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相信自從他被邀請走上這個舞臺之後,無論他捐兩萬,二十萬,還是兩百萬,宋楚恆都會大作文章。
在明明知道以他現在的實力,他是絕對不可能捐兩千萬的情況下,宋楚恆還授意主持人出現那樣讓人啼笑皆非的“失誤”,其實已經把他的用意給徹底暴露了出來。
說實話,接受這種別人站在道德制高點的“審判”,真的讓人有口難言。
再加上宋楚恆這前前後後對他的拔高以及對他的愛心的渲染,說他現在處於極其被動的狀態一點兒也不爲過。
不過他既然敢走向這個舞臺,那自然是有心理準備的。
шшш ⊕тт kan ⊕C 〇
他見許多人還在對他進行言語攻擊,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大聲道:“各位,請安靜一下,聽我說完!我一直覺得能力和責任是成正比的,我目前還沒有從麾下的幾家公司拿過一分錢的利潤,所以這兩萬塊錢的確是我的極限了!”
說到這,他話鋒一轉道:“不過呢,我的企業肯定是愛心企業,我捐這麼多,並不代表企業也捐這麼多!我看剛纔很多人捐款都是捎帶上公司名的,鮮有以個人名義捐個幾百萬的,所以大家先別忙着指責,咱們這捐款的定位是不一樣的。”
田躍迫不及待地大聲嚷嚷道:“你行了吧,少在這找藉口了,吝嗇就是吝嗇,我就不信你的企業會捐兩千萬?”
聽到這話,宋楚恆默默地給他點了個贊,幹得漂亮!
柳飛不慌不忙地道:“在說捐多少之前,我先說一下大家存在的一個誤區,我的海鳴山速效止血丸之所以定那麼高的價,完全是因爲成本高,如果可以降低成本的話,我當然願意降低價格,進行更大規模的推廣。”
說到這,他開始詳細地算起了“經濟賬”,其中就包括煉製海鳴山速效止血丸的一些貴重藥品的市面價格。
有些人直接用手機上網查了一下,結果發現還真是。
不過即使如此,還是有不少人不滿,你這瞎嚷嚷相當於是給自己的企業免費做宣傳了,捐款呢,企業到底捐多少啊?
柳飛看了一眼強忍着笑容的宋楚恆,笑了笑道:“我這次捐款是特別徵求了小宋總的意見,得到了他的高度認可的。考慮到大家捐的都是現金,爲了更好,更直接地服務於災區羣衆,我決定以海鳴山製藥公司的名義向災區捐價值超過三百萬的海鳴山止血丸、海鳴山創可貼、海鳴山止血膏和海鳴山速效止血丸!”
頓了頓,他繼續道:“小宋總說了,大家捐款一般都是購買生活保障物品,我的製藥公司完全可以利用自身的優勢走不同的路線,來爲災區羣衆的身體健康保駕護航。”
“我……”
宋楚恆聽到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這人也太不要臉了,他什麼時候和他商量這些了?
這是在往他臉上貼金的同時,死命地宣傳他的製藥公司和產品,這要是讓他辦成了,那他豈不是適得其反,反而幫了他的大忙了?
所以他當即要拆穿,只是他可能忘了,他剛纔也是這麼對柳飛的,他說宋家和柳飛聯手號召此次活動的時候,和柳飛商量過嗎?沒有!
柳飛這明顯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而且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見到宋楚恆要嚷嚷,柳飛根本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繼續大聲道:“小宋總還建議,讓我以自己的醫術多多地造福災區羣衆,我思慮再三後,同樣決定以海鳴山製藥公司的名義施行‘護英計劃’!”
頓了頓,他繼續道:“既然名爲‘護英’,那意思就再明顯不過了,讓青少年健康成長!我打算利用三年的時間幫助一千名患有疑難雜症的青少年進行治療,醫療費全免並由我帶頭親自診治,而這一千名患者現階段優先面向災區的青少年。當然,這目前只是一個預估數,畢竟我的製藥公司的實力還很有限,如果公司強大起來,這個數字可能會變成兩千,五千,乃至一萬等。我還是那句話,我也會像宋家一樣矢志不渝地做慈善,不過會量力而爲。我想宋家一直也是秉持這樣的原則的,小宋總,您說是不是?”
被反殺了!
宋楚恆臉色極其難看地支吾了兩聲,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不過,他還能說什麼呢?
人家先是向災區供給價值三百萬的藥物,後又施行這個“護英計劃”,這聽起來簡直比他們宋家捐款兩千萬還體面!
而且柳飛這明顯是把這個舞臺當成他進行慈善事業的絕佳平臺了,他這豈不是又一次爲他作嫁衣裳了!
別說他,幾個二世祖也完全傻眼了。
這麼大好的局勢也能被扭轉,這特麼還有沒有天理了?
他怎麼會說得那麼溜,難道說他已經提前準備好了,就等着宋楚恆主動上鉤?
這怎麼可能!
