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個時代想要做出來真正的天文望遠鏡那是異想天開了,不過弄個簡易的卻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許青上輩子好歹也是個寫歷史小說的,該查的資料那是查了個完完整整,也不是沒做過望遠鏡。
不過他的這顆大腦現在只負責裝載理論,動手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差,想要做出這些怕是得找專業人士了。
而許青手底下恰好有這麼一個專業人士。
墨衡,做的一手好機關,火銃琉璃,飛刃暗箭,就沒他做不出來的。
雖然墨衡從未提及過自己的身世,但是要說老墨跟諸子百家的墨家沒點關係許青還真不信。
這麼能幹的一個人做個望遠鏡肯定沒啥問題。
雖然快過年了,臨近放假的時候這麼強行讓人家加班不太好,但是……他多給錢還不行嘛。
臨近過年的最後幾天裡,許青時不時的給小姑娘講一講基礎科學,然後帶着小丫鬟親自上陣去採買一些年貨,日子過的也是有滋有味。
小姑娘以前對學習有一種天生的厭惡,除了武道和算數之外,文學知識掌握的相當模糊,基本上等於半個文盲。
不過也幸虧小姑娘以前不好好學習,基礎文化不紮實,世界觀也還未形成,反倒讓許青灌輸的輕鬆了起來。
雖然她老是能提出一個稀奇古怪的問題,但是在許青一一解答之後蕭如雪對於基礎科學的接受速度那叫一個快。
這讓得許青還頗爲自豪,瞧瞧,誰說永樂郡主不愛學習?
永樂郡主愛不愛學習,那得看誰來教。
若是換成他這樣的英俊瀟灑美男子,那還不是一教一個準?
瞧瞧人家學的多好?
安定侯府
書房之中
蕭如雪坐在書房裡看着許青畫的地球切面圖問道:“許青許青!你說距離我們地面豎直向下六十六裡的地方叫莫霍面,距離五千八百里的地方還有個古登堡面,爲什麼要叫這麼奇怪的名字啊?六十六裡那個到底姓莫還是姓霍嘛,它爲什麼一個面要佔兩個姓?”
剛剛跟萱兒買完東西回來的許青聽到此處微微一怔,無論是莫霍面還是古登堡面,這其實都是用發現者來命名的,名字叫做莫霍的人發現的面就叫莫霍面,古登堡面亦然。
那個時候大一統的中國國人的思想還處在十年寒窗的科舉仕途之中,自然科學發展緩慢,但是反倒給了這些思想較爲開放的西方國家彎道超車的機會,引領了幾百年的科學歷程。
但是現在這個時代距離莫霍和古登堡兩個人出生還早……他幹嘛還要找照抄照搬書本上的知識?
如今他許青纔是發現這兩個面的人,所以他許青已經有了命名權,這麼一想他還用得着再將兩個老外的名字掛在上面嗎?
想到此處,許青說道;“這名字是我隨便起的,想到什麼起什麼,按理說先發現的人擁有命名權,你就是叫許青面和蕭如雪面都沒問題。”
蕭如雪聽到這裡臉上明顯浮現出意動之色,欣喜的答應道:“嗯!我們的名字果然比起你這兩個地名不像地名人名不像人名的稱呼好多了!”
說着,蕭如雪便提起筆將這兩個名稱劃掉準備寫上他們兩個的名字。
就在落筆的時候小姑娘又陷入了糾結,她擡起頭看着許青道:“許青許青,兩個位置呢,你在上面還是在下面啊?”
一個距離地面六十六裡,也就是三十三千米;一個距離地面五千八百里,也就是兩千九百千米。
當然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兩個到底誰在上面。
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許青已經無數次被娘子壓在身下了,雖然省勁兒歸省勁兒,但是拿不到主動權的滋味的確不太好受,想到這裡許青一正言辭道:“我喜歡在上面。”
蕭如雪隨口答應了一聲在旁邊寫上了許青的名字,而後自顧自道:“那我在下面。”
隨着蕭如雪這麼一動筆,便有了日後震驚世界的兩大發現,許青面和蕭如雪面。
許青給蕭如雪科普完了今天最後一節課的知識之後就打發蕭如雪回家了。
都說物極必反,禍福相依。
小姑娘以前不愛學習那也有不愛學習的好處啊。
晚上
許青來到暖閣之中,蘇淺將手中的報紙放到一旁看着許青問道:“雪兒走了?”
許青點了點頭道:“天色不早了,她要是再不回去城門就要關了。”
這些國商院出品的報紙許青是不會看的,反正也是照着他的意思編寫的,只要不公然往上登一些謀反的言論朝廷也不會去管這些。
蘇淺撫了撫自己的肚子,看着許青問道:“夫君這幾日跟雪兒在書房裡都在做什麼?”
許青實話實說道:“那當然是在學習了。”
蘇淺嘴角微微勾勒,看着許青問道:“學習?學什麼?學習夫君在上面還是雪兒在下面?”
“咳咳!”許青聽到此處差點沒跳起來:“娘子……你怎麼知道這些!”
蘇淺道:“下午的時候我讓萱兒扶着我出去走了走,就聽到了這些,怎麼……現在夫君就開始和雪兒討論這些了?”
許青坐到牀邊攬住蘇淺而後在她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胡說,什麼上面下面的?娘子這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雪兒她還是個孩子啊!”
蘇淺道:“我聽到了!”
許青解釋道:“娘子如果聽清楚了就該知道我們說的是許青面和蕭如雪面。”
蘇淺怔了怔:“不但分上下還要分正反面?”
娘子越來越污了怎麼辦?許青只好耐心跟她解釋道:“我們腳下的大地其實不是平的而是一個橢圓的球,在這個球豎直往下六十六裡的地方,就是許青面,而五千八百里的地方是蕭如雪面,什麼正反面,娘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呢?還正反……”
蘇淺聽到此處卻是不由得伸出手摸了摸許青的額頭,呢喃道:“沒發燒啊,夫君怎麼還說起胡話來了呢?”
許青握住蘇淺的素手,將之拿下來:“這不是胡話,這是科學,是真理。”
蘇淺被許青握住了手,但是卻還是不放心的開口道:“萱兒,快去請純陽道長歸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