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鬆手嗎?”
“再抱抱,天冷!”
“……”
聽着柳飛這“厚顏無恥”的話,劉靜月都想哭了,他怎麼能這麼流氓和無賴呢?怎麼說他也是好幾家公司的大老闆啊,現在更是華夏商界炙手可熱的大名人,怎麼就能幹出這種事?
徐徐地吐了好幾口粗氣,她伸手用力地擰了一下他的腰部道:“柳飛,你要是再這樣,我馬上回京城,並且永遠不再踏足海鳴山半步,我這人向來是說到做到,不信你可以試試!”
這是動真格的了……
柳飛拍了拍她的後背,突然歪頭親了一下她的面頰,然後鬆開她道:“算作鬆開你的補償!”
“你個混蛋!”
劉靜月用手抹了抹面頰,追了幾步,但是奈何他跑得比兔子還快。她一氣之下,真想脫下恨天高,直接砸向他的腦袋!
這天下怎麼會有臉皮這麼厚的?
明明都讓他抱了那麼長時間了,他竟然還有臉說親她一口算補償,補誰的償啊!
她現在後悔跟着他一起來了。按照這勢頭髮展下去,她非得被他給折磨瘋不可。
當然,她不免又想起那個不斷地把她往他懷裡送的親妹妹,她怎麼就那麼喜歡他呢?
他這行徑真的和地痞流氓差不多……
柳飛轉頭看到劉靜月氣呼呼的樣子,笑道:“別這麼看着我,我就是混混出身,而且無論是你失憶前第一次見到我也好,還是失憶後第一次見到我也罷,都說我跟個混混似的!所以混混做出這樣的事,你應該習慣纔是!”
嘿,這是佔便宜還有理了?
劉靜月直接啐了他一口,嗔怒道:“你這人真是個大奇葩,我這輩子認識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確實讓你倒黴了……”柳飛突然臉色一沉,若有所思地嘀咕了一句,不過很快又一臉微笑地道:“所以給個機會,讓所有的倒黴都變成幸運唄?”
“巧舌如簧!”
“哈哈哈……好了,拍賣會估計都開始了,我還想去湊湊熱鬧呢。據說有兩塊龍涎香呢,一塊是兩斤重,另外一塊足足十斤重!”
“十斤重?”聽到這個重量,劉靜月驚呼一聲,似乎完全忘記他剛纔欺負她的事了,趕緊走到他身旁道:“那個十斤重的是黑色的還是灰白色的?”
她這麼問,一看就是一個對龍涎香頗爲了解的人。
一般來說,灰白色的龍涎香是上品,黑色的次之。
柳飛也沒有再賣關子了,直接道:“灰白色的,我也很久沒有看到這麼大的龍涎香了,所以想去一睹真容。”
劉靜月感慨道:“太少見了,值得一看!”
柳飛笑了笑,直接拉住她那細嫩珠滑的玉手,然後一邊拉着她跑一邊道:“那我們得抓緊點,別到那之後都被人給拍走了!”
見他又故意佔便宜,劉靜月臉色微紅地看了他一眼,很生氣,但是也沒有甩開他的手。
兩人來到鳳凰市唯一一家專業的拍賣場館外,柳飛亮明瞭身份,守門的保安立即去通報。
劉靜月則是道:“你是不是該鬆手了?”
柳飛皺了一下眉頭道:“啊?”
劉靜月又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道:“我說你是不是該鬆手了!”
“啊?”
“我讓你啊!”
劉靜月氣急之下,又朝着他的腰部擰了起來,誰曾想柳飛就跟個沒事人似的。
而就在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滿臉笑容地迎了出來道:“哎呀呀,真的是大名鼎鼎的柳總啊,真是稀客,稀客呀!你這一來,我這拍賣館都立即蓬蓽生輝了呢!”
現在在鳳凰商界混的,誰不知道海鳴山柳飛啊。
男子深知這位是超級大土豪,所以是可了勁地巴結。
柳飛笑了笑道:“不請自來,還請行個方便,讓我們進去湊湊熱鬧,長長見識。”
男子當即道:“完全沒問題,這是我的榮幸,我的榮幸!而且今天我把話放在這了,今後只要您想來,隨時都可以,不需要邀請函,也不需要通行證。你就把我這拍賣館當成自己家就行了。”
這館主……真是太會做人了!
柳飛連忙道:“多謝,多謝!改天還請到海鳴山做客,我一定好好地答謝。”
男子慌忙道:“一定,一定去!”
說完,他看向劉靜月道:“這位是?”
柳飛直接道:“我女友。”
男子哈哈大笑道:“很般配,很般配,一併有請。”
見劉靜月怒而不發的樣子,柳飛強忍着笑容,直接拉着她跟隨男子進入拍賣館,然後主動要求做到最後一排。
不過饒是如此,他的到來還是很快引起了場間的騷動,很多人紛紛轉頭看向他,然後討論了起來。
有幾個老闆更是直接認出了劉靜月,然後一傳十,十傳百的,很快,整個拍賣場的人都知道了……
劉靜月搖了搖頭道:“跟你一起還真是亞歷山大,我這是要被鬧緋聞了。”
柳飛乾笑一聲道:“緋聞?我們倆還用鬧緋聞嗎?早就緋聞滿天飛了好不好?”
