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嚇唬一下還是很有效果的,分開審問,可以說是許青等人問什麼,他們就答什麼。
而許青也得知了,他們這些人出自一個叫黑石寨的地方。
那地方不但有天險,還有足夠的水源,地方也頗爲隱秘,輕易根本找不着。
最重要的是,這夥兒山賊平日裡沒少打劫過往商隊,囤積了不少的銀錢和糧食。
簡直就是作爲根據地的不二之選。
衆人一拍即合,旋即決定開始收割蜀州的開服大禮包。
這些個山賊倒是很掏心掏肺,還給他們推薦了一條能夠上山的小路。
這條小路即便是在山上的土匪裡也是鮮爲人知的。
所以不用擔心會有什麼陷阱機關之類的東西,也不用擔心碰到巡山的山賊。
衆人一拍即合決定將這座山打下來充當暫時的根據地,直到拿下蜀州爲止。
若是他們將蜀州的山頭盡數拿下,那麼蜀州城就在他們的包圍之中了。
這種行爲該叫什麼?
山頭包圍州府,武裝奪取政權?
不過現在還沒到討論這些的時候。
剿匪這種事情蕭葉和許青不太行,但是龍冰兒絕對可以說是專業的。
上次在封州的時候,龍冰兒剿起匪來那叫一個利落。
封州時候的那一幕如今還歷歷在目,想不到此番再次相見,竟然已經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雖然龍冰兒的家裡遭逢大變,但是認真做起事來的龍冰兒還是相當專注的,很快就制定好了作戰計劃。
龍冰兒剿匪最有經驗,接下來的事情自然也是她來安排。
作爲剿匪行家中的行家,龍冰兒不過是花了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便是抄小路上去首先佔領了山頂上的聚義廳,而後再自上而下掃除了這座山上的所有匪徒。
山上的大當家安麻子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便被龍冰兒活捉了。
當山上的土匪看到盡數穿着甲冑的大軍衝上山來的時候嚇得臉色都白了。
這是官府要向他們下手啊!
他們這些人每個月該上交給官府的例錢那可是一文不少啊!
官府怎麼會不聲不響的就要對他們下手?
這不單是壞規矩的表現,而且還是自斷財路的表現啊!
安麻子實在是想不通!
不過很快他就不用擔心想不想的通了。
因爲在龍冰兒問清楚了糧食和銀兩的儲藏地點之後很果斷的就送他去見了閻王。
可以說,這場戰役能夠這麼順利,跟三當家的掏心掏肺是分不開的。
估計若是他們的大當家知道了,怕是也想給這位三當家掏心掏肺吧。
衆人將這座山攻下來之後龍冰兒便是開始吩咐人將這聚義廳在內的衆多地方開始改造。
一定要符合軍營的標準。
改造持續了很久。
一直到天黑才勉強看出了軍營的雛形。
衆人用過了晚飯之後,龍冰兒纔開始給許青等人安排住的地方。
如今,雖然龍冰兒現在的家當都是許青出的,但是名義上來看的話,龍冰兒纔是造反的主力,許青等人頂多算得上是個幫工。
而且龍冰兒雖然沒有蕭葉這種大戰略的經驗,但是好歹是從底層摸爬滾打上來的,更知道一座軍營是如何運轉起來的。
所以衆人的食宿問題,自然就是龍冰兒來安排了。
這座山上只有三名當家。
所以理論上只能滿足三個人一人一間房。
但是他們卻有五個有身份的人。
該怎麼妥善安排呢?
龍冰兒是這麼想的,雖然蕭葉這次是隱匿了身份姓名偷偷跟過來的,但是怎麼說也是皇帝的身份,是該一人住一間。
而她自己需要指揮整個軍營的行動,接下來的工作勢必會相當繁忙,所以給自己留一間辦公想來也是理所應當的。
那麼最後的一間房當然是要給蘇姐姐、雪兒還有許青的。
但是對於龍冰兒的這種分法許青還是提出了異議。
龍冰兒看向許青絲毫沒有反應過來的問道:“夫……夫君覺得,可有什麼不妥?”
此時的龍冰兒還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叫許青夫君,喊出來也有些不自然。
原本她這輩子都沒想過要大婚的,夫君這個詞她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有一天會說出口,若是沒有趙國發生的事情,她只會將許青放在心中珍藏,然後一輩子默默守護趙國的邊疆。
但是造化弄人,原本她這個最保守的人,卻偏偏做了最大膽的事情。
不但還未大婚就獻身許青,而且還叫人家夫君……
早知道……早知道給了他之後還要跟他在一起生活,就……就不給了。
好不自在的。
許青看着龍冰兒眼神躲閃的模樣,開口道:“我覺得其實還有一種辦法全完可以節省一間房的。”
龍冰兒問道:“什麼辦法?”
許青嘿嘿一笑道:“冰兒也搬過來與我們三個一起住,不就又節省下一間房了?”
龍冰兒聽到這裡連忙後退一步搖頭道:“不……不用了,我處理營中之事務會打擾到你們休息的。”
蘇淺毫不留情的踩了許青一腳,開口道:“夫君有時候就喜歡說些葷話,冰兒妹妹你不用理他,我幫你收拾。”
說着,蘇淺和蕭如雪便是將還在叫疼的許青給拖回了屋內。
蕭如雪和蘇淺將原本牀上的褥子和被子盡數丟了出去,而後換上了漢王府帶過來的被褥以及薰香。
許青欲哭無淚道;“娘子,你至於下腳那麼狠嗎?”
蘇淺白了許青一眼:“夫君活該,當着我與雪兒的面還說起葷話來了?竟然還想一晚上睡三個人,就該吃一點苦頭。”
許青痛呼:“我就這麼一說……又沒說真做……”
蘇淺將被褥鋪好之後回過頭看向桌子旁坐着的許青問道;“倘若妾身同意了呢?”
許青:“娘子您說您都同意了,爲夫再拒絕其實不是顯得有點不識好歹?”
許青剛剛說完,蘇淺毫不留情的又是一腳。
自己這個夫君是越來越欠收拾了。
還是說這幾個月從明月妹妹和雪兒還有萱兒身上找回了久違的尊嚴,他又覺得自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