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看到柳飛的這個喝法,陳魁和他的六個同伴全都驚呆了。
這也太簡單粗暴了吧?
說好的“喝酒十八式”呢?
別就是一個四腳朝天啊!
“別驚訝,這只是個熱身而已,正戲還沒有開始呢。”
留意到陳魁等人的表情,柳飛微微一笑,讓人拿十幾個碗來,然後讓他們七個人以軍姿圍成一個圈,雙臂展開,手臂之間只留下一個人可以側身而過的距離。
柳飛讓柳玉蓮幫忙,把他們每人的胳膊和頭上都放上一個碗後,他拿起一罐酒,走到他們的正中間,直接將酒罐向空中拋去,隨後又穩穩地接住,將其打開。
稍微醞釀了一下,但見他嘴角微勾,如同一道閃電一般穿梭在他們之間,而那酒罐也是沿着他的腰身、手臂、脖子等地方不斷地移動着。
沒過多久,他轉了一圈,回到他們的正中間,然後把酒罐往地上一放,拍了拍手道:“已倒滿!”
“臥槽,這麼快!”
“滴酒未灑啊,小飛的身手就是俊!”
“太牛掰了,這下我看那死胖子還有什麼話說。”
……
聽着柳家村的村民們喝彩不斷,陳魁很不服氣地道:“現在誰不知道你的身手很逆天,但是喝酒並不是比身手,也不是玩雜耍,喝得下去纔是關鍵。你都一口氣喝過一罐了,我就不信你還能喝一罐!”
“雜耍玩得出來,酒自然也喝得下去,看好了!”
說完,他向柳玉蓮擠了擠眼,然後將身一轉,繞着他們快閃了起來,閃了一圈後,他們頭頂的酒全都沒了,而那一個個碗則是早就被站在不遠處的柳玉蓮給接住,落在了一起。
第二圈、第三圈,他們雙臂上的酒也沒了,柳飛依然是臉不紅,心不跳地站在那。
陳魁指了指他,還沒說話呢,柳飛直接把剩下的酒拿起來,然後一飲而盡。
“我的媽呀……”
陳魁身旁一小夥看到這畫面,真有點懷疑人生了!這特麼還是人嗎?這纔多大點的功夫,他竟然已經喝下兩罐了!
陳魁有些難以置信地吞了一口唾沫,磕磕巴巴地道:“你……你難道就沒覺得頭暈?”
柳飛笑了笑,讓他們七個排成人牆,直接用腳挑起一個沒有酒的酒罐,一個輕巧的轉身,用力一踢,但見那酒罐劃過一道美妙的弧線,堪堪繞過了人牆,然後落在了柳玉蓮的腳上。
“這個我還從來沒玩過,我喜歡!看好了!”
柳玉蓮嘴角高翹,也像是踢毽子似的,直接把酒罐給踢起,結果第一下就用力太大,直接飛到了柳飛的身後,就在衆人以爲柳飛肯定接不住的時候,沒曾想柳飛直接來了一個空中翻,緊接着又是平地一字馬,把酒罐穩穩地固定在腳與腿形成的“固定架”中!
“牛!太牛了!”
陳魁的兩個同伴看到這畫面,都忍不住歡呼了起來。
陳魁瞪了他們倆一眼,隨後笑道:“柳總,酒呢?”
“耍得興起,怎麼能沒酒?拿酒來!”
柳飛向一村民使了個臉色,那村民立即打開第三罐烈酒,倒了一碗,拿給柳飛。
柳飛一飲而盡後,快速起身,背身將腿一挑,但見那酒罐再次劃過一挑完美的弧線竄到了柳玉蓮的面前。
柳玉蓮連忙控制住道:“話說飛哥哥,我要是一不小心砸破他們的腦袋了,醫藥錢你出哈!”
柳飛哈哈大笑道:“放心玩,要什麼醫藥費啊,我就是醫生!”
陳魁等人一聽這話,直接嚇得半死。
柳飛道:“不準耍賴哈,是你們要和我一起給鄉親們助興的,現在鄉親們可都在興頭上呢,你們可不要掃興。”
一小夥欲哭無淚地道:“柳總,你的腳法我們絕對相信,但是她第一次就整那麼嚇人的,我真怕被砸得頭破血流啊……”
另一人連忙道:“你都喝那麼多了,酒勁馬上就涌上來了,很快肯定比她還離譜!不玩了,不玩了,這大年三十的,我可不想見血!”
柳飛連忙道:“陳魁,你不是想讓我們整個柳家村的父老鄉親們看你們的笑話吧?能喝酒的人一般膽量也是很大的,別當慫蛋!”
陳魁見自己這一方已經完全沒了氣勢,立即大聲道:“怕毛啊,反正他醫術高超,死不了!而且他要是真砸到我們,那我們吃喝拉撒都在柳家村了!”
