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暴露本性!
當大禮堂內衆多的賓客聽到常博文所說的話後,都不敢相信,這是他說出來的?這怎麼可能是他說出來的!
他可一直是大家眼中的乖孩子、鳳凰男、爆發股啊,這是瘋了嗎?
李母早已是泣不成聲,她聲嘶力竭地大喊道:“你就不要再逼她了好不好?如果只有我死,你才肯放過她,纔不對你爸的死耿耿於懷,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還不行嗎?”
“媽!”
李雲柔生怕母親做傻事,趕緊放下藍色妖姬衝到她面前,緊緊地抱着她,大哭了起來。
母親雖然被逼得走了這一步,但是無論如何她也是生她養她的母親,更何況那種萬蟲噬心般的感覺恐怕不是常人能夠理解的。
所以,她不希望她有事,而她又何嘗不是因爲怕她有事才寧願放棄自己的幸福答應嫁給常博文的呢?
常博文見她們娘倆哭成一團,用手扯了扯紅色的領帶,指着她們道:“裝什麼可憐?哭什麼哭?這一切還不都是你們逼的?”
說到這,他突然將炮火對準李雲柔道:“老婆,我爲你付出了那麼多,愛你那麼深,你看看你是怎麼對我的?我是徹底瘋了,都是你給硬生生逼的!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和不和我走完這婚禮流程?”
柳飛實在忍不住,又朝着他給了一拳道:“還威脅呢?我替她說了,她不是你老婆,也不會和你走完流程,你少在這做夢了!另外,因爲愛一個人就可以爲所欲爲,無法無天了嗎?你真特麼能玷污愛,我聽到這個字從你嘴裡蹦出來都覺得特噁心!”
“呵呵……呵呵……”
常博文用手摸了一下嘴角的鮮血,看了他一眼,挑眉道:“那你替伯母去死嗎?如果你願意,我不會再逼迫他們一家,更不會再在他們面前提我爸的死,你敢嗎?”
柳飛冷聲道:“你這是要和我做交易?”
“你覺得呢?”
“你配嗎?”
“我確定我很配!我知道你醫術高超,但是我研製的這毒藥是我的私人物品,我敢保證全世界除了我以外沒有人能夠解開,她吃的那些解藥也只是能夠暫時壓制住她體內的毒性而已,並不能徹底解毒!”
說實話,自從昨晚偷聽到他和李母之間的對話內容,又看到他竟然也會鍼灸,而且還能通過穴位誘發毒性後,他是相當得震驚。
這種毒他沒有解過,他並沒有太大的把握。
常博文見他沉默不語,笑道:“怎麼?慫了?害怕了?那就滾!有多遠滾多遠!李雲柔是我的,她就是變成鬼,那也是我的!”
柳飛搖頭道:“你真是喪心病狂得夠可以,你想瘋是吧,那老子陪你瘋,老子瘋起來連老子自己都害怕!毒藥拿來,我吃!但是我加三個條件,一,給伯母解藥,徹底解了她體內的劇毒;二,乖乖去警局自首,老老實實地承認這一切;三,永世不得爲醫,永世不得騷擾雲柔一家!”
“飛哥,你瘋了啊?”
李雲柔聽到這話後,完全震驚了。
常博文現在已經是完全喪失理智,胡作非爲了,被抓去警局接受法律的審判還不是早晚的事,他就是爲了救她母親,也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啊,這也太傻了!
大禮堂裡的其他人也是炸開了鍋,紛紛議論了起來。
“這傢伙腦袋被驢踢了,沒毛病吧?”
“太神經,完全就是兩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啊,雲柔就是嫁給誰,也不能嫁給他們倆中的任何一個!”
“真是看不下去了,馬上亂成一鍋粥了,趕緊報警,讓警方來處理!”
……
聽到衆人的議論,常博文將手一擺,讓保安將大禮堂的門關上,大聲道:“如果你們想看到有人死的話,那就儘管報警!”
說完,他看向柳飛,萬分不可思議地道:“有種啊,你真敢玩?”
柳飛道:“我的出現是不是讓你突然覺得很自卑,沒了任何優越感,然後徹底激發了你對雲柔的佔有慾,讓你喪心病狂?”
常博文冷聲道:“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柳飛一字一頓地道:“別掩飾,你不是要瘋嗎?爽快點,是還是不是?”
常博文其實到現在爲止都不敢正視自己的內心,但是看到他玩真的後,他那爭強好勝的欲|望又被完全激發了起來,他嘴角微勾道:“一部分吧!我這人從小就這樣,是我的,誰也搶不走!如果它自己要跑,那我就親手毀了它!”
柳飛聳聳肩道:“所以說你現在把火力轉移到我的身上是我的榮幸?”
常博文道:“你才知道啊?我就是看你不爽,就是要活生生地拆了你和雲柔,所以現在更準確地說你不是在換伯母的命,而是在換雲柔的命。我這麼說,你是不是瞬間覺得自己爲愛犧牲特偉大?哈哈哈……”
此時常博文的面孔已經扭曲得異常猙獰,柳飛見過的最殘酷的殺手也沒有流露出這樣的表情。
可以說他是肆無忌憚,完完全全把內心最邪惡的一面給暴露出來了。
而異常諷刺的是這樣一個人竟然還是一個醫生,就他這樣,一旦獸性爆發,將來真不知道有多少病人會死在他的手下!
柳飛真是受夠了他的這張嘴臉,所以催促道:“別特麼廢話了,一句話,答不答應?”
常博文道:“答應,你不是想成爲讓人唏噓的癡情男嗎?我成全你!”
