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人如潮水一般涌向柳飛,打不死,砍不散,劈不爛,而且還不知疲倦。
柳飛總算明白他們是哪來的必殺他的自信了。
這些泥人足以給他們自信啊!
他就是一個鐵人,這麼和他們打下去,也會活活累死。
更何況他現在是揮舞着巨劍和他們打,是很消耗能量的,在他累得精疲力竭的時候,翻譯肯定會適時出現,給他致命一擊的。
想到這,柳飛也不用巨劍和他們打了,而是赤手空拳,一拳又一拳地轟向他們。
與此同時,他的大腦快速飛轉,尋找着破敵之策。
“泥人,泥人,泥人……”
柳飛在心中嘀咕了一會兒,恍然大悟。
對方可以控土,咱可以控水啊!
這些泥人中可是含有不少水分的,如果通過這些水分來控制他們的話,豈不是既可以破解它們的猛攻,甚至還可以讓它們爲我所用?
柳飛當即默唸心法,很快,效果出現了,衆泥人圍向他的速度明顯變慢了。
他心中大喜,進一步加強對水分的控制,所有的泥人全都停止不前了。
“可惡!簡直可惡至極!”
混在衆多泥人中的翻譯看到這畫面,氣得肺都要炸了,他本來打算活活累死柳飛呢,誰曾想這些泥人竟然反過來被柳飛所控制了。
他當即默唸心法,加強對這些泥人的控制,衆多泥人又開始移動起來。
柳飛也毫不示弱,立即予以反擊。
雙方就這麼較量了好一會兒,衆多泥人在動與不動之間徘徊着,成了柳飛和翻譯修爲的角鬥載體。
柳飛最終還是憑藉着渾厚且霸道的修爲,佔據了上風。
“統統給老子跪下!”
感覺到翻譯就混在這些泥人中,可是已經和他拼不下去了,柳飛邪笑一聲,直接放大招。
只見衆多泥人面對着他,以排山倒海之勢齊刷刷地跪在了地上……
只是有一個是例外。
他還在用雙手快速地在身前翻轉着手印,不過不是不讓這些泥人跪,而是不讓他自己跪!
“終於找到你了!不跪是嗎?今天老子還非讓你跪不可了!”
柳飛冷笑一聲,再次發力,但見翻譯“噗通”一聲單腿跪在了地上。
“看看它們,再看看你自己,你能不能跪得標準點?它們可是你的產物,你難道還不如這些產物?”
“柳飛!”
翻譯自然是不願認輸,怒喝一聲,膝蓋又漸漸直了起來。
“呵呵……和我鬥修爲?你還是回家再練幾年吧。”
柳飛抽了一下鼻子,猛然祭出全部的修爲,翻譯再次朝着他單腿跪地不說,另外一條腿也迅速彎曲。
“嗷!”
也許是徹底意識到單拼修爲絕對不是柳飛的對手,翻譯最終還是放棄了,他暴吼一聲,震飛了身上的所有淤泥,衆多的泥人也化作一灘灘淤泥。
柳飛看了看他道:“看你這樣子,似乎很享受跪拜的滋味,是不是回味無窮?”
“八嘎呀路!”
翻譯怒喝一聲,將手一指,那一灘灘淤泥又變成了一支支飛箭,一起從四面八方射向了柳飛。
有了剛纔的成功經驗,柳飛也沒有慌亂,立即反過來操控飛箭,讓它們調轉方向,對準了翻譯。
兩人自然又鬥了一番修爲,不過翻譯再次敗下陣來,無數飛箭一起射向了他。
他無比鬱悶地甩了一下手,無數飛箭又變成了淤泥。
柳飛笑了笑道:“水來土掩,本來土是克水的,你怎麼也沒有想到反被剋制吧?這個其實也怨不得別人,誰讓你修爲不行,如果你的修爲在我之上的話,我就是有心這樣,也會被你一直壓制,最終不是被累死,就是被你猝不及防地偷襲致死。”
翻譯冷聲道:“你不覺得你高興得太早了嗎?”
柳飛道:“哦?看來你還有沒有使用的大招。”
“你早就中了我的幻術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那又如何?”
“破不了我這幻術,你將會永遠被困在這個看起來無比真實的世界裡。當然,我沒有耐心等那麼久。”
“所以?”
“你一定還沒有嘗過自己打自己的感覺吧?我今天就讓你好好地嘗一嘗!”
……
翻譯盤腿坐在地上,立即默唸心法,很快,柳飛只感覺地面劇烈搖晃了起來,緊接着一道白光從他的面前一閃而過,翻譯突然消失不見了。
“人呢?”
“拿命來!”
柳飛向四周看了看,一道逼人的殺氣襲來,柳飛快速閃躲了一下,一個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不是別人,就是他自己。
“臥槽,他竟然真的可以實現這一點,他到底是個什麼人?”
柳飛上下打量了一番站在對面的自己,感覺自己就像是正在照鏡子似的,完全一模一樣。
這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翻譯這個人。
他能夠控土,又能夠使用幻術,狂甩那些普通的殺手十萬八千里啊……
這麼厲害的一個角色,之前一直都沒有出現過。
倘若他真的是受僱於比伯·希爾的話,比伯·希爾到底是如何請動他的?
