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以老虎吃豆芽之勢滅了衆藥人,然後一邊利用五行之氣給蠍子逼體內的蠱毒,一邊看着不遠處的“對峙”。
是的,雙方還沒有開打。
不過柳飛並沒有上去幫忙的意思,因爲在十來個蒙着面的黑衣人中,剛剛已經有人給了做了手勢了。
幽狐小聲道:“他們是什麼人?”
柳飛笑了笑道:“是友非敵,他們是來和老巫婆徹底了結恩怨的。”
“你通知他們的?不對啊,你事先並不知道老巫婆在這兒,不然此次也不會如此得驚心動魄。”
“很明顯是我們被跟蹤了!”
柳飛說得很淡然,但是內心卻起了漣漪。
對方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跟蹤他們,絕對是一種能耐啊,而且這能耐絕對不容小覷。
畢竟他和幽狐、蠍子都是偵查與反偵查的高手,實力在那擺着呢。
而這又何嘗不說明對方對他的不信任?不然有必要派人跟蹤他嗎?
幽狐反應過來後,十分驚愕地道:“你的意思是你出了醫院之後,對方的人就一路尾隨?”
柳飛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我住院,甚至住院之前,對方就在跟蹤了!”
“這……”
柳飛示意他不要再說了,然後繼續給蠍子逼毒。
很快,蠍子體內的蠱毒被逼出,緊接着幽狐以及剩下的幾個人體內的蠱毒也被逼出,但是對方還沒有動手。
蠍子道:“他們這是在幹什麼?那個老巫婆太惡毒了,爲避免夜長夢多,趕緊把她給殺了啊!”
柳飛言簡意賅地道:“不要摻和!”
他又將幾個人分成兩個小組,讓其中一個小組去通知雨林外的人,另外一個小組則是到據點去探查探查,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待他們都離開後,柳飛往老巫婆身後走了走,然後雙手抱胸,斜靠着一棵大樹休息。
老巫婆轉頭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沒想到你還找了幫手!”
柳飛道:“這你可就太冤枉我了,我真不知道他們也會來,只能說你該死。”
“呵呵……呵呵……”
老巫婆十分淒涼地笑了幾聲,突然大吼着衝向十來個黑衣人。
由於她剛和柳飛進行了一場惡戰,所以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戰鬥力大不如前,衆黑衣人很快便對她形成了包夾之勢,和她對攻起來。
不過饒是如此,他們還不是老巫婆的對手。
而柳飛還是沒有絲毫幫忙的打算。
他知道如果單拼拳腳的話,他們就是再來這麼多人,那也肯定不是老巫婆的對手,但是從老巫婆那麼怕他們可以看出,他們肯定握有老巫婆致命的軟肋。
又過了一會兒,前去探查據點的蠍子回來了,他不慌不忙地道:“這據點是個地下小城堡,裡面頗爲奢華,各種日常生活用品一應俱全,而且吃的東西也非常多,就是沒有找到什麼關鍵證據,看來還是被他們給偷偷轉移了。”
柳飛道:“難不成晉墨雨不相信老巫婆能夠百分之一百地滅了我?”
幽狐道:“有這個可能!不過這就是一個執行任務前落腳以及執行完任務後藏身的小據點,也不可能在這裡面放有什麼關鍵的信息。”
他話音剛落,一人急匆匆地走來,將幾張寫滿特殊符號的紙遞給蠍子道:“這是剛剛在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搜到的,感覺應該是對方遺漏的。”
蠍子看了兩眼道:“應該是密碼,收好,拿回去後爭取儘快破譯!被抓的那兩個殺手呢?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嗎?”
男子搖了搖頭。
蠍子苦笑着看向柳飛道:“真是不知道晉墨雨給他們灌了什麼迷魂湯了,他們一個個竟然對他都這麼忠心!”
柳飛沉聲道:“這纔是這個組織真正可怕的地方啊!”
說完,他見他們還在力戰老巫婆,而且還有幾個人受傷了,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們既然有撒手鐗,那就趕緊拿出來啊,這麼和她打,那得打到什麼時候?
對方似乎也沒有想到,老巫婆如今的修爲已經達到如此誇張的程度了,所以也都有些不耐煩了,統統從懷中拿出了瓶子。
“啊!”
“不要啊!”
“不打了,我不和你們打了還不行嗎?”
……
讓人大跌眼鏡的是當老巫婆看到那些瓶子後,直接從強者變成了懦夫,不顧一切地往地上一跪,苦苦哀求了起來。
只聽其中一人道:“你早該想到今天了,你殺了我們家族六個人,最好乖乖讓我們捅六刀,六刀之後你不死,咱們再他說,不然我們現在就……”
老巫婆慌忙道:“我接受,我接受!”
說完,她將眼一閉,但是在一個人拿刀子直接捅向她的心窩時,她後悔了,一個十分漂亮的側身,伸手就抓向那人的匕首,讓匕首調轉方向,捅向他自己,說時遲,那時快,柳飛甩出銀針,老巫婆側身躲了一下,那人趁機掙脫。
“這是你自找的!”
