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你管我了,你是我什麼人啊,你個自大狂?”蘇婉曦衝着軒轅辰逸離去的背影大叫道。
軒轅辰逸身子一頓,牙齒咯咯作響,不滿的回頭看了一眼她,生氣的甩袖離去。
蘇婉曦見他走遠了,“啊——”的大叫起來,狠狠地剁了兩腳,才和軒轅辰逸的反方向背道而馳,邊走邊咒罵着:“混蛋,王八蛋,憑什麼罵我······”
越想越委屈,雙手出氣的在身前來回揮舞着,自己又沒做錯事,憑什麼這麼不留情面的劈頭蓋臉的罵自己啊,他是哪顆蔥啊,算個屁啊,老孃還巴不得永遠見不到你丫的涅,哼,我纔不稀罕你呢,誰稀罕誰要去??
蘇婉曦撅着嘴唸唸有詞着,忽的感覺眼前有個東西擋住自己去路。蘇婉曦乾脆頭也不擡,直接開罵,“哪個不長眼的,給老子滾??”笑了人在。
蘇婉曦見那團東西的陰影還在,深吸口氣再緩緩的吐出來,壓抑着自己的脾氣,擡起頭來正準備拽狂之時,一眼就看到一束放大的花撞入自己眼球,蘇婉曦趕緊後退一步,拍着胸口說:“你幹嘛啊,嚇死人了?”
花後的男子露出了臉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裡閃過意味深長的笑意,只見他捧起花束,上前一步微微笑着說:“公子,這——”
“停??”蘇婉曦雙手在胸前擺出一個“stop”的手勢,見那男子停下來,蘇婉曦勉強一笑,點點頭緩緩的說:“謝謝,我不買花?”說完便打算轉身離開。
“公子且慢?”那男子上前相攔,繼而才說:“這花不是賣的,是剛剛有人拜託我送給公子的?”
“誰啊?”蘇婉曦不耐煩的吐口氣說。
“小人也不知,只知是個穿着深藍錦袍的男子送的?”那人目不轉睛的看着蘇婉曦,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笑,將手裡的花送到蘇婉曦的面前。
“深藍?”蘇婉曦接過他遞過來的花,稍稍擺弄了一下,是軒轅辰逸,那丫的今天倒是穿了件深藍的,不過,這不像是他的作風啊?
蘇婉曦納悶着,想不通,不過,這花還蠻好看的?
“不對?”蘇婉曦忽的覺得腦袋沉沉的,再嗅了嗅那束花,馬上擡頭看向那男子,只見他一臉笑的看着自己。蘇婉曦強撐着說:“你,你在這花裡做,做了什麼手腳?”
“沒做什麼手腳,只不過放了點迷香而已?”那男人陰險的邪笑着說,眼裡充滿了笑。
“你,你是誰,爲什麼這麼對我?”蘇婉曦眼都睜不開的說。
“我是採花蜂,這麼對你自然是想採你這朵花了?”
那男子估摸着時間,邪笑着說:“倒?”
蘇婉曦眼前一黑,身子的就往下滑,手中的花從手中滑落下來砸在地上。那男子一個順勢,就將蘇婉曦扶住,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環視了街面上一圈,彎下腰笑着將蘇婉曦打橫抱起,就往不遠處準備好的馬車走去。
“駕——”那男子手握繮繩趕着馬車馳騁在京城大路上,往城外的方向走去。被他扔進車的蘇婉曦七倒八歪的躺在車裡,馬車快速的的前行着,一股從車旁刮過,將馬車的窗帷吹起來,露出了蘇婉曦那清麗的臉蛋兒。
馬車呼嘯而過,同時一匹快馬從側飛馳而過,馬上男子眼睛一瞟,蘇婉曦的那張臉正好一閃而過。
馬上男子眼眸一眯,胯下的嗎依舊噠噠的前行着,車裡的不是昨天那個唧唧咋咋的小男人嗎,怎麼昏睡在車上?算了,辦正事要緊?
軒轅辰瑞執起繮繩驅趕着胯下的寶馬良駒,越想越不對勁,也不知是什麼力量的驅使,馬上掉頭回去。
再說軒轅辰逸,憤憤的離開後越想越氣,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真該讓馬車踏死,她就不能穩重點嗎,天天往外跑,一點兒女人的樣子都沒有,還敢和自己大吼大叫的,該死的?
軒轅辰逸氣氛的同時心裡還有一股驚心,要不是自己出手及時,真難想象會出什麼事來?
