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點,柳飛準時在個人微博上發表了聲明,一共只有三點。
第一點,直接點明他是一個很護短,見不得員工受委屈的人,這與員工的身份、職位等等都沒有關係。
選擇讓夏藍琪在年度藝人盛典上代替自己,給李英智頒獎,一方面是想讓她藉助這個平臺正式迴應發生在她身上的娛樂風波;另外一方面則是讓她釋放這些天所受的種種委屈。
第二點,選擇報警是早就確定的,選擇在盛典上公佈就是要向公衆表明海鳴娛樂的態度,對各種見不得光的事零容忍、堅決維護員工的利益以及充分相信警方的態度。
第三點,海鳴娛樂將以此爲契機,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給娛樂業帶來一股清風,和業界同道一起減少或者杜絕各種不好的現象,同時也歡迎媒體記者和衆多網友監督。
海鳴娛樂若是有人在暗地裡做了見不得光的事,被發現或者被舉報證實後,一律炒魷魚並請警方介入。
在這三點的最後,他還補充了一句話:“我只是做了一個老闆應該做的,夏藍琪這這些天已經受了太多的委屈了,如果大家還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可以儘管朝我‘開火’,我一律承擔!另外,對於那兩個敢報案,挑戰強大勢力的攝影記者,海鳴娛樂將聘請爲專用記者。”
他這聲明一發,很快成爲了微博熱門話題。
而讓人啼笑皆非的是在微博排名前六的熱門話題中,有五個都是圍繞着“李英智打夏藍琪”衍生出來的。
對於柳飛的這個很簡短,也很坦誠的聲明,衆多網友也是各執一詞。
有人說柳飛簡直是娛樂圈的一股清流,用自己的方式很好地維護了麾下的員工,而且還敢於向娛樂圈的一些不好的現象挑戰,值得讚揚和鼓勵。
也有人說他這有給海鳴娛樂和夏藍琪炒作,趁機把事情鬧大,打擊競爭對手的嫌疑。
不過無論他們怎麼評論,柳飛都沒有再看一眼。
該做的,他都做了,該說了,他也說了,他相信隨着大家的議論和警方公佈越來越多有關案子的細節和進展,孰是孰非,會越來越明瞭。
當然,他這次肯定是洗脫不了給夏藍琪炒作的嫌疑了,對此他也沒有什麼好否認的,因爲他就是在以一種很另類的方式“造星”……
不出預料,愛通娛樂、萬滔娛樂、無影院線和環洋兄弟娛樂受到這次風波的影響,股票一連好幾天都在下跌,愛通娛樂更是一度跌停,損失慘重。
而更讓柳飛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個時候,竟然有媒體爆料樸行運的親弟弟,也是愛通娛樂的副總是黑白通吃,和高麗以及華夏的“混混”都交往甚密,而且還潛規則過不少知名藝人。
看到這個爆料,柳飛笑得半死,這還真是牆倒衆人推,如果這個一旦被證實的話,愛通娛樂不僅在華夏面臨巨大危機,就是在國內恐怕也要困難重重。
眼見形勢完全逆轉了過來,劉香月十分興奮地看向柳飛道:“前期有多壓抑,現在就有多張揚!這一戰,你打得實在是太漂亮了!不僅重挫了李雷、比伯·希爾和樸行運等人,更是讓夏藍琪徹底出名了,假以時日,我相信她肯定可以成爲一線明星。如此的話,你絕對算得上她的伯樂和改變她命運的人。”
柳飛搖頭道:“沒這麼誇張,我只是做了一個老闆應該做的事!現在她成了網絡紅人,知名度是有了,接下來就要看她自己了!我覺得她很適合演古裝劇。我們最近不是在籌備一部民國題材的網劇嘛,可以讓她參演,看看她的演技如何,隨後再看情況將影視資源向她這邊傾斜!”
劉香月道:“她的演技方面問題不大,目前最重要的還是缺少經驗,我會給她安排一個有經驗的演員帶她的,然後按照你說的從網劇開始拍!要不讓她過來,和她說說這事?”
柳飛點了點頭。
很快,穿着一身白色傘裙的夏藍琪來到了辦公室,看到柳飛後,她立即笑得像是一朵花似的。
劉香月把打算重點培養她的事說了一下,夏藍琪立即萬分感激地看向劉香月和柳飛道:“謝謝兩位老總,我……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們了!尤其是柳總,您發表了那樣一份聲明,把所有的東西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把我給完全保護了起來。”
說到這,她緩了緩道:“但是殊不知,愛通娛樂、萬滔娛樂等的水軍隊伍很強大,對您進行各種詆譭,我到您的微博評論區看了一下,當看到一些很過分的評論時,我這心裡就像是刀割一般,別提有多難受了!”
柳飛淡然一笑道:“我能說我發表了那份聲明後就再也沒有看過微博嗎?現在是互聯網時代,網絡也成了人們評論或者發泄的一個窗口,而且網絡上又是魚龍混雜之地,各種各樣的人都有,更別說還有一些是被人指使,帶有特殊目的的,所以淡定就好。”
頓了頓,他繼續道:“而且自從我成立第一家公司以來,一直都是非議不斷,我要是在乎那些非議,估計就不會有今天的海鳴集團!咱們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有時候,這臉皮厚點,心寬點,沒什麼不好!”