爲首之人怒喝一聲,帶頭將瓶子中的東西一撒,柳飛也沒有看到是什麼東西,但是老巫婆已經抱着頭,蜷縮在地上慘叫了起來,看起來甚是痛苦。
在所有人都把瓶子中的東西朝她拋灑完畢後,她在樹林中不斷地翻滾了起來,像是中了邪一樣。
蠍子見狀,脊背有些發涼,小聲道:“這……他們是用什麼奇怪的東西對付她的?我怎麼什麼都沒有看到?”
柳飛道:“我也沒看到。”
他雖然沒看到,但是隱隱覺得這應該也是一種蠱,而且是一種十分罕見的蠱。
其威力自然就不用多說了,關鍵是它很有可能沒有解藥,不然以老巫婆在制蠱方面的造詣,她不可能不提前研製並準備解藥的。
大概十幾分鍾以後,痛苦不堪的老巫婆突然沒了動靜,像是睡着了一樣。
柳飛知道她已經死了,遂走到她身旁,翻過她的身體看了看,又幫她把了把脈,赫然發現她體內竟然沒有任何的異常!
這是怎麼回事?
他走到衆黑衣人面前,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皆是畢恭畢敬地給他鞠了一個躬。
雲飛魚也沒有扯去面前的黑布,直接把柳飛請到一旁道:“大恩不言謝,這個仇終於報了,多謝你能理解我們的心情,在我們處理的過程中沒有插手。”
柳飛道:“你們滿世界地找她,我早已看出你們仇深似海,只是沒有想到你們手裡握的殺手鐗竟然是這種神秘的玩意,說實話,我挺好奇的。”
雲飛魚道:“自從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後,我在規避有關‘蠱’的一切話題,你也是絕口不問,我很感激。這次感念於你的大恩,我就直說了吧,這叫‘命蠱’,是她的師父在彌留之際用自己的命給她種下的,爲的就是不想讓她利用蠱毒傷害他人!”
長嘆了一聲後,他繼續道:“但是她太狡猾了,我們雲家傾盡全力,花了那麼多年也沒有拿下她,激發她體內的命蠱……”
他說的其實很簡單,但是這其中的故事肯定特別得複雜。
柳飛大概瞭解了一下,也沒有追問的意思,直接道:“下次想幫我就直接現身吧,不要跟蹤我,不然我會把你們當敵人的。”
雲飛魚連忙道:“這個……真沒有跟蹤,只是你在來這裡的那架飛機上,恰好也有我們的人,他是來這裡採辦藥物的,見你神秘兮兮的,所以就給我打了電話,我意識到事情不簡單,就帶着人過來了!至於你看到的瓶子,我們外出做事的時候一般都會攜帶,爲的就是隻要能碰到老巫婆,就儘可能地想盡辦法接近她,並用瓶子裡的東西激發她體內的命蠱。”
說實話,這話可以信,也可以不信!
關鍵要看柳飛怎麼想……
“你們走吧,改日再聊。”
柳飛想了想後,直接擺了擺手,現在他的身份肯定已經暴露了,他不想把組織也給暴露了啊。
雲飛魚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他是什麼人,立即帶着人離開。
……
執行完任務,回到京城,柳飛先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後向組織彙報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並把天南雲家會制蠱的事也說了一下,隨後拖着萬分疲憊的身體來到了劉家別墅。
他這次也沒有翻牆,而是按了按門鈴。
很快,門打開了,看到是穿着一身黑色短裙的劉靜月,柳飛直接往她懷裡一趴,然後道:“太累了,我休息一會兒!”
“喂?喂?”
她大聲喊了幾句,見他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又看了一眼完全埋在她身前壯觀上的面頰,俏臉嗖得一下變得通紅。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他親自架到大廳後,她小心翼翼地把他給平放在沙發上,就要去拿一個毛毯給他蓋上,誰知柳飛卻是一把抓住她,然後把她往沙發上一拉,十分霸道地枕在了她那雙玉嫩珠滑的美腿上……
也不知道多了多久,倦意稍散的柳飛還沒睜開眼呢,只覺腦後柔滑無比,遂有些貪婪地蹭了蹭,一聲十分怪異的聲音突然響起。
他猛然睜開眼,看到俏臉紅得都可以掐出血的美人兒道:“靜月,你就一直讓我這麼枕着嗎?腿該麻了吧?”
劉香月緩緩地低下頭,衝着他微微一笑道:“姐夫,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姐……姐夫?”一聽這話,柳飛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慌里慌張地坐直身體道:“你……你穿的是你姐的衣服?”
劉香月道:“她送我了啊!混蛋,你還愣着幹什麼?沒看到我腿都麻了嗎?你是睡舒服了,可是把我給害慘了!還有,真沒想到你還有這特殊癖好,竟然生拉硬拽要枕別人的腿,而且不同意還不行,你看看我這手腕被你給拽的,還有手指印呢。”
柳飛看了一眼,見根本沒有,一邊幫她按摩着美腿,一邊道:“我……我這不是太累了,頭昏眼花的,一不小心就把你當成你姐了嘛。辛苦你了,辛苦你了!”
劉香月往沙發上一躺道:“既然知道我辛苦,那就加油按,然後再和我好好地說道說道你這些天都到哪裡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和我姐擔心死你了?我姐現在在海鳴山呢,你倒好,突然在京城冒出來了,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