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辰逸滿意的一笑,很大爺的張開雙臂,張嘴巴命令道:“替本王脫衣?”忽的瞥見那丫頭想開溜,馬上大步上前把她給拉回來,“想溜啊?”
蘇婉曦臉上堆着諂媚的笑,無奈的扯了下嘴角,打着哈哈說:“沒有,沒有想走,你武功這麼高,我哪能掏出你的手掌心啊,是不是,呵呵,呵呵?”邊說還邊瞅着時機。
“嗯?”軒轅辰逸張開手臂,示意她替自己脫。活這麼大,這還是他第一次求着別人給自己脫衣的。
蘇婉曦倒抽口氣,扁扁嘴巴,只好做起了丫鬟,站在他的背後替他脫下了外袍,吧唧下嘴,把那件外袍隨意的搭在了屏風上,忽的一個小點兒赫然撞入自己瞳孔,蘇婉曦狐疑了下,才走上前細細打量着。那件外袍異常的乾淨,除了袖口的一點粉紅。輕輕捧起那隻衣袖至鼻翼下。
軒轅辰逸久不見蘇婉曦過來,看了眼她,也不作他想,直接上前,站在她的背後,低醇的問:“怎麼了?”
蘇婉曦貝齒咬着下脣,眼眸不悅的噴着小火,鼻翼微微扭曲的裝過身來,就這麼委屈又傷心的看着軒轅辰逸,不說話。
“怎麼了?”軒轅辰逸捧蘇婉曦那委屈的小臉,有些緊張的問。
蘇婉曦眼珠上翻,嘴脣嘟着的看着他,“你今天去哪兒了?”蘇婉曦語氣雖淡,卻帶着點兒鼻音,語調也格外的低沉。
“怎麼了?”軒轅辰逸再問。
蘇婉曦眼角酸澀的向上斜瞥了下,只感覺眼眶酸酸的,用力吸了下鼻子,不想看軒轅辰逸那虛僞的臉,裝過身來,心裡酸酸的說:“你的衣服上有女子的脂粉味?”
“什麼?”軒轅辰逸驚訝的出聲,今天他的確去過春風樓,和瑾瑜一起去的,夢竹前幾日說,她掌握一些有關江湖暗殺組織的事,要自己過去一趟,沒想到卻在觥籌間不小心碰到自己的衣袖,之前自己也不知曉,要不是蘇婉曦這麼說,自己定是不會覺察這件事?
蘇婉曦聽得這麼說,更是肯定了自己心裡的猜測,他準是出去鬼混去了,要不然不可能染上女子的脂粉,雖說味很淡,但還是被自己聞出來了,蘇婉曦越想越委屈,自己還沒受過這種罪呢?真是瞎了眼了纔會看上他,軒轅辰逸,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僞君子,大壞蛋?蘇婉曦在心裡越罵,就越心酸,心痛?身子也跟着微微顫動起來,眼眶漸漸涌上水霧模糊了雙眼?
軒轅辰逸不知該怎麼跟她解釋,她這麼說,自己衣袖上必是沾了脂粉了,自己要怎麼跟她說,就說自己去了妓院,到時候怕是自己長了百張嘴都說不清楚了。軒轅辰逸輕輕上前,伸開手臂抱着暗暗傷心的蘇婉曦,低沉而平緩的說:“曦兒,你別多想,我沒有出去尋花問柳?更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蘇婉曦被他箍在懷裡,眉頭更是皺的緊緊地,雙臂也用力的掙扎着,可惜她的那點小力道哪抵得上軒轅辰逸的手勁,越掙扎越緊,越緊就越掙扎,直至眼底的晶瑩淚珠沿着臉頰落下,劃過脣畔,澀澀的鹹鹹的味道?蘇婉曦深吸口氣,停止了掙扎,淡漠的說:“軒轅辰逸,你有沒有出去找女人是你的事,跟我,無關?”只是說到“無關”二字時,心底的痛如剜心般難受。
軒轅辰逸聞言,面色一僵,她這麼說定是對自己失望透頂,軒轅辰逸強行扳過蘇婉曦的身子,對上她那泛着晶瑩淚珠的眸子,心疼的趕緊伸出食指拭去臉上的淚痕,這一刻他才知道,她的淚水有多麼灼熱自己的心,自己有多麼心疼珍惜她的眼淚。“傻丫頭,哭什麼苦,別哭了,啊?我沒有出去找女人,這只是一個意外,你總得聽我解釋吧,就算要判罪,也應該給我個申述的機會吧?”
蘇婉曦扁着嘴巴透着眼眶的水霧委屈的看着他,忽的猛推開軒轅辰逸就往外面跑,邊跑邊發出低如蚊蠅的抽噎聲。軒轅辰逸立即往前追,剛邁過拱形門,就見蘇婉曦往門外跑,立馬追上去,將即將打開的給“啪”的一聲關上。
“你給我走開,我不想見到你?你放開?”蘇婉曦雙手用力的拉門,身後的軒轅辰逸在她身後環着她,大手用力的固定着門,不讓她打開。
得婉要己。“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軒轅辰逸焦急的想要解釋,怎奈蘇婉曦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只一個勁的開門,“你放開,我不要跟你呆在一個屋子,跟你站在一起,我都覺得髒?”蘇婉曦眼淚再也忍不住的啪嗒啪嗒的流下來,滴滴晶瑩又灼熱的淚珠濺在地上,仿若主人破碎了的心般變得支離破碎?