其他幾人聽他這麼說,也不吭聲了。
柳玉蓮見狀,快速踢回酒罐,和柳飛玩得是要多嗨有多嗨。
柳飛在玩的過程中喝了六七碗酒後,突然又將一個酒罐置於周身,在接柳玉蓮踢來的酒罐的同時,他還保證在他的腿、腰、胸膛、肩膀等處不停滾動的酒罐不掉在地上,真是將自身的逆天平衡給發揮到了極致。
柳家村的父老鄉親們何曾看過如此精彩的雜耍啊,全都看嗨了。
小寒寒早就高興得手足舞蹈了,她在不停鼓掌的同時,還一直大喊着爲柳飛加油,那樣子十足一迷妹。
當柳飛把第三罐酒也喝完後,他示意柳玉蓮收起酒罐,然後看着震驚無比的陳魁道:“你的酒也不過如此嘛,都喝下去三罐了,也玩了好一會兒了,結果一點酒勁都沒有,就跟白開水似的。”
聽到這話,陳魁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地打量了柳飛好幾遍,欲哭無淚地道:“你……你真的一點事都沒有?”
“你這不廢話嗎?”
柳飛說了一句,又把場間的氣氛給帶動起來,然後在陳魁的人的監督下去了趟廁所,隨後又即興發揮,帶着柳玉蓮和一些村民變着法子地玩。
這一玩就是一二十分鐘。
在他玩得正嗨的時候,他赫然發現陳魁帶的七罐酒全部被他給消滅掉了……
陳魁這會兒已經看不下去了,或者說他已經不願面對了。
那特麼可是七罐酒啊,雖然說被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夥以及酒鬼柳天霸喝了一些,但還是足夠多。
他撐死也就是四罐,柳飛輕輕鬆鬆給超了不說,還邊玩着邊給喝完了,這也太變態了!
想到之前自己漫天地吹噓自己,他忽然覺得自己的面頰就像是被柳家村的幾百號村民給每人扇了一巴掌一樣,那叫一個疼啊……
他現在是標準得輸了挑戰又當小丑了。他們是嗨翻了,他恐怕要因此而留下心理陰影了!
柳飛看到他臉色相當得難看,笑了笑道:“這下心服口服了吧?這大過年的,走唄,咱們繼續喝幾杯?”
還喝……
陳魁都有一種給他下跪的衝動了,這真是當初怎麼吹噓,現在就怎麼被打臉!
他招呼了一下幾個早就驚得目瞪口呆的同伴,然後也不和柳家村的村民們打招呼了,灰溜溜地離開,而在臨走前,他還跟個怨婦一樣說了一句,俺今後再也不喝酒了……
“哈哈哈……”
父老鄉親們看到他們這樣子,全都沒忍住,以笑聲歡送他們離開。
李雲柔雖然也是滿臉的笑容,但她還是十分關心地看向柳飛道:“你……你喝了那麼多,真的一點事都沒有。”
柳飛作勢向她懷裡歪去,誰曾想她竟然沒有閃躲,直接張開了雙臂,柳飛趕緊側閃了一下道:“你這麼善良,我都不好意思逗你玩了!”
“你……”
看他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李雲柔忽然覺得自己的擔心實在是太多餘了!
待宴席結束後,柳飛和李雲頭又帶頭收拾了一下,不知不覺到傍晚時分了。
由於李雲柔的父母來了以後,柳玉蓮便主動騰出房間,回自己家過年去了,所以家裡也就柳飛,寒寒以及李雲柔一家子。
柳飛親自下廚,張羅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好好地款待了他們二老,隨後又帶着小寒寒放起了煙花。
在夜深人靜,他們都相繼睡去的時候,李雲柔躡手躡腳地來到沙發旁,什麼也沒說,直接把柳飛拉到了院子外,然後揹着手,望着皎潔的月色道:“陪我走走唄?”
柳飛點了點頭,和她一起走到了細柳河邊,然後並肩坐下。
李雲柔轉頭看了他一眼,盈盈一笑道:“飛哥,謝謝你!這是我們一家子第一次一起在外地過年,我爸媽都非常開心。”
柳飛道:“你和我還這麼客氣幹什麼?冷嗎?”
說着,他動手去脫外套,李雲柔卻是突然抱住他的胳膊,然後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輕聲道:“好累,肩膀借我靠一下……”
這理由找的,柳飛都想笑了。
他微微低頭看了一眼她那泛紅的面頰,輕咳一聲道:“唐鎮長前些日子和我說了,鎮裡和市裡對你在柳家村的工作給予了高度的肯定,想調你到市裡去工作,你爲什麼拒絕了呢?傻!”
李雲柔當即道:“你別以爲我不知道,鎮裡早就打算讓你當副鎮長了,你不也拒絕了?”
柳飛笑道:“我們倆不一樣!我的根就在海鳴山,我又沒想走仕途這條路,肯定不會去在意那些!但是你不一樣,你是大學生村官……”
李雲柔直接打斷道:“你個混蛋,非讓我送你小紅花啊?行,那我就遂了你的意,說了!這裡,在我的心目中,就是最大、最好、最幸福的舞臺!有人說因爲一個人而選擇了一座城,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不理解,但是現在我明白了,我是因爲一個人,而選擇了一個村!我愛柳家村,就像是我愛你一樣!”
一聽這話,柳飛渾身哆嗦了一下,感覺整個人都懵了!
這……這特麼是從李雲柔嘴裡說出來的話?
李雲柔見他反應很大,滿臉通紅地道:“怎麼?你是對我送的這個超級小紅花獎勵不滿意?”
柳飛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道:“不是……只是今晚的你和平時不太一樣……”
李雲柔望着如水洗一般的夜空道:“因爲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我想把這份愛留在今年,同時也帶到明年,無遺憾,有奢望。而如果有可能,我更想帶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