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
聽到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別說顧展銘,他的衆手下都是渾身一顫。
他們之前雖然沒有見過他,也沒有親身體驗過他的厲害之處,但是都聽說過他把柳豹給虐成渣渣的傳聞。
柳豹是何許人也?
在鳳凰市混混界那可是響噹噹的狠角色,連顧展銘見到他也會讓三分的。
可是饒是如此,他們也沒有想到柳飛竟然變態到這種程度了。
他可遠比傳聞中的要可怕多了!
顧展銘像是看着一個惡魔一樣看着柳飛道:“你……你……”
柳飛笑了笑道:“你和柳豹擁有共同的後臺,所以你肯定認識他吧?”
很明顯,他說的後臺指的是呂家。
顧展銘眉頭一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在兩天前,呂應斌找他的時候還曾專門提過過些日子讓他配合他一起除掉柳飛呢,並且還以柳豹的案例提醒他柳飛異常不好對付,讓他切不可輕敵,他就是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們還沒行動呢就被柳飛給搶先一步打趴下了。
現在該怎麼辦?
說實話,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他此時的大腦完全是一片空白。
如果拿他和之前的柳豹作對比的話,那他真是比柳豹還慘,柳豹最起碼還和他真正扳過手腕,而他呢,完全是被摧枯拉朽一鍋端了。
想到這,他又有些怨毒地看了一眼黃少博。
要不是他,事情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要不是他,他也不會落得個如此下場!
柳飛見他不吭聲,抽了一下鼻子道:“看來你這是準備放棄抵抗了,很好!你們八個,出來吧。”
早就看傻眼的八個保鏢聽到柳飛的呼喊,趕緊走了過來。
顧展銘和他的衆手下看到他們,全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敢情他也是早有準備啊,只是沒讓他們出手而已,這打臉打得,他們恐怕一輩子都揮不去這心理陰影了。
“把他們趕到一塊,手機全部沒收,誰要是敢反抗,往死裡揍!”
“是!”
柳飛一聲令下,八個保鏢連忙忙碌了起來。
比起打架,他們還是喜歡這樣的差事,太特麼輕鬆了。
柳飛打電話報了警,看了看沉默不語的顧展銘道:“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顧展銘擡起頭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以這種滑稽的方式栽到你的手裡,我認了,不過你認爲你這樣就可以扳倒呂家了嗎?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柳飛聳了聳肩,語出名人道:“我可從來沒說我要這樣扳倒呂家!”
“什麼?”
顧展銘完全震驚了,他沒聽錯吧,他廢了這麼大的勁難道不是這個目的?這怎麼可能!
柳飛並沒有回答他的疑問,而是抽出他的皮帶,將他的雙手一綁,然後用手槍指了指他的腦袋,來到黃少博的面前。
黃少博這會兒看着他的眼神滿是崇拜,不過他也沒忘了正事,連忙道:“現在可以給我解藥了嗎?”
柳飛笑道:“彆着急,待會警方的人來,你知道該怎麼說吧?”
黃少博也不傻,連忙道:“明白,我會說我主動聯繫的你!”
“很好,是個明白人。”
說完,柳飛轉身就走,黃少博慌忙道:“飛爺,解藥……”
柳飛乾咳一聲道:“那個……你壓根就沒中毒,所以自然就沒有解藥一說了。”
黃少博哭笑不得地道:“不是吧?”
柳飛道:“你看我像是在騙你嗎?我只是猜中了你最害怕什麼,嚇了嚇你而已,怎麼,你難道還真想讓我給你吃毒藥啊?”
一聽這話,黃少博一連向後踉蹌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欲哭無淚。
他就這樣被赤果果地耍了,而更爲可笑的是他竟然相信了!
這特麼被玩得好慘啊,不過他還能說什麼,還能做什麼呢?
他已經沒脾氣了……
很快,宋正爲親自帶着一大批幹警趕來,在簡單地瞭解了一下情況後,把他們全部帶回警局。
柳飛將優盤交給了他,他查看了一下優盤裡的內容,當即派人去呂家抓呂應雄和呂應斌父子。
一保鏢小聲對柳飛道:“您讓我們都聚集到這邊來,難道就不怕呂家父子聽到風聲逃跑嗎?”
柳飛笑了笑道:“一,他們得聽得到風聲,這事那麼突然,他們想有什麼太迅速的反應太難;二,他們不會逃跑。”
保鏢十分不解地道:“爲什麼?”
柳飛言簡意賅地道:“換成是你,你會棄了那麼大的產業和財產亡命天涯嗎?而且你知道洗錢的罪名最高判多少年嗎?”
保鏢似有所悟,點頭道:“您說的是,我明白了。”
柳飛十分肯定地道:“不,你不明白!”
