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看了這些暈過去的人,在身後輕輕福身道;“公子與姑娘救命之恩,小女子沒齒難忘。”
許青轉過頭來,說道:“雲汐姑娘客氣了,我們兩人可是老相識了。”
雲汐看着許青那張臉的時候終於喚起了她那塵封的記憶。
連忙行禮道:“雲汐見過侯爺。”
她實在沒有想到一直以刺史大人女婿自稱的年輕公子竟然是許青!
她也不敢想到能在這地處偏遠按理說應該遠離繁市喧囂的魏州城中見到。
怪不得再被這些紈絝子弟即便是抓住了他的把柄也只管打下去。
比起地處偏遠的魏州刺史,當然是侯爵更加尊貴一些,而且還是掌管着國商院的侯爵。
雲汐與許青京城一別已經差不多有三年的時間了,這三年的時間裡她行走到哪裡都是小心翼翼,想要找一個安身之所。
原本雲汐帶着珠兒回到故鄉想要就此不問世事的時候卻是不想竟然被鄉親排擠。
雖然她一直以來都是清倌人,只賣藝不賣身,但是並沒有人願意聽一個風塵女子的話。
她從小便被母親賣身青樓,因爲容貌出衆老鴇子教她識文斷字琴棋書畫身價越來越高,首先傳遍了州城後來名聲又傳到了京城。
老鴇子眼中只有錢財沒有情分便將雲汐買到了京城留香閣之中。
卻不想歷經千辛萬苦才贖得自由身,回到家之中受到的卻不是歡迎而是排擠。
她與珠兒在家裡待不下去,沒辦法兩人只能顛沛流離,希望找到一個沒有人認識她們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一來二去的兩人便是選中了魏州這個地處偏遠無人相識的地方,由於魏州的地價與物價都很便宜,她們便是在此地開了一家茶樓。
茶樓這種高雅之地原本是沒有紈絝子弟會過來的,誰知道今日竟然是遇到了意外,茶樓之中也能涌進來這麼多的紈絝子弟。
更不承想在魏州城已經有兩個皇帝兩個王爺的局面下這些紈絝子弟竟然還敢肆無忌憚的爲非作歹。
雖然說是兩個王爺,但是雲汐並不知道許青就是兩個王爺其中之一,還一直當他是侯爵。
雖說封異姓王是需要昭告天下的需要在每一處城中都貼上告示,但是一般城中貼告示的大部分都是抓捕罪犯之用。
雲汐這個女子哪裡敢湊上前去看呢。
再說了一個弱冠之年的男子能做到侯爵就已經是天方夜譚了,封王爵那更是想都不敢想!
許青到也沒有去糾正雲汐的稱呼問題,不然的話有故意顯擺的意思,看着雲汐開口道:“雲汐姑娘不必多禮,今日是魏州治安不利,讓這羣紈絝子弟饒了雲汐姑娘的生意,回頭我一定讓府衙加強巡視,再不會出現今日這種情況了。”
雲汐福神道:“許侯爺心繫百姓,多謝侯爺了。”
許青擺了擺手道:“雲汐姑娘客氣了,保的一方百姓平安本就是朝廷應該做的。”
當雲汐看到蕭如雪模樣的時候不由得微微一怔,像!太像了!
心中的思念涌起,雲汐看着蕭如雪,微微福身道:“姑娘與雪公子如此相像,不知這位姑娘與雪公子的關係是?”
蕭如雪登時臉就紅了,許青卻是在一旁強忍着笑意,他實在是沒想到這位雲汐姑娘竟然還心心念唸的這個根本就不存在的雪公子。
蕭如雪似乎也不忍心打破雲汐的幻想,開口道:“我……我是他姐姐。”
雲汐姑娘聽到蕭如雪的話,不死心道:“原來如此,雪公子如今要成親了嗎?”
珠兒可是說過的,她是看到過在靜室之中雪公子與這位許侯爺都……
蕭如雪立刻道;“訂婚了……就……就快了。”
其實就是她自己。
雲汐聽到蕭如雪的話,眼神不由得又有些黯淡。
與侯爵走的如此相近的人定然是非富即貴,即便是不成婚,又哪裡輪得到她這個青樓出身的風塵女子呢?
不過,方纔雲汐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這位徐侯爺跟這個自稱雪公子姐姐的姑娘是手拉着手的。
也就是說她們關係非一般的親密,很可能就要成婚了!
想一想這位許侯爺先是跟雪公子不清不楚,現在又跟雪公子的姐姐拉拉扯扯,關係親密。
這家裡以後該是有多亂啊?
貴族的圈子都是這麼亂的嗎?
不過雲汐很快也就釋然了,不管如何亂,也不是雲汐應該操心的事情,她如今不過是一茶樓的東家,貴族的圈子如何也輪不到她去幹涉。
收拾好了心情之後,雲汐就連忙開始招呼起兩人來,她先是命大堂之中的小二將桌子收拾一下,好讓兩人有個坐處。
這位許侯爺方纔可是說了,要在這裡等一個時辰直到這羣紈絝子弟的父輩過來呢。
而那羣家丁也是不負衆望。
以最快的速度跑步過去通知到。
要說這些魏州州衙的大小官員也是倒黴。
上班的時候被新經理迫使自願捐款,如今好不容易休沐一天還得處理自己兒子的這些破事。
真就是自己生的孩子,含着淚也要養大。
首先接到消息的是魏州別駕。
原本魏州別駕還在喝茶呢,剛剛沏好的茶水,滾燙滾燙呢!
就在魏州別駕一邊輕吹一邊抿的時候外面的家丁通報過後走了進來。
魏州別駕一開始也不甚在意,自己兒子派身邊的家丁過來,八成就是要錢的。
自從縮減了那混小子的開支以後,這混賬小子什麼要錢的方法都用出來了。
還好他機智,這混小子想的主意被他一一破解。
如今魏州別駕就只認定一點,兒子重要,錢也重要,但是不把錢給兒子最重要!
他作爲一州的別駕,大風大浪的過來了,什麼場面沒見過?
想要輕易從口袋裡拿到錢,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魏州別駕頭也不擡到:“怎麼?那混小子又想要錢?”
家丁連忙道;“不是……不是……少爺被人給打暈了,那人叫老爺過去贖人呢,他說老爺不到,他就不放人,就等一個時辰!”
魏州別駕感興趣道:“喲,今天換新套路了?給我玩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