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身邊老人絮絮叨叨的言語,莫名只是專注的用二指號脈,然後看看臉色已經慘白的老婦,不由眉頭皺的更緊了。
老婦並不是得了什麼重病,就是簡單的受了風寒,只是拖得時間太久未治,加之年老體衰,纔會慢慢病重到如此地步,只是莫名奇怪傷寒不是重病爲何不吃藥?如果沒錢抓藥,剛纔給老婦碎銀子之時卻是微笑拒絕?
莫名也不管那麼多,急忙從包袱中翻翻找找,找出那瓶益氣丹,倒出一顆,然後用劍小心切出一小部分,端來清水輕輕喂老婦喝下,老人看着莫名所做的這一切,卻也不敢阻攔,他也只能將希望寄託於這十二三歲大的少年。
不待一會,看着牀上老婦緩緩舒展的眉頭,莫名再把把脈,確認有用後才鬆了一口,但這也是治標不治本,並不能完全驅除老婦體內舊疾,還需服用草藥一段時間後方能痊癒。
“老婆婆應該是無礙了。”莫名對着老人說道,緊接着又說道:“只是還需草藥調養一段時日,我寫個藥方給你,你去藥鋪抓藥煎服即可。”
看着自家老婦明顯放鬆的身體,老人也是有些喜極而泣,對着莫名就行大禮,只是聽到去藥鋪抓藥時,卻是搖頭嘆氣,此時卻是不顯耳聾。
莫名問道:“老伯這是怎麼了?”
老人答道:“不瞞少俠,鎮上的大夫也來看過,藥也吃了,就是不見起色,大夫都說是心病,要去病根難。”老人看着莫名揹負長劍,腰間又誇劍便稱了一聲少俠。
“莫非?老婆婆是有什麼心病?”此時一旁的左振卻是來了興致問道。
“哎,這也是我的心病啊。”老人嘆了口說道,又看了看躺在牀上安靜熟睡的老婦,這才說道:“這事大概是半年前說起,鎮上董老爺據說在落桑山包下一個玉礦,需要招長工,開的工錢也不低,鎮上和附近村裡的年輕人都去了,也包括我的兒子,有百十來號人,只是這些人剛走不到半月,董老爺家裡便出了事,董府上上下下三十四口一夜之間被滅門,官府也沒查出什麼,只說是強盜所爲,但又消息靈通的人卻說董府內財物分文未少很是蹊蹺,可這被董老爺顧去採玉礦的人也沒了消息,落桑山極大,沒人知道董老爺的玉礦是在落桑山什麼地方,一聽這消息,哎,我這老婆子便也一病不起。”
說道此處,老人有些傷心的擦了擦眼淚,坐在一旁的左振則是快速記錄着,柳道長則是從進門後便一直坐在門口不曾進屋。
“官府就沒查查玉礦?”莫名問道。
老人只是搖頭自嘲一笑,道:“查了,官府派人進了這落桑山查了半月有餘,大大小小百十個玉礦,卻從未發現有那座玉礦是董老爺的,無奈只能便作罷,落桑山何其之大,怕是走上兩三月都不見得能走完。”
莫名自是明白老人自嘲之意,如此大的山脈別說放進去百十來個人,就放進去一千人都難尋蹤跡,官府如此作爲,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給百姓看罷了,真是視人命如草芥。
“未出三月,我那兒媳眼看無望也是帶着兩個孫子去了婆家。”說到此處,老人已是老淚縱橫,話都說出來了。
其實老人不說後面的事情,莫名心中也明白,孫子就這是老兩口的命,根子,這一走不是要了老兩口的命嗎?
一旁坐着提筆記錄的左振此時也是有些紅了眼睛,不斷抽吸的鼻子。
莫名聽完這些只是默默地走出屋內,看着遠處已經清晰可見的山峰,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坐在門檻上的柳道長則是開口說道:“世間有太多的不平事,管不過來的,收拾一下我們去鎮上問問路,走吧。”
莫名嗯了一聲,走進屋內,從包袱中取出二兩銀子放在老人手中,然後便轉身便出了門,左振看着莫名如此,也是收起紙筆,連忙帶着柳道長跟上。
三人帶着大熊,一路打聽來到鎮上,隨便找了一個街邊小攤,蹲在地上就將一碗麪解決掉,打聽了一下去往長武國的大致方向,莫名便拿出地圖看看路線。
無意間一瞥卻是看到地圖之上標註的落桑山,正好在他們經過的路線之上,又看了看落桑山旁邊的落桑城,莫名心裡暗自盤算一會之後,便走進了一家當鋪。
柳道長和左振一時不知莫名所想,便有些摸不着頭腦,等三人從當鋪出來之後,二人卻是笑的嘴都快裂到耳朵旁了。
此時莫名懷中便揣着一千百兩銀票,都是剛纔莫名在當鋪中將從靈城帶出來的東西中,隨便拿了一個玉盒抵給了當鋪,那當鋪掌櫃看到那玉盒的第一眼便不再挪開,死死盯着玉盒,生怕莫名不當了。
還不等莫名開口要價,那掌櫃又是奉茶又是上點心的,一番殷勤之後,衝着莫名一笑露出一顆金燦燦的大金牙之後,便在桌上以茶水寫下一個一。
莫名不解,看向一旁的二人,左振也是不解此爲何意,難道是十兩銀子?與只能將情況說與柳道長,柳道長一聽則是露出稀疏的牙齒,並未說話,只是點點頭,莫名也跟着點點頭。
那掌櫃的也匆匆拿着玉盒進了內屋,一會之後,便將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放在了三人面前,柳道長反正看不到還好些,莫名和左振此身哪見過這麼多銀子,不由得眼睛都直了。
當這當鋪掌櫃得知三人要去車馬行時,更是讓自己夥計親自帶路,就這樣莫三人帶着大熊一同趕着一駕馬車從鎮上向着那落桑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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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寫的有些水,望見諒!不過也是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