說完,他抽出自己的皮帶,飛快地扯了幾下,一個極小的細管子冒了出來,他捏着它在柳飛面前晃了晃道:“怎麼樣?很小巧玲瓏吧?這可是我多年研究的結晶!這年頭,當個醫生能賺幾個錢啊,你知道這樣的毒藥在黑市上有多受歡迎嗎?完全就是有價無市啊!”
柳飛看了一眼細管中的白色液體,用手抹了一下鼻子道:“終於露出廬山真面目了,你真是能夠僞裝的!你這人往日裡在衆人眼裡有多優秀,那就代表着你內心有多邪惡!”
常母聽到兒子說這些,整個人都崩潰了,她立即衝到常博文的面前道:“兒子,兒子,你不要嚇媽好不好?你在胡說什麼呢?不是這樣的,這一切都不是這樣的!”
常博文一把推開她道:“媽,別哭了,你要堅強!難道當年爸在工地上爲救那個老東西死去,老闆拒不賠償,還派殺手威脅我們的事,你忘了嗎?懦弱註定被踩,沒錢就是沒命!我這些年賺了那麼多,你以爲是白來的啊,全都是我辛辛苦苦研究賺來的!”
頓了頓,他繼續道:“本來娶了雲柔後,我的人生就徹底完美了,都是他,都是他把我害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我是打不過他,我是要坐牢了,我是要身敗名裂了,但是在此之前,我一定要看着他死在我面前,不然我咽不下這口氣!”
衆嘉賓聽後,全都感覺後背發涼,這得心理扭曲成什麼樣子纔會說出這樣的話啊?
李雲柔父母聽到這些話,在異常愕然之餘,全都捶胸頓足起來,原來剛纔還不是他最可怕的一面,現在纔是。如果女兒真的嫁給他了,可以預見,她這一生都要毀了……
“我也成全你!”
就在衆人都還在消化這個完全變樣的常博文時,柳飛一把奪了細管,然後仔細端詳了一番道:“我服毒,你給伯母服解藥,同時進行!”
常博文笑了笑道:“有種!我現在都有點小佩服你了,不過你的身手那麼好,天曉得你會不會耍花招?必須得等你喝下毒藥後,我纔會給她服下解藥,這個沒得談!放心,我目前只有一粒可以完全解毒的藥,而且肯定是你意想不到的,其他的都在米國呢,你可以放心去死了!”
“好,我答應你!”
“不行!我不允許!飛哥,不要啊,千萬不要,他就是一個瘋子!我不能失去母親,但是也不能失去你!”
“柳飛,你別這樣,我死,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本來就該死!”
……
柳飛話音剛落,李雲柔直接起身衝向他,李母則是直接做好了咬舌自盡的準備。
常博文異常明確地說:“柳飛,這是你救她唯一的辦法,我想我不用再多說什麼了!”
柳飛看了一眼衝過來的李雲柔,直接快跑了幾步跳上桌子,將細管的小塞子給捏掉,然後警告道:“這是我們兩個瘋子之間的事,你不要過來了,不然我立即喝了!”
“飛哥!”
李雲柔完全懵了,那個睿智無敵的柳飛哪去了,現在完全就是一徹頭徹尾的大傻瓜啊!
常博文將手一擺,五六個保安跑到他面前,他沉聲道:“放心,剩下的一半的酬勞我照付,而且幫我保護好兩家人,我還有額外獎金,絕對不會連累你們,這樣的美差可是錯了這村就沒這店了。你們知道什麼叫保護吧?”
四五個保安相互看了一眼,分成幾波,分別去“保護”李雲柔、常母、李父和李母等人。
“孺子可教也!”見幾人全部被保安控制住,不能做什麼傻事,常博文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摘下手中的鑽戒,用力往地上一摔,只聽“嘭”得一聲,鑽戒完全碎裂,他在地上找了一會兒,撿起一小塊似乎做了特殊標記的晶瑩剔透的碎片,炫耀道:“把解藥藏在鑽戒中,我想這世上應該沒有比我還聰明的人了!不過,雲柔啊,這正好說明我對你的愛。你知道這一小粒解藥值多少錢嗎?買幾百個鑽戒都完全不成問題的!”
看到這一幕,柳飛也驚呆了,這還真是一個狡猾的人渣,而且夠噁心!
常博文拿着一小粒解藥來到李母的面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然後衝着柳飛道:“喝吧,放心,我這肯定是解藥,伯母要是死了,我又坐牢了,那我媽豈不是特孤單?我最起碼要給她留一個可以說話的人,你說是不是?”
“你這話說得我竟無法反駁!”
柳飛冷笑了一聲,不管李雲柔等人的強烈反對,一仰頭,直接把細管裡的毒藥喝了下去。
“牛!確實牛!你這瘋得讓我都佩服得五體投地!”
常博文看了柳飛一眼,向他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將解藥給李母服下。
“飛哥,你爲什麼要這樣?嗚嗚嗚……”
看到柳飛毫不猶豫地喝下了毒藥,李雲柔兩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李父、李母和常母等三人這會兒完全是大腦一片空白,他們這一輩子別說經歷了,聽都沒聽說過這樣瘋狂的事。
看到柳飛慢慢地弓腰蹲在了桌子上,捂着肚子,面部表情變得越來越痛苦,常博文哈哈大笑道:“怎麼樣,無畏的勇士,這萬蟲噬心般的滋味很不好受吧?這毒藥是不是特別有魔力?說實話,能讓你這個被人稱爲‘神醫’的人幫我試藥,我突然好有成就感!別吝嗇,給點評一下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