驀地,軒轅辰逸停住了腳步,眼眸閃過一絲慌亂,心頭也惶惶的,不會這女人又出什麼事了吧?軒轅辰逸眉頭緊蹙,眼眸掠過一絲緊張,看着自己走過的路,幽深銳利的眸子盯着街面上的人來人往。軒轅辰逸當機立斷,沿着走過的路往回走。越往前走就越發感覺出什麼事了,軒轅辰逸不由得加快了腳步,走了一刻鐘,終於發覺了一絲不對勁,軒轅辰逸停下腳步,眉頭緊鎖的觀察着街面上的異樣,忽的一股混合的花香傳入軒轅辰逸敏銳的鼻孔,軒轅辰逸眸光一閃,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向那個角落。彎下腰來,小心的拿起地上散落的花束,拿到鼻翼下輕輕嗅了下,忽的聞到一股迷香的味道,軒轅辰逸屏住鼻息,面色凝重的運功驅毒,只見他臉色一鬆,重新拿起花束細細的聞着,忽的臉色一凝,在嗅着花柄的時候,聞到一絲淡淡的梨花香,淡的差點兒聞不出來,軒轅辰逸劍眉蹙成結,心下大叫不好,立馬將手中鮮花拋出去,一個閃電般的鬼魅身影直直的朝王府的方向劃去,留下那一束殘敗的花束橫倒在街上。
城外十里遠處,一輛馬車停在一破廟的門口,馬兒在那兒低聲的嘶叫着,不停地蹬着馬蹄。車上男子走進馬車,將車上睡得恬靜的蘇婉曦抱起來就往廟裡走。邊走邊低頭看着懷裡的佳人,眼裡的貪婪毫不掩飾的落在蘇婉曦那恬靜紅潤的俏臉蛋上,像是一匹盯着逃不掉的獵物般邪惡的笑了。
將蘇婉曦輕輕地放在地上,伸出那雙那張骯髒的笑的往蘇婉曦的臉上摸去,手指把玩着蘇婉曦臉上白皙水嫩的皮膚,滿意的笑了?
“還真是個尤物啊,老子好長時間沒碰到這麼水嫩般的人兒了?”採花蜂如得到一塊美玉般的撫摸着蘇婉曦的臉,噁心的說。
採花蜂看着蘇婉曦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嘴角噙着笑,站起身寬衣解帶起來。
隨着窸窸窣窣的脫衣聲,只見一件黑色長衫掉在地上,就落在緊閉眸子的蘇婉曦的身邊。t7sh。
採花蜂赤着不算太精壯的上半身,嘴角噙着笑邪的笑,看着躺在地上的蘇婉曦。眼眸一眨,繼續脫下身的褲子。
忽的聽到廟門口一陣騎馬的聲音朝這處傳來,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採花蜂眉頭一皺,心裡憋着火的停下手裡的動作,拾起地上的衣物迅速的穿上,將蘇婉曦擡到一個角落,掃視了一眼,剛欲擡頭,就見迎面一個鬼魅般的身影一下子飄到自己面前,還沒緩過神來,左臉就被人重重的踢了一腳,採花蜂一擦嘴角的血,憤憤的看着面前剛進門就踢自己的高大男子,他也是在江湖上也會少見過世面的,身手也非一般,但眼前這個人的眼深的讓人打心底發寒。
軒轅辰瑞身上煥發着強大的氣場,那是一種絕對的嗜殺之氣。接着一個空中旋轉,連環腳踢,一腳一腳狠狠地踏在採花蜂的身上,採花蜂亦不甘示弱,拼盡全力的抵擋,只見他雙手擋在胸前,挨着來人的拳腳。勝負不言而喻,軒轅辰瑞的強勢採花蜂拼盡全力也只能抵擋四成,採花蜂眼見不妙,側過身避過軒轅辰瑞的眼,從腰間掏出四枚暗器,使足力道,直直的就往軒轅辰瑞的身上射去。
軒轅辰瑞將他的動作納入眼底,不慌不忙的凝視着,冷哼一聲,脣角冷冷的勾起,眼底泄過一絲鄙夷,一個快速的閃躲從身側一手截住那四枚飛鏢,手腕一偏,將暗器的鋒頭一轉,就往採花蜂身上射去。
採花蜂大吃一驚,嘴裡“呀呀”的大叫着,眼睛瞪得圓圓的,瞳孔裡的驚愕流竄道全身每個細胞。自己使了多少內力自己清楚得很,能這麼輕鬆地接下自己的暗器,除非是身經百戰內力十分雄厚的高手不可。採花蜂眼珠死死地盯着射向自己的暗器,快速的走出反應一閃避開,怎奈力道之大,雖避過了幾枚,但還是有一枚暗器射中自己的右臂。
軒轅辰瑞也不怕他逃了,瞥了一眼不遠處睡着的蘇婉曦,又眼帶冷意的看着地上的採花蜂,一步一步的走過去,以勝者的高姿態俯視着採花蜂,只見他眼裡無一絲波瀾,性感的脣瓣微微啓開,臉上帶着明顯的慍火說:“說,你是什麼人?”