劉香月笑道:“藍琪,這下你看到了,你擔心的都是多餘的。而且目前網上大部分網友都是支持他、海鳴娛樂以及你的,不會因爲一小撮人在那上躥下跳就能再度顛倒黑白。”
夏藍琪像是小雞叨米般點了點頭道:“真是受教了,今後我一定要像柳總一樣做個淡定的人!”
柳飛連忙道:“生活中可以淡定,但是你在演戲的時候可千萬不要淡定,不然導演估計會來找我算賬,說我誤人子弟的!”
“哈哈哈……”
他這麼一說,夏藍琪和劉香月全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是爭芳鬥豔,花枝招展。
夏藍琪離開後,柳飛看向劉香月道:“香月,這裡再次交給你了哈,我得回海鳴山去忙其他的了。”
劉香月笑嘻嘻地走到他面前,很是認真地幫他理了理領帶,然後鄭重其事地點頭道:“去吧,只是要注意身體,別把自己給累壞了,不然我姐可是會心疼的。”
柳飛拍了拍她的香肩道:“你也是!有任何困難都可以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不然要是把你給累壞了,你姐肯定第一個找我算賬!”
劉香月瞥了瞥嘴道:“拉倒吧!她都還沒嫁給你呢,現在就開始處處向着你了,我真有點懷疑她還是不是我親姐了!我估摸着,等你們結婚後,她肯定是有了老公忘了妹妹!”
柳飛臉一黑道:“怎麼會!”
劉香月嘟了嘟嘴道:“怎麼不會!咱可說好了,我姐向着你可以,但是你必須要向着我,不然我真是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看她憋着嘴都要哭了,面部表情很是滑稽,柳飛忍不住捏了捏她的俏臉道:“好好好,我向着你,也必須得向着你啊,不然你一不高興就給我暗中使絆子,我這日子還有法過嗎?”
“算你有覺悟!”
劉香月負着手,忸怩着身體目送柳飛離開後,滿臉笑容地回到辦公桌前坐下,然後用手託着香腮,自言自語道:“有這麼一個好姐夫,真是這輩子都不想嫁人了……”
柳飛回到海鳴山,着手白酒和護膚品的研製工作。
白酒這邊可以慢慢來,但是護膚品的研製必須得抓緊了,畢竟蘭姨只給了一個月的時間。
她那個人雖然有時候挺讓人無奈和無語的,但是她可是真的拿出了兩本上好的功法送給咱了,而且也提供了這極其罕見的藥材,咱肯定要遵守承諾,在約定的時間內把護膚品交到她的手上的。
不知不覺間一個星期過去了,在柳飛指示位於天南的海鳴堂和南鬆堂一起唱雙簧,鬧點大動靜出來,給李雷、比伯·希爾等人看看後,睜着一雙熊貓眼,看起來有些憔悴的樑靜妍急匆匆地找到柳飛道:“飛哥,我必須得馬上回乾元塢!”
柳飛連忙道:“怎麼了?”
樑靜妍道:“已經連續好幾天了,我這心裡一直都是亂糟糟的,昨晚更是很晚才睡着,不過醒來後,又是心亂如麻!我的直覺告訴我乾元塢可能出事了,所以我就給叔叔、嬸嬸、哥哥們打電話,結果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人接,這不是出事了是什麼?”
一聽他這麼說,柳飛立即放下手中的活道:“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回去呢?我跟你一起回去!在爺爺臨終時,我答應過他老人家,一定會保護好你以及乾元塢的父老鄉親的。”
樑靜妍抿了抿嘴,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也沒說。
兩人收拾了一下東西后,立即趕到乾元塢,讓兩人都有些崩潰的是此時的乾元塢安靜得嚇人,連聲狗叫都聽不到。
“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意識到爺爺說的乾元塢將要面臨的災難降臨了,樑靜妍像個瘋子一樣衝進村子,找了起來,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發現一個村民,只看到了幾條已經斃命的狗,而這些狗無一例外,全都是身首分離。
柳飛仔細地看了看幾條狗脖子上的切口,雙眼是越睜越大,而且呼吸似乎都停滯了。
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這些狗並不是被什麼利器所殺,而是修爲強大的異能者用氣刃所殺。
難道說之前衆多異能者在海鳴山聚首,其中有異能者發現了樑靜妍的身份,從而順藤摸瓜,找到了乾元塢,想要奪得《乾元譜》上下兩冊?
這種可能性確實存在,不過很小。
“叔叔、嬸嬸、哥哥,你們在哪裡?”
滿臉淚痕的樑靜妍遲遲找不到哪怕一個人,已經是扯着嗓子大喊了起來。
柳飛則是連忙捂住她的嘴,小聲道:“靜妍,你冷靜點,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我現在也是心亂如麻!但是看這情形,對方應該是爲了《乾元譜》而來,乾元塢的父老鄉親們應該都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