。
劍宮南身旁除大多藍色道袍的弟子外,還有爲數不多其他少數青綠色、粉紅色、淡黑色、以及其他三種色系的道袍外,這些都是內門挑選出來準備重點培育的準內門弟子。而道袍的顏色也分別對應的都是各分堂的弟子。
原本靜坐的呂墨感受到一股凌厲的劍氣撲面而來。鏡決全開,方圓十米內的景色映入眼簾。這劍宮南呂墨認識,原本呂墨和劍宮南本是一批拜入出雲分堂的,同時與白老和風靈兒相識。但之後呂墨由於種種原因被趕至柴房。
在呂墨最艱難的那一年,風靈兒不僅一在袒護,更是拿出了僅有的幾十枚靈石幫助呂墨修煉。而劍宮南也出於兄弟情分將自己的部分修煉的資源給予呂墨修煉。就這樣持續了一年的時間,劍宮南深深的喜歡上了風靈兒無法自拔。可風靈兒的心中卻只想着呂墨。每每風靈兒看到呂墨和夢非凡在一起的時候都會以淚洗面,可風靈兒卻毫不在意。
劍宮南之後便將所有的怨氣撒向了曾經最在乎的人。因爲他認爲是呂墨才讓風靈兒對他產生了疏遠,都是一位內呂墨他們纔始終不可能。
劍宮南不曾一次的向風靈兒示愛,但得到的迴應始終只有三個字,“不可能!”
劍宮南一身修爲以致通脈六重,雖低於呂墨一重但強烈無匹的劍意竟凌駕於呂墨的氣勢之上。
呂墨看了看面色不善的劍宮南起身陪笑道;“宮南怎麼了?”
“滾。”劍宮南冷冷的看着呂墨,整個人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劍,整個人散發的劍氣彷彿要劃開這天。
“你”還沒等呂墨說完,劍宮南卻再一次打斷了呂墨。
“滾。”劍宮南手中的寶劍以極快、極其刁鑽的方向刺向了呂墨的腹部。鏡決下的呂墨看着劍宮南出劍的速度就像是看慢放的電影一般,只是右腳一個滑步便躲過去了劍宮南這蓄力已久的一擊。隨着金剛經的快速運轉,金鐘罩那原本淡黃色的光芒逐漸變得開始耀眼。甚至在呂墨的皮膚之下已經開始泛起了金黃的感覺。如今位列凡品的刀槍劍戟已經無法在破開呂墨體表的金鐘罩了。像劍宮南手中的這把出雲劍呂墨即使不躲不避任由劍宮南施展也絲毫傷不了呂墨絲毫。但出於對劍宮南的忌諱,呂墨還是不打算用身體去硬抗。
然而被動的防守始終不如犀利的進攻。劍宮南這一劍道奇才不僅通脈期便掌握了御劍之術,更領悟了一門更加高深的劍道武學劍意。
犀利的攻擊招招致命,但又沒有靈力注入。看來劍宮南只是想讓呂墨知難而退而不是取他姓名。呂墨在輕靈術的加持之下步伐精湛,讓劍宮南根本找不準呂墨下一個方位。劍招雖看似精妙但猶如一人獨舞。
呂墨一身輕身功法越贏得了在場無數叫好之聲。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進攻方的劍宮南已經是敗的一塌糊塗了。
在場的諸位無一沒有修煉這輕靈術,這門中級功法施展在呂墨的腳下由如神助。同樣的步伐,同樣的躲避軌跡在呂墨的施展之下卻衍生出了那種虛無縹緲的感覺。似實似虛,一腳收回之後下一步竟能演化出其他七中步伐化解下一招的犀利攻勢。
衆人看着呂墨如同行雲流水般的身法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若呂墨配合出雲劍決劍宮南絕不是呂墨的對手。回頭想想,若是此刻與劍宮南對陣的乃是自己,那自己能承受劍宮南幾次犀利的攻勢呢?
劍宮南手中的長劍在劍意的加持下突入也開始便的更加的玄妙了。而呂墨也從劍宮南那綿綿不絕的劍意中思考着什麼。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而原本時刻處於防守的呂墨竟然一腳踢飛了一旁掃地的掃把,一個回空翻接住空中的掃把之後緊緊一記伏魔決的基礎槍法回馬槍,一擊便將劍宮南的出雲劍折成了兩半。
衆人看着如此場景,下巴竟然掉了一地。
“怎,怎麼可能?”一人結結巴巴的說道。
“一擊?怎麼可能?”另一人也說道。
“剛纔他用的是根掃把?怎麼可能。”
一時間,“怎麼可能”一連幾十聲,幾百聲迴盪在了道場內。
“那是什麼功法?咱出雲堂什麼時候多了門棍法?”
“想必是伏魔決吧?”
“什麼,他竟然練的是伏魔決?不是說伏魔決只能止步於洗髓期巔峰嗎?這小子進階這麼快是不是代價就是洗髓期巔峰啊?”
“你管人家呢,你只要記住你現在惹不起人間就對了。”
劍宮南半倚在地上,看着手中的斷劍不可思議的看着呂墨。而此時的呂墨卻沉寂在鏡決所演化的伏魔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