採花蜂被他的雄厚嗓音嚇住了,但他哪裡肯這樣就範,眼珠一轉,將袖中的迷藥過渡到手中,一邊緩緩的說:“我——是——”眼眸一閃,快速上前將手裡的迷藥灑向面前的軒轅辰瑞,軒轅辰瑞袖袍一揮,掩住口鼻。趁着這個空檔,採花蜂一個閃身逃出破廟,騎上軒轅辰逸的寶馬就狼狽的落荒而逃了?
軒轅辰瑞一揮袖袍,哪裡還有采花蜂的蹤影,跑出廟門,就見自己的寶馬良駒也沒了蹤跡,只有一輛馬車停在廟門口,軒轅辰瑞低聲咒罵一聲,便又往廟裡走去。
軒轅辰瑞走到蘇婉曦身邊,蹲下身來,寬大的手掌輕輕地啪向蘇婉曦的俏臉。
“喂,喂,醒醒,醒醒?”
無奈蘇婉曦仍舊昏迷不醒,惹得軒轅辰瑞沒了耐姓,直接伸過臂彎就環着往蘇婉曦的脖頸,臂彎一用力,就將蘇婉曦的身子扶起來,癱軟的坐在地上,軒轅辰瑞盯着蘇婉曦的俏臉,不自然地想: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清秀的男子?
軒轅辰瑞伸手探探蘇婉曦的鼻息,忽的一股淡淡的沁人心脾的梨花香飄入自己的鼻翼下,不禁疑惑的蹙眉,心頭蕩過一絲可能,軒轅辰瑞不作他想,厚重的手掌緩緩地越過蘇婉曦紅潤的俏臉直到耳根處停下來,伸出食指輕輕撩起耳畔的髮絲,湊上前細細觀察着,果不其然,那小巧的耳朵上果真有一小小的洞眼。
軒轅辰瑞不禁倒抽一口冷氣,神色尷尬的收回停留在蘇婉曦耳畔的手掌,拍打着蘇婉曦的背部,令她醒過來。
許是藥效過去了,蘇婉曦幽幽的睜開雙眼,有些無力的坐在地上,上身晃盪着看向前方。半響後才緩緩的自言自己說:“這是哪兒啊?我怎麼在這兒?”
“醒了?”身後的軒轅辰瑞低沉的出聲問。
“啊,誰?”蘇婉曦一個機靈,馬上翻過身來,眼睛睜的大大的看向身後的軒轅辰瑞。也難怪她反應這麼大,原本以爲只有她一個人,自己言自語着,沒想到還真有人應她的話。
軒轅辰瑞見此,冷漠的站起身來,不理會她?
蘇婉曦拍拍身上的土灰,整理了一下頭髮,才站起身轉了一圈,掃視了一眼四周才疑惑的問軒轅辰瑞,“這是哪兒啊?我怎麼在這兒?”
“你忘記剛剛發生的事了?”軒轅辰瑞冰冷的出聲道。
蘇婉曦一怔,才晃着腦袋想着,“該死的,竟然着了道了?”蘇婉曦一怕大腿,臉糾結成一股結的悔恨地說。
“既然你沒事了,就走吧?”軒轅辰瑞說完便往外走。
“這還是哪兒啊,你還沒告訴我呢?”蘇婉曦跟在軒轅辰瑞的身後再問道。
軒轅辰逸堅毅的身子停下來,嘴裡緩緩地吐道:“京城外的破廟?”
“奧,破廟?啥?破廟?”蘇婉曦驚叫出聲,該死的採花蜂,竟然把老孃給整到破廟裡去了,下次再見到你,一定狠狠地整死你?
oh,no?我不會被非禮了吧?蘇婉曦瞳孔掙睜得老大,一個疾風飛竄到軒轅辰瑞面前,緊張的結結巴巴的雙手抱胸的說:“我,我,我,我沒被······”
軒轅辰瑞看她那像是被非禮的樣子,眼裡掠過一絲笑意,不急不躁的說:“你沒有被非禮?”
蘇婉曦瞪大的眼珠子立刻就鬆懈了下來,拍拍胸口有些後怕的緩緩的說:“還好還好?”
“你是女的?”軒轅辰瑞問道,其實心裡早已有了答案。
“你才女······”蘇婉曦順口說,忽的才反應了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是女的怎麼了,誰規定女的就不能穿男的衣服了?”
不知爲什麼,一向寡言的軒轅辰瑞竟然有興趣的說:“你不知道女扮男裝是在哄騙世人嗎?”軒轅辰瑞邊往外走邊漫不經心地說。
“哎,我怎麼哄騙世人了,我又沒嚷嚷着說我是個男人,是你們沒認出來而已,要擱我們那兒,一眼就看得出來我是個女的?”蘇婉曦跟着出去,撅着嘴巴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