“曦兒,你聽我說——”
“我不要,我不要聽?”蘇婉曦大叫起來,極爲的不配合,反抗情緒頗高?
軒轅辰逸更心急了,大手強行將蘇婉曦的身子給扳回來,雙手緊緊地抓住她的肩膀搖晃着她的身子說:“你聽我說好不好?”
蘇婉曦哪裡還聽他說什麼,一想到這麼多天來他都摟着自己睡覺,和自己的肌膚之親,還有今晚被他吻,就心如刀絞,小手更是胡亂的推搡着面前男人的胸膛,只想逃離他。
軒轅辰逸見說的沒用只好食指接連點了兩下,將蘇婉曦給點住了,蘇婉曦張了張嘴吧,卻發現一個音都發不出來,蘇婉曦嘴巴大張着,就是說不出來,頓時眼珠子大瞪,驚恐又憎恨的看着面前這個自己最不想見到的人。像是在跟他說,“放開我,放開我?”
軒轅辰逸這才鬆了口氣,看着蘇婉曦此時的樣子,又不由得心疼起來,自己還沒見過她這麼傷心,沒想到這丫頭脾氣這麼倔?淺嘆口氣,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往牀邊走。看着懷裡蘇婉曦眼裡的排斥,不用想也知道她想表達什麼,準是在說,要自己不要碰她?t7sh。
將懷裡憤怒傷心的女子輕輕放在牀上,才失落的坐在牀沿,無奈的看着她,思慮權衡了下才說:“你聽我說,我今天是出去了,但不是想象中的那樣子,本王若是想要找女人,將她娶進府便是,又何必偷偷摸摸的,你說是不是?”
蘇婉曦瞪大了眼珠子,怒視着他,咕嚕嚕的翻着白眼,表示自己不相信他的鬼話。
軒轅辰逸無奈的嘆口氣,繼續勸說着,“要怎麼你才相信我?”
蘇婉曦動了下口,就是發不出音來。
軒轅辰逸食指一點,解開了啞血,蘇婉曦頓時就破口大罵:“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軒轅辰逸眉頭蹙起來,但還是耐心的說:“在你心裡,本王就是那麼不堪的一個人嗎?你想想看,哪有男人大白天的出去沾花惹草啊?”
“你晚上去啊,最好給你傳染上花柳病?”蘇婉曦咬牙啓齒着,貝齒扭曲的咯咯作響,好像想要把他身上的肉給活活咬下來一樣。
軒轅辰逸忍不住的倒抽一口冷氣,看着蘇婉曦那等着圓滾眼珠的看着自己,不由得一笑,“你這女人嘴巴還真毒?本王還真是娶了個絕品王妃啊?”
“哼?”蘇婉曦撅高了小嘴,不滿的怒瞪着他。
“那衣服上的東西什麼時候弄上的,我都不知道,今日你可真冤枉死了?”軒轅辰逸一副比竇娥還冤的表情。
“那是哪來的?”蘇婉曦瞪着眼珠子問。
“我也不知道,總之,你只要知道一件事,我沒有出去跟別的女人鬼混?”軒轅辰逸扯了個小謊,這只是見到丁點兒脂粉就哭得這麼傷心,要是知道自己去青樓了,還不得直接把自己殺了。不過從這件事看出,這丫頭的心真的在自己身上,也不枉白折騰一便了?
“你發誓?”蘇婉曦嘟着小嘴強烈要求說。
“好好好,本王發誓,”軒轅辰逸說着便做發誓狀,“我,軒轅辰逸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做對不起王妃的事,如若說謊,天降五雷?這你總相信了吧?”心裡暗暗地想着,雖說自己說了個小謊,但自己確實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也就算不上說謊,只是此謊非彼謊而已?
蘇婉曦審視着他,見他臉上極爲的認真,心下便也有些相信了,但嘴巴上還是不想就這麼饒過他,“我告訴你,若是被我知道你在外面鬼混,我這輩子就再也不見你了?”
軒轅辰逸這才放下心來,剛準備給她解血的手立刻收回來,傾身上前,問:“不跑了吧?”
“這是我的房間,要走也是趕你走,我纔不會傻乎乎的出去受凍呢?快給我解開血道?”蘇婉曦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說,要知道想動不能動的感覺糟透了,就好像自己是植物人一樣。
軒轅辰逸見她相信了,忙解開她的血道,“好了,睡吧?”
蘇婉曦一個翻身往裡躺下,扯過被子直接蒙在頭上,心裡還是有些不悅。
軒轅辰逸這才放下心來去沐浴,邊往後面走邊想,這叫什麼事兒啊?看來自己明天還得哄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