他擁有這樣的能力,肯定不缺錢啊!
他正琢磨着呢,假柳飛已經是按耐不住性子了,立即手腳齊出,火力全開地打向他。
柳飛被迫應戰,和他大戰了好一會兒,兩人完全是不分伯仲,而且都受了傷。
“這麼下去,肯定是自己打死自己,必須得趕緊想辦法破了這幻術才行。”
他在心中嘀咕了一句,仔細端詳起假柳飛來,讓人慾哭無淚的是假柳飛竟然默唸心法,翻轉手印,迅速生成了一把巨劍,要用海納百川!
“尼瑪!”
深知海納百川威力的柳飛瞬間無語了,要是這麼直接用大招火拼的話,他就是有完美體質,也抗不了多久啊!
“去死吧!”
假柳飛突然咆哮一聲,一劍劈向了柳飛。
“劍來!”
柳飛知道躲是躲不過去的,用臨時生成的反彈大陣也難以抵擋這等威力,當即以牙還牙,將手一伸,快速生成的巨劍竄到了他的手中,他往上一擋,及時擋住了落下的巨劍,只是整個身體被肆虐的能量給衝擊得已經快沒感覺了。
雙方再一次僵持。
“額……老公,你可真是會玩,沒人能夠打得過你,你竟然開始自己打自己了!”
一直在淡定旁觀的瑾萱看到柳飛在瘋狂地打着自己時,竟然是幸災樂禍,嘴角一直掛着微笑。
身受重傷的五個島國男女看到這畫面,全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終於放大招了,這一次他死定了!”
“他早就該死了!還有這個臭娘們,咱們還真是太低估她了,等殺了柳飛後,一定要把她給碎屍萬段了,不然難消此恨!”
“還用等?你們都被困在法陣中,暫時出不來,這事還是交給我吧!”
……
被柳飛用大招所傷的女子強撐着身體站起身,有些吃力地逼向了瑾萱。
在她想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女子即使有兩下子,以她的身手,殺了她應該沒有任何的問題。
隨着她距離她越來越近,她都開始緊張起來,瑾萱卻依然是很是投入地欣賞着柳飛自己打自己……
也不知怎的,看她這樣,她心裡反而變得忐忑起來。
只是幾個同伴都在看着呢,現在完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她就是再忐忑,那也得上啊!
所以稍微醞釀了一下後,她便拼盡全身的力氣,一躍而起,一拳砸向瑾萱的腦袋。
瑾萱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在她的拳頭距離瑾萱的腦袋還有不到半指的距離時,一個手掌及時出現,一把握住她的拳頭,稍微向一旁扯了一下,另外一隻手便鎖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提到了空中。
女子很是艱難地道:“你……你這個妖女,還……還真是深藏不漏,你到底是什麼人?”
瑾萱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隨後將她往一旁一甩,她便飛出十幾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痛呼不已。
“玩偷襲也就罷了,還嘰嘰喳喳的,打擾我看老公表演,真是討厭,不知道我聽不懂你們說什麼嗎?”
瑾萱很是傲嬌地說了一句,繼續欣賞柳飛的個人大戰。
這會兒已經是大汗淋漓的柳飛如果知道他冒死相救的人,是這般閒情雅緻的話,估計會氣得吐血。
“哈哈哈!”
“哈哈哈!”
“柳飛,自己打自己的滋味很好受吧?本來我是打算一直觀戰下去的,但是你已經讓我們吃了大虧了,爲避免夜長夢多,我現在就送你上路!”
一直在暗中觀戰的翻譯見時機已經成熟,大笑數聲,猛然殺出,朝着柳飛狂轟了數掌,柳飛嗚哇一聲吐了一大口鮮血,頭頂的巨劍被進一步往下壓。
翻譯大喜,拍了拍他的肩膀,深表“同情”後,向一旁竄了五六米,隨後默唸心法,那一灘灘淤泥又變成了一支支飛箭,悉數竄到了柳飛的身前和身後,嚴陣以待,只要他發號施令,柳飛眨眼間的功夫便會被萬箭穿心而死。
“來,繼續操控這些飛箭來對付我啊,你可以騰挪一部分精力出來嘛,他這一劍,還不至於直接要了你的命,我這萬箭穿心可是真的會讓你去見閻王的。”
翻譯見柳飛這會兒完全就是顧此失彼,似乎又不急着殺他了,竟然十分殷勤地給他出謀劃策起來。
柳飛自然知道自己此時的處境,也是心慌,他試着操控了一下一部分飛箭,結果假柳飛的巨劍進一步下壓,讓他單腿跪在了地上。
“哈哈哈……你個聽話的哈巴狗,我讓你這麼做,你還真就這麼做啊?那你接下來是不是該乖乖去吃屎了?”
想到之前柳飛曾讓泥人和他給他下跪,翻譯現在真是心情大好,他之前是怎麼羞辱他的,他現在就怎麼羞辱他!
柳飛聳了聳兩耳,突然雙眼一凌,一字一頓地道:“去死?!”
翻譯傾着身體道:“你說什麼?”
柳飛並沒有說話,不過舉動已經詮釋了一切!