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
……
眼看着劉靜月就要親到柳飛了,突然有人用力地敲了幾下車窗,劉靜月驚嚇之下,手下一軟,整個人直接歪向了柳飛。
而她那嘴脣也是不偏不倚,“得償所願”地親到了柳飛的嘴脣。
柳飛輕呼一聲,連忙伸手扶住她,然後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坐好,也沒來得及回味,伸手打開了車窗。
一交警看了他一眼,十分嚴肅地說道:“這裡不能停車,請速離開!”
柳飛趕緊看向劉靜月,還有些愣神的劉靜月慌忙啓動車子,調轉車頭,猛踩了一下油門,車子絕塵而去。
“你開這麼快乾什麼?系安全帶啊!”
見劉靜月整個人突然變得魂不守舍的,柳飛趕緊提醒了一句,劉靜月慌忙繫上安全帶,有些失神地抿了幾下嘴,再也不看柳飛一眼。
柳飛也是抿了抿嘴脣,總感覺哪裡好像有點不大對頭,但是又說不上來。
很快,他們已經來到了別墅附近,劉靜月突然將車子停在路邊,然後磕磕巴巴地道:“那個……你……剛纔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哈!”
柳飛皺了一下眉頭道:“你這是怎麼了?”
劉靜月有些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道:“哎呀,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別問這問那的。”
“哎呀?”柳飛怔了一下,隨後恍然大悟,滿臉震驚地指着她道:“你……你是香月?靜月可是很少用這個詞的。”
劉香月用手捂住通紅的臉,忸怩了好幾下身體,方纔吐了一口粗氣,怒指着他,化被動爲主動道:“還說你不喜歡我姐,如果不喜歡的話,你剛纔爲什麼不躲?”
柳飛目瞪口呆道:“這……”
劉香月趁勝追擊道:“別這那的,要麼就是你心裡有她,要麼就是你花心,你自己選吧!”
這丫頭……
真是太會折騰人了!
柳飛哭笑不得地道:“你就是要試探我,也不能……”
說到這,他實在說不出口了,她這膽子也太大了吧?怎麼能直接以香吻試探呢?
劉香月知道他想說什麼,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異常凌亂地道:“我……我本來就是想做做樣子,不是真的要……要親你的,都怪那個交警,突然敲窗戶,嚇了我一大跳,才讓我……哎呀,反正你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撫了撫亂跳的胸口,她繼續道:“而且這事也怪你,誰讓你還分不清我和我姐的?”
這也能怪到咱頭上?
面對着這個刁蠻的傢伙,柳飛真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想了想,他索性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下次絕對不再認錯,這樣總行了吧?”
劉香月嘴脣高翹道:“如果還認錯呢?”
“我任憑你處置還不行嗎?”
“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
配合着她終於將尷尬的氣氛給緩了過來,柳飛向後一仰,倒吸了一口氣。
兩人回到別墅,已經換了一身白色短裙的劉靜月連忙道:“你們怎麼纔回來啊?我還以爲出什麼事了呢。”
劉香月當即道:“確實出事了,姐夫他……”
柳飛以爲她要把他認錯人的事說出來,嚇了一大跳,誰知她卻深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嫣然一笑道:“他又出名了!”
聽她這麼說,柳飛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暗想這丫頭搞不好是故意的,真是天天和他玩心跳。
劉靜月給他倒了一杯茶道:“我已經聽到消息,也看到新聞報道了,雖然新聞裡暫時沒提一些細節,但是京城商界圈子裡都傳開了,都說你不僅拿下了歹徒,而且還救了亨利先生一命,搶盡了風頭!”
劉香月十分自豪地道:“那是,他們也不看看這是誰,這可是我姐夫。他所到之處,那些牛鬼蛇神還不全都退避三舍。不過話說姐夫啊,你這樣扮豬吃虎真的好嗎?”
聽她一口一個“姐夫”的,柳飛本來都已經習慣了,但是當她當着劉靜月的面也這麼不停地喊後,他還是有點不適應。
然而,劉靜月都沒有多說什麼,他自然也不好先開這個口。
想了想,他道:“我也沒有扮豬吃虎!扮豬吃虎是需要實力的,我確實是那十個賓客中實力最弱的一個,也就是手頭上有幾個很有潛力的商業項目被他們所看好,所以也就沒有顯得灰頭土臉的。至於歹徒襲擊和亨利先生心臟病復發導致休克,那都是意外,無形中給了我表現的機會。”
劉靜月十分冷靜地道:“可是你抓住了機會。機會向來都是留給有準備和有實力的人的。你能夠搶了宋楚恆的風頭,這其實也是一種實力的證明。”
劉香月迫不及待地道:“姐夫,姐夫,你快和我們姐妹倆說說當時的情況吧,我們現在可都是你的小粉絲哦!”
