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注一擲!
志在必殺!
這個在世界殺手界號稱“百變魔王”的人,已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可是凱文·摩爾還是不放心。
以摩爾家族的財力,先預付給他五千萬,這根本就不是個事,他最看重的還是結果,只要他能殺了柳飛,他一定把酬金全部奉上,而且是畢恭畢敬地雙手奉上。
但是他早就聽聞柳飛是殺不死的小強,扇不滅的油燈,再加上他又稀裡糊塗地被他給耍得團團轉,深知他的能耐,所以他還是想再考察考察這個百變魔王和他的一衆手下。
他沉聲道:“我並不是不相信你,但是那柳飛實在太狡猾,而且實力太強大,我不允許這次有任何的閃失,所以你把你的上百種推演和三十多種完美的計劃都和我說一遍,讓我心中有數。”
拿着天價酬金,自然是要滿足僱主的一切要求。
男子也沒有說什麼,立即拿出紙和筆,當着凱文·摩爾的面進行推演,然後又把三十多種計劃給非常細緻地闡述了一遍。
凱文·摩爾震驚了。
這個有着殺手界“魔王”之稱的人果然不是浪得虛名,他真的把此番前去華夏刺殺柳飛可能發生的各種情況都給推演了出來,邏輯性非常強不說,而且不是紙上談兵,完全是根據實際情況而定,一看就是對華夏和柳飛非常瞭解,前期做了大量的工作。
更爲難能可貴的是他在這些推演的基礎上,還制定了這麼多堪稱完美的計劃,可以說每一種計劃都讓他看到柳飛必死無疑的希望。
“太不可思議!”
“太完美了!”
……
凱文·摩爾骨子裡可是一個很高傲,而且慣於看不起各色人的紈絝公子爺,但是這次他還是摁耐不住地誇獎起來。
術業有專攻!
職業的就是職業的!
他之前從來沒有想過有人還可以把殺人計劃做得這麼繁中有簡,千變萬化,無懈可擊。
男子留意到凱文·摩爾的表情,微微一笑道:“我曾經可是傭兵之王,作戰經驗非常豐富,單挑的本事更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後來犯了死罪,開始逃亡生涯,算起來幹這一行已經是十幾年了。在這十幾年中,我從一上手開始,接的單子都是百萬起,現在千萬以下的單子已經不接了。”
頓了頓,他繼續道:“而且這些年,我和我的團隊更傾向於享受,咱們冒死賺這麼多錢圖的是什麼?還不就是享受!所以我和我的團隊現在每年基本上只接一個單子。”
凱文·摩爾笑道:“那能夠僱傭到你,豈不是我的榮幸?”
男子笑了笑道:“實不相瞞,這幾年聯繫我殺柳飛的可不止你一人,你們摩爾家族給的酬金也不是最多的,但是你找我的時機絕對是最好的!一方面,我們手裡的錢揮霍的差不多了,正需要新的任務;另外一方面,我對這個傳說中非常難殺的柳飛非常感興趣,想挑戰突破一下。”
聽他這麼說,凱文·摩爾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麼看來,摩爾家族的運氣是很不錯。
但是他更希望這種運氣能夠持續下去,一直到殺了柳飛爲止,或者拿他和摩爾家族未來十年的運氣作陪殺掉柳飛,他也願意。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想見一下你團隊的人,順便和他們說兩句。”
“當然沒問題。”
面對這麼一個有錢的僱主,男子的態度也是好到了極點,立即讓自己的幾個手下來到地下室,當着凱文·摩爾的面展示了一下身手。
“好!非常好!”
凱文·摩爾欣賞完,又給他們加油鼓勁一番,便和男子正式簽訂了合同,當然,這合同註定是見不得光的。
男子如願得到了五千萬的預付金後,立即帶着十個精兵強將來到華夏,潛入到海鳴山附近。
對於他們而言,現在已經是萬事俱備,只欠柳飛。
柳飛要是自己犯錯誤,給他們可趁之機,那他們自然求之不得,如果他謹小慎微,處處提防,他們必然會主動出擊,哪怕風險再大。
……
柳飛對於這幫人的刺殺毫不知情,依然是按照平時的節奏忙碌着。
這天,他和軍方代表秘密地簽署了供應海鳴酶、止血丸和止血膏的合同後,立即親自督促製藥公司加大生產這幾樣東西。
蠍子主動找到他道:“我這段時間雖然也參與到搜查和那七個女子有關的,涉嫌組織賣婬的場所,而且昨天又掀掉了一個,但是還是沒有查到有關那七個女子的任何信息,全國那麼大,這麼搜查下去,真是不知道搜查到何年何月。”
這確實是個大問題。
但是目前除了這個方法外,他們並沒有更好的方法。
他看向蠍子道:“雖然遲遲找不到有關那七個女子和她們背後勢力的線索,但是我們如此搜查,最起碼會讓她們有所忌憚,不然任由她們以這個勢頭髮展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啊!”