“……”
很快,呂應雄和呂應斌父子被帶到了警局,他們倆看到一臉笑容的柳飛站在警局門口迎接他們時,心中真是千種情緒,萬般滋味。
他們之前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對他三連擊都沒有把他送進監獄,現在倒好,他一個反擊就讓他們毫無防備地被抓了。
要論效率,他比他們高得可不止一星半點,這曲線扳倒他們的方式玩得可真是出神入化。
柳飛衝着呂應雄笑了笑道:“這個地方已經等候你們多時了!”
呂應雄道:“你覺得你血口噴人,捏造證據就能把我們父子怎麼樣了嗎?”
柳飛道:“我可沒要把你們怎麼樣,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你們幹過什麼好事,你們心裡最清楚!”
說完,他直接忽略了滿眼惡毒的呂應斌,帶着八個保鏢離開。
回到柳家村,柳飛都還沒說話呢,八個保鏢便爭先恐後地將柳飛把三四十個人虐成渣渣的事說了一下,劉香月異常高興地走到柳飛身旁坐下道:“姐夫,你要不要這麼厲害?”
柳飛乾咳一聲道:“不是我厲害,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而已,如果他們要是提前知道讓黃少博背叛他們的人就是我的話,那肯定每人一把槍,我就是身手再厲害,也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劉香月一臉好奇地道:“那你是怎麼知道他們人手一把槍,大膽留在那兒等他們的呢?”
柳飛道:“經驗!首先,這幾位保鏢朋友和我說他們都拿着長棍,這完全是一幫混混作風嘛,如果都拿槍的話,那還拿長棍幹什麼?那不是多此一舉嗎?其次,就當時的情形,我一個人突圍沒什麼大問題,但不是還有一個黃少博嘛,他冒死幫我們拿到了那麼關鍵的證據,我必須兌現承諾,讓他有減刑的機會,他要是被直接打死了,我豈不是違背承諾?最後,有機會把他們給一鍋端了,爲什麼不抓住?萬一節外生枝呢?”
劉香月笑道:“你還真是有情有義!這下好了,呂家父子都被抓進大牢了,你可以給我們姐妹倆當導遊,陪我們四處看看了吧?”
柳飛乾咳一聲道:“你們這次幫了我那麼大的忙,這肯定是沒問題。只是僅想靠洗錢這個罪名扳倒呂家父子,不現實。”
劉靜月心領神會地道:“沒錯,洗錢很難認定不說,即使罪名成立,一般是判一到五年,情節嚴重的判五到十年,呂家這是利用互聯網保險業務幫助別人洗錢,金額未知,涉及人員未知,即使他們父子倆最終脫不了干係,恐怕也會把罪責推到一個人身上,不會傻到兩個人一起坐牢的,而且以呂家的財力,他們家的律師團隊肯定很強大,他們定然會爲他們倆竭力脫罪的。”
柳玉蓮十分不甘地道:“啊?那這樣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柳飛搖頭道:“便宜?只能說他們的噩夢纔剛開始!說實話,當我決定利用協助洗錢這一點來對付他們之後,我就沒想着將他們倆徹底扳倒,而是……”
說到這,他戛然而止,柳玉蓮忍不住朝着他一頓亂打道:“而是什麼啊?能不能別吊人胃口?”
劉香月也是掐了他一下道:“你這是想由此讓他們慌亂,讓他們露出更多馬腳,然後抓住機會,讓他們重罪判刑,永不得翻身,比如殺人?”
柳飛轉頭看了她一眼道:“你猜到了還掐我幹什麼?”
劉香月又掐了他一下道:“我就是看你不爽想掐你怎麼樣?”
“你!”
柳飛不由自主地舉起了手臂,令他吐血的是劉香月卻是將俏臉一仰道:“打啊,狠狠地打啊,我可是喊你姐夫呢,要是被別人知道你一個當姐夫的欺負小姨子,你這神醫、英雄外加大老闆的臉往哪裡擱?”
柳玉蓮、李雲柔見狀,直接笑噴。劉靜月也是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柳飛萬分無奈地將手一甩道:“香月,你先是扮你姐來各種試探我,把我整得分不清東西南北,現在又這麼任性,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合適啊!”劉香月理直氣壯地道:“你讓我姐找了你兩年,等了你兩年,我姐是個斯文人,而且將來還要給你當老婆呢,撕不下這臉皮,但是我不一樣,我就是來爲她報仇,幫她出氣的,我看你今後還敢玩失蹤!”
柳飛以手扶額,沉默了好一會兒道:“香月,我後悔了,過幾天你還是和你姐一起回京城吧,咱們海鳴山的廟太小,裝不下你,哪怕是多留一天都不行!”
劉香月咯吱咯吱地笑了好一會兒道:“可以啊,那我就把你綁到京城折磨,那兒廟大,而且風景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