“你……懶得理你!”
劉靜月冷麪側身後,靜靜地看向臺上,不再和他說一句話。
柳飛也是百無聊賴地看着衆人拍着一個又一個珍奇異寶。
等了足足一個多小時,兩塊龍涎香終於被拿出來了。
看着放在透明的玻璃缸中,一個黑色,一個灰白色的龍涎香,場間頓時炸開了鍋,他們紛紛討論起那個足足有十斤重的上等龍涎香,然後預估價格。
柳飛則是衝着工作人員招了招手,然後小聲嘀咕了幾句,很快,工作人員給他拿來了報價牌子。
主持人詳細地介紹了一下兩塊龍涎香,然後又讓穿着旗袍的禮儀小姐拿到場間給衆人看了一番後,指着黑色的龍涎香道:“先拍這個,一共兩斤,報總價,十四萬起拍!”
起價就是十四萬,衆人一片譁然。
不過,很快,一老闆直接道:“十五萬!”
主持人見衆人似乎不太積極,笑了笑道:“難道說大家都盯上這塊灰白色的了,在故意蓄力?”
“十六萬!”
“十七萬!”
“十八萬!”
……
主持人這麼一說,似乎自帶“慫恿”效果,兩斤重的龍涎香很快被報到了十八萬。
“真磨嘰,我出二十萬!”
一個戴着墨鏡的中年男子似乎等的不耐煩了,直接把價格給提到了二十萬。
劉靜月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柳飛,見他竟然在打瞌睡,搖頭道:“你既然不拍,那要報價牌子幹什麼?”
“玩!”
“沒正經!”
“二十二萬!”
劉靜月話音剛落,柳飛突然舉起了報價牌子,這可讓她鬱悶了,這傢伙存心的吧?
衆人一看柳飛報價了,頓時都打起了退堂鼓,唯獨那戴着墨鏡的男子道:“二十四萬!”
“二十五萬!”
柳飛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再次加價。
男子轉頭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也不跟了。
主持人喊了三次後,見還是沒人跟,直接宣佈柳飛拍到了黑色的龍涎香。
劉靜月輕聲道:“不值得,比市面上賣的價格高太多了。”
柳飛苦笑道:“但是難買啊,這就和我的黃脣魚搞拍賣差不多。”
就在此時,主持人又宣佈拍賣灰白色的龍涎香,起步價是一百三十萬!
戴着墨鏡的男子似乎是志在必得,而且好像也不差錢,直接道:“一百五十萬!”
“臥槽,直接加三十萬,這也太狠了吧?”
“這讓我們怎麼玩?”
“哎,這年頭土豪就是多啊,只能看柳總願不願跟了!”
……
他這一暴力加價,真是差點引起公憤了。
有幾個不甘心地十萬十萬地加,陪着他玩了一會兒後,誰曾想他突然道:“磨嘰!一百九十萬!”
殘暴啊……
他這麼一鬧騰,衆人紛紛看向柳飛。
柳飛見狀,衝着衆人笑了笑,那笑容似乎已經說明一切,我不跟!
就在他們都有些失望地轉過頭的時候,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兩百萬!”
“這……果然是土豪中的戰鬥機啊,不愧是咱們鳳凰市的商業巨擎,牛逼!”
“給力!柳總從來就沒有讓人失望過啊。”
“據說這傢伙是‘南鬆堂’的,那南鬆堂的人向來都是一個比一個拽,今天必須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不可!”
……
柳飛實在沒想到衆人對他期待這麼高,更沒有想到那個人是南鬆堂的。
說起來,南鬆堂可是百年老字號了,也是研製和售賣中藥的,在全國各地都有分店,他們和他應該是很明顯的直接對手纔是。
但是說來也奇怪,南鬆堂的人似乎跟他秉持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則,根本就沒有他們說得那麼囂張不說,而且好像從始至終就沒有想着和他爲敵。
這出奇的和諧,仔細想想,還挺怪異的。
畢竟他的製藥公司在南方,南鬆堂也在南方,一個是後起之秀,日漸強大,一個是百年老店,按理說他們之間是有重大利益衝突的,應該有點糾紛纔是啊……
他正想着呢,那中年男子又報價了,直接飆到了兩百二十萬!
柳飛微微皺了皺眉頭,加了十萬,結果對方又飆到兩百五十萬!
尼瑪,這是完全瘋了啊!
這個報價已經大大超出這塊龍涎香本身的價值了!
柳飛看到男子向後轉頭看了他一眼,露出十分嘚瑟的神情後,搖了搖頭,這傢伙買龍涎香是其次,刻意壓他一頭纔是本意。
想了想,他又加了十萬。
中年男子似乎直接看出他的企圖了,也沒有那麼往上猛加了,也是加了十萬。
劉靜月也看出了柳飛的心思,直接道:“你這是打算陰他一把,估計把價格擡高,讓他吃虧嗎?犯不着啊,他可是南鬆堂的人,你的製藥公司和他們是直接競爭對手,如果因爲這個而燃起‘戰火’的話,不值得!”
柳飛十分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道:“這你都知道?還說你不關心我?”
“你……”劉靜月再次無語,隨後猛然嘴角高翹道:“我們劉家也是製藥公司的投資人,投資人關心這些,有錯嗎?我命令你,如果不想買的話,不準再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