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似水,一響貪歡。
莫玉兌現之前的承諾,陪着柳飛徹底瘋狂了一晚。
第二天,兩人到日上三竿才起牀,不過起牀沒多久,便有好消息傳來。
《米其林紅色寶典》總部對華夏區副總監皮特展開了調查!
帶着這樣的好消息,柳飛和一直帶人在暗中幫助他的蠍子碰了一下頭,然後便和莫玉一起回到了守成鎮。
五天後,一條駭人聽聞的消息在華夏餐飲業炸裂開來。
《米其林紅色寶典》總部宣佈,其華夏區副總監皮特在暗地裡收受京城宋家鉅額賄賂,通過干預美食偵探獨立評價等方式,幫助宋家增加五家米其林餐廳名額以及兩家必比登美食推介,已啓動對皮特全方位追責機制,並取消宋家麾下所有入選米其林餐廳以及必比登美食推介的餐廳名額,且對這骯髒行爲予以強烈譴責。
與此同時,在五年內,宋家麾下的所有餐廳將不在《米其林紅色寶典》的考察範圍之內。
重刑!
直接公告天下,外加五年不予考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宋家被《米其林紅色寶典》判了重刑。
宋家暗地裡賄賂其高管,《米其林紅色寶典》在法律層面確實不能把宋家怎麼樣,但是在道德以及行業準則等層面上,他們卻是可以讓宋家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二十六家米其林餐廳,五家必比登美食推介,這才幾天,一切都化爲虛無。
而這怪不得別人,只能說宋家完全是作繭自縛!
餐飲公司總經理辦公室內,柳飛和莫玉聽到這個消息後,直接開香檳慶祝!
相比於海鳴山大飯店京城分店被評爲米其林兩星級餐廳,海鳴山中餐館被必比登美食推介,這個消息無疑讓他們更加得興奮。
莫玉把辦公室的門給反插上,直接勾住他的脖子,瘋狂地吻了他一會兒,笑面如花地道:“還是你能夠見微知著,把握住機會啊,這可比讓宋楚恆學狗叫過癮多了!”
柳飛道:“只能怪那宋楚恆自己作死,他要是不自己在我面前留下疑點的話,我恐怕也不會去太在意這些!而且從《米其林紅色寶典》通報的內容來看,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宋家並沒有很貪心,讓皮特幫忙增加的名額並不多,這估計也是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和懷疑。”
莫玉點頭道:“他們確實是夠賊,他們宋家的餐飲公司體量那麼大,多被收錄幾個或者少被收錄幾個,都很正常!但是一旦他們暗中操作增加成功了,不但可以消除病豬肉風波的持續影響,而且這些**作收錄的餐廳一年所創造的利潤估計也完全可以挽回他們行賄的成本了。”
柳飛道:“還有一點,繼續向外界展示他們在餐飲業的霸主地位,同時也是在氣勢上對我們的一種打壓。”
莫玉道:“沒錯!這背後巨大的利益讓他們敢這麼玩。不過,這次《米其林紅色寶典》處理得還真是迅疾而果斷啊,有點出乎我的預料了。”
柳飛哈哈大笑道:“你也不看看他們是靠什麼吃飯的,靠信譽,靠名聲啊!而且我讓人散佈謠言後,又偷偷地把照片交給他們,既是一種提示,但何嘗又不是一種警告?如果他們不緊急處理,這些照片要是流傳到網上,再加上一句註釋,謠言四起當天,送喜餐飲連鎖股份有限責任公司總經理秘書和《米其林紅色寶典》華夏區副總監皮特私會,我想不用再說任何東西了,肯定會一層石激起千層浪!”
頓了頓,他繼續道:“如果到那個時候,他們再被動處理的話,那麼對《米其林紅色寶典》這個品牌的影響就太大了,他們絕對不會爲了保一個華夏區的副總監或者礙於宋家的實力而砸了自己的飯碗的。”
莫玉盈盈一笑道:“對啊,所以現在細想想,你的這一招真的很絕,也很有效!現在《米其林紅色寶典》和宋家徹底鬧翻了,那宋楚恆今後別說想看你在《米其林紅色寶典》發佈會上打醬油了,他連打醬油的資格都沒有了,哈哈哈……”
柳飛指了指她,也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笑完之後,柳飛道:“關於宋楚恆如何那麼確定我們的餐館和飯店被收錄的事,我也託人打聽了一下!原來在《米其林紅色寶典》總部下發的草擬名單中,確實沒有我們的餐館和飯店。這可能和我們的餐館和飯店成立的時間很短,需要繼續考察有關,當然也不排除在那個時候皮特就在暗中搗鬼,反對咱們的餐館和飯店被收錄了。”
走了幾步,他繼續道:“據說按照往年的流程,不出意外的話,這個草擬的名單就是最終的名單了!但是可能是《米其林紅色寶典》總部非常看好我們的餐飲公司,又重新聽取了幾位美食偵探的意見,再加上華夏區總監利馬的極力推薦,所以在名單將要公佈的時候,總部才最終敲定。”
莫玉柳眉緊鎖道:“原來背後這麼曲折?”
柳飛笑了笑道:“關於對方給我的這個說法,我暫時還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就是這樣的,不過這已經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結果很讓人滿意!而且根據我目前掌握到的諸多信息來看,暗箱操作麾下公司被《米其林紅色寶典》收錄一事,宋河洲和宋楚恆父子應該在去年病豬肉風波稍微平息,我們的餐飲公司迅速崛起的時候就開始運作了,他們爲了繼續風光,還真是夠果斷、夠大膽的。”
莫玉遞給他一杯酒道:“不管這些了,反正這次太大快人心了,我們倆喝一杯!”
