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名又在工坊裡轉了幾圈道:“崔英,這衣服已經走上了正軌你就不用太操心了,包包的訂單你得跟一跟了。”陳名頓了頓繼續交代道:“即使再忙也別忘了畫圖,還有啊包包的圖案品類一定要多。”
小白臉崔英一臉不滿道:“掌櫃的,可是最近包包的銷量並不好。”
小白臉崔英說的話一點不假,雖然在上次的時裝秀上這包包確實給許多人留下了深刻影響,但是在這個永寧這個地方任是沒有普及開來。
多數客人都是衝着杯莫停布莊的衣服去的,只有極少數的人願意嘗試購買一個包包,但多數婦人就算是買回去也是丟在家裡,沒人敢拿着它招搖過市。
所以這也是陳名最近很想不通的一件事情,明明包包也是有賣出去一些的,但是大街之上盡然未曾見過一個。
“真是見鬼了,難道這些人買這些包包回去供着了嗎?”
陳名看着一旁的小白臉崔英語重心長道:“你覺得這包包好好不好看?”
小白臉崔英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好看。”
“那你覺得衣服跟這個包包比起來那個成本更低。”
“自然是包包,光從用料上這一點來說包包的成本就已經是極低的了,更不用說其他人力。“
“那就對了。”陳名笑道。
“可是.....”
小白臉崔英還想提醒陳名這包包賣的並不好的事實。
但是看着自家掌櫃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又生生的嚥了下去。
陳名道:“你儘管讓人生產就好了,其實顧客是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麼的,這個時候就需要我們去引導消費了,但最重要的一點是在於設計,顧客只會爲更好的東西買單。”
小白臉崔英聽到陳名這一番話,有些雲裡霧裡,雖然不是很明白這些話,但內心裡確實極其相信陳名的。
自小白臉崔英第一次見到陳名的時候就被罰每日畫圖,最開始他還心生怨恨,想着掌櫃的一來就給自己穿小鞋。
日自久了他發現他對衣服的理解似乎有了一些不一樣的看法,最好的證明便是上次掌櫃的讓他去設計時裝秀上的包包。
那一次他所設計的包包一度得到了許多人的誇讚,雖然後來包包賣的不是很理想,但是他心裡卻是很開心的,他從這個包包上面看到了自己的價值。
那一刻他明白了掌櫃的用心良苦。
所以畫圖這件事情即使陳名不說,小白臉崔英每天回去後都會自家練習到深夜。
小白臉崔英看着陳名重重的點了點頭。
陳名看着有些疲憊的小白臉崔英道:”這些日子幸苦你了,明天你就可以回布莊了,不用每天都呆在這。“
小白倆崔英喜笑顏開道:“多謝掌櫃。”
若說整日在這工坊裡呆着不累,那自是欺騙他人的假話,他每天天剛亮就趕到這工坊來,晚上又是最後一個離開這工坊。
陳名交代完這些事情後有補充了一句道:“記得去杯莫停領你的工資。”
小白臉崔英喜笑顏開。
他雖不很是缺錢,但是又有誰是不愛錢的呢。
陳名交代完事情後,變出了楊氏工坊。
陳名緩緩騎着白馬穿過人羣,從自家門前繞過並未做停留而是直接奔向了杯莫停布莊。
今日是第三個月盤點了,上個月盤點的時候他是給楊老丈送去了五千兩銀子,杯莫停出了二千兩,布莊出了三千兩。陳名
再將所有的賬務結清後,自己還剩下下三千兩銀子,大哥家又出了兩千兩這纔買了那房子。
晃晃算來陳名來這永寧城已經三月有餘,這三月從最初的擺地攤爲生,到現在的兩家店的掌櫃,雖算不上多麼富裕,但是在永寧城這個小地方也算是躋身富貴了。
陳名終於不用爲了生活而發愁。
白馬駛過街道,引來一陣陣羨慕之聲,此時陳名的形象早已口口相傳傳入萬家閨房之中,陳名儼然成了永寧城裡衆少女心裡最完美的讀書人。
時裝秀已經月半有餘,但是杯莫停布莊門口來買衣服的人仍然是多的數不清。
尤其是在陳名這個飢餓營銷之後,杯莫停布莊的衣服更是對這些女子產生了極大的吸引力。
若是買不到杯莫停布莊的衣服都不好意思在自己閨中密友面前侃侃而談。
陳名翻身下馬,薛琛早早的過來結果了馬的繮繩。
陳名轉身進了屋子。
自上次時裝秀預定的衣服,在今日已經全部交貨,陳名看着賬本上的賬單,累計收入是一萬一千兩。
工人的錢,陳名全部結算給了楊老丈,最後自己還留下了四千兩銀子。
陳名在櫃檯看着賬本很是滿意,這樣的日子也是過的舒坦,一時間陳名已經忘記了自己內心的那個遠大志向。
什麼狗屁“富甲一方,翻雲覆雨。”哪有現在這樣逍遙快活,陳名自顧自冷笑起來。
到興起的時候還唱上兩句:”日進斗金不煩惱呀。“
布莊也邁上正軌,有小白臉崔英跟徐姚堯在他現在完全可以放手不管,至於現在每天去杯莫停布莊,純粹是因爲他不去店裡轉轉,便無事可幹。
陳名算完了賬本上的賬務,正懶洋洋的趴在櫃檯上昏昏欲睡,門外突然停下了一輛豪華的馬車。
這讓本在門口打盹的薛琛驚醒了過來。
沒過多久薛琛和眼前的人爭執起來,這樣的事情在這個月來可謂是屢見不鮮。
原因是這人說是陳名的朋友要見陳明。
可薛琛以爲這人是爲了插隊,自己搞的噱頭。
這也怪不了薛琛,自杯莫停衣服開始售賣之後,大家爲了排隊先買衣服真是使盡了渾身解數。
有冒充陳名遠房親戚的,有冒充陳名朋友的,更有甚者冒充陳名死去的老爹。
總之奇葩的招數層出不窮。
陳名萬萬沒想到這戲人爲了插個隊盡然對自己狠到這種程度。
薛琛則是對這些人恨得咬牙切齒。
所以但凡說是陳名朋友的,先是冷聲嘲諷,其次就很有可能當場暴揍。
兩人在門外激烈的爭吵着。
一穿着華貴的中年人道:“我跟你家掌櫃的真是朋友,不信你叫他出來。”
薛琛冷眼道:“我家老闆是你這種街頭小流氓輕易能見的。”
中年人也不氣繼續解釋道:“那日時裝秀我跟你家老闆隔桌而坐,會後一起探討布莊的發展。”
薛琛指了指旁邊的幾個漢子道:“看到沒,這些都是老闆的朋友。”
中年男人嘆息一聲道:“看樣子,是我跟陳兄無緣啊,只是可惜了那包包。”
薛琛聽到這裡才發覺到一絲絲的不對,因爲向來雖然有招搖撞騙的人爲了爭得靠前一點的位置,倒也是會作出這種有損道德的事。
但是都是爲了衣服而去,這還是頭一回爲了包包的。
薛琛雖然心裡疑惑但是嘴上仍是怒斥道:“你這廝不要在這給我裝犢子,快點滾,街六子我見多了, 還從未見過你這種厚顏無恥之人。”
陳名聽到包包二字的時候頓然從夢中驚醒,滿臉睏意瞬間一掃而空。
陳名揉了揉眼睛看向門外大驚道:“廖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