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伍皓呆呆的,半天回不過神來,王青山得意起來。
“我敢保證,這個女人絕對就是他們想找的人!”
伍皓心中已經認同。
天底下不會有第二個比殷追兒更漂亮的女人。
更何況,這個女人雖然更有一些歲月的風韻,和一個成熟女人獨有的氣息。
但是她的眉宇之間,確實和追兒有一些相似之處。
伍皓猶豫起來。
他看了一眼院子裡的殷追兒,心情極其複雜。
王青山察言觀色,深知殷追兒在他心目中的重要位置,趁熱打鐵說道。
“伍少爺,你可要想清楚,追兒姑娘和大鬍子他們,可是找了快二十年的人。”
“你們在說什麼?”
“咦,這不是王縣令嗎?”
“你不在縣衙守着,調兵打仗,怎麼到這裡來了?”
這就尷尬了。
面對手無縛雞之力的殷追兒,王青山簡直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在這樣美貌的女人面前,辯解都是一種罪惡。
“這,這是誰的畫?”
殷追兒的目光落到那幅畫上,眼圈一下子紅了,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這,這幅畫怎麼會在這裡?”
她剛要拿起來,被王青山一把搶過去,緊緊的護在自己懷裡,死死地瞪着伍皓。
這事態就很明顯了。
這個女人顯然就是追兒姑娘的母后。
“你把畫還給我!”
殷追兒心神懼裂,撲過去想把那幅畫搶過來。
王青山往後一閃,正好靠在後面的一張桌子上。
桌子上面有一把剪刀。
“你,你要幹什麼?”
看到王青山伸手去抓住剪刀,在半空中比劃着,殷追兒差點死過去。
她求助的看着伍皓。
“那是孃的畫!”
“皓少爺,那是孃的畫!”
伍皓一下子什麼都明白了。
雖然不知道王青山從哪裡弄到的那幅畫,但是他確實見過殷追兒的母后。
事到如今,只能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說。
外面有很多人涌了進來。
很顯然,蘇明興回來了。
他一進門就大聲嚷嚷着說道。
“伍少爺呢?”
“伍少爺呢?”
王青山臉色大變,死死的看着伍皓。
伍皓走到他面前,拽住了那幅畫。
他拉了幾下。
王青山往後縮了縮。
殷追兒擔心的要死,又怕王青山不肯給,又怕兩個人給拉扯壞了。
“不想死的話,就鬆手。”
伍皓用低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貼在王青山耳邊說道。
“這幅畫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最多追兒姑娘痛苦一場,老子有的是辦法安慰她。”
“甚至可以在她最痛苦的時候可以乘虛而入,成爲她最知心的男人。”
王青山愣了一下,脫口而出。
“你真不要臉。”
伍皓呵呵一笑說道。
“要臉的人是這個世上活得最無趣的男人。”
王青山徹底被他打敗了。
人至賤則無敵。
沒想到這個臭不要臉的,比自己還不要臉。
“你得救我……”
“鬆手。”
四目對視,王青山無可奈何的鬆了手。
“伍少爺!”
蘇明興已經一步闖了進來,手裡提着兩壇酒說道。
“那個狗縣令跑了!”
“奈奈呧!”
“老子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官印。”
“居然找到十幾罈好酒!”
他把兩壇酒往桌子上用力一摜,氣喘吁吁的說道。
“累死老子了!”
“今天晚上就在你府上開懷暢飲一番!”
“老子好久沒這麼痛快過了。”
“還不快滾?”
伍皓伸出手掌,按在王青山頭上,罵罵咧咧的說道。
“一把年紀的老東西了!”
“幹活給我仔細點!”
“下次再給我摔壞這麼貴重的杯子,仔細老子扒了你的皮!”
地上果然有一隻不知什麼時候被摔爛的杯子。
“我不敢了。”
“我再也不敢了。”
王青山低着頭弓着腰,慢慢的退了出去。
“還有你!”
“老子做事的時候,不要隨隨便便打擾我!”
把手中的那幅畫反了過來,罩在殷追兒臉上,大發脾氣說道。
“以後繡好了再來告訴我!”
“不要繡個幾針就拿來問東問西的。”
“趕緊回自己房間去!”
“女人家家的,一點主見沒有。”
攔腰摟住殷追兒,擁推着她,走到門口,低聲說道。
“先回房間裡等我。”
“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的。”
“這些賊人在這裡,你就在房間裡。”
“皓少爺……”
“別怕,一切有我。”
看了立在旁邊的管家一眼,管家趕緊帶着王青山,護着殷追兒,先把追兒姑娘送回自己房間,趁機罵罵咧咧的罵了王青山幾句,卻把他帶到後院裡去了。
“哈哈哈,好兄弟!”
伍皓少爺突然間給蘇明興一個大大的擁抱,這還把蘇明興給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兄弟,幹啥子呢?”
“高興,開心。”
伍皓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甩着手說道。
“我就一平民老百姓,誰當朝不當朝的不關我事,只要不影響老子賺錢就行。”
蘇明興一聽開心了。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爽快人。”
“來,兄弟!幹起來!”
伍皓吩咐廚房馬上準備幾樣好菜,和蘇明興喝得爛醉。
半夜時分,管家睡得好好的,突然間有個人摸到牀上來,嚇得他差點尖叫起來。
那人用力捂着他的嘴說道:“莫叫!是老子!”
管家回頭看了他一眼,吃了一驚。
“伍少爺,大半夜的你不睡覺,跑這裡來幹什麼?”
伍皓嘿嘿一笑說道。
“有事找你。”
“唉呀呀,”管家抱怨起來,“你這樣會把人嚇死的。”
“大半夜的找我幹什麼?”
“想辦法把王青山的官印搞到手。”
管家愣了一下。
“少爺是想當縣令嗎?”
“難道不可以嗎?”
伍皓理所當然的說。
“這傢伙現在嚇得屁滾尿流,那個蘇明興,是兔子尾巴長不了的。”
“難不成你還等着王青山還回來爬在我們頭上?”
這話說得很有道理。
管家猶豫了一下說道。
“不過少爺,我從福公公共那邊打聽到一些消息,可能對少爺不利。”
這下伍皓愣住了。
“難道皇上要收拾我?”
管家搖了搖頭說。
“這倒不是。”
“上次我和他聊天的時候,我覺得咱們和他很親近了,所以就有些得意。”
伍皓瞪了他一眼。
管家趕緊說道。
“我也沒說什麼。”
“我就是說以後咱多親近親近。”
“以後去了京城也方便一些。”
“哪知道福公公說,你家少爺以後想享盡榮華富貴是可以的。”
“但是想離開褚蘭縣,這輩子怕是不能了。”
伍皓驚了。
“他什麼意思?”
“皇上想把我困在這褚蘭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