說到這,她突然嫵媚一笑,扭着柳腰道:“人家要和你喝交杯!”
柳飛也沒猶豫,直接勾住她的藕臂道:“我若是拒絕,下次是不是就沒有機會和你一起瘋了?”
莫玉嬌笑一聲,嗔聲道:“德行,得了便宜還賣乖!”
……
宋家。
宋河洲來到宋楚恆的房間,當看到房間裡亂得跟狗窩一樣,而宋楚恆正歪在牀邊,醉得不省人事時,他勃然大怒,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大吼道:“你看你現在這德行!還有個人樣嗎?”
宋楚恆猛然用力甩了一下胳膊,直接將宋河洲給甩趴在地上,嘟囔道:“你誰啊,別煩我,給我立即滾!”
“你竟然敢讓老子滾?”
宋河洲站起身後,再次揪住他的衣領,然後揚起手臂,左右開弓,狠狠地扇了他十幾巴掌,見他終於清醒點了,這才厲聲道:“你看你這熊樣,還配當我宋河洲的兒子嗎?”
宋楚恆雙眼空洞,無精打采地扇了自己幾巴掌道:“我確實不配,我給您丟臉了,給宋家丟臉了,我不配當宋家的子孫!”
“你!”
宋河洲又甩了他一巴掌,然後指着他道:“你現在就這點出息了!現在老子即使一無所有了,只要有人給老子一塊錢,老子照樣可以從頭再來,東山再起,怕什麼?”
宋楚恆突然眼淚嘩啦地道:“都怪我太想虐那個王八蛋一次了,從而在他面前露出了馬腳,繼而又讓許秘書被盯上,不然我們宋家怎麼會淪落到被千夫所指的地步?”
宋河洲咬牙切齒地道:“也是那個皮特該死,自亂陣腳不說,還非要和我們的人當面說!不過,最讓我沒想到的是柳飛竟然連一個小秘書都給盯上了,真不知道這個王八蛋這次調用了多少人。”
宋楚恆欲哭無淚地道:“我就納了悶了,他難道還有三頭六臂不成?爲什麼每次都可以搶得先機,爲什麼每次都可以牢牢地抓住哪怕毫不起眼的機會?我們還有滅了他的希望嗎?”
“啪!”
宋河洲青筋暴起,再次扇了他一巴掌道:“不準說這種自暴自棄的話,他是人,不是神!這次就是我們杯弓蛇影,疑心太重纔會着了他的道,如若不理會那謠言,恐怕也沒事。”
宋楚恆苦笑一聲道:“即使沒事,估計那王八蛋也不會善罷甘休的!他現在是鐵了心想搞垮我們宋家了!爸,我不想再等了,我已經受夠了,你就讓我多僱些人弄死他吧!手槍若是不行,那就**,我就不信炸不死他!”
宋河洲怒瞪了他一眼,再次揚起手臂想打他,不過最終也沒有下手。
他受夠了,他就沒有受夠嗎?
他縱橫華夏商界一輩子,何曾像這半年來過得這麼狼狽,這麼膽戰心驚啊?
他恨不得現在就剝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然後將他的屍體給五馬分屍了,但是他還有點理智。
而這點理智告訴他,這個時候不能意氣用事,更不能胡來,不然再被柳飛給抓住小辮子,他們宋家可就真的要步金陵方家的後塵了。
而且從柳飛僅僅從和宋楚恆打賭這樣的小事中,就能察覺出貓膩可以看出,他這人見微知著,察言觀色的能力非常強,他嚴重懷疑柳飛其實一直在暗地裡死死地盯着他們宋家的每一個人呢。
在這種情況下,他必須要確保他們每個人都是乾乾淨淨的,不然恐怕對宋家又是一擊,而很顯然,宋家已經禁不起這樣的連番重擊了!
所以,想了想後,他指着宋楚恆道:“你再去給家族內部的人鄭重警告一遍,讓他們不要再出任何的紕漏,不然我在家族內就把他給辦了!另外,把那些我們參與過的陳年舊事都再盤查一遍,力爭做到滴水不漏。我會打電話讓林沖霄和林延之父子來一趟,爭取讓他們從柳飛的背後出擊,來緩解我們這邊的壓力,我們絕對不能再被他這麼盯下去了,不然早晚會被他發現點什麼。”
他之所以這麼說,也是因爲他心虛。
這麼多年,他們父子可是沒少幹壞事,都說牆倒衆人推,現在宋家這麼風雨飄搖的,萬一有之前的仇家主動聯繫柳飛對付他們,那肯定夠他們喝一壺的。
……
都說怕什麼來什麼,這邊宋河洲還想着和那些陳年舊賬撇清關係呢,那邊柳飛便接到了一個陌生人的來電。
他和對方溝通了幾句後,立即兩眼放光,放下手頭上的一切工作,趕往對方的住處。
途中,他先後給蠍子和幽狐打去了電話,然後把此次行動命名爲“收割計劃”!
是的,他也受夠和宋家這麼鬥了,所以要進行收割,讓他和宋家之間的恩恩怨怨徹底了結。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原本只是去接個證人,結果卻和赴鬼門關差不多,而這一切又是因爲兩個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