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穿着溼漉漉的衣服獨自走在迷中,這場霧來的很突兀,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已是伸手不見五指,更分不清方向。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莫名感覺有些累了,想停下來休息一下,就在此時,“汪汪汪”幾聲狗叫,讓莫名一下打起精神來,順着聲音的來處,開始不斷奔跑。
直到看見那個模模糊糊的黑色身影,此時正圍在兩個人身邊不停的玩鬧,他一眼便認出那就是大黑狗,他一邊追着,一邊大喊着:“大黑狗,快過來……”
只是大黑狗對於他的喊叫,沒有絲毫迴應,仍舊與那兩人嬉鬧着,那兩人一個身着白色儒衫,一個身着淡藍色的長裙,只是兩人的面容卻是一直有一團霧氣纏繞,看不清真容,只能根據穿着判斷出那是一男一女。
兩人帶着大黑狗越走越遠,莫名心裡越發焦急,只是任他如何努力奔跑就是追上,急的大哭道:“大黑狗,你別走,回來,快回來,我想你了……”
就在此時,從後方迷霧中伸出一隻手,不斷把他向後拉扯,任他如何掙扎都掙脫不掉,眼睜睜看那兩人帶着大黑狗,慢慢走遠最後消失在迷霧中。
“啊”的一聲,莫名從夢中驚醒,頭上的汗水與眼角淚水融到了一起,也分不清到底是淚水還是汗水,牀邊上汪敬此時正焦急的抓着莫名的手臂不停搖晃着。
“莫名,你終於醒了,剛纔你都嚇死我了,一直在喊大黑狗,咦?大黑狗呢?。”此時的汪敬才發現今天來的時候還真沒看見大黑狗,有些疑惑地問道。
只是莫名就那麼躺着,臉色蒼白,嘴脣乾裂,兩眼無神,呆呆的望着屋頂,也不答話。
汪敬看着莫名的神情很不對勁,便急忙跑到院中和大門外查看,此時汪敬才注意到菜地旁邊那座新堆起來的小土包,一下子便明白了,又趕緊跑回屋。
“大黑狗是不是死了?莫名你說話呀。”汪敬帶着哭腔問道。
莫名只是將頭埋在被子裡低聲哭泣着。
“嗚嗚……大黑狗死了,爺爺也不見了。”汪敬一邊自言自語道,一邊哭的更大聲。
“爺爺不見了?他去哪裡了?”莫名帶着哭聲坐起身焦急問道。
汪敬止住哭聲,纔將三天前的事情慢慢道來。
三天前,也就是大黑狗死的那天晚上,有五人騎着高頭大馬,走進了望月村,其中一人正是平谷鎮的周承,其餘四人便不認識了,領頭的是個看上去五十歲左右中年人,後面跟着三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平日裡很少會有人騎馬來望月村,突然來了這麼多人,村裡好多人都跑出看熱鬧,那些人來到村裡後便開始打聽孫成武家,村裡有好心人還幫忙領路,很快便找到了孫成武家裡。
孫成武剛吃完晚飯,正在和媳婦汪梅閒聊,聽到有人敲門,便自己去開門,開門後那中年人見到孫成武抱拳說道:“師兄,好久不見。”
站在身後的三個年輕人則恭敬稱“師伯”。
孫成武無奈搖搖頭,將那中年人領進門,便在院中的坐了下來,並讓汪梅拿了一壺酒來,三個年輕人則依舊站着門口未動。
“還是被你找到了。”孫成武平靜的說道,同時爲對方倒上一杯酒。
“既然找到,就請師兄隨我一同回派,咱倆好好敘敘舊。”中年人微笑道,說完這句話後,中年人氣勢陡然一變,相較於孫成武氣勢只強不弱。
“等我收拾一下,交代幾句。”孫成武無奈的說道,他很清楚此人的行事風格,爲了不牽連家人,只能乾脆答應,而後轉身進屋收拾去了。
那中年人慢慢飲着粗劣的麩酒,此刻卻好似在飲仙家酒釀一般甘甜,也不焦急。
不一會,孫成武揹着包袱出來了,隨同那幾人一起騎馬而去,只留下一個周承跌跌撞撞摸黑走回了平谷鎮。
“走了幾天了?”等到汪敬說完後,莫名急切問道。
“算上今天是第四天了,我爺爺跟我奶奶說是去醫治個病人,可是這都第四天了還沒回來,我奶奶着急便讓我爹去鎮上週府打聽,結果周府家丁卻說也沒見過爺爺。”汪敬說道。
“就沒問問週二公子?”莫名問道。
“我爹倒是想問啊,可是周府家丁連門都不讓進,怎麼問?”汪敬答道。
莫名皺眉沉思片刻後,說道:“走!咱倆去一趟周府問問。”
“就咱倆去?”汪敬有些害怕的說道。
“不然呢?”莫名剛起身便又做回牀上去了,這才發現自己雙腿都有些不聽使喚了,身子也有些虛浮。
汪敬趕緊從桌上的包袱取出一些吃食遞給莫名,又倒了一碗水,莫名隨便吃了一點,便開始盤膝打坐。
這五年來,莫名對於太玄經的修煉也是日益精進,像這樣的情況只要打坐半個時辰便可恢復,這也是爲何修煉廻璇劍法進步快的原因,只是這幾月來莫名卻是感覺太玄經到了一個瓶頸期,任他如何努力打坐修煉就是跨不過那道坎。
……
平谷鎮,周府。
“砰砰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來了,來了”一位中年家丁開門,看到門外穿着打扮很是窮酸的莫名和汪敬,皺皺眉頭,很是不喜的說道:“要飯,別的地方要去。”
“我們是來找週二公子,麻煩通報一聲。”莫名笑着答道,隨着莫名這幾年經常來往平谷鎮,見得人多,對於人情交往應付起來越發自如。
“我家二公子不在。”家丁氣沖沖的說着便要將大門關上,只是剛要關上時,一隻手掌頂住了大門,任那家丁如何使勁都關不上。
“還望通報一聲。”莫名錶面依舊微笑道,心裡卻是有些火大。
“哪來的野小子,還想硬闖我周府不成?”家丁一邊罵道,一邊使勁關門,也不理會莫名。
“不通報,那我便只能硬闖了。”莫名說着便要使勁推開大門。
只是旁邊的汪敬卻拉了拉他的衣袖,有些害怕的說道:“不讓進就算了吧,我們在想想其他辦法。”
“你想到其他辦法了?”莫名轉過頭對着汪敬略帶譏諷的笑道。
只聽得“嘭”的一聲。
周府的大門打開了,門後的家丁卻是不見了身影。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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