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金烏和韓嘉誠從皇宮匆匆飛入將軍府,來到柴房,打開門,然後……陶笑和公子湘就已經不見了。
“額……”韓嘉誠眨巴眨巴眼睛,“愛卿啊,你知不知道,朕其實很忙的。”
金烏也是愣了許久,反應了過來,趕忙搖頭,“不不不,陛下,老臣沒有騙你,他,那兩人確實在這兒。”
韓嘉誠閉上了眼睛,鼻子輕輕吸了一口氣,“我卻沒有聞到別人的氣味,只有愛卿的孫女兒金雁翎,呵,莫不是那女娃子帶走了?”
金烏一瞪眼,轉身就走,“來人吶!有誰知道小姐今日去了哪裡嗎?”
不久,一個綠蘿衣裙的女子匆匆跑來,“老爺,今日小姐帶着兩個男子出去了。”
“果然是!”金烏看了一眼韓嘉誠,“陛下,您……”
韓嘉誠沉思了片刻,“無妨,今日我若是不及回去,那些奏摺我叫人交於世欽和世民處理。”
一個聖境純青強者,對於西韓來說,肯定是顛覆性的存在,所以韓嘉誠不得不慎重處理。
而此刻,在大街上逛街的金雁翎身旁就跟着兩個青年模樣的人……一個一襲白衣飄飄然,手中一把青絲扇,嘴角淡笑,另一個一身黑裝,眉宇間英氣勃發,只不過,咳咳,臉上的好奇模樣令他的英氣全無。
西韓離小齊國甚遠,偏離了大荒北地,接近大荒東邊沿了,所以風俗人情皆不相同,也難怪他這樣。
“啪!”忽然有一個袋子扔向公子湘,前面挑完了東西的金雁翎命令了一聲,“拿着,我這次帶你們出來可就是給我提東西的。”
公子湘捧着那一袋,向後一甩,扔給了陶笑,“拿着。”
陶笑:“……”
“這兒果然很是奇怪,那種氣息幾乎到處都有,可是偏偏找不到它來源於何方。”公子湘心不在焉地走着,東張西望,也不知在找些什麼。
“公子,你莫不是有什麼東西掉了?”陶笑連忙問道。
公子湘搖頭,“沒呢!”心思卻是一沉。
遊濤告訴他,他是遊濤和一個玉貓一族的女子結合所生,而他的孃親在生他的時候就難產死去。
公子湘常常會坐在他孃親的墳前,感受着從裡面散發出來的親切和藹的氣息,那是屬於玉貓一族的氣息。
可是,天宮中沒有玉貓,整個仙界也找不到玉貓的影子,聽父皇說,是因爲玉貓背叛了仙界,所以被人給偷偷滅族了,只剩下了母親。
如今母親入了墳墓,世間就只剩下自己這一隻玉貓了。
可是……這城中傳出的氣息……不正是玉貓氣息嗎?
“砰!”
“哎呦!”
“你幹嘛?”
可能是想問題想得太入迷,公子湘沒有注意到走在前面的金雁翎停了下來,迎頭就撞了上去。
“額……對不起。”公子湘道了一聲歉,又陷入了沉思。若是自己找到了那隻玉貓,自己是不是可以知道玉貓被滅族的真相?自己是不是可以替自己的母親,自己的族人去報仇了?
“哼!一句道歉就完了嗎?”金雁翎嘟了一下嘴,擡手就要打公子湘。
“嗤!”沒想到陶笑的手卻是後發先至,一把抓住了金雁翎的手腕,“你最好住手!”
“你……”金雁翎一急,連忙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臂,可是,無論如何用力,陶笑的手就如同磐石一般,一動不動。
“轟!嗤!”看到這般模樣,金雁翎直接被逼動了法力,虛境登堂的修爲沖刷着陶笑的手,可是,依舊毫無效用。
“住手吧。”公子湘忽然嘆了口氣,轉身,“陶笑,我們走吧。”
陶笑冷冷地看了一眼金雁翎,將手一甩,金雁翎的手就被甩開了,轉身就跟在公子湘身後。
“站住!你們幹什麼?想要負罪潛逃嗎?”金雁翎一下子急眼了,這人被他阿爺關着的,自己私自放他們出來,他們若是跑了,自己怎麼和阿爺交代?
但是,公子湘和陶笑似乎對她的話充耳不聞,依舊是走了。
“我叫你們站住!”金雁翎一急,身形迅捷而動,一隻手搭在了陶笑的肩膀上。
“嗯~?”陶笑忽然身形站定,“這位小姐,你還要幹嘛?”
“我……”金雁翎的目光正好觸及了陶笑的眼睛,頓時渾身打了個寒顫,這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是殺意!
對於這種被慣壞了的大小姐,陶笑明顯地很不爽,如今也不過是想要教訓一下她。
果然,金雁翎突然之間氣勢就弱了下來,怔怔地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着兩人走遠。
“陶笑,你這樣,以後是娶不到媳婦兒的。”公子湘調笑了一聲。
陶笑呵呵一笑,“這樣的媳婦兒,我寧願不要。”
公子湘聳肩,“先去找一家客棧住下吧!”
陶笑咧嘴笑了,“老闆,咱們爲何要停留在這個城中?又不受待見,不如早些趕到鶴生門,老爺子肯定會好吃好喝地招待的。”
“急甚?”公子湘撇嘴,“本公子想要就在這兒幾日,你不許?”
“那自然是沒有。”陶笑連忙賠笑,沒辦法,形式比人強,自己現在還是他領工資的夥計。
“嗤嗤!出來了也是遊玩,雖然到處都是人,但是人間百態啊,一百個人就有一百個故事,多看看對於修煉廣識是有好處的。”公子湘淡淡地開口,指了一家客棧停下,與裡邊的小兒交代了幾聲,交了住店的錢,就上房裡去了。
“不論到哪裡,氣息沒有一點濃郁或者淺淡的跡象,這是不是說明,那個人可能是每日都要巡邏整個城市?”公子湘想了一會兒,忽然感覺到倦意鑽上眼皮。
“罷了,先睡吧。”公子湘倒是樂觀,沒有再多想,等到陶笑從外邊取來晚飯,推門走進的時候,公子湘已經有些發出微微的鼾聲。
“嘻嘻~~,公子也是心寬,也對,我若是有公子這般出神莫化的實力,我也安心。”陶笑給公子湘拉起被子,蓋好,自己也坐在一側,沒多久也是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