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雷人語,撩動多少人。
以餘傾城的姿色和頂着的校花的頭銜,她在其他男人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估計不消片刻,她就會如願以償出現在賓館了。
但是柳飛根本就沒有理她,或者換句話說他實在不想和一個把悲傷轉化爲自我放逐的女孩一般見識。
不過他的沉默和不反應反而激起了餘傾城的挑戰欲,她忽然將頭一歪就吻向了柳飛。
柳飛的手掌很適時地出現了,然後稍微用力,就把她給擋了回去。
他沉聲道:“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很苦,很難過,甚至你如此放縱,我也可以理解。但是這不是你墮|落的理由,該面對的終究是要面對的,該跨過去的終究是要跨過去的,你還年輕,有着非常美好的未來,我相信你哥哥在天上也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
餘傾城笑了笑,翹起大美腿,突然伸手到他面前道:“教導我啊?可以!給我一支菸,我聽你慢慢教導!”
“沒有!”
“男人怎麼能不吸菸呢?你是個男人嗎?”
“不要試圖挑戰我!”
“我偏要挑戰!”
餘傾城輕笑一聲,猛然將手伸向他的身下,不過柳飛只是冷不丁地將手抓住她的香肩,她的手就再也沒有向前一步。
出租車司機是個中年男子,他聽着他們的對話,又透過反光鏡看到餘傾城的舉動,也是有點看不下去了,遂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道:“喂,兩位,你們到底是要到哪去啊?”
柳飛再次看向餘傾城。
餘傾城搖頭晃腦地道:“不知道!”
“你以爲我真不敢把你怎麼樣嗎?”
“歡迎你把我怎麼樣啊,來啊,來啊!”
餘傾城像是得了顛狂症一樣,昂首挺胸地將身體貼向柳飛,柳飛再次伸手推住她道:“我瘋起來也是很可怕的!”
餘傾城嘴角高翹道:“那你倒是瘋給我看看啊!”
“師傅,停車!”
當出租車停到路邊,柳飛付了錢後,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用力把餘傾城給拽出了出租車,隨後用衣袖拴住她的皓腕,拽着她漫無目的地往前走。
餘傾城冷聲道:“我以爲你有多大的能耐呢,搞了一圈,這就是你的手段?這也太小兒科了吧?你就是帶着我轉遍整個京城,我也不會告訴你我住在哪裡。”
柳飛一臉茫然地道:“誰說要轉遍整個京城了?帶你轉遍京城大學的校園,讓你的學長學姐、學弟學妹們看看他們的校花現在都變成什麼樣子了,豈不是更好?”
“你這是在威脅我?你覺得一個只求早點死的人還會在乎這點尊嚴?”
“不要問我這些,問你自己!另外,這裡距離你們京城大學好像足夠遠,你還有充足的時間去想清楚這個問題!”
說完,他悶頭往前走,無論她怎麼激他,怎麼罵他,他都一概不理。
如此走了大半個小時,踩着恨天高的餘傾城終於吃不消了,她氣惱之下,直接脫了恨天高,光着腳走了起來,很快,腳底流血了。
不過柳飛就當沒看見。
餘傾城疼得齜牙咧嘴地道:“你……你個惡魔,你不是人!”
柳飛冷聲道:“肉|體上的疼痛也許可以刺激一個人精神上的麻痹。我懂點醫術,你放心地走,就是你把腳底板給磨沒有了,我也能夠讓它們重新長出來,只是受苦的那個人註定是你!”
餘傾城也是個倔性子,又咬牙切齒地走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受不了了,索性往地上一坐不走了。
柳飛面無表情地走到她面前,伸手拽着她的肩膀,不管不顧地拽着她往前走。
走了十幾米,餘傾城還是崩潰了,她痛呼連連地道:“你是個男人嗎?懂不懂得憐香惜玉?”
柳飛依然不鳥她,繼續拽着她往前走。
憑着他的力道,別說她,就是一頭牛,他也能拖着它一直走下去!
餘傾城咬了咬牙道:“別拽了,我告訴你我的住處,不過前提是你得揹着我回去!”
柳飛冷笑道:“報復我?”
餘傾城道:“怕了?”
柳飛抽了一下鼻子,二話不說,直接蹲在她面前,然後雙手向後一伸,抓着她那玉嫩珠滑的小腿,用力把她往自己的後背上一送,起身後,身輕如燕,迅速極快,步伐絲毫沒有因爲背了一個人而顯得沉重。
餘傾城見他跟個牛犢似的,磨了磨牙,趴在他的肩膀上就咬了起來。
柳飛猛然用力摟緊她的兩腿,也沒有任何的反抗,就這麼任她咬着。
很快,餘傾城主動鬆開他道:“你……你還真是個怪物,你是我哥什麼人?”
見她終於說了一句正經話了,柳飛沉聲道:“戰友!”
“你爲什麼沒死?”