就是諸葛亮在世也無法做到這一點啊。
細品之下,田躍不停地搖頭道:“這個人的應變能力實在是太可怕了!以他的公司的實力,眼下讓他捐個兩千萬根本就不可能!他倒聰明,先拿出三百萬實際的,而且直接是產品,這既可以做慈善,又可以宣傳產品,簡直就是一舉兩得啊!更讓人吐血的是他還畫了一個大餅,整出這麼一個計劃來。以他製藥公司當前的發展勢頭,三年一千人,還不跟玩似的?這無疑減輕了當下被道德綁架的壓力。”
他身旁一人乾笑道:“你這是在誇他嗎?”
田躍欲哭無淚地道:“你以爲我想啊?只是他這做得實在是太絕了,不得不讓人稱讚!我本來以爲宋兄此計牛逼上天,誰曾想一山更比一山高……”
“但是好歹也讓他出血了,他不是負債兩千萬嗎?讓他在這個當口出三百萬,也是肉疼啊!”
“可名聲和宣傳效應是特麼長遠的啊,你覺得他會虧?宋兄這儼然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了,他是比我們玩的高級,但是更虐心,他乃至宋家的風頭又被柳飛給搶跑了!”
“……”
面對着喜笑顏開的柳飛,宋楚恆此時真有一刀捅死他的衝動,他內心掙扎了好一會兒,方纔萬分不甘地道:“這個……我們宋家也是覺得每年只捐款沒什麼新意,所以就向柳總提了這個建議,柳總也是夠大方,夠有愛心……”
心口不合地說了一大堆,宋楚恆也知道想搬回此局不可能了,只能儘可能地往自家臉上貼金,不過他也知道,這金貼得肯定是微乎其微,柳飛現在全身上下都是“金”啊!
看到很多人都對柳飛讚譽有加,宋楚恆想了想,主動邀請柳飛到人羣中逐一介紹,和他一起把酒言歡。
幾個二世祖也是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不過他們敢肯定宋楚恆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他很有可能是在進行着另外一個計劃。
前有兩大女神邀舞,後有大手筆慈善,柳飛在本屆嘉年華活動上的名氣可謂是達到了頂點。
別說他主動和人把酒言歡,主動來請他喝幾杯,寒暄寒暄的人都要排隊了!
對於剛纔柳飛的神奇表現,劉靜月也是十分佩服,然而看到他這麼喝,她不由地皺了皺眉頭。
難道他對宋楚恆絲毫沒有戒心了?這可不是什麼好苗頭。
目經捐款活動整個經過的宋河洲等人也是端着酒杯走動了起來,討論的焦點自然是柳飛和宋楚恆。
一老闆十分不解地道:“老哥,楚恆這到底唱得是哪出啊?”
宋河洲乾笑一聲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們兩個若是能聯起手來,整個華夏商界恐怕也都會抖三抖。”
話雖這麼說,但是宋楚恆是他的兒子,他對這個兒子實在是太瞭解了,自然看到了更深層次的東西。
他是經歷過無數大場面的人了,這一個活動的得失在他看來根本就微不足道,但是柳飛的表現真是讓他拍案叫絕,他愈發覺得這個人太厲害了。
如果他不能和宋楚恆合作的話,兩人將來肯定會鬥個你死我活,甚至直接威脅到他們宋家的豪門地位,而作爲這家豪門的掌舵人,他肯定不會讓這種情況出現的。
他是一個喜歡把所有威脅都消滅在萌芽狀態的人,他覺得如果和兒子溝通之後確定了他的一些猜測的話,他們宋家是該有所行動了……
不知不覺到了深夜時分,不知道去了多少趟廁所,更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的柳飛又和宋楚恆勾肩搭背地喝了一會兒,然後往後一躺,徹底睡着了。
“喂,喂……”
田躍走進屋看到他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忍不住踢了他兩腳,然後看向同樣有七八分醉的宋楚恆道:“現在怎麼辦?我真想一刀宰了他!”
宋楚恆揉了揉太陽穴,瞪了他一眼後,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卡片交給他並在他耳旁嘀咕了幾句,田躍聞言,立即眉飛色舞地照辦。
凌晨一兩點的時候,柳飛被送到一家小賓館前,兩個身材高挑,容顏俊俏,穿得極少的女郎一起把他給架進房間,然後把門關死,伸手就去脫他的衣服。
柳飛低聲嚷嚷了一句,猛然大手一揚,朝着一個女子的豐臀就是一巴掌,隨後又將腳一蹬,另一女子直接被他給蹬下了牀。
“他奶奶的,都醉成豬了竟然還不老實,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老孃纔不願意來伺候這個酒鬼呢!”
“姐姐,別生氣,趕緊把衣服脫了,然後擺拍走人!” wωω⊕tt kan⊕¢Ο
……
兩人嘀咕了一句,再次去脫柳飛的衣服,結果柳飛就像是一個磨盤似的在牀上翻滾了起來,開啓“碾壓”模式,這其中不知道佔了多少便宜不說,兩個女子也是硬生生地被逼到了牀下……
一女子痛呼着站起身,看着打着呼嚕的柳飛道:“這什麼人啊?醉酒不色心大起,反而‘開坦克’推人,一看就是光棍!”
另一女子附和道:“就是,本來看他長得帥氣,姐還春心萌動,想溫柔點對他呢,誰曾想這樣,這是逼姐動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