蠍子長嘆一聲道:“是啊,這也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畢竟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些一般的團體在從事這樣違法的事情,我和幽狐已經商議了,準備聯合警方在全國範圍內開展一次專門針對這方面交易的行動,你看怎麼樣。”
柳飛點了點頭道:“是個好辦法,只是一定要仔細盤查,千萬不要讓有七個女子和他們背後勢力影子的場所矇混過去。”
“這個自然,那我繼續去忙了。”
蠍子急匆匆地離開後,柳飛開車回到海鳴山,來到自己養殖蘭花的大棚附近,當察覺到大棚裡面有輕微的動靜時,他眉頭一緊,屏住呼吸,拿出八根銀針,快速閃了進去。
“看來我今天來偷的很不是時候啊,被你給逮了個正着!”
蒙着面,穿着一襲白衣,顯得特別仙的女子看到柳飛突然閃了進來,而且已經擡起手,手裡還夾着細小銳利的銀針後,用芊芊玉手撩了一下鴿子蘭的花瓣,然後衝着他眨了眨美眸。
“是你……”
再次看到如此曼妙的身姿和超凡脫俗的的身影,柳飛有些愣神。他收了銀針,向她面前走了幾步,一股勾魂的香氣向她襲來。
這股香氣直接讓他想起了那七個“狐狸精”身上散發的香氣,不過兩者明顯不同。
這個女子的香氣有着明顯的超凡脫俗之感,聞了之後讓人心曠神怡,飄飄欲仙。那七個女子的香氣則是純屬挑動、刺激荷爾蒙之物,聞了之後讓人心蕩神渾,搖搖欲墜。
這說起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隻身一人來到海鳴山偷蘭花的,除了她以外,柳飛實在找不出第二個人。
他抽了抽鼻子道:“堂堂玄妙閣的人,竟然來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偷東西,你也不怕傳出去,讓衆多的異能者笑話你們玄妙閣。”
女子攏了攏一塵不染的白衣,坐在椅子上,輕聲道:“誰說我是偷,我這分明是拿,而且這次還要當着你的面拿,你又能奈我何?”
柳飛哭笑不得地道:“想不到你這麼仙的女人也有耍流氓的時候。”
女子擡頭看了他一眼道:“別你你你的,要喊蘭姨……乖!”
“……”
咱一個大老爺們豈容你這麼一個不知樣貌,不知年齡的女人如此調戲?
而且喊姨有什麼意思,你這麼囂張,爲啥不讓直接喊老婆呢?
柳飛斬釘截鐵地道:“不喊!”
女子微微搖頭道:“別以爲這麼喊是你吃虧了,其實是你佔了大便宜,這世間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和我沾親帶故。”
當一個調戲別人習慣的人,突然被如此赤果果地調戲,這必然會激起逆反心理。
再加上柳飛本來就是一個“目中無人”,吊兒郎當慣了的人,所以略微一琢磨,他又向她面前逼了幾步,反擊道:“我年少時便孤苦伶仃,父母先後去世不說,也沒有什麼親戚,其實一直都想沾親帶故。你既然都這麼說了,要不咱們索性親上加親得了?”
女子饒有興致地道:“怎麼個親上加親法?”
柳飛道:“請問你芳齡幾何?是否婚配?有無子女啊?”
女子道:“你這是在套我的話?”
柳飛嘴角微勾道:“沒有,我只是想給我們倆的親上加親尋求一個準確的定位,你不說也沒關係,我就假設推斷唄,反正推斷中總有一個相匹配的。你看哈,如果你真是姨和嬸的級別,又有子女的話,男的可以和我拜把子,女的可以嫁給我嘛。”
頓了頓,他繼續道:“而如果你尚在芳華,又沒婚配,你給我當老婆也行啊,這不都是親上加親的途徑嘛,比口是心非地喊你一句蘭姨強萬倍,你說是不是?”
不出柳飛的所料,女子生氣了,她猛然拂了一下衣袖,似乎有無數冷風灌入大棚,讓整個大棚瞬間變得陰冷了起來。
以她的實力,只要她想,她幾乎可以在瞬間把他給秒了。
不過柳飛既然敢說,那自然是有恃無恐。
他一邊感受着逐漸銳利的殺氣,一邊面不改色地道:“如果你今後還想從我這裡拿蘭花的話,那就息息怒,我的這些蘭花可比我都金貴,禁不起你的肅殺之氣,更禁不起你的拳腳。”
“哈哈哈……”
女子聽到這話,仰天大笑數聲,隨後猛然起身,卷着一陣香風逼到了他的面前,目不轉睛地看着他道:“你還真是不能受半點委屈的人,我怎麼對你,你就怎麼給還回來,膽子很肥啊!”
柳飛咧嘴一笑道:“你這話說得太絕對了,我在自己人面前可是最能受委屈的,我剛纔說的,你真的可以好好地考慮一下,如果咱們親上加親,那就是自家人,到時候你想怎麼對我都可以。”
“夠了,沒大沒小!”
女子瞪了一眼,負手走到大棚門口道:“是和我打一架,讓我發泄怒火,還是坐看我把你的窩給拆了,你自己選一個吧!”
“可不可以兩個都不選?”
“那你自我了結吧,省得我動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