這話問得是相當不尊重人且很具挑釁,不過柳飛也沒有當回事,只是淡淡地道:“我遲早有一天也會死,但是死之前,我會竭力完成兄弟們的遺願,這就是我還活着的價值。”
“呵……”
餘傾城冷笑了一聲,表示不屑,不過兩行淚水已經悄無聲息地沿着她的面頰滑落,然後落在了柳飛的後背上。
快走了足足一個半小時,柳飛來到了餘傾城的住處,雖是一房一廳一廚一衛,但是面積非常大,保守估計怎麼着也得一百二十平方米以上,一個人在京城租這麼大的房子住,絕對算得上奢侈。
柳飛看了一眼沙發,見沙發上全是她亂扔的衣服,甚至還有幾件花花綠綠的貼身衣物,他直接把她往沙發上一扔,然後指了指亂得像是垃圾場的房間道:“餘傾城,你這和豬窩有什麼分別?”
餘傾城踉踉蹌蹌地站起身,走到冰箱前拿出一大罐啤酒,一邊喝着一邊道:“豬窩又怎麼樣?家都沒有了,哥也沒有了,難道我還要在乎生活品味?你知不知道當父愛、母愛只剩下冷冰冰的錢時是多麼得悲哀?”
頓了頓,她繼續道:“而偏偏我又是一個不缺錢的人,我可以憑藉自己的努力獲得一切我想要的東西。爲了顯示我還有爸媽,爲了讓他們自己覺得還有存在感,我要厚着臉皮頻頻去要錢,而且儘可能多地要,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一段失敗的婚姻,總容易引起一段讓人聞之心傷的故事。
這樣的故事,柳飛也見過不少,所以他暫時也沒有說什麼,直接將衣袖一挽,幫她收拾起了房間。
一個多小時後,房間煥然一新,當柳飛看到餘傾城已經歪靠在沙發上睡着後,他走到她面前,攔腰把她抱起,送往臥室。
可是沒走幾步,餘傾城突然“嗚哇”一聲大口吐了起來,只是眨眼間的功夫,他的衣服和她的裙子全部被她給吐髒了。
聞着刺鼻的氣味,柳飛皺了皺眉頭,重新把她放在沙發上,快速脫去了自己的上衣,然後又伸手去脫她的裙子。
他的手都伸到她的肩膀上了,可是望着她身前的完全顯露出來的那道白皙深邃,他又猶豫了。
“我是個醫生,什麼沒見過,就當她是個器官好了,不管了!”
深呼了一口氣,柳飛三下五除二,脫了她的深V短裙,她那欺霜塞雪的肌膚和比例協調的完美身材直接竄入他的眼簾。
望着她那白色的貼身衣服以及微微起伏的胸口,柳飛抽了抽鼻子,再次攔腰將她抱起,然後把她送到牀上,考慮到她的胸衣上也有很多污漬,柳飛在用毛巾快速地幫她擦了擦身體後,將頭一轉,十分嫺熟地扯去了她的胸衣。
就在他倒吸了一口氣,準備給她蓋上被子的時候,讓他始料未及的是餘傾城竟然突然抓住他的手,然後用力地往她的身前一拉道:“別離開我,求求你別離開我!”
感受着手下的一片軟彈,柳飛全身的神經都繃起來了,他趕緊把手一縮,幫她扯上被子,隨後又竄到浴室裡,快速地洗了一個涼水澡降降火,又回到臥室幫她鍼灸了一下腳底板,然後躺在沙發上湊合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他早早地起牀,當走進臥室,看到餘傾城還睡得香甜時,他拿了鑰匙,把門給鎖好,然後來到菜市場買了一些菜。
回到公寓,在看到公寓下聚集了很多人時,他擡頭看了一眼,赫然發現穿着一襲白色長裙,披散着頭髮的餘傾城竟然坐在陽臺的邊緣上呢。
“臥槽,我就出去這麼一小會……”
柳飛搖了搖頭,一邊報警一邊衝了上去。
打開門後,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陽臺邊道:“餘傾城,你不要亂來!”
餘傾城轉頭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昨晚是你脫的我的衣服?”
柳飛道:“你吐了,沒看見你的裙子洗後在這掛着呢嗎?”
“裡面的也是你脫的?”
“裡面的也被你給吐髒了,我就順手幫你脫了,不過是揹着身的。聲明一下,我可沒有對你做什麼。”
餘傾城哈哈大笑道:“如果我要是因爲這而跳樓的話,你是不是要陪葬?”
柳飛悄悄地向前移了移道:“不要胡說,你這樣輕視自己的生命,你對得起你哥嗎?”
餘傾城突然情緒激動地道:“是他先對不起我的!說好的一輩子保護我的呢?說好的等我大學畢業,他也退役,然後咱們兄妹倆在一起好好工作的呢?騙子!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就這麼扔下我孤零零的一個人了,我爲什麼還要想着對不對得起他?”
柳飛又向前移了移道:“我能理解你心中的痛苦,可是人死不能復生,執着於這些,會讓你自己毀了自己的!這樣,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今後我就是你哥,貓俠沒有兌現的所有承諾都由我來完成,你看怎麼樣?”
餘傾城微微一笑道:“那要看你能不能救得了我了!”
說完,她身體猛然前傾,整個人向下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