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因爲身處在這黑漆漆的地下,洪旗答應完以後,就趕快握住了陳江的手。
洪旗的手指修長,手掌綿軟,陳江就感覺有些怪怪的,卻又說不出這是種什麼感覺。
他暗想,這小子長得太是俊美,再這麼下去,早晚得把道爺掰彎了...
出了這間房,洪旗藉着打火機的光芒,看見了那尊金身的觀音像,他鬆開了陳江的手,很虔誠的跪在了蒲團上,嘴裡唸唸有詞,然後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等他站起來後,陳江發現,那個蒲團已經粉碎了。
出了殿堂,那塊石碑並不遠。
墓室頂雖然不矮,但四周漆黑,人就會感覺有些壓抑,洪旗往出走的時候,又緊握住了陳江的手。
走了幾米,陳江就鬆開了打火機,再點時間長點,火機就廢了。
兩個人站定,等火機涼了以後,他纔再次按着。
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後面那塊朝上傾斜的石碑前。
因爲墓室天棚不是很高,就顯得這塊兩米多高的石碑十分高大。
石碑上端和兩側,都雕刻着一些十分古怪的花紋,上面文字的字體是小篆,上次和馬五來的時候,他在地面上已經提前讀過了,就沒了興趣。
洪旗不認識這種字體,感覺上面的花紋十分好看,於是就走到石碑前,用手沿着石碑一側的花紋撫摸起
來。
陳江覺得火機又開始燙了起來,又趕快鬆開了手,他雙眼能夜視,也不耽誤看東西。
於是就開始四處溜達起來,還伸手摸了摸一側的牆壁。
回頭見洪旗手指還在順着花紋摸索着,他就想過去把火機給他,向前剛走幾步,隱約覺得那石碑上的花紋好像閃動了一下,發出了一絲光亮。
因爲他能夜視,所以那點光亮在他眼裡就並不明顯。
但洪旗卻在一片黑暗中,他也發現石碑的花紋開始閃亮了起來,不由得張大了嘴,吃驚的看着眼前的石碑。
“洪旗,快走!”陳江大吼一聲,雖然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但隱約覺得這石碑有蹊蹺。
因爲剛纔四處走動,距離石碑已有十多米遠,情急之下,陳江三步並作兩步,就想去拉目瞪口呆的洪旗。
就在陳江馬上要碰到洪旗的時候,整塊石碑突然發出一道耀眼的白光,陳江瞬間失去了視力。
事發突然,那白光太刺眼,陳江下意識的用手去捂眼睛。
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石碑前空空蕩蕩,洪旗已經不見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那塊石碑還和先前一模一樣,安安靜靜的矗立在那兒,連朝上傾斜的角度都沒有變!
情急之下,陳江喊了起來,此時也顧不上費元武能不能聽見了。
“洪旗!洪旗?”他繞着石碑找,沒有!
又趕快四下裡找了一圈,還是沒有!
他念起透視訣,去看那塊石碑,沒想到根本就看不透。
陳江站在石碑前,默想着洪旗是怎麼摸的花紋,然後就開始順着花紋摸了起來,摸了一會兒,石碑毫無
反應。
無奈之下,他調用了一絲靈氣,從眼中射了出來,這股金色的靈氣剛一沾上石碑,就如石牛入海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靠!陳江大驚失色,道爺我這點靈氣可是得之不易,就這麼被吞掉了?
他不敢再動用靈氣,剛要再去細看石碑上的文字,想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就聽見了“呼呼呼”的幾聲槍響。
這聲音雖然不大,聽着還有些發悶,但在這空曠的地下,還是聽的很清楚。
不好!一定是費元武那邊出事了!
陳江趕快就往墓室前面盜洞的方向跑,他一邊跑,一邊用透視眼看盜洞那邊,果然,費元武已經不在盜洞的底部了!
他再擡頭向上看,只見盜洞口的木板已經被掀開了,地上躺着三個人影。
靠!陳江罵了一句。
墓室裡的路並不都是一條直路,七拐八拐,好不容易穿過主墓室,他剛踏上漢白玉拱橋,就覺腳下的石塊下陷,隨後,就聽見“嗖嗖嗖”的破空之聲傳來。
他頓覺頭皮發炸,頸後的汗毛都豎立起來,運轉周身的靈氣迅速有了反應,雙腳用力朝下一蹬,身體朝後倒飛了出去。
漢白玉拱橋的橋面上閃動着鐵器擊打在石頭上併發出的火花,煞是好看,緊接着響起了連綿不絕的聲音:“哚哚哚......”
陳江站定身形,就見不遠處的石橋上,釘滿了密密麻麻一尺長的鐵箭,看的他頭皮發麻,如果不是他反應夠快,此刻已經成了刺蝟。
橋下銀光閃閃,那是劇毒的水銀河。
他再次朝上看,地面上的那三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都死了,一動不動。
他內心焦急,自己也說不清楚,是怕費元武死還是怕那兩位着裝的死。
橋上已經無法通行了,那就只能躍過水銀河了,好在這條河並不寬闊,大概不到四米寬,陳江只要將靈氣集中在腳下,就能飛躍而過。
救人如救火,此時也不容他多想,運轉靈氣到腳上,再後退幾步,“噔噔噔”幾個助跑,人就一躍而
起。
剛飛躍到河中心位置,就覺得頭上黑乎乎一片,好像有什麼東西罩了下來!
我靠,這機關還真是變態,不是應該防着進來的人嘛,道爺我這可是往出走呀!
電光火石之間,陳江掏出了腰間纏着的奇獸鞭,金色的鞭身暴漲,鞭哨就勾住了對岸拱橋的漢白玉欄杆上。
奇獸鞭與陳江好像心意相通,急速收縮,他就被拉扯到河的對岸。
這幾個動作就像特種兵一樣瀟灑帥氣,如果能回放,陳江都得自戀的拍手叫絕!
他站定身形,回頭一看,只見一張兩米見方似鐵非鐵似絲非絲的大網,已經掉進了水銀河裡,頃刻間就沉了下去。
他不再細看,拔腿就跑,過了漢白玉拱橋不遠處就是那個盜洞了。
他彎着腰,順着盜洞向上疾走,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洞口。
由於盜洞的角度問題,他出來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天空中那一彎月牙。
他趕快貪婪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在地下時間長了還不覺得悶,出來以後,才發現這新鮮空氣的可貴!
再一低頭看地上,陳江就是目瞪口呆,兩個全副武裝的人和費元武都倒在了地上,枯草地上鮮血淋漓。
他趕快上前查看,其中一個人,額頭中了一槍,早已沒了性命。
另外一個胸口全是血,也沒有了呼吸。
陳江趕快又來到費元武的身前,他右手還握着一把手槍,黑色登山裝胸前破了兩個洞,血還在淌着。
他伸手一探鼻息,竟然還沒嚥氣。
陳江連忙輸入了一絲靈氣保住了他的心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