柳飛笑了笑,詳細地說了一下,劉香月直接笑成了一朵花,連一向不苟言笑的劉靜月也笑了起來。
笑完,劉香月拍了拍明晃晃的胸脯道:“這也是那宋楚恆咎由自取!我雖然不混商界,但是我也聽我姐說過,宋楚恆表面謙卑,但是內心極度自負!偏偏現在整個商界年輕精英中沒有人能夠和他比,所以大家也只能是幹忍着。我記得我姐還受過那傢伙的氣呢,你這次也算是給我姐出頭了!”
雖然這次確實搶了宋楚恆的風頭,但是柳飛還是保持着足夠的冷靜。
能夠在五年的時間內把公司產值做到十幾億,雖然不排除有他父親暗中幫忙或者利用了他父親的潛在影響力,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確實是他的能耐。
他現在綜合實力和他們相比還很弱,必須得沉下心來將潛力轉化成爲真正的實力才行。
又和她們姐妹倆聊了好一會兒後,三人各自洗漱了一番回房休息,柳飛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
沒過多久,敲門聲響起,他打開門,看到穿着粉紅睡裙,也不知道是劉靜月還是劉香月站在門口,他撓了撓頭,乾脆等着對方先說話。
劉靜月見他一直看着自己,有些嬌羞地道:“飛哥,我睡不着,要不你陪我到房頂聊聊天吧?”
柳飛點了點頭。
兩人拿着一張瑜伽墊來到房頂,並肩而坐,然後一起看向頭頂的明月。
劉靜月略微猶豫了一下,緩緩地歪頭枕着他的肩膀道:“飛哥,我知道你一直在爲小龍的死而感到自責,他捨命救我,我這一輩子都會感激他的。只是感情的事勉強不得,他是喜歡我,但是我……”
舊事重提,柳飛平靜的內心自然是又起波瀾。
他歪頭看了一眼已經是含着淚水的劉靜月,緩緩地閉上眼,輕聲道:“小龍是見證和陪伴我新生的好兄弟,我們比親兄弟還親,所以他的死對我的打擊特別大!直到現在我還經常夢到他全身被燒焦,死在我面前的情景。”
頓了頓,他繼續道:“不過,這並不是我不告而別的唯一理由,當時我還身在組織中,必須要服從安排的。”
劉靜月連忙道:“可是現在呢?現在你明顯不在了,我們是不是可以……我長這麼大,從來就沒有這麼深愛過一個人,我曾經發過誓,如果你躲過一輩子,那我就找你一輩子!”
柳飛有些動情地幫她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道:“你應該知道的,我的仇家太多了!香月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都差點被歹徒給……我是真的怕我連累你們,明不明白?而且有些東西我暫時也不能明說。”
劉靜月情緒有些激動地道:“我懂!我也可以等!只是請你好好的可以嗎?這是我最簡單的要求了,我實在受不了你再突然消失或者出現個三長兩短了。那種感覺就像是突然沒有了魂似的,太難受了。”
說着,一向霸道強勢的女總裁竟然抽泣了起來。
柳飛拍了拍她的後背,她突然擡起頭封住了他的嘴。
感受着那股酥**麻的電流,柳飛腦海中突然出現了劉香月在車裡吻到他的情形,繼而又想到了那個羞恥度爆表的夢,心中頓時亂糟糟的。
可是劉靜月可不管那麼多,十分動靜地吻着,像是忘卻了一切似的。
在她的感染下,柳飛也是緊緊地抱着她熱吻了起來。
良久以後,劉靜月滿臉通紅地歪在他的懷裡道:“我知道你現在的重心在事業上,其實我們劉家這邊也是諸多挑戰,所以和你廝守在一起恐怕只有在夢裡了。我願意和你一起並肩作戰,一起去贏得一個美好的未來!你……願意和我一起嗎?”
柳飛原本就覺得來到屋頂後,她說的很多話都不太像是她的風格,聽她說完這話後,他基本可以確定了。
她一個冰山女總裁怎麼可能會一句接着一句地深情表白呢?莫非是劉香月教的?
想到這,柳飛試探性地問了一下:“靜月,你今天這是怎麼了?這好像不是你的風格。”
劉靜月慌忙道:“有……有嗎?”
看她這反應,柳飛基本可以確定是劉香月教的了,他這心裡別提有多凌亂了。
不過凌亂歸凌亂,劉靜月只是對這些談情說愛的話語不善表達而已,對他的這份情肯定不會有假。
當然,劉香月教的這些其實也挺一般,也可以看得出來她是沒有什麼戀愛經驗的人,估計也只是靠憑空想象而已。
……
第二天,柳飛告別了劉香月和劉靜月回到了柳家村,結果連口茶都沒喝呢,李雲柔突然從房間裡跑出來說寒寒沒呼吸了。
一聽這話,柳飛手裡的茶杯直接掉在了地上,他趕緊起身衝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