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卓現在清楚的知道,若是自己的這番話傳到其他人的耳朵裡將會掀起多麼大的震撼。但是爲能夠成功的救出自己的女兒,那麼他必須將這些事情公之於衆。
可如果告訴別人這七子城中深藏這無數魔界的人形傀儡,所有人的動向時時刻刻都在被霧隱宗的人所監視,那麼這話會有人信嗎?
霧隱宗堂堂一個下域第一宗門淪爲了魔界在下域的一個走狗,想想就覺得無法接受。
當初同中州和上域一同抵抗魔界時的折磨和痛苦難道都忘記了嗎?
可是,即使這樣他們會相信嗎?
“其實霧隱宗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暗中投靠了魔界在中州的一處勢力,那個宗門被稱爲墨宗。”
說道這裡,他的表情略微一怠,好像是有什麼心事。
不過下一刻趙文卓似乎又像是釋然了一般。
“而我這十幾年裡卻一直都守在冷冰寒的女兒冷優兒的身邊。對於這些事情我卻一無所知。不過就在這些年的接觸力,我已經發現了他們一些其他的秘密。”
“冷冰寒利用一些少女性命修煉着一種採陰補陽的邪功!現在的他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高的層次,若是在任由他修煉下去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想必也正是因爲這件事才讓你意識到你女兒的失蹤和他有很大的關係吧!”
可能問道。
“對,當初冷冰寒還不過只是從其他各城各地尋找未出閣的少女,一直到後來我才知道,他竟然連長相俊美的婦道人家也不放過。我那可憐的女兒一定是被他囚禁在了東臨密庫內。否則的話我不會連一點痕跡都察覺不到。”
“你所說的這東臨密庫是什麼地方?爲什麼我沒有聽說過?”呂墨和劍宮南相視一眼,對這陌生的名字倒是十分的好奇。
“東臨密庫就在元寶山下幾百米處,不過由於冷冰寒常年藏身於此所以我根本就不敢輕易踏足那裡。對於那裡的認識我還不是很瞭解,只知道那裡機關重重,到處都是陷阱。”
當他講這句話說完以後,連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了。
紅着臉看着呂墨和劍宮南兩人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應該不是你沒有進去查探過,是你的身體根本就無法承受那裡的寒毒吧?”
當他聽到呂墨這句話的時候,心裡不由得一陣咯噔。
“對,卻是是這麼回事兒。”
他的聲音微微一頓,繼續說道。
“當初我試過很多方法,即便是用出這抗衡寒冰符的方法,我竟然也無法突破東臨密庫的第一重關。”
聽完趙文卓說完的這些話,呂墨現在甚至都感覺到了生無可戀。
你說你不讓我知道這些事情多好啊,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安安穩穩的過我的小日子,你這麼一說,那我豈不是白白給你拉上賊船了?
最關鍵的是,這個事情事關重大,他還真的得告知宗門。
當初墨宗的人收集宗門的地圖想必就是爲了攻上宗門吧。
“對了,墨宗和宗門的人找了很長時間都不知道在找些什麼東西,若是可能的話應該是在找解除魔界封印的十二顆封魔珠。”
“你這說的是什麼跟什麼啊,什麼魔界,什麼封魔珠啊?”
劍宮南見呂墨和趙文卓聊得火熱,瞬間被兩人說的一愣一愣的。
此時趙文卓也意識到了不對勁,自己跟呂墨將墨宗的時候很顯然他是知道的。
而他身後的劍宮南很對墨宗很顯然就不是很瞭解。
這呂墨到底是什麼身份?
“你現在應該已經不能回宗門了吧?”
“依你們宗主冷冰寒的性格不殺你倒真的不是他的性格。”
就算是死,趙文卓也想看到自己女兒的最後一眼。就算是女兒先自己一步走了,他也要和自己的女兒死在一起。
自己的寶貝女兒已經沒有了媽媽了,他不能在沒有父親。
天高江闊,雲海茫茫,自己的女兒到底在哪裡呢?
若是東臨密庫內沒有自己女兒的身影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呢?
現在的已經已經脫離宗門的管制已經長達四天的時間了,現在回去無異於自投羅網。就算是讓他找一處地方藏身,他都不知道何去何從。他身上的那東西只能屏蔽冷冰寒的神識三個月的時間,這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以後,心臟部位的那個寒冰符還是會凍碎他的心臟,讓他永遠化做一尊冰雕。
“你現在回去可是死路一條啊!”劍宮南見兩人神情緊張,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衝着趙文卓便是一句泄氣話。
“不回去難道我就能活下去嗎?”
趙文卓現在已經沒心思和劍宮南這個活寶多說什麼話了,這小子除了會刺激人以外,其他的話還真的沒聽他說過幾句耐聽的。
“也對,你這麼大歲數了起碼也埋土裡半截了。哪像我們啊,全埋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趙文卓衝着劍宮南問道。
“我們可是招惹了霧隱宗的人也,誰知道啥時候回遭受到他們的報復呢?”
趙文卓爆出一句粗口之後終於是忍住了自己的脾氣,畢竟現在他還要自己的事情要做。
“你已經表達出了你的誠意,告訴了我這麼多秘密那我也就索性做一次好人,同樣也做一次壞蛋。”
呂墨從懷中摸索着拿出了一粒丹藥,大大咧咧的扔到了趙文卓的手上。
“這什麼東西?等等,五品丹藥?”
當趙文卓看到丹藥上那五彩斑斕的丹暈和丹雲以後,心裡激動的差一點說不出話來。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們兩個爲什麼會不怕寒毒嗎?吞下他你就知道了。”
呂墨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吞下這枚丹藥我就能不怕體內的那寒冰符了嗎?”趙文卓按耐住激動的心情,試圖讓亢奮的心情儘可能的平靜了下來。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說你的性命肯定是保住了。不過你體內的寒冰符我是真的沒有把握,畢竟我從來都沒有接觸過你所說的那什麼寒冰符。”
“是啊,是我太天真了。不過,這丹藥真的就這麼簡單嗎?”
趙文卓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對於呂墨的這一舉動他卻感覺到了一絲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