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趙飛舟現在是落了架的鳳凰,但畢竟也不是費元武這種江湖人能夠得上的!
“你說在車上的時候,陳江說去年幫他賺了幾千萬?”費元武又問馬五。
馬五道:“是呀,他是這麼說的!”
費元武點了點頭,“我聽說連着幾年趙飛舟賭石都折了,去年秋天他倒是大賺了一筆!這事倒是能對得上!”
“老五,明天你讓師爺去查查,看看陳江的案子是真是假,如果確實發生了命案,這個陳江就沒有問題
了!”
“好!”馬五答應了一聲。
陳江暗笑,這些事情,田俊傑早就佈置好了,你們能查着啥呀!
“老五,這次的事,委屈你了!”
“大哥,別這麼說,要不是你,我這隻手就沒了!要不是你,我現在可能早就在深牢大獄裡蹲着了!要不是你,我可能還在四處遊蕩行竊!”馬五真性情流露,眼圈都紅了!
費元武擺了一下手,然後重重的拍了一下茶桌,“這個孔青,竟然對我說你先出了墓室,帶着貨扔下他們先走了,還把墓室掩埋,他們幾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來!”
“逃出來以後,他們在冀州城裡抓到了你,將你殺死沉入河底,但那批貨卻找不到了!”
馬五也是氣憤的臉上的肌肉都有些扭曲,“大哥,這事誰說的是真是假,你讓人查查我們的銀行賬戶就知道了!”
費元武手一擺,“不用查,年前我就開始懷疑了,孔青還表現如常,但李四和胡老九已經買了新房子,王大、麻子還換了車!嘿嘿!真是狗肚子裡裝不下二兩香油!”
“謝謝大哥!”馬五感動的差點落淚。
費元武輕聲道:“這事你覺得誰來處理好?”
馬五想了想,說:“我來吧!”
費元武搖了搖頭,說:“你再想想!”
馬五沉思起來,好半天沒說話。
費元武心下黯然,這馬五身手不錯,對自己也絕對忠誠,只是這腦子還是不夠靈活。
“知道什麼叫投名狀嗎?”說完,他吐了一口菸圈。
馬五道:“知道呀,《水遊》裡,那個王倫就讓林沖納一個投名狀,才能收他入夥!”
費元武這才呵呵笑了起來,“對!投名狀在古代用於忠誠之證,意思是加入一個組織前,以該組織認可的行爲表示忠心!”
“其所謂“但凡好漢們入夥,須要納投名狀”,大意是指一個人在進入綠林時,必須簽署的一份生死契約,有了“投名狀”便落草爲寇!”
“而擺脫“投名狀”的方法,就只有接受官府的招安這一條路了,所以後世就沿用了這一系列的說法即爲“投名狀”!”
陳江在角落裡盤着腿聽的還津津有味,就差茶水和瓜子了,他甚至還想抽根菸。
“大哥,你是說...”馬五這才反應過來。
“對!這事讓那個陳江來做!”費元武說完,就笑了起來,他笑起來很奇怪,張着嘴喘氣,但是聽不見笑音,只能聽見氣管發出的“呲呲”聲。
陳江聽到這兒,才明白過來,感情說了半天,要納投名狀的是自己呀!
“我靠!”氣的他差點離起來,道爺我可不能亂殺無辜之人!
想到這兒,他又有些泄氣,如果費元武明天真讓他去解決那幾個傢伙,自己怎麼辦?
他沒了繼續偷窺下去的興趣了,站起來穿牆回了臥室。
躺在寬大鬆軟的牀上,輾轉反側好半天,也無法入睡。
想了又想,還是從乾坤戒裡面拿出了手機,然後給田俊傑打了過去。
田俊傑聽他說完,覺得也是撓頭,就讓他過一會兒再打過來,他要請示一下相關領導。
二十多分鐘以後,陳江又打了過去。
“陳江,如果是你單獨行動,就提前通知我們地點,你可以將他們打暈後,我們再把人整走關起來,到時候費元武要是問起來,你就說將這些人的屍體都處理了!”
“如果有人陪着我去怎麼辦?”陳江問他。
“嗯,這事確實很難辦,我們也沒有一個合適的好辦法,原則上我們不同意傷及無辜,這一點你要把握好,能不鬧出人命,就別鬧出人命!”
田俊傑接着又說:“但是,你身邊的這些人,都是罪犯,如果事情緊急,你第一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明白嗎?”
陳江心中暗罵,繞老繞去的,也不給句痛快話!
你就不能直接說:如果必須得下手,就別顧忌什麼,因爲這些人都是有罪的!
“那個,田大哥,如果我殺了人,這事辦完了,不會把我扔監獄裡吧?那窩窩頭我可是吃夠了!”陳江還是不放心,尤其是和這些着裝的人打交道。
“放心,你這是執行任務,無論怎麼做,只要是爲了保護自己,爲了完成任務,合情理的事兒,就不會觸犯法律!”田俊傑安慰他道。
“那就好,那就好,呵呵!那我就掛了!”陳江說完,就掛了電話,隨後又把電話扔進了乾坤戒,翻了幾次身,才沉沉睡去。
一樓餐桌上,費元武、馬五和洪旗已經坐在那裡了,陳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抱歉,換了牀睡不着,起晚了!”
費元武笑着說:“沒事,多睡一會兒,我們也才坐這兒!”
早餐很筒單,一人一碗小米粥,香油拌的幹蘿蔔小鹹菜,野菜餡的包子,還有幾個茶葉蛋。
和看守所相比,這就是蟠桃宴上的美食了,陳江吃的津津有味。
他邊吃邊想,不知道外面那些人去哪兒吃飯?
吃完飯,四個人坐在客廳抽菸閒聊。
“陳老弟,我媽那邊就拜託了!”費元武最惦記的還是自己的媽。
陳江以爲他要提投名狀的事,聽他這麼一說,也就明白了,看來還是要等調理好老太太以後,纔會提這個事了,估計也是怕自己有什麼不滿,再不給老太太調理了。
陳江暗自搖頭,也太小看道爺了,嘿嘿!
“一會兒我就上去!早上你看了,咋樣?”陳江問。
費元武面露微笑,“我媽早上喝了一碗小米粥,臉色好看多了,說話也有力氣了!”
陳江不置可否,命魂不再吸收老太太的精氣神,自然會有好轉,但近十年的臥牀,老人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點,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調理好的!
抽完煙,陳江就上了樓。
“伯母,您老人家怎麼樣?”陳江見臥室的燈打開着,厚重的窗簾也拉開了,只留下一層輕紗,臥室裡清爽了很多。
“陳先生,多虧了您了,早上元武都和我說過了,我也沒力氣起身拜謝,等病好以後,一定給您叩頭!”老人有些激動,說完又開始喘了起來。
陳江笑着擺手,“您現在已經沒病了,只是太過虛弱,我給您調理幾天,就能起牀慢慢走動了,等有了一點力氣,就多吃一些有營養的食物,很快就能恢復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