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傷的肖鵬強忍着劇烈的疼痛拿出了自己的靈劍支撐着身體站了起來。
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似乎是在嘲笑呂墨和魏洪泰兩個人都沒有將他拿下。
現在想要追擊冷玉劍的話已經來不及了,這些黑甲鐵騎衛來到這裡根本就不戀戰。一波退敵之後迅速撤退,那悍不畏死以命換命的精神震驚了所以的人。
現在唯一活着的只剩下了這霧隱宗的肖鵬了。以呂墨的觀察眼前的肖鵬也不過是個紙老虎罷了,再無一戰之力。
肖鵬身上所幻化的雷電鎧甲閃爍着銀色的光芒,即使讓他瞬間從半空衰落到了地上,他卻依然生龍活虎的規避着魏洪泰接踵而至的進攻。
他就像是一尊從天而降的銀色騎士,撿起了地上的靈劍發起了最後的衝鋒。
對於他來說,也許只有戰死纔是一名修者最後的榮譽。他不甘的咆哮着,怒吼着。一雙眼睛看了最後一眼盡忠的少主,毅然決然的衝向了魏洪泰。
呂墨體內的金剛經和伏魔決凝聚而出的元力已經源源不斷的融入到了金鐘罩中。在八門遁甲第三門的支撐下,呂墨完全不必擔心這金鐘罩被眼前的肖鵬所擊潰。
然而隨着肖鵬奔跑的速度越來越快,肖鵬身上的雷電鎧甲也迅速匯聚到了手中的靈劍之中。那狂暴的雷電屬性靈氣頓時充斥在了那玄鐵鑄就的劍身上。
“混蛋們,去死吧!”
一道身劍合一不偏不倚的衝向了魏洪泰和劍宮南。但此時的 魏洪泰不能躲也不能避。因爲在他的身後就是修爲遠遜於他的呂墨。
肖鵬手中的靈劍滿是雷電之力,如果真的刺入了呂墨的身體,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但魏洪泰在此他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嗎?答案是否定的。隨着一聲又一聲此起彼伏的口哨聲後,通體散發着雷霆之力的大肉球立刻響應着魏洪泰迅速飛奔了過來。
從戰鬥中脫離的雷霆咆哮再一次教會了肖鵬什麼叫做山外有山。
剛剛吸收了那橙色巨虎的雷霆咆哮撞碎了一扇牆壁後,飛快的抵擋住了肖鵬那凌厲的一劍。下一刻,一雙熊掌緊緊的按住了劍身,讓肖鵬手中的靈劍絲毫不能動彈,就連那劍身中的狂暴雷電之力不到三個呼吸的時間也被這雷霆咆哮迅速吸收一空。
在雷霆咆哮面前任何試圖以雷電之力作爲攻擊手段的,簡直就是班門弄斧。
因爲這雷霆咆哮就是雷電的剋星。當然,若是這雷電足夠多,量足夠大,那倒黴的就只能是這雷霆咆哮了。
一巴掌將這強弩之末的肖鵬拍飛之後,斷裂的靈劍便旋轉着飛出了十幾米遠斜插入了地面。
呂墨掩面擦了擦汗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喘息時間。
那身軀高大的雷霆咆哮見那肖鵬在無一戰之力,隨着身體的一陣抽搐,迅速縮回到了原先的身體體積。
看到如此一幕,呂墨不由得驚歎一聲。
“御獸決果然夠強大,單是這第四重御獸決竟然就能讓本命妖獸達到元丹境的修爲。”
原本已經放鬆下去的魏洪泰,聽呂墨這麼一說連忙擠眉弄眼的示意呂墨不要在說下去了。
見到如此一幕,呂墨不禁暗罵自己一生笨蛋。
呂墨的右手托起下巴,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一雙手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腦袋,像魏洪泰連忙認錯。
事已至此,呂墨見着倒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肖鵬,腦海裡竟然生出一個想法。
絲毫不顧衆人的反對,呂墨徑直的走到了肖鵬的身邊。
走到了肖鵬的身旁,呂墨一把便將這肖鵬抗在了肩上,準備將他擡到一笑堂內。
手掌一翻,一枚三品丹藥頓時出現在了呂墨的掌心,熟練的將這丹藥塞到了肖鵬的口中,可算是然呂墨鬆了口氣。
這三品以上的丹藥已經是宗門、世家的專屬物品了,如今呂墨隨手便拿出了這麼一枚三品丹藥,倒是讓魏洪泰有些摸不着頭腦。
肖鵬這個人難道真的值的上一枚三品丹藥嗎?
好不容易纔將這肖鵬打成重傷,怎麼能這麼簡單就便宜他呢?
魏洪泰的心中滿是不解,但作爲魏家家主,他還是沒有像小孩子一般將所有的心事都寫在臉上。
魏洪泰走到了呂墨的身邊,附耳低聲問道。
“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呂墨轉過頭看着身邊的魏洪泰心裡倒是一暖。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洛陽城,有個能幫助自己的人真好。雖然還不知道這魏家有什麼私心,不過暫時的朋友也算的上是朋友。
“沒什麼意思,山人自有妙計。”
呂墨呵呵一笑,手腕一番手中再一次多了三枚丹藥。這些丹藥都是之前在城主夫人那裡得來的尋常藥材配合幾株低階靈藥煉化而出的丹藥。
這些丹藥對於呂墨來說雖然如同爛掉的大白菜一般,但對於這尋常宗門來說這些三品丹藥足以和任何高級功法所媲美了。
而一步高級功法意味着什麼?那可就是一步登天啊。
將手中的三枚丹藥分發給劍宮南、魏昆和魏洪泰後,呂墨帶着魏洪泰來到了另一間空房之中。
而與此同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帶領着數萬白旗騎兵朝着黑甲鐵騎衛圍攏而來。
一笑堂。
經過劍宮南和劉巧兒的不斷努力,現在的一笑堂已經完全煥然一新了。這間偏房便是劉巧兒當初她偷偷留下的那間。
也不知道這那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個實力已至洗髓期九重的天才少女,爲何會讓一羣不過洗髓期四五衝的盜匪給嚇成那般模樣。
呂墨苦笑的搖了搖頭,關上了兩側的窗戶。
當兩人都端坐在屋內以後,呂墨便將金鐘罩外放到了三平方米的距離,頓時屋內的一切聲響都不在向外傳遞。
“魏叔叔,以後不論有沒有人您還是叫我一聲賢侄吧。爺爺留下的基業始終是爺爺留下的,我不會去繼承什麼也不會去爭取什麼。爺爺既然留下這些東西,那這些東西就是留給你們魏家的,你們纔是爲了洛陽城付出一切的人。”
呂墨爲魏洪泰斟滿了一杯茶,將這杯茶遞到了魏洪泰的眼前。
魏洪泰雙手接過了呂墨遞來的茶杯,輕輕的放在了桌面上。
魏洪泰試圖壓制這自己躁動的內心,站起身來眉頭一皺,氣憤的說道。
“那怎麼可以,該是什麼就是什麼。屬下能得到現在的輝煌,都是因爲呂老爺子,若不是他老人家我現在都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子。所以無論如何您都要接受呂老爺子留下的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