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這三個字刺耳極了,陳江羞得恨不得鑽到地縫去。“你就不能哪壺不開提哪壺?我·····”
這時,陳江有種想要爆粗口的衝動。
“活兒我幹完了。”牙醫最後給牙洞上填上一種和牙齒顏色差不多的膏狀物,然後從外表上看,陳建勳那顆牙就根本看不出填補過了。
陳江滿意的點點頭,小鳥遊晴子掏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出去。
過了會兒,牙醫手機裡來了一點短信,那是銀行發來的轉賬提醒短息。
楚楠已經將尾款打過去了,牙醫提起醫藥箱,衝陳江禮貌的道別,然後撐開雨傘消失在了雨幕裡。
就是專業啊!無論是他的手藝還是他的派頭,陳江朝他投去羨慕的眼神。
小鳥遊晴子拿棒球棍戳了戳陳江的肚子,“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陳江目光落在陳建勳身上,皺着眉頭,圍着他轉了一圈。接着他臉上露出一個惡趣味的笑容,突然飛身一腳,踢在陳建勳的褲襠之間。
他現在腳力大的驚人,這一腳下去,可想而知陳建勳遭受了何等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暴擊。
小鳥遊晴子咂咂嘴,目光往下瞄,打了個激靈。
“你這也太壞了吧?”
“我問你,一個男人,如果發現自己那個玩意失去作用了,他第一反應應該是什麼?”陳江說這話時,那小眼神可謂是得意洋洋。
“抓狂?絕望?暴躁?”小鳥遊胡亂猜了幾個。
“都不對。”陳江眼神更加得意了,“他會第一時間找個女人,讓自己那地方硬起來。”
“這什麼邏輯?明明都壞了還去嘗試?”
“萬一是醫生診斷錯了呢?萬一我還能重振雄風呢?”陳江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變了又變,心中後悔不已。小鳥遊晴子再怎麼說也是個小孩子啊,他和一個小孩子說這種話題幹什麼。
他止住了話頭,掏出手機給醫院打去電話。小鳥遊晴子撲上去,纏着陳江要陳江把這事解釋清楚。可陳江哪能和她解釋這個,嘴裡含糊不清的解釋。
一輛奔馳車停在那棟樓門口,陳江撐起傘,拉着小鳥遊晴子的手走進雨中。
還是之前那個司機,他走下車來,撐着一把黑傘立在一旁,當他們走到近前時,那個司機拉開了後排車座的門。
······
在自然界中,蝮蛇捕獵時會長久的潛伏在茂密的草叢中,一旦獵物喪失警惕,它就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用身子纏住獵物,再將神經毒素通過獠牙注射到獵物體內。
此時此刻,陳江就是一條這樣的蝮蛇。
儘管陳建勳被陳江狠狠的修理了一頓,但是陳江始終拿捏着分寸。陳建勳被救護車送到醫院後,用不了多久,他就脫離了生命危險。陳建勳想到在陳江遭受的恥辱,對陳江的恨意可謂是攀升到了極點。
他不知道的是,一個更加不幸的消息還在等着他。那是陳江送給他的禮物。
那是一個明媚的午後,醫生用一種充滿了惋惜的語氣對他語重心長的說道:“孩子並不是生命的全部,你要認清自己,今後的生活自己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精彩。”
醫生怎麼會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陳建勳當時就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了。
剛纔醫生提到了孩子,他不禁往哪方面聯想。他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果,結果,現實的荒謬大大超乎了他的想象。
他殘廢了,太監了。
這是醫生說的,說的時候,神情嚴肅一點也沒開玩笑的樣子。
那時他真希望醫生在他愣神的時候,突然話音一轉:“沒想到吧,你被我騙到了。你根本沒有太監·····”
陳建勳越想心頭越亂,在病房裡他是待不下去了。一想到自己失去了做男人的尊嚴,他的心就疼得滴血。
這時候還住個屁院,陳建勳抓起枕頭,狠狠的朝着病房門擲去。
這期間,他老婆過來看過他幾次。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過於敏感,他總感覺他老婆現在看他的眼神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他總覺得怪怪的,但是哪裡奇怪,陳建勳也講不出來。
也就這幾天的功夫,他都快要瘋了。陳建勳覺得,自己要是再在醫院裡待下去,準會精神崩潰。
他瞞着家人,辦理了出院手續。
陳建勳的地理位置座標剛出醫院,陳江就發動汽車追了上去。
車子是*遊晴子借給他用的,這幾天,陳江吃住都在車裡,身子都臭了,就是爲了等這一刻。陳建勳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個離他家不遠的小區裡。
一個身材火辣,衣着性感的女人提着坤包,立在風中像是在等什麼人。百無聊賴中,她往嘴裡叼了一支菸。陳江緊咬着陳建勳不放,跟着他來到這個小區。
他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個女人,要怪就怪那個女人的身材太惹火。
陳建勳走到那個女人面前,一把拿走她脣間捻着的香菸。那個女人把撒落下來的頭髮撩到一邊,用挑釁的眼光看着陳建勳。
這幾天,他的糟心事夠多了,就連他養的情婦都敢不給他好臉色看,陳建勳氣急敗壞之下,擡手扇了她的一巴掌。那個女人臉偏向一邊,捱了打的那半邊臉殘留着一個鮮紅的掌印。
她看向陳江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恨,陳建勳降下車窗,打算在這兒拍幾張照片。令他沒想到是,這時陳建勳突然一把抓住那女人的頭髮,逼迫她擡起頭。然後陳建勳近乎貪婪地吻下去。
好勁爆的畫面!
陳江舉起攝像機,找準鏡頭角度,對着陳建勳還有那女人快速按下快門。
那個女人一個勁兒掙扎,即便陳建勳這樣強吻她,她也鬧個不停。陳建勳氣得,索性將她扛在肩上,大步朝他在這個小區的出租房走去。
陳江等他走後纔敢推門下車,視野裡早就沒有了陳建勳的身影,不過這可難不倒陳江。他吃了粒閃電果,超快的速度使他僅僅耗費了極短的時間就把這個小區裡所有的住戶摸了個遍。
順便還拍了幾張照片,他是在陳建勳的牀頭邊拍的。·····這樣的照片,陳江拍了很多,足足能整理成一本相冊。
陳江沒有走遠,坐在樓梯口上,一邊欣賞自己剛剛拍的大作,一邊側耳聽屋裡的動靜。嘿,來了!陳江捧腹大笑。
一個留着一頭短髮的小女孩緩緩上樓,陳江步履輕快的往樓下走去。
兩個人迎面碰上,那個小女孩當即變了臉色,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她被嚇得蜷縮在牆角里瑟瑟發抖。
陳江看着她,莫名覺得這個小女孩有些眼熟。思索了半響,他瞳孔猛然放大。他想起來了,他和這個小女孩見過。不久之前,就是她提醒他在新華書店廣場門口他會遇到危險。
還能怎麼說?都是緣分。
陳江熱情的和她打招呼,那個小女孩卻閉緊了雙眼,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了。
—我有這麼可怕嗎?陳江摸了摸自己的臉,又聞了聞身上的氣味。也就有點臭,其他都還挺正常啊?
“你怎麼了?”陳江不解的問道。
“你應該死了纔對。”
那個小女孩可謂是語出驚人,陳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上次你說我會在新華書店廣場上遇到危險,所以我聽你的,提前做好了準備。”頓了頓,陳江友好的說道:“我還沒好好謝謝你。”
“等等。”那個小女孩小心翼翼的睜開雙眼:“你是說,因爲我的提醒,你提前做好了準備,所以你現在才能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