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他滿頭大汗的在草地上爬來爬去!
姜萊剛要喊人,突然就見陳江眼睛眨了一下,竟然張嘴說:“你離我這麼近幹啥?”
姜萊粉臉羞紅,連忙後退了一步,雙手拍着胸脯說:“嚇死我了,看你一動不動的!”
“咦?”姜萊話音剛落,就見不知道什麼時候,陳江右手上多了一根深紫色的洞簫。
姜萊趕快眨了眨眼睛,不是幻覺,他手上果真有一根洞簫,這洞簫色澤深沉,隱約有着一層古樸的光澤!
這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難道他還會變戲法?
陳江沒有解釋,腰板挺直的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銀裝素裹的萬家燈火,將紫金簫豎在了脣邊,一首《鎮魂曲》悠然響起。
姜萊與他並肩站在窗前,簫聲低沉,悠揚而悲傷,她的淚水莫名的滾落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曲子結束了。
陳江張口吟道:
幽泉洗枯骨,冥火浮新墳;
靈番兮風起,寒鴉哭孤魂;
當浮做塵客,貧貴不離身;
情多惑心志,欲溢智蒙塵;
善惡引黃泉,血殿判仇神;
道分陰陽界,法破生死門;
銜香莫開眼,敬聽攝魂音;
仙人授我頂,邀我指路人...
姜萊在他的吟誦當中,內心感到無比的平靜,剛纔的莫名悲傷已經煙消雲散。
她擡頭望着陳江的側臉,第一次覺得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是那麼有魅力,連那雙單眼皮下的小眼睛好像都充滿了智慧,讓人感覺那麼的神秘而性感!
“哥,你吹的這是啥玩意呀,鬼哭狼嚎的!”
身後,盛範大煞風景的聲音響了起來。
陳江和姜萊回頭一看,只見盛範、李天縱、周荷、楚高歌,還有夏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這些人都站在他倆身後不遠的地方,都是被蕭聲吸引過來的。
“滾犢子!對驢彈琴!”陳江罵了盛範一句,又和夏伊打了個招呼。
“陳哥,你吹的真好聽,我都聽哭了!”夏伊長長的睫毛上還掛着淚痕。
陳江哈哈一笑,隨後就把紫金簫拋在了那寬大的牀上。
他在吹奏和吟詩的時候,並沒有運用靈氣,否則這些人此時就會像行屍走肉一般,任由自己擺弄,至少幾個小時才能夠恢復神智。
這《鎮魂曲》是道家上古名曲,運用一絲靈氣來演奏的話,會讓聽者進入無知無慾無求的混純狀態,任人擺佈!
還有一首《攝魂曲》更是霸道,能將聽者魂魄桎梏,《鎮魂曲》還會有時間的限制,而《攝魂曲》除非演奏者親自施法破解,否則就會永遠的成爲傀儡!
陳江無語的看着這些傢伙,哎!真是煞風景,自己好不容易把氛圍培養起來了,接下來還想摟着姜萊瘦弱的肩膀,然後爲她撫去眼角的淚滴...
我去!現在可好,進來一大堆電燈泡!
他無奈的大手一揮,“走!喝酒去!哥今天請客!”
喝上酒以後,陳江才發現李天縱竟然還是個酒桶。
楚高歌覺得自己酒量還不錯,沒想到才喝了一杯白酒,就不行了!
其實他的酒量和盛範差不多,啤酒四瓶,白酒最多三四兩而已。
“天縱,你以前喝過酒?”陳江問他。
李天縱有些迷惑,搖了搖頭,“好像沒喝過,我沒印象了!”
陳江想看看他到底能喝多少,就對他說:“敞開了喝,喝多了上去就睡了!”
盛範小圓臉通紅,結結巴巴的小聲問陳江,“哥,你說咱們這一貓冬,誰都找不到你了,先前創下的名氣,是不是就沒了?”
陳江聽完,也有些撓頭,盛範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他只顧着享福了,忘記了本職工作。
“這死冷寒天的,還能出攤咋滴?就這樣吧,開春再說得了!”
他也沒啥好辦法,總不能去公園門前貼個告示吧?
這頓酒一直喝到十點多,李天縱喝了三瓶白酒,臉沒紅氣也沒粗,就像個正常人一樣。
陳江都已經暈暈乎乎的了,他沒想到李天縱這麼能喝,更沒想到姜萊和周荷也是個酒場戰士。
姜萊就坐在自己身邊,她小臉喝的也是通紅,雖然說話都有些結巴了,但那雙大眼睛卻是越喝越亮。周荷拉着楚高歌的手,搖頭晃腦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陳江並沒有運用靈氣去化解酒精,他覺得這樣挺好,難得糊塗,人有時候太清醒就沒意思了。
周荷張羅要去唱歌,服務員過來說,酒店五樓有KTV,還有酒吧等娛樂場所。
於是,一行七個人東倒西歪的就殺上了五樓。
七個人中,只有李天縱是清醒的,剩下這些人出門後,酒勁上涌,腳步都有些踉蹌了。
冀州大酒店五樓的KTV應該是新裝修的,進門就是一個大廳,周圍有一些卡座,裡面還有一些包間,大
廳基本上都滿了,一個戴眼鏡的胖子,正在吼着一首四六不着調的歌曲。
一個小服務生見來人了,趕快小跑着過來。
“先生,你們是坐大廳,還是去包間?”服務生很有眼力,一眼就覺得陳江是掏錢的主兒。
“就坐大廳,熱鬧!”周荷摟着楚高歌的粗腰,大大咧咧的喊道。
陳江覺得也行,大廳多熱鬧呀!
大廳內昏暗,燈光五彩斑斕。
服務生引領着他們就往一個卡座走,七個人坐下以後,陳江和姜萊點了一些果盤和瓜子什麼的,楚高歌沒喝夠,又要了十二瓶啤酒,說要和李天縱再好好喝點。
陳江看他這個狀態,就知道他喝多了,不過也沒勸他,高興就多喝點,沒啥大事。
那戴眼鏡的胖子終於下去了,再不下去,陳江都想飛過去一個啤酒瓶子,太他媽難聽了。
大夥起鬨,讓姜萊上去唱,姜萊就寫了個點歌單給了服務生。
過了好一會兒,輪到姜萊了。
姜萊今天穿了一件白色高領的毛衣,顯得脖子細長,披肩的長髮,五彩燈光下,那氣質不輸於那些影視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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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唱了一首《至少還有你》,把陳江聽的都有些自作多情了,覺得好像是給自己唱的一樣,尤其是姜萊偶爾眉眼掃過他的時候,更有好一陣心跳。
陳江覺得自己好像戀愛了,只是因爲活的太久了,就有一種老牛要吃嫩草的感覺。
間奏的時候,他們對面有一桌人在打着響亮的口哨,不一會兒,一個穿了一套白色西裝的人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姜萊身邊。
這人走到姜萊身邊纔看清她,也是一愣,本來伸出去想摸她臉的手,馗尬的收了回去,嘴裡說着:“呵呵,是小萊呀,我說咋這麼漂亮,呵呵,呵呵!”
這人尷尬的笑了幾聲,轉身就回去了。
姜萊認出了這人是白小白,不屑搭理他。
卡座那邊,白小白往姜萊身邊走的時候,陳江就注意到了,也認出了這個愛穿白色西裝的傢伙,心想,這不是我那個便宜孫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