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小姑娘?
江凝頭一次被人這麼稱呼,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似乎他年紀與自己差不多吧?
抿了抿嘴脣,意識到眼前的少年與自己以往見過的那些人可能有些不大一樣。
朱脣輕啓道:“方纔我聽趙壇主說,陸公子與歐陽信有些過節,不知是否當真?”
“沒錯,那小子想殺我,被我給捅了兩劍,可惜最後被人救走了!”
陸子銘很大方的承認,並且坦言自己還差點殺了歐陽信。
不是他想暴露自己的實力,而是現在若不表現出自己的價值,說不定人家瞧不上你。
果然,江凝在聽了陸子銘的話後詫異的問道:
“你打敗了歐陽信?據我所知他可是五品武者,不知陸公子是?”
陸子銘端起茶杯將裡面的茶水喝乾,砸吧兩下嘴說道:“也是五品,比歐陽信稍微厲害一Neinei。”
一Neinei?江凝有些疑惑,這是何意?
隨即她就自己想當然的理解成了一點點的意思,同是五品,差別應該不大。
“既然陸公子還是五品武者,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江凝再次爲陸子銘斟上茶水,不徐不疾的說着自己提出的條件。
“你那位表弟我會出手爲其解毒,只是噬心散這種毒藥委實難去根,這個過程可能會比較漫長,最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這期間你只需從影閣的手中弄到一味藥材交給我即可,這便是我回春門向你所提的要求。”
陸子銘眉頭微蹙,藥材?還有這回春門弄不到的藥材?
“不知是什麼藥材,又在影閣的何人手中。”
江凝略微沉吟了一下,這纔開口道:
“是一株紫蓮花,在影閣的壇主,歐陽浩南手中。”
陸子銘頓時無語,這剩女還真敢獅子大張嘴啊!開口就是從影閣最大的BOSS手中去搶東西。
不過紫蓮花這玩意確實是稀有,據老頭子所說這種藥材就是從普通蓮花中變異而來。
屬於可遇而不可求的珍貴藥材,其藥性好像是除內火還是什麼來着,當初自己也沒認真聽,有些記不太清了。
“嘖嘖,聖女這是把我當傻子了?我雖然與影閣有仇,但也沒到見到影閣的人就要殺的地步。你這是想將我置於死地啊!”
這江凝很明顯就是在試探他,若是自己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下此事,那她絕對會懷疑自己的實力到底是不是五品。
陸子銘纔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從而節外生枝又搞出些事端來。
所以毫不猶豫的譏諷了對方一番,這樣的任務,一個尋常五品怎麼可能完得成。
可江凝聽見他冷嘲熱諷的話語絲毫不以爲意,反而解釋道:
“陸公子有所誤會了,我並不是讓你直接去找歐陽浩南索要那株紫蓮花。”
“那你的意思是?”
江凝端起自己的茶杯淺飲了一口說道:“歐陽信在半個月前來到了京都。”
陸子銘一愣,這貨速度可以啊!自己緊趕慢趕都用了兩個月時間,這傢伙捱了兩劍居然比自己還快上了半個月。
不過他同時也明白了江凝話裡的意思,是想讓自己去綁了歐陽信,從而威脅歐陽浩南交出紫蓮花。
好一個回春門,恐怕自己若是不出現的話,他們也會找其他人對付歐陽信。甚至可能是他們自己親自出手。
不過既然現在自己出現了,而且本身就與歐陽信有仇,還打敗過對方。
這簡直就是爲他們量身打造的替死鬼,事後即便歐陽浩南發現是回春門在背後搞鬼,他們也完全可以推個乾乾淨淨。
歐陽信麼?
陸子銘雙眼微眯,心中已經有了定計。
“不知貴門可有歐陽信的行蹤?”
江凝輕輕恩了一聲,“五日後成王世子將會在府中舉行詩會,邀請了京都之中的各方青年才俊參加,歐陽信就在受邀的名單之中。”
哇靠!歐陽信也算青年才俊了?狗屁本事沒有就會裝逼,還裝不好,被小爺打得哭爹喊孃的。
就這貨,還會作詩?怕不是這成王世子想多結交些江二代爲自己所用吧?
“聖女的意思是你也受邀了,打算和我一起去成王府?然後你我配合打歐陽信的悶棍?”
江凝有些哭笑不得看着陸子銘,儘管隔着輕紗,但仍能從其身上感覺出那股子不正經的味道。
自己堂堂回春門聖女,怎能幹出打人悶棍的勾當。
“我是想告訴你,到時候歐陽信必然會在成王府飲宴,陸公子可以在他回去的路上偷襲。”
“還有,這事我們回春門是不會參與進來的,只能靠你自己解決。”
呸,不要臉,居然還立牌坊。
“哦!我知道了!到時候你就瞧好吧!”
隨後,屋內陷入了一陣長久的沉默。
江凝幾次將茶杯端在空中,陸子銘彷彿跟沒看見似的,自顧自的喝着茶。
哪怕對面的小姑娘不幫他倒茶,他自己倒就是。
而且那不老實的眼神總往人家帷帽裡瞅,大有不把那層薄紗看透不罷休的架勢。
最後江凝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口道:
“陸公子可還有事?沒事的話就請回吧!”
這已經是很明顯的送客了,陸子銘卻裝不懂的說道:
“有事,我還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一下剩女。”
江凝無奈,這人不要臉皮至極,幾次三番的暗示他趕緊走,居然裝作看不見,賴在這裡不走。
“陸公子請講。”
“與聖女聊了這麼久,還未請教芳名。”
一陣沉默之後,江凝才答道:“我叫江凝。”
“江凝,好名字!江湖的女人,有凝聚力!不錯!真不錯!”
神特麼江湖的女人有凝聚力!還有比這更粗鄙的解釋嗎?
江凝聽見這話,胸口起伏的速度很明顯的變快了。
“那個,江姑娘,你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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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凝咬牙說道:“十六!”
我其實想問的不只是年紀,陸子銘摩挲着下巴說道:“二八年華,與我一般大。”
隨即又問道:“不知姑娘可曾婚配?”
這一下江凝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這玩意就是個登徒子,故意留下來調戲她的。
狠狠一拍矮几桌面,呵斥道:“滾!”
矮几上的茶具被她這一掌拍得飛起,滾落一地。
陸子銘卻不爲所動的說道:“哎!這就對了,小小年紀裝什麼深沉,該笑就笑,該怒就怒,大好的年華跟個暮氣沉沉的老孃們似的不好!”
“你也別怪我多事,進屋後我從與你的對話之中就看出了你其實身懷大病,而且病得還不輕,這才故意引動你的情緒,讓你發泄出部分胸中鬱氣,這對你的病情有好處。”
江凝聽了陸子銘的話後頓時花顏失色,驚訝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你到底是何人?爲何從幾句話裡就能看出我身患隱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